最近生活在这堆富二代里的我,烦心事特别多,一直以工作作为生活重点的我,如今再提起工作时,已是有气无力,惶惶不安,真不想再踏足番禺店,更不想看到那批厌恶之人。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番禺店恐怕就要销声匿迹了,何况老板已下命令,让我带训黄莎莎。
其实带训,这是小事,这几年以来,我带出来的人,还真不少。
只是,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老板不让谢冬霖带呢?这不恰好让他们俩培养培养感情吗?更令人纳闷的是,黄莎莎她本人愿意被我带吗?她若不愿意,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又不得不接下老板打来的此招!
只是没想到,这天,当我来到番禺店的时候,黄莎莎竟然改头换面了,往日,飘逸的长裙、十公分的高跟鞋、披散的长发、耀眼的指甲,今日再见时,已是整洁干净的工衣工鞋,头发用发网网了起来,指甲再也看不到半点指甲油。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黄莎莎虽然把外表修正了,可是对待工作的这份真心仍然有待提高,此时的她又跟孙雯雯怼上了,当然,她永远不可能是孙雯雯的对手。
孙雯雯见她如此模样,不断地讽刺:“山鸡永远是山鸡,别以为穿得好看就是凤凰了,那不过是一张皮而已,果然剥掉皮后,真的只是一只山鸡!”
“喂,你别得寸进尺的冷嘲热讽。”黄莎莎说得极其。
“什么得寸进尺的冷嘲热讽?我是客人,你们餐饮业不是有句话说吗?客人就是上帝,换句话说,我就是上帝,你现在是在服务我,服务上帝,上帝提的要求,你有意见吗?何况,我这要求的又不是什么特殊服务?再说吧,我是个女,你也是女的,我可对女的没那种特殊好感。”
“你?哼!”黄莎莎明显处于下风,被气得无话可说,恼怒成羞地掉头往办公室走去了。
她走过去的这一路上,餐厅里的员工们赶紧低头装模作样地在忙,由此可见,不止是我一人在看正室与偏房的斗争,他们也在看。
最令我不解的是谢冬霖也在看,他坐在前台,看得津津有味,看到我来了,对视一笑。
“这戏好看吗?干嘛不去劝劝?”我特意问他。
“这么好看,干嘛要劝?”谢冬霖厚脸皮地回答。
“万一打起来,看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她们在餐厅里打起来,祸及池鱼啊。
“怎么会呢?孙雯雯是绝对不会动手的。”谢冬霖非常自信。
“你的意思是说,会动手的是莎莎?”我不敢相信,明明是孙雯雯看起来比较得势。
“她有可能会动手,但目前是不会的。”
“什么有可能会,目前又不会,什么鬼道理?”我是真的不想她们打起来,再次让餐厅里的客人受伤。
“以莎莎这种养尊处优的小姐脾气,从小被老板捧在手心里长大,是最受不了别人对她指指点点的,但经过老子对老板的一番解说之后,老板下定决心要改造他的宝贝女儿。你瞧,老板不是把她交给你了。”谢冬霖说,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黄善水让我带训他的女儿黄莎莎,原来是他去做了说客。
此刻,我真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就说嘛,老板怎么还让我带训他女儿,原来是你在搞鬼。”
“什么搞鬼,老子不过是把事实告诉他而已。他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产业,毁在他的宝贝女儿手上,就必须从改造开始,仅此而已。”
天啊,谢冬霖还有理了,也不想想我想不想带这未来的老板?
我非常憎恨地说:“你不用解释了,你自己怎么不带?”
“我带,还了得,她都成花痴了,还让我带,还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学得进去。”这话,我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但我讨厌他把我推去做替死鬼:“你早日带好她,早日证明你的能力与成绩,早日做你的乘龙快婿,那不是很好吗?”
“你又说什么鬼话啊?”谢冬霖故作生气。
“别再装傻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办公室。
这时,黄莎莎正哭得噼里叭啦的,看到我进来了,她赶紧擦了擦脸。
“你还好吧?”我无奈地问,其实在一家公司里,我挺怕面对这些攀亲带故的人的。
“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先是故意把筷子扔到地下了,让我去捡,去给她换,接着又把水弄掉了,又让我去给她擦,给她拖干净,接着又要换其他的茶。还没完没了地羞辱我。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对我!”黄莎莎没完没了地指责孙雯雯给她的刁难。
“......呵......你消消气哈!”我把纸巾给她递过去,她接过又是“哹”的一声,鼻涕出,听得我心一紧一紧的,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种随意性的行为,真令人费解啊,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分清,家与公司之间的区别啊?
在家里,你可以随意,但是在公司,你的随意却是懒散,尤其是在餐饮业,你的随意就是不注重形象、故犯不文明行为,是对客人的不尊重。
唉,看来,我还得非常有耐心,才能把老板的宝贝女儿给带好了。
为了能够早日改变她的这种习惯,我耐心地对她说:“莎莎,你看你也来了一段时间,咱们都没好好地聊聊。”
“聊什么呀?”黄莎莎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她不会是想到什么特殊服务吧?
“......呵......”我笑了笑,说:“你爸不是让我培训你吗?我想跟你聊一下关于工作,关于培训的内容。”
“行,你说吧,我听着。”这会,黄莎莎在我面前倒是没那么高傲了。
“我先给你倒杯水,让你平复一下内心吧!”
于是,我离开办公室,到饮水间给他倒了杯温水,路途经过餐厅,见到谢冬霖正坐在孙雯雯的面前侃侃而谈,因为隔得远,什么都没听到。
“你想知道,他们说什么吗?”这时,夏琪冷不嗖地冒出来说。
“被你吓死了,鬼想知道他们说什么。”我看着夏琪说,眼睛却不争气地瞥向谢冬霖。
“我可以告诉你哦。”显然,夏琪也一直在偷听。
“我没兴趣,估计莎莎有。”我用手指了指办公室说。
“吁,谁想跟她说话呀!”听夏琪这么说,我才发现黄莎莎的人缘真差。
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此说来,为了番禺店的未来,我还得好好培训她怎样与人相处了?
恍然发现,此培训的工程真大,培训其他人还能说容易,培训黄莎莎,这位未来的老板,真不容易。
“唉!”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干嘛垂头丧气呢?”夏琪又问。
“你姐我最近恐怕要疯了。”面对这些二世祖,我实在是相当的累。
“噗嗤,有这么严重吗?”夏琪笑了。
“估计会更严重。”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转身回办公室,然后想起大雁,于是对夏琪说:“小猫儿,待会下班去接大雁,今晚,我估计会比较晚了。”
“好的,没问题。”
我与夏琪在餐厅偶遇后,又各自忙了,当我回到办公室后,发现本来哭得哔哩哔啦的黄莎莎已经恢复正常了,眼睛正盯着监控的显示屏,嘴撇得特高,看见我进来了,看了我一眼,便说:“你说谢店坐她面前,说什么呢?”
“嗯,你要不要出去问问?”我非常看不惯她此刻的作派,显得太没底气了。
当然这也不能怪她,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没底气的!
“孙雯雯那张嘴,谁斗得过她,谁敢问!”黄莎莎说,原来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接着黄莎莎又说:“你不是要培训我吗?怎么还不开始,我可不想把我爸的产业给毁了。”
看来她的自知之明比我想象的要高。
当然,只要她下定决心,我的培训才会有意义,以老板与老板娘的优良品种,估计黄莎莎之前的状态是还没真正步入职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