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少再次扫一眼正在喘气喝水的剩余属下们。
有两个队员正在给一位胳膊受伤的队员包扎伤口。
败了,年三少自然难受,不过还不到痛彻心扉的地步。
因为,他自己从上海带来的几个得力手下,都在他的第三组,现在已经跟他一起到了这里。
“回洎江想办法算账!”年三少打开水壶,喝一口水,狠狠地咕噜一句。
“只有有点线索,老子就在洎江城里开开杀戒!”
他确信,何司令黎科长,甚至还有姜贵大队长,都会支持他的报复行为。
“白牙”请示:“队长,我们?”
年三少看看走过来的“大肚”,说:“‘大肚’,感觉怎么样?”
“大肚”本来是别动队最后押尾队员,刚才撤退时候,他本来“后队改为前队”,成为跑在最前头的人。
到底还是胖了些,腿脚慢些,终被其他弟兄一个个超过,他又成了最后一名。
紧赶慢赶,“大肚”到了这里,算是没被剩余队伍落下。
腿停下了,浑身汗水没停,“大肚”这会儿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拿出毛巾,擦一把脸,答道:“队长,幸亏最后几天在洎江的训练,不然。我今天可能要掉队了。
不过,就是那样,我也要和赤匪拼死!”
“好!”年三少夸赞道,“我们革命同志弟兄,就得有这种打不垮拖不烂的精神!
‘大肚’,你看见前面‘洞宾垭子’了?”
“大肚”眯了眼,看那垭子,点头:“我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年三少摸出具小巧的高倍望远镜,递给“大肚”:“你观察一下。”
“大肚”的眼力,在年三少队里本就有名。
像过去多次那样,“大肚”立刻接过望远镜,端起观察。
他放下望远镜:“队长,没有任何可疑。”
“白牙”提醒说:“我们来时候,经过那里,没有敌人。”
几个周围的队员都听着,点头同意。
年三少说:“是的,赤匪本可用那垭口,就挡住我们的突击,他们没有利用,可见,我们还是打了他们一个冷不防,我刚才观看山村村口里的战斗,我们损失了,赤匪也被消灭了不少!
各位,我们撤退回去,重整重整,下次再来!
我们别动队的名声,一定要打回来!”
队员们被他的激励话语打动,纷纷表示:“----打回来!”
年三少下令:“‘白牙’,你带一个弟兄,轻装,断后!注意利用地形,变换掩护火力点-----
‘大肚’,你带一个弟兄,也轻装一下,先上‘洞宾垭子’去,占住制高点。
其余几位,跟我一起,带上这位受伤弟兄和其余弟兄的挎包,走!”
“白牙”和一名队员,替换下守后的哨兵。一个站在路边大树后,一个趴在大石头后面,都将花机关枪子弹上膛,虎视眈眈对着通往山村的道路。
“大肚”知道队长的意思。
队长是让他这跑得慢些的亲信,先上去占住垭口,队长他们带着伤员和多出来的挎包,必然要慢许多。
挎包们不能扔掉,里面的吃食和弹药,都有大用——撤退路程还长得很。
别动队员们大都是挑选出来的,又经过强化训练,体力和意志,高过普通军警甚多。
他们各司其职,加快撤退行军速度,没多久,就到了“洞宾垭子”所在之山下。
年三少站在山腰部一片稍平整地面,向距离一百多公尺的垭子口望去。
“大肚”和他带的弟兄已经爬到了垭子口上。
这距离上看上去,就见“大肚”转过身来,敞开了衣襟,鼓出了白白的肚皮。
年三少忽生感慨:“‘大肚’随我进山,瘦了,肚子都小了!”
就听“大肚”兴奋地大喊:“队长!快上来!垭子那边,好看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