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蔡凡峰气上心头,大怒吼道:“草 你 娘的柳天生,你敢耍老子!看我不弄死你。”说着就跳起身来。那张强见如此,一把抓住柳天生让他一时挣脱不得,迎着蔡凡峰上来揪住衣领往腹部兜兜两拳。天生吃了两拳,被张强从后顶住退不上两步,又见李文鹏又踢将上来,只能奋力把头往后撞,张强慌躲,趁虚伸脚往脚掌上踩去,疼得张强送手抱脚,杀猪也似的叫。
李文鹏指鼻瞪眼,气道:“你个白眼狼还敢躲?蔡总打教你是给你面子,你个不知廉耻的奴才,只会骗人。今要不是我,还不知道你这张奴才烂嘴要诓骗多少人。”又呼一旁的张秃子去拦他。天生被打也是来气,握紧双拳就想和他们拼,忽一想手中的病历资料与那晚的事,二来又看在医院内,只能面躲李文鹏与张强围劫,面向他们怒道:“我何曾骗你们?要这样来弄我?”那边的蔡凡峰见那两废物拦了几次都被躲开,心中更是烦怒,骂道:“你还敢顶嘴?要不是你我会在这里?你这没娘生的,以前在工厂里我就知道你是个小人,你别给我抓到你,把你送监狱去,坐上十几二十年。”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拾着脚上的拖鞋就向柳天生扔去,可拖鞋刚出手就往后打滑,吓的护士推来轮椅,刚好摔坐上面。
柳天生被李文鹏、张强、蔡凡峰三人围挡住去路,幸好李文鹏与张强体型偏胖,没他灵活,一时抓不住。又见拖鞋飞来,连忙侧身躲开,不料大意被张强疯猪般拱上来。躲不及被他一手抓住手中的病历资料就要扯去。李文鹏见张强得手叫道:“好秃子,看我的。”说着跃起身来就往柳天生腰上鞭腿。原来这李文鹏年初时遇见一姓马的腿法大师,耍的一身好腿功,叫做‘艾蛇转乾长寿腿’,传百代千年有余。练此腿法着,重不在功而在钱,只因每次修炼要吃上千年明膏,百年雪寒,十年宫地,一朝芥箜,再配那梅仁湖上几瓢水送服,不出一年大功将成,大师名至此可长寿已。李文鹏见那大师功法了的,出身不凡,身轻如燕,长的也不过十来岁面孔,再由熟人介绍,深信不疑。至此练功,怎奈荷包不够,本心有余,练得浑身胀痛,只能去洗浴城找人按摩放松以进功力。今日见此场景空阔,正是试功好时机,怎肯放过,呼呼的鞭腿过去。天生见这腿鞭来黑压压地压着喘不过气来,又怕扯坏病历资料忙松手躲开。
李文鹏见扑空还欲再踢,张强往地上吐口浓痰,咳咳笑道:“李总不急,不怕他逃去,这奴才的东西在我们手里。” 一面去递与蔡凡峰,又道:“蔡总,我看那白眼狼护的特别紧,肯定是有什么秘密。”蔡凡峰拿过,大笑道:做得好,这奴才肯定是有什么传染病,等我看了好让人抓了他。”还未看几字,只听柳天生怒道:“还给我!”抬头时见他怒冲而来。李文鹏高抬腿踢去欲阻挡,不料扯着裆部,被柳天生撞倒在地,刹眼见已到身前,要夺资料。身后的护士见局势不可阻挡,吓的赶忙跑去叫人。
柳天生左手拽着蔡凡峰衣领,右手按住资料要夺回,怒目盯着双眼道:“松手!”蔡凡峰笑道:“柳天生有种你就动我一下试试。”一旁的张强急道:“贼奴才,你还不放开蔡总!等下警察来了,抓你坐个十几二十年。”
“关你屁事!”柳天生扭头对张强吼道,右手怕扯坏了病历资料转去按住蔡凡峰手腕,却被蔡凡峰空出一手来一拳打在腹部。蔡凡峰练过武术拳击,这一拳怎么受的了,强忍不撒手可力已松弛一半。此时李文鹏缓过来,拾起一旁的红胶凳,往天生背部又是一击。天生闷吼一声,挥起拳头就打在蔡凡峰脸上,一旁的张强冲来拉他,后背的李文鹏又是打击,可却不感疼痛,双手怒生许多力来,打的愈来愈快愈来愈急。蔡凡峰吃疼,赶忙缩手回来格挡,天生见他松开资料赶忙夺过,蔡凡峰见他大意赶忙回击,并怒道:“死穷鬼狗奴!你知道我哥是谁吗?”说来一膝盖顶上柳天生腹部,一脚把他踹飞,两旁的李文鹏、张强赶忙上去围殴,柳天生趴在地上赶忙蜷缩身子护住病历资料不被他们踢烂,此时保安黑压压的冲了上来,见到围殴,赶忙大叫道:“住手!都住手!”。
李文鹏、张强见保安来,忙回到蔡凡峰身边。保安抽出警棍上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打人!”蔡凡峰捂着一边脸不说话,张强一面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给他,一面笑道:“警官大人明鉴,我们只是自卫,是那小子殴打我们蔡总先。”保安不接,见蔡凡峰脸上有淤青,说道:“他为什么打你。”李文鹏笑上来答道:“能为什么,嫉妒呗。那小子以前和蔡总是同事,现在蔡总做了中心国际的副总,他见蔡总不提携他,打听到蔡总住院了就来报复。”一旁的保安听是大官,也不管真假,拉起柳天生,押来跟前,怒问他:“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打人!”柳天生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只在呼呼喘气。张强笑道:“你们看他心虚了是不是。”
此时各种角落里走出人来,团团围住,要看柳天生怎么说。其实大多数人都看完了全程,因为害怕一直躲在角落偷看,现听到那蔡凡峰、李文鹏、张强在胡说八道都暗暗唾弃,可都怕惹事不敢上来证言,一时都暗暗讨论,人声嘈杂。保安见人多,忙疏散人群,说道:“都押回保安室里,等警察来!”说着就有人来反扣住柳天生。蔡凡峰见发号令的保安,知他是队长,让张强推他上去悄悄说道:“警官,你估计就是汤队长了,我和你们的钱主任,汤副院长挺熟悉的,经常一起吃饭,你们可要小心那个疯子。”保安见他如此说,忙接过烟,衔在耳上,笑道:“我不是汤队长,我叫马丕,汤队今天休息,请问老总贵名。” 蔡凡峰说道:“你联系一下汤队,就说中心国际的蔡凡峰找他。”那马保安听后不敢懈怠,见人群散的差不多,让一手下看住柳天生,其余人回去各自岗位,自己去找电话联系汤队。须臾,马丕回来从汤队口中证知中心国际如何如何厉害,对蔡凡峰更是毕恭毕敬,点头哈腰,让手下押着柳天生去保安室也不管他说话,自己推着蔡凡峰也往保安室去,口中说道:“蔡总也要麻烦让一下步,等警察来了好把他交给警察。”蔡凡峰点头道:“这个自然,马队等下次饭局你一定要来,我和你可是一见如故。再者我和你们院长也是有关系的,你们汤队马上要升职了,你可懂?。”马保安频频点头哈腰,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全听蔡总吩咐。”不在话下。
正是:
听从富贵言,保取玉金尊。
且说王 丹丘与梅若馨二人赶到现场时人已走的干净,丝毫不像发生过何事。王 丹丘急着叫住路人问话,却都说不清楚,只能在旁焦急等待。若馨赶到,道:“我刚去办公室那边问了,确是发生了斗殴,人刚已经被押到了保安室等候警察来处理。从他们口中形容,其中一人倒是和柳先生有几分相似,不过……”。丹丘还未等若馨说完,急的拉她手往电梯跑去,说道:“那还说什么,赶紧过去,我总有点不好的预感,心慌的很。”二人进了电梯,四下无人,若馨低声说道:“你总是这样火急火燎的可不行,按我分析刚才惹事的人里有那蔡凡峰。”丹丘震惊道:“他怎么会在这里,按理这医院离那地方并不是最近也不算最好。”若馨道:“所以说不可以鲁莽,这医院不是最近他偏要来这,那想来这里有熟人,该是高层。”丹丘急道:“那一定就是恶意报复,我们更要快了,要不是我天生兄哪里会陷入这些事。”门刚开便急忙拉出电梯。刚走两步丹丘忽然想到什么,与若馨道:“梅姐姐,按你刚才说的,那你一定也是认识这里的人,不然怎么会嘱咐司机来这里。”若馨正色道:“我怎么会认识,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我让司机来这里是听说这里医疗费还算公道,不会滥用贵价药物,这样柳先生可以承受的住。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花钱起来大手大脚。还有你就知道保安把人带哪里了?乱急急的就要去。” 丹丘拍脑袋道:“对了,忘记问了!我去找护士问问,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若馨拉住道我已经问了,你跟我来。真的是,我现在多少明白王叔叔为什么一直放下不下你。”丹丘说道:“他其实就是重男轻女!”若馨说道:“王叔叔断断不是这样的人,他要是这样还会如此放任你?”丹丘假装听不见,扭头过去,若馨摇头不再说他。
两人并肩而行,出了门诊,穿过几栋内外科大楼,转入一偏僻区域,周围楼上阳台挂满衣物被子,是医院职员的宿舍区。擦过宿舍区,再行百步,已到了保安部前。但见是一栋双层破旧小别墅,外墙不修缮,墙上小瓷片已掉的七七八八,门庭大开,额上挂着保安部三字黑漆金字牌匾。丹丘瘆道:“这保安部怎么那么瘆人。”若馨说道:“这家医院几百年历史,在以前是精神病院,在战争时期被反派利用,专门抓一些胡乱说话与不配合的良民进来,对外宣称是精神病。有这类建筑残留想来也不奇怪。”丹丘心急也不去想拿许多,拉着若馨便往里进,只见大厅前台有三个身穿黑色保安制服的保安在喝酒打牌,上去问道:“问一下,刚才是不是抓了一个叫柳天生的人回来,我是他朋友可否让我进去看看他?”那三保安头也不抬,只顾打牌喝酒,丹丘又问一遍,一保安输了牌,骂道:“吵什么吵,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没有什么刘天森,你快回去。”若馨听到忙把丹丘拉到一边。这边其余两保安笑道:“季兄,你输了,今晚的酒你可别逃。”那季保安摇手大喊道:“不算不算,我刚是被人打扰了,再来一局。”那两保安给他满上酒,说道:“哪有人打扰可别乱推,先把这杯酒喝了再说。”二人推让季保安喝酒,季保安不休,抬头给他们指道:“谁说没人!不是那个人乱说话打乱我思维,我会输?”这不抬头不要紧,一抬头那心鹿就要蹦出,眼定格在梅若馨身上,肤若凝脂,腰似扶柳,天仙般脸庞,妖精般纷香,一笑牵魂动魄,二笑款款向心头。不觉看呆,口中转言道:“茂兄,建兄快来,真是绝了,我家那婆娘有这一半,我死都愿意。”茂保安,建保安此时都已看到,口中酒,手中杯都皆定住,心中暗暗生恨。须臾,见梅若馨走来,王 丹丘递上烟盒与他们,笑着说道:“三位领导吸烟,刚才是我失言。”才醒过来,接过丹丘的烟盒眼睛只瞄着梅若馨身上打量,一时摸到烟盒下方红包,堆出笑来问道:“你要查谁?”丹丘笑着说:“柳天生。”三名保安忙翻动册子查询,翻遍了一回也没见到什么 ‘柳天生’之类的名字,往回翻时丹丘指认到:“是这个了,在244室。”季保安笑道:“就在2楼,我带二位去。”丹丘鞠躬道:“劳烦这位大哥了。”季保安出来,要引王 丹丘与梅若馨上楼,一旁的茂、建二人也跟出来,似要一同前往。不料梅若馨说道:“请问三位领导,可有电话,我想借电话一用。”茂、建二人听了大喜,忙点头说道:“有有有,我带你去,我带你去。”丹丘回身走向退回一旁的若馨,低声道:“姐姐,你怎么突然要打电话,你不上去吗?”若馨低声道:“我自然是有事,你别问,就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千万不要冲动。”丹丘道:“这种地方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若馨叮嘱道:“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一边的季保安因被兄弟钻了空,脸早已黑下来,见还不动身,吼道:“还去不去?”丹丘赶忙回道:“来了来了。”又向若馨道了几句注意安全,跟着季保安就往楼上去。
穿过走廊,打开铁门,几转楼梯,到二楼,灯影沉沉,只有尽头窗户射入几束光来。沿光走过几间房,于一烂木门前停下,季保安说道:“是这里了。”丹丘哪里听到他说话,在走廊前已听得房内传来谩骂声,赶紧让季保安掏钥匙开门。门一开,只身先入,屋内不大一眼看去正是柳天生、李文鹏、张强三人。李文鹏、张强二人回头见到王 丹丘都纷纷愣住,放下手中拳头。门外季保安一面把门带上,一面说道:“没事我先走了,你看完赶紧走。”说完只听砰的一声,门合上,脚步声 ‘踏踏踏’跑远了。
柳天生被绑在木椅上,脸上尽是淤青,人也处于半晕不晕的状态。王 丹丘捂着口后退一步,赶紧冲上前去给他松绑,口中怒道:“你们还是人!”那二人缓过神来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迟到仔王 丹丘,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没有你事,赶紧滚,不然告诉老板你连工作都保不住,还学人逞英雄。”见王 丹丘还松不开绳,张强上前来要推开他。丹丘呵道:“谁工作做不成还不知道,就这样和你们说把,老板就是我爸。我带他走,我看你们谁敢拦我。”说时眼睛已冷不丁望李文鹏。绳子解开,把天生护在身旁,擦去鲜血,按住人中呼他醒来,眼神也不曾离开二人。
“这……”张强人微,吓得后退一步,向李文鹏求助道:“李总,这怎么办……”李文鹏叉腰笑道:“哈哈哈,秃子你肉都白吃了不曾?给这小子唬住,王总家哪来的男儿?王总夫人死了家中只留下三个女儿,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就算他真的是,又有何惧?企业最重要的工厂里一线职位全都是我家亲戚,他王总能拿我们有什么办法?何况我们是蔡总的人,中心国际越来越旺就差上市,跟着蔡总还怕少了你工作与吃的?”张强还未来得急高兴,只听丹丘讥笑道:“呵,信不信由你们,别说我是个女儿,但凡我是个男人还有你们半个说话的份?那些产业早就归置到我手下,还能便宜了你李家人?我虽是少了一个把,却不少那一口气,识趣就给我让开。”说着一面就扶起天生往外走。张强连忙挡在门口,笑道:“丹丘兄弟,我也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蔡总李总可发话,这小子是犯了法的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送到警察那去。中心国际和公司也是有的合作,你这一闹两家生意也就不好做了。”丹丘拨开他,骂道:“犯的什么法?那家的法,允许你们给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张强你也别忘了是怎么来公司的,李主管和公司待你家可不薄,你儿子的学位还是主管走关系给争取的,赶紧滚开。”
张强一时不知所措望向李文鹏,见他已是青筋爆胀,低声说道:“我的大公子,大小姐,你赶紧放下他走吧。等下发生什么我可真不能保证,没的为了这个奴才害了你。”丹丘听此,一巴掌打了他个响亮耳光,骂道:“你说谁是奴才?赶紧给我滚!墙头草。”那边李文鹏已是不可再忍,举起凳子一面丢过来一面怒道:“你他妈的,我看你是也是确管教!你算的上老几,跟我们蔡总比连提鞋都不配,穷光蛋装富豪,小心折了蛋。张秃子抓住他!”
丹丘见凳子飞过来,身上搀扶着天生不好躲开,忙用身体去挡,幸而天生惊醒,一把把他推开。一瞬间只听砰的一声,椅子把门砸的稀碎。李文鹏又掏出绳子,丢一份给张强,口中骂道:“张秃子你去把那奴才绑起来。”又对丹丘道:“我道看看你是男是女,要是男样女身更好,给我极乐享用。”脸上尽是淫笑,上前就去给摔在地上的王 丹丘上绑。柳天生赶紧从地上爬起,冲过去一拳就挥到他脸上,怒道:“我看谁敢!”说着抓住李文鹏扭打在一处。王 丹丘赶紧爬起身来拉道:“天生兄天生兄,别打别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料被李文鹏一拳打在脸上,也怒起心头与天生一起挥拳回击。李文鹏不敌二人,赶紧叫道:“秃子你发什么呆!赶紧过来帮忙。”张强见三人扭打一团,心中甚是踌躇,见李文鹏喊自己,口中忙道:“来了来了。”可脚上却是犹豫,待到三人身旁劝道:“李总,王兄弟你们别打了,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人何必这样伤和气。”说着就去拉王 丹丘。李文鹏急道:“你和他啰嗦个屁!”一出神被天生一拳打在嘴上,咬到舌头,忙捂住嘴疼不出声来。天生忙转身去帮丹丘,刚举拳头却又被丹丘一把拉住道:“天生兄别!我看他也不想打了,我们赶紧走吧。”柳天生此时已是怒气上头,整个人处于迷糊状态,哪里听得进半句,被丹丘拦腰抱住劝道:“没事的没事的丹丘兄,等下人来了他们就死定了。”劝了好一会,天生方慢慢醒来过来,见丹丘已泪流满面,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擦拭,弱声道:“丹丘兄,你可有受伤?”丹丘听闻此话,哭的更是厉害,说不出话来。不料此时李文鹏缓过来,趁着他俩不注意举起一旁的椅子又是一扔。二人虽躲过,却被绊倒在地,李文鹏大笑着冲上去摁住住柳天生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扭打,丹丘虽上去帮忙,可却怎么敌的过发疯之人。
三人扭打出走廊,天生早已力尽渐渐落在下风,身上头上都挨了不少拳。丹丘上去帮忙时忽听到不少脚步声,忙躺在地上喊道:“哎呀!好疼好疼,打人了打人了!”李文鹏虽错愕也不想管,只顾一面捶打柳天生,嘴上都是漫话之语。不出一会,李文鹏抬头见黑压压的来了一群人,自以为都是自己人,高兴叫道:“警官,这里这里!就是这个坏人打人。”一面挥手招呼,一面摁住柳天生。不想这群警官一来到就把他押住,二话不说就打上手铐,李文鹏赶紧说道:“错了错了,是他不是我!”人群里走出一警官,看肩章应也不小,见笑道:“李文鹏是把,抓的就是你。有人告你挪用公司资产,不想还碰见你殴打人!”李文鹏挣扎吼道:“我没有打人!是那破奴才打的,我是中心国际蔡总的人,蔡总经常和一些大官员喝茶,队长你可别抓错人了。不行你问马队!我是叫他报警的,为何抓我!”那马丕暗处看到李文鹏被抓哪里还敢出声,只推听不见。警官笑道:“还嘴硬,有什么冤情回局里慢慢说。” 说完让人把李文鹏押下去,见一光头在旁发抖不说话,想来定是张强,对他说道:“张强你也去。”那张强不敢惹事,跟着李文鹏后面就下去了。
那警官见人走的差不多,想去扶起王 丹丘,不想他身后那人飞快跑出来,晕红着双眼,扶起丹丘,哭道:“没受伤吧?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说等人来了再说吗。”丹丘忙爬起,说道:“梅姐姐别哭,我没事多亏天生兄帮我挡的几下。”说着也要去扶天生,却被那名警官先扶了起来,笑道:“刚才姐姐说去打电话时,我就知道定是叫的曾哥哥来。” 曾警官笑道:“还不是馨儿不放心你。”丹丘一面给天生擦去汗一面笑道:“不是我,你还见不到呢。”曾警官说道:“又胡说,等下又惹馨儿不高兴了。”
此时天生恢复点精神,忙给二人道谢,见梅若馨也在,知道自己又添了许多麻烦,过去与她道谢。若馨还礼道:“柳先生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之后还要麻烦你去做一下笔录,我倒有点过意不……” 愈说声音愈低,还未说完时身子直往下倒。天生吓到,一手把她扶住,再看时人已是晕了过去,紧闭双帘,嘴上已无血色。丹丘和曾警官忙跑过来,丹丘摇晃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去。”曾警官拉住道:“你别摇了,我看应该是受到惊吓,都是是你不懂事让若馨这么担心。快把她送急诊去。”说着就示意天生把她扶自己背上。三人连忙向急诊赶去。
眼看就要到急诊时,若馨缓缓醒来,让曾警官放她下来,弱弱说道:“没事,我不用去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那曾警官不敢逆她,忙把她放地上与丹丘搀扶着。天生问道:“梅小姐真的不用吗?我看还是去看看医生比较好。”若馨摇摇头,丹丘说道:“天生兄不用担心,姐姐家里也有医生。”随后又附耳道:“还是依姐姐比较好,她这方面就是倔强,就特别讨厌看医生。”一旁的曾警官把若馨交给天生,说道:“你们扶出门口,我去开车来。”说完便走开。
天生皱眉与丹丘搀扶着若馨往门外走去,路过售卖处时,天生见若馨双唇发干,买了一瓶水来,问道:“梅小姐喝点水吧。”若馨见天生已开了瓶盖,不好拒绝,低声道谢,还礼。天生打住道:“可别这样说,今天不知该怎么谢梅小姐才好。”喝完水,三人走到门口,曾警官开了车过来,与丹丘扶若馨上车。一时曾警官开车,天生坐副驾,丹丘在后座让若馨枕睡在他腿上,往若馨家而去。
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车驶入一片别墅区内,都是中式仿古的建筑,分隔有序,连带院落每一间都极度奢华。天生还没过眼,车子在其中一间别墅院落门前停下,门前有值班侍从,定眼看去是周姨,忙放下车窗说道:“周阿姨,快开门,梅小姐晕倒了。”周姨一听,哪里了得,赶紧让人把门打开,放车子进入。车子缓缓驶入时,一旁的小楼已经跑出了几名医护来候着,待车停下就把病人扶走。
曾警官把车停定,医护推来轮椅让若馨坐下,老医生问了她一些问题再看状态,对众人说道:“没事,大小姐只是受了点惊吓好好休息吃点药就好。”说完就让人把若馨推回别墅内。曾警官、王 丹丘、柳天生也忙跟上,可刚到门口,天生就被佣人拦下。丹丘刚要解释,只见若馨示意医护带她回来,低声弱道:“柳先生,舍下最近脏乱不好招待,我让仆从送你回去。等来人好些,我定请你来做客。你在医院的东西,我会让人拿回来交给丹丘交回你的,请放心。”天生见如此说,也不好打扰,说道:“那我就不打扰柳小姐休息了,请好好照顾身体。”若馨点头又进去了,曾警官忙跟上。
丹丘送天生出来,叫佣人开车来送,天生忙说:“不用不用,我看路牌这里离我住的地方也只有几里路,我坐地铁就行了。”丹丘以为他恼怒,道:“天生兄,你别生气,姐姐不是不给你进去,只是她家规比较严,一时难放你进去。”天生笑道:“我哪有那么小气,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就是一下经历了这些事,想一个人走走。”此时仆人开车来等着,丹丘打开车门说道:“还是上车把,我送你回去。”天生把手搭在丹丘肩膀上笑道:“我的王兄,你也别把我当小孩子好好不好。”丹丘涨红脸慌道:“那有,你爱自己走就自己走,我不管你了。” 天生说道:“那明天见了丹丘兄。”说完又与周姨说了声再见,转身就往小区外走去。走了几步,听丹丘在后面喊道:“天生兄!”天生回头,听声:“你刚才在医院可有听到我说什么?” 天生回道:“你说了什么?”丹丘愣了下,叫道:“天生兄!”天生说道:“又怎么了?你叫那么大声,我耳朵又不聋。”丹丘问道:“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天生没有犹豫,说道:“这个当然!”丹丘一边挥手一边叫道:“天生兄,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天生也叫道:“没问题!”不在话下。
天生出了小区不远至地铁站口,见得满地黄沙,忽想起昨日沙尘暴,想道:“还是慢慢走回去吧,看看这B市风景,也可以省点钱。”想着一个人看看路牌,就走了去。踏着一路黄沙,快到家时已日暮时分,路边灯光纷纷打开,一束束往前引着。路沿边不远摆着一书摊,摊主把摊位移到路灯下,好给买客看书。可路人大多并不理会,有意之人看着书摊那些古书文集都问道:“可有最新的,好看的小说。”摊主笑道:“这些好看,都是名著,都是精华。”客人翻开其中一本,一页也看不下去,说道:“这算什么,根本看不进去,我想要那种斗天战法的。”一边也有客人说道:“谈情说爱的也行。”摊主笑道:“有,也有!”说着也拿出这类型的名著来给客人看。客人纷纷都说:“这种没趣。”摊主笑道:“这种经历时间沉淀的,正是宝物,里面都说社会人生的道理,看了不亏。”客人道:“我们不要什么大道理小道理的,上一天班够累,我只想要快乐的书。”摊主说道:“这些也可以很快乐的。”一时客人都说摊主无趣,纷纷离开,只有少数一两个人愿意买些。天生看到这场景也是有趣,上前去拾起一本看,不了一下入了神,天黑都不知道,直到肚子咕咕叫时,摊主笑道:“年轻人,对佛法感兴趣?买一本看看呀。”天生不好意思道:“来一本,这书说的真挺有道理的,就是有点悲观了。”摊主笑着接过,包好书籍,道:“年轻人可看到什么了。”天生接书,道:“我也看不太懂,但了一句大概意思是‘人有天命,天命不可违。’,而此间种种都是‘因果’。”摊主笑道:“那就还得认真学习年轻人,少去打架。人生有趣的事躲着呢。”天生听到摊主这样说,摸着自己脸上的淤青笑道:“是的是的。”摊主把书递给天生说道:“在这里不远初,有个城北书店里面这类型的书很多。老板更是对佛法奥义领会极深,很多学者都慕名而去。你要感兴趣可以去碰碰运气。”说着指路给天生看。
天生当下记在心头,告别摊主后寻一快餐店吃饭。吃饭时只觉身上不舒服,没甚胃口,草草吃完就回了宿舍。当晚果不然腹中绞疼,拉了两回肚子,惹得满身大汗,寻药出来吃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