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暂时呆在我家里,就为了将那个术士给钓出来,也顺便护着那五个小鬼。
我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安安因为白天补觉后,如今特别精神,我也没和她一起熬鹰似的等待。
我选择了睡觉,毕竟要上班还是得补足睡眠才是。这一觉我睡的昏天黑地,直到早上闹钟响起我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我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安安此时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桌上还摆了一些纸牌什么的,看样子是这五个小鬼玩儿了一晚上。
我轻手轻脚的拿了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又动作轻柔的收拾好一切,这才走出了家门。
虽然车是提到了,可因为我现在技术不到家,开车上班的话,还是怕出现什么问题赶不上,而且今天又是星期一,本就容易堵车,所以我想了一下,选择了坐公交车。
刚到公交车上,我差点被挤的像一条濒死的鱼,在人群中努力的仰着头,朝着上方的空间想要吸一口新鲜空气。
可奈何整个公交车上实在太多人,像罐头似的满满当当。后面再想上来的人,都挤不上来了。
车窗被关的严实,车内的气息越发的浑浊,又带着一些不知是什么早餐的事物,各种各样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十分怪异的味道。
好不容易抢到一个有扶手的空位,恰好又贴近车窗,我这才连忙打开,冲着外面深呼吸一口,瞬间那种感觉好受了许多。
公交车在前方停了下来,不是因为红灯,或许是堵车,我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再堵车十多分钟应该还来得及。
于是我并没有太着急,只要堵车的时间不会太长就不会迟到。可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我心里有一点慌,说不出的难受。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将近二十分钟了还堵在那里,我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概率,真的要迟到了。
也不知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听到车内的人们都在抱怨着我才知道前面好像出了车祸,所以挡住了车辆的去路。
过了好一会儿,公交车这才开始缓缓移动着。大概又过了接近十分钟左右,我便看到了整个出事故的现场。
确实是出车祸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中央,地上是一滩血迹,躺在地上的人,面容扭曲。
可以看得出是一个男人,但就这么一闪而逝,我并没有看的太清楚。一大早就遇上这样的事,估计今天一天都不会很顺利了。
我就这么想着,等公交车到达我要下车的地点时,已经过了九点。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内,刚一踏进去,就见主管向着我走来。
“李孝仪,你过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主管说完便又转身回到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内,我赶紧放下自己的包,快步走了进去。心里却在嘀咕着不知道她又要说什么的有的没得。
果然,一进她办公室,她就拿出之前我做的一份文件,说里面有了一项纰漏,就着这个问题她批斗了我足足一个小时。
从我工作态度不端正,到不积极加班,喜欢摸鱼。再到思想境界不高,没有给公司做贡献等一系列对我来说如同洗脑的话语。
我是一边低头道歉,一边左耳进右耳出,任你怎么说,我是知错认错绝不改错。
想让我经常免费加班,替她做事,想的美。
总之今天的上班情况,让我心情非常的不美丽。我有些恹恹的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处理之前不小心做错的一点小问题,虽然我承认这点问题是我不小心出错的,可那份文件并不属于我。
我不想再和主管争执这个问题,所以我还是将它处理了。然而今天一天都在忙碌着这些有的没得琐碎的事,时间好似过的很快,但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再次路过了早上出车祸的那条路,那里曾经的一滩血迹,此时已经好像从未有过一般。
就连那个人也都不知后续情况如何,我估计差不多人已经凉透了吧。
刚回到家,我就发现屋内乱七八糟的,我瞪大了双眼看着正收拾着的安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安讪笑道:“今天那个姓严的术士来了。我和他打了一架,所以不小心……”
“不是,你们打架都不分场合的吗?你看看我家里成什么样了?”我指着家里摔碎的碗筷,还有打烂的桌子,以及缺了一条腿的椅子,还有碎成渣一样的茶几,所有的情绪一下涌上了心头。
见我委屈的想哭,安安连忙上前抱住我说道:“乖,没事啊。这些东西我会赔你的。”
我的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你拿什么赔,这次这件事咱们做的可是赔本买卖,没收到一分钱不说,还倒贴了这些东西出去,我能不心疼吗?”
“我让那个姓严的术士大出血!”安安打着包票说道。我擦了擦眼泪,横了她一眼,“那他人呢?”
安安尴尬又有些心虚的说道:“跑了……”一听人跑了我又感觉一股气直冲脑门,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你说什么?”
安安叹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他太狡猾了,打不过我,就直接金蝉脱壳。我一时大意这才让他跑了,不过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安安告诉我,这个术士叫本名叫严松,是邪术士谭智强的弟子。当年谭智强法术高强,天师府追杀了几千公里,都没追杀成功。后来又一直追到了白象国去,在当地白象国的法师帮助下才成功击杀。
谭智强死后,严松做为他的弟子之一也是被追杀的对象,因为他虽然是谭智强的弟子,但本身实力不强,却逃跑的能力一流。所以他的几个师兄弟都被抓到了,唯独只有他没有被找到。
说起来到如今也不过十年的时间。
这件事我也没办法插手,索性安安见严松跑了以后,就告诉了她的师傅和师叔他们,如今躲藏那么久,眼下严松终于露出了尾巴,想来凭借她师傅和师叔的能力,定然是能找到。
听安安说完,我内心的那一股气此时已经慢慢散了开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只能选择了认命的和安安一起收拾起来。
正收拾着,突然安安的手机响了。她刚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便咦了起来,我弯着腰正在扫地,见她那般便也好奇的停了下来。
安安接起电话走向了阳台,不知道她在那边说些什么,没说两句话就挂断了。
“怎么了?是不是来生意了?”
“是吴桐,他出车祸了。”
安安说了这么一句,便又加快了收拾屋子的速度,“早点收拾完,咱们去医院见吴桐。”
我一下子想起了今天早上遇见车祸的事,便喃喃道:“不会今天早上我看见的车祸现场就是吴桐吧?”
“吴桐现在正在昏迷中,给我打电话的是他的家人。”听到这话,我才又笃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