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里,一百多公里,顺河漂流,漂下来。
是我命大呢,还是命大呢。
这里就是昆仑山脚下,河水都是山上化的雪水,冰冷至极。我顺着河漂下来没被冻死还真是命大啊。
最重要的是得先找到葫芦,看看丫头怎么样了。
“蓝大哥,我的衣服和身上的东西……”我笑着道。
“你的衣服啊。俺妹子给你洗了,你这么多天一直在床上躺着,像个植物人喽。俺妹子就把你的衣服收了起来。你等会,我喊妹子给你拿来。”蓝建国道。
我忙感谢一番。
身上疼的厉害,我也就没有起身让让。
蓝建国不大一会儿带着媳妇,妹子一起过来了。蓝建国的媳妇很是大方有说有笑的,蓝建国妹子却羞涩了起来。
蓝建国接过妹子手里的衣物直接递给了我。我赶忙查看起来。
‘无量天尊’,我心里默念道。‘阴阳葫芦’还在,这就好,这就好。
只是‘灵壁刀’丢了。
我回过神来,忙感谢一些。蓝建国和妹子都挺客气,特别客气,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蓝建国让大家都坐了下来。坐下之后一叙谈,我才真正的明白来龙去脉。
我确实是从河里漂流下来的。蓝梦梦去河边洗衣服,无意中瞧见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我是个死人呢,吓她一跳。
直到一个石头碰到我,我哼唧了一声,才知道我没有死。
这才把我从河里捞出来,背回了家。之后让村里面的村医给我包扎。村医见我伤重,又让蓝建国去把乡里的医生请来给我医治,才算给我包扎好。
亏得我受的都是皮外伤,不然还真要飞升在这里呢。
包扎好之后的十多天,每天村医都来给我输液,维持我的营养供给。
这两天,村医感叹我的恢复能力才没有再给我输液。只是交代蓝建国一家好好照顾我,我可能快醒了。
本来蓝梦梦一直在照看我呢,村里小卖部来了送货的,蓝梦梦就和哥哥嫂子去选了几样东西。
小卖部是这里唯一提供外面商品的地方。不要就要自己骑马或者骑摩托去一百多公里外的县城买了。
她离开我实际上还没有两个小时呢。
这救命照顾之恩,还真让我心内无限感激。
又是给我看治,又是照顾。我这半个月可是昏迷在床上呢,这吃不说,拉洒可是得有人帮忙料理。
聊天中,我用眼睛看蓝建国,蓝建国用眼神回应了我。我瞬间就明白照顾我的就是他妹妹。
这,这里民风淳朴到这个程度了吗,还是他们有所求。
我怎么能这样想呢。这会,他们就是把我卖了,我也要感激他们。因为是他们先救活的我。
聊到最后我自然是又感激了一番。
晚饭后,我和蓝建国又了解一下这里的地理环境,风土人情。
因为这里环境恶劣,所以各族人很是团结和睦。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先运了运气息,不行,胸口还堵着呢。
‘六阳锁识法咒’还在呢。看来不破了,我的修为恢复不了啊。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索着办法。
看我迷的啥啊,这都出来了。我需要赶紧联络大家,我走不了,让他们过来。大姐,两位军师最好过来。
看我这脑子,为啥今天白天不说。不行,等不及了。
我忍疼穿衣下了床。
‘咚,咚,咚’,我敲起对面蓝建国的房门。
没有半分钟,里面先回了一声,接着是穿衣的声音。
我坐在八仙桌旁等了一会儿,蓝建国惺忪着眼睛走了出来。看见我开口道:“咋啦,兄弟。”
“大哥,你们这有电话吗?”我开口道。
“电话,有啊。村医家有,村长家有,村里的小卖部也有。小卖部近些,咱们去小卖部吧。”蓝建国揉了揉眼道。
“好,麻烦你了,大哥。”我赶忙谢道。
“有三里多地,你能行不。”蓝建国彻底醒了过来道。
“没事,咱们走吧,大哥。”我撑起身子道。
我和蓝建国刚到院子里,就见从侧房走出一位。我瞧了瞧,是蓝梦梦。
我忙满脸笑道:“妹子还没有睡啊。”
“听见屋门响,就起来了。你们要做啥去?”蓝梦梦道。
“我陪王玄去小卖部打个电话,你睡吧。”蓝建国道。
“被你们吵醒了,也睡不着了。我陪你们一起去。”蓝梦梦说着,迈着轻盈的步伐就跳了过来。
我和蓝建国相视一眼,没说话,一起往门外走去。
秋高气爽,一轮明月挂在山脚,照的大地格外的明亮。
这里夜晚的风景也如此优美。定居在此也不错。
因为我的缘故,大哥和妹子没有走的很快,一人架着我的一个胳膊随着我的柔软的步子往前走着。
大哥几次想背着我走,虽然那样快些,但我坚决拒绝了。
我拒绝,是因为从来没有在山脚下的草原上,夜里走过路。这里的夜晚太美了。
其次,我已经受恩于人家太多了,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了。那样,我更加于心不忍。
咦,他们这里不是村子吗。怎么每家每户里的这么远。离蓝建国大哥家最近的邻居也得有三百米远。
这给我家那没法比。邻居都是挨着的,一起连成村落。
这边倒好,这一家那一户的,零零落落的。
走了一里多地,狗叫声多了起来,住户的房子也连的密了些。
等我们到了小卖部的时候,小卖部的人已经睡着了,是硬被大哥叫起来的。
小卖部的二花看起来一脸的圆滑,真是做生意的面相。虽然有些怨气,但脸上还是墩着笑容。
二花的名字是路上聊天时,大哥告诉我的。梦妹子还介绍说,二花是喊人
我们说明来意,二花扯着线拉过来一部电话机。
我接过来客气两句,接过来电话就要拨号,但我的手停在了空中。
脑子里一时竟然想不起号码了。
大姐,大哥,麻杆,三哥,两位军师的。
努力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
不得已我摸了摸‘阴阳葫芦’。要不是怕吓着大哥和妹子,我就直接喊殷丫头出来了。
不多时,一串号码传进了我的脑海里。我迅速拨了起来。
‘嘟,嘟,嘟……’在响到第六声时,接通了。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多么熟悉的声音,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掉下泪来。
多久了没听到这个声音了,三个月了吧。我记忆中来昆仑就是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我的手在抖,直到电话里再次传来问询的声音,我才回道:“大姐,是我。”
“你,你……”电话里先是急促的声音,紧接着是啜泣声。
大姐太激动了。
忽然电话里换了一个人的声音,很是急切,“猴子,你在哪呢,快说。我们在昆仑山都找了你一个月了。”
“昆仑,你们也到昆仑了。”我都蒙了。
“是啊,别废话,快说地点。”亲切又熟悉,还夹杂着怨气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