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皇上做了一碗鸡蛋羹。
茹妃端过来一口喝下去后,倒在地上,娇媚的说:头好痛。
皇上扶着她,宣太医。
我偏不让,说她是装的,皇上却要赐我死。
我没犹豫,喝下鸩酒,摔杯而亡。
重生下一世,他拿着贵重物资迎娶我。
我含笑回答他:我不愿意。
上一世,我生了皇儿的那一晚,皇上整夜宠幸刚进门的茹妃。我晕迷中听到有人叫我,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他身边有着皇上的呼吸声,我掐着指头,自然出血疼醒后,茹妃坐在我身边。
「姐姐,你睡了好久,快,把药吃了。」她用娇柔的声音劝我吃药。
吃药?可笑。我没病,吃什么药。
我要我的皇儿,看看他的样子。
茹妃,笑面狰狞。
「皇儿?什么皇儿?只不过是姐姐和外人生的小厮,别污蔑了皇恩浩荡的皇上。」
她说完,把药碗一摔地。
「姐姐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没好耐心,直接送入冷宫了,而且皇上也不会救你。」
我笑了,这皇宫一半是我和皇上打下来的,她一句恶言就把曾经辉煌都毁了?我是不信。
此时皇上驾到,看到地上的碎片,她跪倒在地,扶着额头。
「姐姐,你若是不想喝药也罢,为何推倒我,还要把我苦心熬的药打碎,为何要这样对我。」
皇上扶起茹妃。
这个动作我几乎看了上百遍了,不是茹妃,就是其他妃子,他怜香惜玉,却没怜惜天下,是个昏君,每天喝酒听歌看舞,沉迷美色,我在后宫过的很憋屈。
明明有皇后的身份,却没有皇后的职能。
我感受到重重的压力,毕竟我的儿是正室的。
我要好好指点他,让他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后继者。可偏偏茹妃在皇上快要封我儿为太子的时候,她也生出了一位男婴,于是拖延了我儿成太子的时间,他细心照料茹妃。
我下意识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将要被取代。
那一晚,我穿越到现代,学习了丰富的现代文化知识和技能,从学生开始做起,学业慢慢有了成就,再到大学,再到毕业。
我那晚睡得很沉,时光穿越到皇后娘娘的身份。
我的大脑还有现代知识的体系回忆。
那一晚,想到了很久,决定联合后宫,强大自己的圈子。
这后宫有佳丽三千,每个妃子都尊重我,除了茹妃,这也让我能在后宫里有一个皇后的价值。
我没嫁入皇宫前,是一位小厨娘,打小受母亲的影响,喜欢研究菜系,进宫第一天,就以一盘蛋炒饭得到皇上的信赖,以后我又会吟诗作对,跳舞歌唱,无所不能,那时候也年轻,漂亮,经常得到宠幸。
茹妃来后,我逐渐退到皇后殿,没在组织皇妃们的大小日常,只委屈的思虑如何得到夫君的宠幸。
而现在,佳丽三千不是摆设,而我要从后宫的大圈子里找到鹤立鸡群的价值。
我把妃子们都聚集到皇后殿来,对接他们的小厮,让姐妹们开始发家致富。
「姐妹们,我们不能只为了皇上而耽误了自己美好的岁月,从今天起,咱们后宫要保持宫内宫外的大联合,输出输入的行云流水般促进金钱的流动。」
妃子们都不知道我说的什么,在底下窃窃私语。
「简单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自己发财致富。」
一位妃子小心翼翼的说:「可我们都已经吃穿不愁了,还致富干嘛呢?」
底下妃子都说是啊,都已经进宫了,还努力做什么呢?
我去让丫头把我做的衣服,做的泡菜,还有我绣的画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妃子们瞪大眼睛,很羡慕我做的这些,我告诉她们,只要她们愿意学,我都可以教给她们,而且还可以教会她们怎么利用这些东西,换来银子都买不到的东西。
比如呢?她们问。
比如,我做的饭,我做的衣服,我做的一切自己可以掌握的财富,都是金钱买不来的。
于是,我把深宫培养成了女子学习俱乐部,引来了不少大臣的重视,宫内宫外的物质流通越来越通畅,表面上我以皇后的身份,辅佐堕落的皇上在宫内协调。
其实,我正在不断开发自己的圈子,越来越扩大,小到全宫里的小厮丫头,大到宫里宫外的大臣,全部有我的人,但我不会跟皇上争位子,目的是让他清醒,美女是靠不住的,唯有权力和实力,才是硬道理。
待到春暖花开。
我的皇儿,因为我每天做好吃好喝的,他已经长了很高的个子,而茹妃的小儿子,却每天吃饭挑食,个子长得不高不说,脸色也很差,就连茹妃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后来瘦柴如骨。
看了很多医生,也不起作用。皇上对她的宠幸也慢慢减弱。
那天,茹妃带着儿子来到我殿上。
「姐姐,听闻你在宫里还给各位妃子看病,食疗,我也想学学,而且我的儿子总是吃不下饭,可怎么办呢?」
我对她篾笑一声:「妹妹,这不挺好的吗?当年我很肥胖的时候,妹妹不是说,瘦点好看吗?」
他们娘俩低头不语,我没有起任何怜悯之心,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们用尖酸刻薄的方法,来戳痛我的本能,而如今,上到皇上,下到百姓,没有一个人说我的不好。
最后的最后,茹妃生病而死,其子也百病多磨,我看那孩子是无辜的,把他带到我的殿上,细心给他调理身体,他和我儿的关系越来越好,皇上也后继有人了,我也算欣慰了。
在茹妃的墓地上,我每年都会去看她。记得她临走前,对我只说一句,她的儿,是无辜的,希望有一天她去另一个地方修行,换来她儿的健康,我答应了,她闭上双眼,留下一滴眼泪,松开我的手,离开了我们的世界。
就这样,春夏秋冬,也慢慢催我老,老了的那一天,我穿越到了入宫前的那一天。
一位长得侧脸耐看的少年,入府送聘礼,我来到前堂,微笑对他说:「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