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我亲自上!”
坐镇中军的陈飞实在看不下去喊道,左右亲兵拍马上前跟随前后。
“家主……”
亲兵队长拍马上前似乎想要拦住,被陈飞挡住。
“今日再不破潼关,我陈飞无颜再去中京见二位兄弟!”
“……”
“誓死追随家主!”
......
“报将军,神龙主帅亲自冲锋!”
“什......么”秦抚京喘着粗气,身上到处是伤口。
“呼......他 妈的,今日成败就在于此!”
“给我拦住他们!”
“秦抚京!”
陈飞大吼道:
“你个龟孙,为了你那狗屁皇帝而送一城人的生命,等我斩下你狗头!”
陈家亲兵甚为悍勇,杀气腾腾,砍翻一名又一名北秦士兵,神龙将士大受鼓舞,更多的云梯搭了上来,个个已把性命抛诸脑后。
“给我…”
一炮把他面前的城垛打碎,而更多的神龙士兵已攀上城墙,陈飞在左右亲兵的掩护下冲在最前头。挣扎着爬起来,已有神龙士兵登上城楼与北秦士兵厮杀在一起,已经没有多少人可战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义兵义民做预备队。
“秦抚京!”
陈飞抓住城墙借力上楼,秦抚京猛地转头,只见陈飞100级的灵压爆发,带着一道爆裂的火龙刀气瞬间冲过来,轰隆一声,这边的城墙崩塌了一块,他们两个人随着碎石从空中落下。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陈飞狰狞着说了一句话:
“爆炸,是我干的!”
想在说些什么,但头已被斩下,尸首异处。
星河猛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广场,而这里是一间巨大的墓室,面前的高台有一副朴素的石棺材,而在其之后是一片宽阔的池水。
秦抚京站在他面前。
星河立刻翻滚起身戒备地看着他。
“你……是三大家的那一家?”
“……”
“陈家。”
“陈家?哈哈哈……”
“陈飞是你的祖宗吧。”
“是。”
星河皱着眉头,“北秦末主和你早已死了几百年,你想怎么样?”
“呵…...”
“不用魂技杀了我,秘境才会结束,否则你们都得死。”秦抚京唤出偃月刀。
“不过如此!”
星河爆发出杀气,“我的祖宗能斩下你的头,我也能做到!”
“霍,这么重的杀气,不愧是陈家。”
只见星河率先发起进攻,进左脚一个腾空转身一枪刺去,秦抚京进步上刀前刺。双方擦肩而过,星河一刺不成立马回身横扫,秦抚京对刀砍去.
砰地一声擦出火花,星河被震得后退几步后脚踩住转身一个回马枪,素抚京横刀侧挡。
“哈哈,功夫果然不赖!”
“到我了!”
秦抚京大喝一声荡开,跳起一刀劈下,星河枪尖扎地空中向左翻转, 让枪杆弯曲随即一脚击飞来个崩枪,秦抚京一刀斩断飞来的巨石,随即疯狂进步大刀抡转,星河冷静地躲过,发觉已被逼到墙角。
“受死!”
一刀横斩而过,但随着几缕发丝,星河已用极快的速度蹲下。
“!!!“
星河右脚猛然踏出踩裂石板,一发力石板崩裂,随即借力空中一个翻身上半月斩斩出一面银光,秦抚京的头盔被击飞。
“这孩子……”
秦抚京感受着这滔天的杀气,只见星河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伴着一点寒光——
随即刀尾把星河打飞出去。
“噗......”
星河挣扎着起来,嘴角流出鲜血。
“你在陈家是什么级别?”
“……嗬,我知道了,应该是……少家主吧。”
“那可不能就这点实力啊!”
快步跃起又是一刀劈下,星河一个翻滚躲过迅速起身一个哪吒闹海朝秦抚京冲去,秦抚京后退拉开距离,星河一脚踩住刀杆随即借力右脚再踩一个回马枪扎过去,秦抚京侧身但肩甲被洞穿。
“给我下来!”
秦抚京大怒,单手直接把刀抓起来如风般横扫一圈,星河险些没踩到在空中转了一圈平稳落地,但秦抚京速度更快了。
星河左挡右扫,上盖下挑,但已有多处被刀锋划过流出鲜血。
.......
“还不认输?”
秦抚京大刀一杵砸出裂痕冷冷地看着星河,而星河枪已断, 四躯肢干遍布着刀伤,衣服像破布条般缠着。
“呼……”
星河看着他,一把 扯下了两条袖子布料咬牙做了个胸口的简易绷带,抓住枪头注入灵力使其微微凹陷形成一把匕首,接着摆出匕首的战斗姿势。
“我陈家没有投降之人!”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秦抚京快刀如风,但大刀的灵敏显然不如匕首,星河一个近身从胯下滑过并一匕狠狠地 插 进他的下 体。
“啊!”
“妈的,这么脏!”
“你不也是军人吗。”星河甩了甩匕首上的血,几滴滴在脚上,而左脚的鞋已绷裂开。他冷冷地说道又冲上来。
“好啊,玩近身的是吧!”
秦抚京索性扔了大刀,两只手臂灵力外化缠绕成两只拳套,双方又激战在一起,星河匕首使得十分趁手,招招皆刺要害,像一名真正的刺客。
“妈的,陈家的个个都是怪物吗?”
.......
“但还有点嫩。”
他一拳打碎了匕首,另一只手抓住了星河猛地往地上一砸撞出几道裂缝,流淌着鲜血。抓着脖子把星河提在半空,星河嘴角流着鲜血,双手抓着秦抚京卡脖子的那只手。
“可惜你没做到你祖先做到的事。”
右手正想用力,星河突然也发力,一如既往地倔强地用杀气盯着秦抚京,顺便笑着。
“……不……”
星河左脚夹着枪尖碎片猛地插进秦抚京的脖颈,他右手颤抖了一下。
“死啊啊啊啊!!!……”
脚背的青筋肉眼可见地绷起,星河双手抓住了秦抚京的右手为发力支点,深深地划开了他的脖子,鲜血一股脑地喷溅在星河脸上,
一瞬间, 星河似乎找到了那种感觉,源于血脉里流淌着的对于战争的渴望。
秦抚京睁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松手双手捂着脖子,可血止不住地喷溅。星河倒在地上不住地喘气,助骨断了几根。秦抚京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化作点点星光流于泉水之上,渐渐形成了一个虚影。
“...…哈……”
星河艰难地想要爬起来,秦抚京无奈地开口道:
“嘿, 躺着吧,先服用一些疗伤丹吧。”
棺材前面的地面青砖移动裂开一个通道,几颗高等级的疗伤丹飞了出来飘到星河嘴边,星河很配合地张开嘴,疗伤丹飞入嘴中融化为丹液渐渐被吸收,星河的伤势渐渐好转。
“你很厉害。”
“…谢谢......”
星河爬了起来,“你……还要玩什么把戏。”
“没了。”
“你很勇敢。”
“我似乎命里与你们阵家有一种缘分。”
“所以,这是你构造出来的秘境?”
“倒不如说是受我影响。”
“看起来,潼关义民们在乱战中收敛了我的尸首,连同一块不知哪里获得的秘境之证一起装进一口棺材里,又不知什么原因,形成了这个秘境,我的魂魄被迫困于此。在这几百年间不止你们进入过这个秘境,但无一例外都死了,只有你们活了下来,我因此不断地苏醒又沉睡。”
“…哈…一切都有可能。”
“呵 ……”
素状京笑了笑,随即正色道:
“你应该知道北秦有一件失踪的神器吧?”
“……!!!”
“难道?”
“不错。在旧芒山顶部那颗参天大树的无名墓里。”
“你,为什么……”
“因为你。”
“在这间墓室的执念尸与你战斗的过程中我一直观察着你。”
“你很勇敢,你很美丽,你又有残酷的杀气,这一切似乎都不能在一个男孩的身上完美体现,而你做到了。”
“在这个秘境中死去的人会变成幽兵,我得以知道他们的记忆,由此知道了世界的变化。”
“神龙一统了,那个传教组织成为通神魂殿,世界老大,还有个叫什么鸟“科技”的艾萨克,哈哈…… ”
“我很欣慰,神龙做到了北秦没做到的事。从你身上,我知道神龙的人民肯定更加幸福,更加自由快乐。不论这块土地上有多少个朝代,最后总会统一。我很高兴,你神龙统一了,结束了战乱,还了华厦一个安宁。”
“只可惜,不是北秦……”
“…...谢谢你。”
“可是,从你的口气中,你似乎很看重人民,那你难道不知道你拼死守卫的北秦后主是怎么残酷地压榨北秦人民的吗?”
“…...我知道。”
“但我愚忠。”
秦抚京突然笑了一笑,似乎带着一点嘲弄,
“谈及人民,你的祖先干过的那件事让我非常愤怒。”
“什么事!”
星河愕然道。
“…...看来你并不知道,…哈哈。”
“潼关之战,陈飞指使亲兵偷偷潜入城内……”
秦抚京咬牙,继续说道,“以自 杀式,或者说,恐怖 袭击,炸死了几百无辜的百姓,以及关城内唯一的医所包括医师在内的全部人员……”
“你他 妈胡说八道!”
“我的祖先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不可能!”
星河的怒气一瞬间被点燃上升到顶点,拳头攥出青筋。如果刘易天在这里,他一定会大吃一惊——星河从没如此骂过人。
“嗬。”
秦抚京挺惊讶,看着星河失控的极端愤怒的表情,他笑了出来,十分痛快,仿佛将几百年前的失利一扫而空。
“孩子,看来你还是需要成长…...”
棺材前面,秘境出口打开,秦抚京的虚影也随之消散,他闭上了眼,终于安息。
……
刘易天和莫鸣沙坐在一块巨石在洞穴外走着。他们从那道光醒来后便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躺着的到这一块空旷的无边无际的草原。
同时,星河也不见了。
易天本想去找,可这无边无际的草原让他迷失了寻找的方向,被莫鸣沙劝住放弃,两人百般无聊地待了半多个钟,秘境出口打开,莫鸣沙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去等吧。”
于是两人等着,直到星河失魂落魄地出来。
“轰隆——砰!”
天空一声炸雷响起,紧接着落下几滴小雨。两人察觉到了星河的异样迎了上来,星河拖着脚步,一头撞进易天怀里,双手抓着易天的上衣,在微微颤抖。
“送我回家,现在。”
“怎么了……”
易天不免有些愕然,手想去抚星河的脊背,但突然想在旁边还有莫鸣沙在。转头过去,莫鸣沙给他使了一个眼神,悄悄地走出洞穴。
“呼……”
易天不断安抚着星河,但星河始终沉默,只是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顺便在官道旁一个小站拿了把伞。出口登记处,易天帮星河登记好,其反常甚至让登记人员怀疑易天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挺麻烦,但还是办好了。“师傅,用最快的速度送我们回将军府可以不?”
“最快?那要加钱。”车夫喝了口小酒。
“行。”
雨势渐大,车轮在漫水的车道飞奔,易天不知为何地,心里十分烦燥。星河还是沉默,眼眸的星光变得灰暗,暗到他觉得可怕。似乎他还活着,但已经死了。
“二位客官,到了。”
“哦好,钱……”
“剑给我。”
“…我的?”
“嗯。”
易天忐忑地从储戒中拿出给他,星河沉默地接过,砰地一声推开了门。
“嘿!轻点,别以为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心情有点不好,我多付点儿!”
“……真倒霉。”
车夫闷闷地驾着马车走了,易天追了上去焦急地喊道:“星河,要……”
“不,真的。”
星河转头戚戚一笑,大雨势猛,两人就这样站在雨中,衣服已湿,水珠不断地从发角落下,从脸颊上滑落。
“你……”易天怔住了,但星河已转头走向府门。府门前一胖—瘦金龙卫错愕地看着水人般的星河走过来,“少家主,伞……”
“我什么都不需要!”
星河咆哮道, 提着剑,迎着风雨,眼神中的怒气肆意地宣泻着。
他大步跨进门,待他走远,胖的立马差人禀告家主,瘦的看着到远处的刘易天,赶忙小跑过去问道:
“小兄弟,少家主他怎么了?”
“不知道。”
“…要伞吗?”
“不用了。他淋着,我也淋着。”他谢绝道,凌厉的发角也被雨水打软了下去。
另一边,由于下雨的缘故,府里基本没有人走在外面,除了陈文岳。一听到金龙卫跟他说星河的反常,他一开始还不相信,随即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立马让陈胜带金龙卫为他们隔离出一个谈话区域,防止其他人听到。
陈文岳焦急地大步跑着,他也没带伞。他见到了那个雨幕中向他走来的熟悉的身影。
“星河,星河!”
赶忙跑过去抱住,但被星河一把推开。
“星…河?”陈文岳有些错愕,星河流着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
“爷爷,你永远不会骗我,是吗?”
“当然啊!”
“我遇到了秦抚京。”
星河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经过, 陈文岳心里大为震惊,最后一阵风雨掠过两人,星河悲怆地问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
如一声惊雷于陈文岳心里炸响,又有一道闪电于阴雨中掠过。
“怎么可能呢。”
陈文岳摇了摇头,但星河猛地拨剑出鞘横于脖颈,锋利的剑刃割破白暂的皮肤流出鲜血,被雨水冲散红了衣裳。
“爷爷!”
“真的没有骗我吗!”
“没有,我的乖孙!”
陈文岳神情激动, 双目通红, ”我的孩子,爷爷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我们陈家祖训:爱民如子,共助国事,与民同乐,自一统以来,多少代家主鞠躬尽瘁,事必躬亲!如果祖宗陈飞是如此残暴之人,那后来的十多代家主岂不就是个笑话,陈家岂不天大的笑话!”
“秦抚京为了守潼关竟下令吃所谓“通敌之人”的肉,吃人肉!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有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
“乖孙,我向你发誓!”
“如果我骗你,我陈文岳天打雷劈 ……”
哐当。
星河跪了下去,嚎啕大哭,陈文岳赶紧跑过去把他抱住轻声安慰他。“乖,咱们先回房休息……”
……
“谢谢你,我……“
“没事啦,不想说就不说啦。”易天安慰到。
星河凄然一笑,手慢慢地往易天私处魔去,被易天轻轻按住。
“不要这样。”
“星河,我不是为了贪图你的美丽而帮你的。你不能把自己随便施舍出去。”
“对不起,……我,……是不是,很……”
易天猛得吻住星河把他按倒在床上,一阵蛮横地压弄着他的舌头便放开从床边坐起来。
“你不可以施舍自己,但我可以强迫你,毕竟,你是我女朋友,必须听我的。”
“如果很委屈地话,记得明天一定要来打我哦。”
易天肩上扛着伞笑道,眼角那一抹红额外鲜明,墨瞳带着欠打的神情。
“哈哈…死变态。”
星河终于真正地笑了,而易天已离开了。
……
“家主,刘易天已经走了。”
“嗯。”
待人走后,陈文岳的手不住地颤抖,眼神里的恐惧再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