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老婆大人,还记得咱俩去民政局登记领结婚证时一起诵读过的誓词吗?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要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同甘共苦,钟爱一生哇!”应琛一边掏心掏肺地说着甜言蜜语,一边细致周到地将清洗完毕的阳光玫瑰一颗颗送进鲍春昕的嘴里,“从今往后,你可不许再动离婚这种可怕的邪念了!”
鲍春昕笑靥如花地一口答应,此时此刻,仇富贵又打电话来找应琛要钱了:“应大律师,照老规矩,麻烦你麻溜地送两麻袋现金过来。”
“嗯,我知道了。”应琛在鲍春昕面前不好发作,只得匆匆挂断了电话,“亲爱的老婆大人,剩下的阳光玫瑰你自己拿起来吃吧,我接到工作上的电话现在得出去一趟。”
“妈,家里有多少现金啊?”应琛进门第一句话便引得毕惠淑勃然大怒:“难怪都说‘花喜鹊,嘴巴长,娶到媳妇便忘娘’——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不考虑如何乌鸦反哺似地孝敬你妈也就算啦,结果还张口闭口管你妈要钱是吧?”
“妈,我知道你这个守财奴始终将钱看成是自己的命根子,可现在十万火急,不是我要,是仇富贵要,那家伙不好惹,你千万别再当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了!”应琛无可奈何地吐露了实情,毕惠淑闻之大惊:“虎娘无犬子,忘了你妈我平日里对你的谆谆教诲么——必须保持明察秋毫,即使无法做到雁过拔毛,也绝不能被人薅羊毛!”
“咱妈果然循循善诱、诲人不倦,洗脑之后受益匪浅——依我看,那仇富贵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干脆一次性地彻底解决掉吧。”应珂接过话茬,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我可是律师,得在广大人民群众中树立良好的榜样形象,起模范带头作用,执法守法而不知法犯法,所以违法乱纪、杀人越货那种事情我坚决不干。”应琛的回答令应珂非常失望:“难道你想永远受仇富贵威胁,任由他掳走我们全部的财产吗?万一哪天仇富贵不讲信用、翻脸无情,收了好处仍旧泄密怎么办?”
“阿珂说得没错,仇富贵活着就是个祸患。”毕惠淑拍了拍应琛的肩膀,“若想一劳永逸就必须冒险,看你怎么选!”
终于被母女二人苦口婆心劝服的应琛一咬牙一跺脚,仰天咆哮:“仇富贵,这可是你逼我的!”
“据祖娆透露,何泰极的小舅子仇富贵貌似握有应琛什么重要的把柄。”鲍栋梁一边开车一边对后座的李想、华丽丽说,“一会儿你们配合我去仇富贵家碰碰运气,看看究竟能否套到他的话。”
“为了拆散自己的姑姑与姑父,老鲍你真的是带着我们跟你一起劳神费力呀!”李想奄奄一息地赖在华丽丽怀里,“我晕车都已经晕成这样了,怎么还没到达目的地呀?”
“还有一段距离,坚持住哇老李!”鲍栋梁盯着后视镜隔空给李想加油打气,“仇富贵家世代务农,所以住在郊区一处边远偏僻的土屋里。”
在毕惠淑与应珂的一路陪伴下,从银行取好现金的应琛联系仇富贵进行了交易,仇富贵从应琛手里接过沉甸甸的两麻袋现金,兴高采烈地扬长而去。
“一旦意识到自己要嗝屁了,看你还怎么乐呵!”应琛嗤笑着招呼埋伏在一旁树丛中的应珂、毕惠淑拿出预先准备的凶器,鬼鬼祟祟地尾随跟踪,当仇富贵行至无人无监控的陋巷时,应琛抡起手中的棍棒向仇富贵的后脑勺猛然一击,仇富贵瞬间头破血流、倒地不醒。
“怎么样,他死透了吗?”毕惠淑俯身蹲下检查仇富贵的鼻息,“还有气,再补几刀吧!”毕惠淑捅了仇富贵的肚子又想捅仇富贵的胸口,却被应珂阻止:“妈,没必要,只需将其变成李念那样的植物人就可以了。”
毕惠淑点点头,应珂与应琛各拎起一麻袋现金,三人一道火速从现场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