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余天天,从小就没爹没妈,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因为本身不喜欢读书,在大好的年纪便和一群小混混一起,在外面到处招惹是非。
爷爷奶奶管不住他。生生气病了奶奶,爷爷也在去医院的路上遭了车祸,当场去世。
奶奶得知后,本就病重的她,没有钱医治,便也就这么去了。从此以后余天天就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孤儿,便更放肆的和那些混混在外面瞎混。
因为爷爷奶奶还有套房子在,余天天便想将房子给卖了。可因为他未成年,所以这房子便没卖出去。
他每天到处偷鸡摸狗的,就这么囫囵着过的着日子,直到他成年以后。
正巧这时候余天天卖了房子,手上有一大笔钱,准备挥霍的时候一个小混混带着他去了赌场。
一开始余天天还赢了一些钱,便开始飘了起来,但随即他便开始大把大把的输钱。
输红了眼的余天天一心想要翻盘赢回来,最终将自己手中卖房的那些钱都输的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了赌场的钱。
等余天天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已欠下了二十万的债务。本来余天天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在一群小混混的建议下,他去借了高利贷。
借五十万,还二十万给赌场。剩下的三十万打算再次进行翻盘,赢了的钱好还高利贷。
可谁知那剩下的三十万又输的一干二净。没办法的他还想再去借高利贷,可高利贷那边怎么也不肯借给他,说之前的钱都没还,怎么可能会借?
就这样,利滚利,一个月的时间余天天就欠了上百万之多,这么多的钱他怎么还得上?
于是陈天明就出场了。
这就是余天天的债主,高利贷就是他在弄。陈天明见余天天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便说让他用自己的器官来还债。
就这样,余天天被陈天明拉着去了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割了一个肾下来。
被割了肾的余天天命大,没有感染死去。他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身体都还没好,又出去乱晃。
恰好又碰上了陈天明的手下,他们奚落余天天的时候,被一个术士看到了。那个时候陈天明正准备开一家台球厅,为了保证生意兴隆,他问那个术士有没有什么办法。
那个术士就说可以用类似养小鬼的办法,也就是找一个人,把他杀了,将魂魄禁锢起来,放在台球桌内,这样就能保证自己的生意兴隆。
术士还专门提及了余天天,说他无父无母,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孤儿,是最好下手的对象。
就这样,余天天就又被陈天明给抓走了,他死之前陈天明还将他体内的器官全挖出来卖了。
为了以防余天天记恨,术士还将余天天的手指给剁了下来,作为禁锢他魂魄的容器。
一番操作之下,余天天就成了陈天明开设的台球厅的招财神器。但他不知道那个术士到底做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日日夜夜被禁锢在自己的手指里,火一般烧的疼。
直到现在他才刚刚出来,就遇上了我们。他被仇恨蒙蔽了所有,只以为陈天明是不是害怕自己,又故意找道士来消灭自己的。
虽然余天天死的很惨,但我确实同情不起来他。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啊。如果他好好的走正道,不去赌,不去沾惹那些人,自己也不会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所有事都是有因果的。
可就因为他的这些事,导致了两个无辜的人惨死,我要是同情他,那谁来同情那两个人呢?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术士长什么样?”安安听完他说的话,连忙问道。
这个术士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把他找出来,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至于那个陈天明,我想大概只能找杜家帮忙去查一下了。
余天天想了想回忆道:“是个男的。个子很高,很瘦。眼角下有一颗痣。”
“然后呢?”
“我见到的时候,他穿了一身黑斗篷。听陈天明叫过他一声严大师。”
姓严,个子很高,消瘦,穿黑斗篷。这就是那个术士的特点,除此以外再没了别的线索。
不论怎么问,余天天都不知道这张台球桌怎么到了这里的。没办法的安安又转而问起了他的尸骨在埋在哪里。
余天天摇了摇头,“我刚断气,他们就把我封在这里面了,具体埋哪里也不知道。”
安安听到这话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余天天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过什么?”安安脸上出现了不耐烦,冷冷开口。
“我死之前听他们提起过,城南边上有一个废弃的房子,据说是陈天明买下来后一直没装修。还派人守着,说是以后那些人都埋这里。”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安安这才又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见我又拿了一袋辣条,伸手抢了过来,“给我吃一口。”
安安一边吃一边又对余天天说道:“我先将你收起来,你老老实实跟着我。等我找到你尸骨后,就将你超度。不过依照你的情况,怕是不能投一个好胎,但至少你也算是解脱了。”
余天天心知自己落到了安安手上,就算挣脱想要逃跑也是没有可能,便只能答应下来。
吃完辣条,安安便从自己随身带着毛绒小熊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念了两句咒,余天天便嗖的一下被吸了进去。
安安将瓶口封好,上面还专门贴了符,防止他逃跑的。接着她拍了拍手,走到门口,看到了躺在角落里人事不省的小晚,顿时停下了脚步。
“不对呀,我不是让你给了她一道符吗?怎么她还会被鬼上身?”
说起这个,我也是疑惑。“对啊,我明明看到她放进自己包里的。不应该啊这是!”
说着我又去翻了翻小晚的荷包,结果什么都没有。我再一到前台去看,只见那张符正好端端的放在桌上。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可以不用被上身的,我也不用挨打的,就因为她表面装好了我给的符,背地里却将它拿了出来。哼,活该被鬼上身!
我转了转手腕,啪的一声,给了昏迷的小晚一巴掌。此时的小晚因为疼痛,悠悠转醒。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还有红肿的巴掌印,迷茫的看着我和安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鬼上身了。”我淡淡解释道。
“那我脸怎么那么疼?”我看了一眼安安,见她不打算解释我刚才公报私仇的行为,便耸了耸肩,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道:“啊,这个嘛,就是打鬼的时候,难免会受点小伤,不碍事的。”
解释完的我,跟着安安打开了门,就准备离开。此时的台球厅内一片混乱,剩下的只有交给小晚自己来处理了。
走到一半,我突然想起还没给零食的前,于是又从荷包里翻出了几张现金拍在了前台桌子上。
“一袋猫耳朵,两袋辣条,和一瓶汽水。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