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芳吓得心脏咯噔一下,一跳回首看向树上寻那发声之人。
小芝麻吓得全身酥软,腿脚发麻,难以走动,抬头回望,见那树上一人身穿紫衫锦衣,上绣薰衣,无数条薰衣草形成了紫色大蟒,他脚踏追云靴,立在树梢,声音洪亮道:“小子,当真好定力,泰然处之,有大人物风范!”
丁云阳这才回首看向树上,谦虚道:“我从小听力就弱,不似大哥这般身手敏捷,爬的高望的远。”
“嘿,小子,嘴巴利索,还怪甜的嘞,可别以为夸了我,我就自剜双眼瞎了不认识你们嘞?”熏衣紫蛇董郁玉眼神凌厉了起来:“有的人,我要他今天死,就活不到明天。”
丁云阳看向树枝上的那人,暗思这便是排行第七的熏衣紫蛇董郁玉了,却在装傻:“大哥,你我之前素未蒙面,怎会相识,何故出言威胁?”
熏衣紫蛇董郁玉笑道:“说得好,我前两天就对哥哥们说你是个聪明人,可你要知道,你我虽然素未蒙面,我们兄弟七人已经找了你六天了。”
丁云阳道:“我不认得你,你也没见过我,你们兄弟为何找我?”
倒挂黄蛇杨凯生突兀干脆道:“小兄弟,我不认得你,你也没见过我,但是六天前你打伤了我的四弟史鲍利,所以,这叫你打了我们便相识。”
话音一落,楚流芳意识到这是仇人找上门了,心上一紧,不由地担心起丁云阳。
小芝麻听后,双腿软绵绵的,干脆坐在了石道上,脸上忽明忽暗,心下暗骂这四个王八蛋赶紧死了吧!
丁云阳无法否认,道:“六天前是有这么一档子的事,所以,我们现在遇见,并不是巧合了。”
倒挂黄蛇杨凯生点头,笑道:“我们来寻你,绝不是巧合,现今似你这般磊落坦诚的少年,也不多见。”
“不仅不多见,还身怀一流武莽的实力,已是人中之龙!”三十五岁的含羞蓝蛇王福重,不修脸毛,晃了晃他那金珠子算盘,叮叮当当的整齐划一的声音,然后操着浓重的乡音:“听闻中原二十省有武莽榜,能上榜的都是练武的佼佼者,有一流的实力。这武莽榜上有名有姓的,整整有一百人,除了一些常年霸榜的老家伙,这两年奋而进取的年轻人也不少,就比如北野世家的三公子北野龙骧,第一次就打进十三名,司徒风梓的高徒路小佳位次二十六,还有丐联的张扬,也有排在第十七名的实力!”
丁云阳眼神盯向杨凯生,反问含羞蓝蛇王福重:“什么武莽榜,我并不知晓,更没听过北野龙骧、张扬等人。”
含羞蓝蛇王福重拨 弄着算盘,惊奇的夸张道:“你比他们强,你当然不需要知道他们!”
花烟橙蛇姚余栋手负银枪,打趣的问道:“三哥,这小子比他们强?那绝对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当然强!”含羞蓝蛇王福重像是发现了宝藏,双眼闪光,激昂道:“这小子,不过十六岁,而北野龙骧、路小佳、张扬都已经二十岁以上了!”
丁云阳惊异王福重是如何知晓自己的年龄,但只能闷着不做声,看来他的算盘不是瞎打着玩的。
花烟橙蛇姚余栋开了窍,大聪明的“哦”了声:“我明白了,这小子仗着年轻能打,就把四哥揍了。”
众人一脸懵惊讶这姚余栋的脑回路,要知含羞蓝蛇王福重的本意是原以为丁云阳是武莽榜上的世家子弟或者名师高徒,现在剔除了这些选项,就没了背景的顾虑了。
也仅在片刻之后,四个人非常默契的已经把丁云阳三人围住,逼向山岩。
小芝麻牵着小毛驴,看了看身后,再退十步就得落入悬崖。
丁云阳见状自知已被合围,自己尚能冲出,但楚流芳、小芝麻必然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确实根骨奇佳。”倒挂黄蛇杨凯生欣赏道:“小子,你不仅有点小聪明,还挺能跑的,官道大街不走走山路,害得我们几个昼夜不停歇的追赶。若不是老三足智多谋,分析的合理,我们分开行动,从苍岩山脚下的山镇子折回,不然就差点就让你们漏过去。”
丁云阳知这山路逃无可逃,稳住步伐,不再退让,心中思量如何脱困。
含羞蓝蛇王福重讥笑声里带着威胁:“小子,如果以后有机会,你最好先雇个马车施个障眼法,当然你要是不交出甘聚给你的那件东西,就没以后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丁云阳直视一脸兴奋的王福重,道:“我和两个妹妹游历山水,行道此间,你们俱是武莽之流,如此阻拦我等,忒没道义!”
“你这嘴巴巴响,肯定耳刮子打少了!道义?鬼话连篇的东西!”含羞蓝蛇王福重一脸不信,嘲笑道:“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当然了,你要是想通了,把那个东西交出来,不仅你能活,她们也能活,你还能继续抱着两个小妞睡大觉。瞧,这两个小妞多美,连我都心动了!”
花烟橙蛇姚余栋闻此言,不仅淫笑起来:“哈哈!是的,是的,左拥右抱,快活快活,你小子艳福不浅,比窑子里找的女人都强!”
熏衣紫蛇董郁玉眼神勾勾盯在楚流芳、小芝麻身上,他看女人一向很准,更是直言:“这两个妞儿还是雏儿!”
“哈哈……”姚余栋、董郁玉笑得肆无忌惮,更欢了。
楚流芳嫩脸羞红,哼了一声,大骂:“无耻!”
小芝麻鄙夷的看向姚余栋、董郁玉,要是脏话能杀人,这两人早已被小芝麻碎尸了!
丁云阳见此,只得去取剑搏杀,除非他死了,不然谁都别想碰到她们!
本就色心十足的熏衣紫蛇董郁玉道:“小妹妹,等我们把这个小子解决了,我就去安慰你,搂搂你的腰,亲亲你的嘴,让你快活起来!”
“你!”楚流芳气的羞红,说不出话来,小芝麻紧张的小手牵着驴绳在毛驴的身后不敢望,悲伤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