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谈谈私有制和公有制问题,此处的私有制和公有制是指政府权力的归属问题。
当今中国已经没有阶级了,全国人民都是同一个阶级,阶级斗争在中国已经过时,如果还有类似当年的阶级斗争,那属于人民内部矛盾。
事实上,阶级斗争是欧洲人最在行的,人类社会的全型号阶级斗争,欧洲人都玩过了。
如果非要说中国还有阶级,那是中国阶级,其防御的对象是西方阶级,其实就是指中国与西方暂时难以调和的文化对立关系。
中国文化使得中国最终只能选择公有制,中国的社会形态只能是将公有制作为国家意识主体的社会主义。
西方文化下,个人主义是正义的,此时,私有制就必然成为西方制度的逻辑结果,后面我们会看到,西方所谈的民 主和自由,游戏和欺骗的成分是必须和正当的,这也是私有制下必然会有的逻辑结果。
中国文化是集体主义文化,只有在中国文化下才可能有人民的政府,在中国文化下,私有现象是存在的,当今人类社会必然需要私有现象,或者说,当今人类社会做不到绝对的公有。
集体主义思想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的,即使是在最独裁的朝代也是有集体主义思想的,共 产主义思想同样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的,但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近代西方共 产主义理论传入中国后,中国人如睡梦初醒般的恍然大悟,中国知识分子才有了明确的共 产主义理想和方案,之前,这对中国知识分子只是一个隐约的想法,从那时起,这个想法变得现实。
从那时起,公有制在中国只能成为主流,因为这是符合中国文化道路的,现在,中国人从生下来就在感受这种主流思想,中国人早已经把公有制当成了不需要思考的必然,因为这是我们自古以来就在追求的一种文化使命。
刚才说了,现在人类还做不到绝对的公有,那是一种全民自觉状态,当今世界,不管是公有制还是私有制都需要从外部加以强制,即政府对社会模式的定性使得这个社会的法律必然服务于这个定性,而事实上,真正起到强制作用的是那只看似无力的文化之手。
刚才还说了,由于当今人类的思想平均水平还达不到,所以,公有制并不妨碍私有现象的存在,就如同扫黄并不影响夫妻之间正常人性的展现。
经过多年的公有制运行,中国已经回不到私有制了,私有制成了人民的公敌,公有制是中国必然的选择。
一个社会形态总会借鉴前面,特别是前一个社会形态的作法,所以,中国的社会主义同样要借鉴资本主义的一些方法,同样会有资本家,同样要保护资本家的私有财产,但中国的资本家不构成一个独立阶级,他们仍然是人民中的一员。
中国的资本家及他们的工作是公有制经济模式下的补充形式,中国的资本家们不是政府的主体,不能左右政府的行为。
中国的资本家们的资产很大程度上就是国家的资产,这就是中国的文化,不在于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也不在于法律和政党等因素,在于中国老百姓常说的那句:人都是国家的。
此处完全可以想象一个西方人的表情,他太同情中国人了,他对朋友们耸耸肩:呵呵,中国人。
西方并不反对说自己是私有制,在“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氛围下,自由是肯定有的,否则这句话就不成立,这句话和私有制是匹配的。
私有制社会,最终一定出现垄断者,不管是对企业还是对政府,都存在政 治垄断,垄断者本人不一定出场,钱可以起到中介作用,西方政 治最终是大老板政 治。
奴隶主、地主其实都是些山大王、地头蛇,只能剥削压 迫本地的人民,到了资本主义时代,屈指可数的几个资本主义国家剥削压 迫着全世界,左右这几个国家的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资本家,也许还要加上脚指头。
他们为了钱是不惜发动战争的,也许打得越激烈,他们赚得越多,全世界都要提防这些面带笑容,到处表现绅士风度的资本家。
不管这些大老板有多大的神通,人类最终一定是公有制,不管哪个社会形态,只要是私有制就是短命的。
现在,可以说,资本主义已经病入膏肓,因为资本家的门槛又越来越低,低到太多的人,差不多人人都可以是资本家了,人们互为资本家和工人,用哈耶克的话说,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企业家。
这种情况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剥削与被剥削不再是人们重点关注的重点了。
说到这里,感觉西方人确实有严谨的一面,马克思已经给出了之所以被定义为资本家所对应的雇用多少工人的名额,结果中国人学得也很严谨,给出了养鸭子是否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所对应的鸭子名额。
对中国人来说,说到地主的时候往往是指大地主,不然得加个小字,说成小地主,说资本家的时候往往是指大资本家,不然就称小老板。
从这一点看,中国人天生不是搞研究的,在这类问题上作出数量规定对中国人来说既失去了相当大的固有意义,也没有必要,中国人是基本上差不多就行了,八九不离十那就已经相当精确了,太严谨在中国活不下去。
资本主义的一个特点就是大大促进了科技的发展,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人们涌向城市,城市的人越来越多,人一多,而且人人都是自由的,那就得耍脑筋。
同时,巨大的人口导致巨大的需求,还有各种其他因素使得城市更具有创造力,也正是因为城里人多,如股票等各种集资活动才开展得起来,才具有足够的资金来推动创新。
当然,人是很奇怪的,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当今,在城镇化步伐加快的情况下,城里人越来越想成为乡下人,到乡下去成了城里人向往的事,其实,进城可以身无分文,到乡下去就得备足资金。
资本主义机器一旦转动起来,就不断的进行大发展和大萧条的转换,在这个过程中,在各行各业形成垄断,垄断企业和垄断组织为资本主义走向帝国主义打下基础。
这个也是必然,强制可以形成垄断,自由一定走向垄断,垄断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大大小小的垄断,各种形式的垄断,垄断无处不在。
我们这里谈的是资本主义在经济领域的垄断,本来,经济领域的垄断不是资本主义独有的,但经济领域的垄断在资本主义产生的影响一定会在政府层面表现出来,经济上的垄断最终会表现为政 治的垄断。
西方政府的无力这个结论此时同样适用,因为西方政府是由资本家支撑着的,人民在不知不觉中,在享受自由带来的荣耀中,几乎所有政 治权利都被资本家采用经济手段给无形的垄断了,政府成了资本家的代言人。
前面说了,西方政 治最终是大老板政 治,资本主义的本质决定了资本家一定当权,只不过,不一定是资本家本人亲自坐台,同时,资本主义的本质还决定了资本家不是慈善家,否则就当不了资本家。
确实,冯友兰的资本主义尊富的结论是合理的,资本主义必然要进行直白的表达,来不得半点虚假,其实,西方也有类似表达,“富人们的金钱观总是大于价值观。”看来,西方还是有明白人。
资本完成垄断任务后必将继续发展,在西方文化的鼓励下,自由的资本一定使国家帝国主义化,西方政府最终将黑 社会化,私有制下的资本有这个愿望和能力,不向这个方向努力是不合理的。
西方民 主成了黑 社会的工具,西方国家的一些哲学家,此时也不得不开始为帝国主义写遗书了。
到了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的各种问题已经暴露无遗,福利制度成了西方国家的救命稻草,福利制度使资本主义从双手吊在悬崖边改出为双脚能站在峭壁上,福利制度也成为资本主义为击垮自己而准备的重要战略储备,西方终将被变态的福利制度给安逸死。
西方学者早就看出这个问题了,伯恩斯坦说,“我们的个人福利有点过分超前于社会,这就导致形成在我看来似乎错误的价值观。”福利这个概念古已有之,到了资本主义时代,有点钱了,资本家就想到用钱来摆平各种社会矛盾,资本家想的办法总是和钱有关,钱开发了资本家的智商,也制约了资本家的智商,钱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办法,资本主义畸形的福利制度为资本主义的垮台正挖着坑。
资本家还挖了另一个坑,他们的工作有力的推动了现代意义上经济学的产生,进而,金融行业随之产生。
金融业是发明,是优秀的发明,金融能得到大力发展,必须有社会文化的支撑,也就是说,在西方文化下,金融业可以变态的、可以毫无顾忌的发展。
这一切都是基于西方的文化规则,不崇尚个人自由,不崇尚丛林法则,就没有资本主义,也没有资本主义的金融大发展。
反观中国,在中国文化下,人民和政府都具有高度的集体主义精神,变态的金融思想在中国难以大发展,中国可以学着西方玩几下金融,但绝对玩不大,而金融不大发展就难以支撑起资本主义的发展,所以,历史上,中国试过多次还是没有进入资本主义,这是文化决定的。
在崇尚个人自由、政府不力的社会,资本主义金融行业的发展就像是吃了精饲料的猪一样长得特别快,快速长肥的目的就是为了有资格进屠宰场,击倒资本主义的打手很多,金融业和变态的福利制度出拳最重。
已经是晚期了,已经无法改变结果,似乎只能坦然面对,资本主义国家在坐等一场金融风暴的到来,资本主义国家的主要矛盾将会变为,人民不断增加的福利需求与国家承受力暂时落后的矛盾。
我看应该再加一条,人民不断增加的证券兑现要求与金融大鳄们的兑现能力暂时不足的矛盾。
当年,资本主义强势的时候,资本主义的资本家们有能力搜刮全世界,资本主义国家当然就有能力挤点小钱出来以福利的形式安慰本国民众,民众也就有足够的资金和热情投入到金融活动中去。
当今世界,随着第三世界国家的崛起,西方的福利制度只能、必须正常化,这是世界潮流,西方的高福利必然会被挤兑得让西方人民不满意,但这才是正常的,谁都挡不住。
同时,西方的金融泡沫逐渐瓦解,这个过程有可能像跳崖一样快,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这时,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就会思考是否需要改变现有的社会制度。
斯宾格勒说:“一种力量只能被另一种力量所推 翻,不是被一种主义所推 翻,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力量能跟金钱对抗,能推 翻和废弃金钱的只有血。”这种思考还是没有跳出西方文化落后的惯性思维方式,今天,在西方世界,以大规模的暴力革命夺取政权的方式,使一种社会形态走向另一种社会形态几乎已经不可能发生了。
倒是印度的不合作运动似乎更适合西方,因为西方已经承受不起大规模暴力革命的代价,砸车、砸商店,甚至打黑枪是会有的,二战后,民 主惯了的西方,没有能力承受暴力变革,但是,变革中的暴力多少会有的,那个时候,是西方诞生真正政 治家的时代。
资本主义的一系列伟大成就以及越来越凸显的疑难杂症都是自由带来的,自由是资本主义的灵魂,资本主义的自由是资本主义的鸩酒,当今人类还没有能力这么自由,但资本主义做到了,至少形式上做到了。
资本主义曾经的光芒已经耗尽,当今,帝国主义国家问题有多严重,可以看看现在的一些国家,已经到了不得已要在自己身上动刀子的地步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大的社会阻力,再大的政 治压力都不能阻挡在自己身上下刀。
对此,亨廷顿表示过类似的观点,西方的病毒一旦注入就很难消除,病毒会一直存在,也许能活下去,却只能是个病夫。
看来,亨廷顿太乐观了,当今时代已经进入了资本主义的变革时代,不仅仅是病夫问题,而是资本主义何处去的问题。
文艺复兴后,欧洲的哲学思想直接指导了资本主义的发展,但同时也是一种自戕行为,即资本主义可能不像之前的社会形态,最终会导致新社会形态的出现,而是导致人类早早的灭亡。
为了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资本主义必须得有突变,得有社会的突变来挽救人类,关于这个突变发生的时间,关键看中国的情况,中国人无意策反西方世界,但中国文化必然引领地球文化。
这是历史的必然,不以西方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中国人的意志为转移,就是说,中国人即使把自己的文化捂得非常紧,西方人也会“窃取”中国文化,然后义无反顾的搞全盘中化。
想来想去,这个问题后面的最大问题在于上帝何处去,不知道西方人怎么处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