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想到:“他妈的,好些剿灭赤匪的行动,开头好,后来糟透,只怕都是坏在这样的冒牌国民革命军手里!”
黎之虎继续道:“-----年三少此人,对国民革命事业很忠诚,在上海工作这些年,一直殚精竭虑,任劳任怨,经他手侦破的赤党匪案,不在少数。如今又有了家破人亡的大仇,哼!”
姜贵心中微微吃惊,不知科长正在夸赞年三少这样的反共能手时候,为何突然冒出一句冷冷的哼声?
就听黎之虎说:“年三少是好样的,这样的能手,还是不够啊!就是上海那样的大城市,国计民生的大中心,我们委员长和一干反赤高手老先生们一直盯得很紧——
也有许多只会吃干饭的军政警人员,经常放跑已经落到网里的赤党!混账!”
姜贵见科长真地生大气了,不敢出声,只是听着。
他知道,“科长的职务,虽然好像只比我高上那么一两级,实际上,比我官大多了!
科长是洎江城里,唯一能够随时直通南京本部说话的人。
也就是说,科长跟总司令委员长,也就隔着南京的陈部长徐主任他们那一层!
科长掌控的机密,不要说是老子,就是何司令,科长不告诉他,司令也不会去问----
呀,老子好像是听说了,上海那边出了些什么大事,好像出了笨蛋,办了笨事,放跑了大赤党-----听科长怎么说----”
姜贵见科长神态渐渐镇定了些,便赶紧集中精力,继续听科长说。
科长却不再说上海那边的“混账”们了。
“-----这一次,有了这个情报线索,年三少立刻就想到,即便是秘密回乡祭祖,能够为剿匪出些力,扫掉对政府对国民革命可能的威胁,在赤党身上,抓下一些皮肉来,也算一种对先人先烈的最好祭奠!”
黎之虎的声音里,又有了明显的赞许。
姜贵想到:“好,该要我出动了!”
他终于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驳壳枪枪柄。
黎之虎的情绪明显平缓了许多,进入了冷静的工作状态。
他微笑道:“姜老弟,这次,你就不要亲自出马了。
你不亲自参加,不是说那边的事情不重要,也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硬不让你去立功。
是另有同样重要,也许更加重要的另一个秘密任务需要你随时出动。
同时呢,夏主任那里有通知来,我可能过几天要离开一小段时间——这样,洎江这边,需要你坐镇。
你在这里镇住,夏主任和我,都放心得多。
蒋总司令主持的另一次对赤匪的大围剿,正在筹划之中,洎江地位,也许在这一次大行动中,更加重要。需要加强对赤匪捣乱的企图之全面遏制——
嗨,我又说上军令文字语言了——就是说,洎江是更重要的要道口,咱们要守好了,盯死想捣乱的赤匪!”
姜贵像许多忠于国民政府的军政人员一样,崇拜总司令。一提到领袖,身上劲头就上来一些。
他想,“科长说过的话,很对----中国之乱之大,没有极其杰出人物,休想治理成功!
自古以来遇到这样乱局,都是混账——混战几十上百年,要不是蒋总司令领导,国民革命能取得这样的统一大成绩,大局面?’
‘最难弄的就是赤党赤匪,总司令——委员长亲自挂帅,成功只在年间!’-----”
姜贵说:“是!科长,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