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下):主帅阵亡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3208字 发布时间:2023-12-24

       诺尔在与敌手的对抗中,感受到这支沃克斯迈尔军队的战力和纪律。士兵进退有序,毫无胆怯而听从号令;下级军官身先士卒,上级军官指挥若定。诺尔军队只能暂时退守军营,以等待时机。


       但接下来的比拼不仅是军队的耐心和毅力,还有国君的信任和内部的团结。虽然采取了严密的防范,但诺尔暗探还是得以在城内散播谣言。


       科勒提尔赏罚分明而部署得当,在他指挥下的军队纪律严明而坚守阵位,恢复过去的精神而一改往日的怠惰和消极。这样的一位统帅和未来的国君,完全可以视为民众之福和国家之幸。


       但在暗探散播的谣言中,科勒提尔被说成是一位僭君,他假借攻打诺尔之名,实则是为自己掌握兵权,以便来到赫德利姆取代他的父君。甚至还有人在费特拉和达德发现张贴在墙上而为科勒提尔制造声势的檄文。


       金钺大厅的一部分廷臣乐于听到这些谣言,当然也可能是谣言的始作俑者。储君的到来使得他们感受到危险,如果科勒提尔能够在前线战场建功立业,不仅将使他们损失在东部大区的利益,还会危及他们在金钺大厅的地位和权势。


       好在,身为父亲和公爵的拉赫姆斯并未理会这些谣言,还有廷臣向国王上奏前线的战况,以表明储君带领军队,正在前线与诺尔军队战斗。


       有人以为这些谣言是早有欲谋而应该搜查谣言的来源,而公爵同样予以拒绝。在他看来,如果对不值一提的谣言展开调查,就是对储君心生怀疑;如果父亲信不过自己的儿子,也就不可能再有人可以为自己所用了。


       温特迈尔向前线军营输送了一大笔财物,让主帅犒劳和奖赏奋战的将士。沃克斯迈尔国王的意志倒是在这一次胜过了暗探的手段。这样看来,就只能将战胜的全部希望寄予前线的军队和统帅。


       诺尔统帅格莱费斯是一位出身贵族的沙场宿将,不过,如果人们追溯他的祖先,可以发现是来自卡纳的一位牧马人。当诺尔成为此地的征服者后,这位牧人因擅长养马和射术精湛而为诺尔军队服务。虽然这位牧人在不久后病亡,但他的子嗣众多而勤奋优秀,给他的家庭带来地位和荣耀并延续了很多个世代。


       莫拉尔打算依靠城堡和要塞的防御而进行长久消耗。但前线统帅认为,这势必会让诺尔后退一大段距离,而沃克斯迈尔则必然会随之在没有诺尔军队的地带,建起堡垒或要塞而与诺尔对峙。这在领主看来等于是将新近得到的土地又拱手送回敌手,使领主在当地臣民看来会有食言之嫌。


       科勒提尔并不急于和敌手进行决战。他与敌手经过多场小规模交锋后,决定等待后续部队的到达,以便形成兵力上的优势,从而对诺尔军队的侧翼实施行动。


       为了使沃克斯迈尔离开军营而进行决战,格莱费斯命部队主动发起小规模接战以迫使敌军离开军营进行决战,同时向下级军官发出严令,胜利会获得重赏而失败会受到严惩。但激烈的战斗没能让科勒提尔发起决战,反倒是敌手的急于求战让科勒提尔兴奋不已,他下令严守营地,不得与诺尔军队发生接触。


       而格莱费斯则进一步以为,除非让沃克斯迈尔感到很大的威胁或危险,否则他们会一直坚守营盘,直到有利时机出现在沃克斯迈尔的一侧。


       费洛曾跟随伦德曼在纳吉尔防区战斗,指挥诺尔部队压制沃克斯迈尔军队的反扑,立下功劳并因而得到伦德曼的举荐和莫拉尔的拔擢。由于非常熟悉敌后战斗的诸项事宜,再一次担负起重要而大胆的任务。


       经过侦查,统帅令他指挥一支轻装骑兵,趁着夜色衔枚急进,来到并隐藏在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这里非常接近敌军大营的后方,准备发起行动以袭击沃克斯迈尔的运粮队。


       袭击活动使得科勒提尔有些吃惊,胆大的诺尔军队竟然发起如此危险的行动。他带领一位部下出营察看,注意到营地侧后方的一处树林。科勒提尔的部下曾建议清除那里的树木,但主帅对此未采取任何行动。


       科勒提尔打算给敌手一些教训。他对一位部下发出攻击的命令,同时又嘱咐,如果敌军撤退,既不要展开追击但也不要撤回营地。诺尔军队在这种你来我往的缠斗中持续几个会合后,没有取得任何战果便只能撤回营地。


       而沃克斯迈尔的后续军队也顺利与科勒提尔会合。在临战之夜,主帅用酒肉犒劳军队,将公爵运送的钱财,按照军阶而奖赏给他的部下和士兵。而有的军官为了进一步鼓舞士气,就将主帅的奖赏又再次分给手下的士兵。


       在随后发生的交战中,诺尔统帅缩短了军阵的正面,以保证有后备队来来应对敌手可能采取的侧翼攻势。但占据兵力优势的沃克斯迈尔,不断展开侧翼攻势而使得诺尔的正面不断扩大,这将使得沃克斯迈尔或者是在延长的敌阵上寻找弱点,或是投入后备队以展开其它攻势。


       诺尔军队在经过两场正面对抗后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领主甚至打算撤退至原有的边界,依靠这里的防线拒敌而将新近得到的土地放弃给对手。但科勒提尔并不打算给予敌手任何机会,沃克斯迈尔军队摆出全面战斗的姿态,如果诺尔军队稍有不慎,后退就会演变为混乱的溃逃。


       格莱费斯通过隆重的仪式而奖赏了一批军官和士兵,并将这些军人全部编入自己麾下并直接指挥。在随后发生的战斗中,格莱费斯带领这支最后的预备队,朝着敌军帅旗的方向发起勇猛冲击。当时的科勒提尔以威严的姿态出现在侧翼军阵的最前沿,鼓励士兵奋勇向前,同时方便观察前线战斗。


       统帅格莱费斯在拼杀中阵亡,诺尔军队也蒙受很大损失,次帅拉德西姆接过指挥权而带领军队后退。但沃克斯迈尔并未施以追击,使诺尔军队得以在斯尔莫达一带安全地扎下营寨,这里距离边界防线还不算远,而周围的地形也能为营地的防护提供些许益处。


       此时的诺尔还并不知道,受伤的沃克斯迈尔储君和主帅,已经在卫士的保护下返回军营。沃克斯迈尔军队得到主帅严令,保持严密勤务以防备敌军,同时人不得卸甲而马匹不得卸鞍,以便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失去统帅和损失军队的莫拉尔,打算派出一位高阶廷臣与沃克斯迈尔和谈。而对方却又担心主帅重伤的消息被察知,便对和谈予以拒绝并告诉诺尔来使,沃克斯迈尔将很快与他们在战场一决高下。


       交战双方在随后进入紧张的对峙。诺尔领主用尽手段而向前线输送一批兵员,以应对沃克斯迈尔即将发起的行动。而保持高度警觉的沃克斯迈尔一直未发起任何行动。


       在这期间,前线军团的指挥官和诺尔领主,用尽各种方法以打探敌方情况。最后从一位苏醒的伤兵口中得知,他看到对方的将领中箭,身边的武士赶紧过来扶住中箭将领的身体,帮助他控制住受伤躁动的马匹,这才使这位中箭的军官没有跌落马下。


       尽管暂时还无法确认受伤敌军将领的身份,但指挥官拉德西姆还是为之振奋不已,赶紧将消息以密件的形式,传送给苏威勒斯的领主。


       在这期间,对阵双方仍然没有采取行动,直到人们从诺尔探马那里得知,沃克斯迈尔军队正在原地构筑防御设施。而沃克斯迈尔军队果然在随后撤出这里,看起来是要依靠这些防御设施来巩固既得的战果。


       诺尔军队出于谨慎的考量而仍然在阵位上坚守了一段时间,直到领主通过在各方安插的暗探得知真实的消息。他们从一场朴素的王室葬礼中,打探到科勒提尔在前线死亡。


       当时的科勒提尔为了便于指挥和察看战场情况,而将自己置于过于靠前的位置。虽然身着铠甲但还是被流矢击中眼部。他在持续不退的高烧中昏迷不醒,医生用尽手段却还是没能留住性命。金钺大厅的某些人听闻沉重的消息真是暗自欣喜不已,他们又可以在国君面前巧言令色而保住个人的利益和地位。


       诺尔也乐见这位统帅和未来国君的阵亡,领主打算赏赐这位射术精湛的战士,但既无人认领也没有查到。莫拉尔发布新的战斗命令,试图夺回被攻占的一部分土地。守卫边界的沃克斯迈尔军队仍然保持着尚武的精神和严明的纪律,他们奉命驻扎在边界,防备并击退了诺尔军队发起的几次反击。


       不甘心的诺尔便调动安插在沃克斯迈尔活动的眼线。公爵受到谗言佞语的摆布,将科勒提尔的阵亡归咎于他的随从和部下。前者以保护不利的名义遭到处决,而后者则是受到监禁、罢免或流放。


       尤其是提姆,他因被俘的经历而受到公爵的猜疑,先是接连受到监禁和流放的惩处,而后又在公爵的不屑和轻蔑中受到赦免,返回家乡而从此过上庶民生活。


       避难群众的家乡已经沦为战区,这一次的他们毫无怨言而响应诺尔领主的号召,去往别处安家落户。虽然财政拮据,但莫拉尔仍然想办法播出一笔款项并辅之以优惠政策,好让这些民众过上平静生活以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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