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静下班后,就一直魂不舍舍的。
“听说今天你们医院出了大事情,差点酿成医疗事故,你应该很辛苦,很操劳,你还好吧?”章四维关心道,脸色却很难看,好像他更需要关心。
“还好,也没什么大事情,怎么就传到你耳朵里了?又是阿红多嘴吧?”感觉阿红好像成了眼线,什么事情都跟章四维说。
“你别管我哪里知道的,我只是担心你啊,别累坏了。”
“你看我什么时候累到过?”鱼水静可能是铁打的身体,但是她心好累,已经到了无法承受的边缘,不堪重负,濒临崩溃。
对的,步纪峰回来明川原来是为了她?就算是七年的阻隔,也不能妨碍他们重逢?以为战胜了地域的差别,战胜了情感的纠葛,却终究是败给了时间?
鱼水静本来天真地以为,当她终于放下心结,可以原谅步纪峰,同时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时候步纪峰神奇的回归,就像很多电视剧里的桥段一样。他们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虽然听说步纪峰有新女友了。但是鱼水静乐观地以为那是步纪峰在外面流浪带来的。可能是来自西南雨林的,可能是来自青藏高原,可能是来自西域沙漠,可能是来自东北林海。
步纪峰迷恋那些女孩,可能只是图个新鲜。那些女孩爱慕步纪峰,可能也是因为没见过世面。等女孩来到了大城市,受过现代化的洗礼后。她也许不再天真,也许不再单纯。她可能比城市人更加贪图物质的享受,当步纪峰不能满足她的时候,也许就是分手的时刻。
这种半途出现的露水情缘,怎么比得上鱼水静和步纪峰这么多年的情谊?
中学六年,大学断断续续,后海五年,加起来至少也12年了吧?人生有几个12年?那是鱼水静青春最美好的12年,都献给了步纪峰。默默的爱与守护,无怨无悔。
步纪峰和他青梅竹马的杭雪萍也就小学6年加高中2年,最多8年。鱼水静已经战胜了杭雪萍!成为陪伴步纪峰时间最长的女生。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但是琴雯瑶,她初中三年也和步纪峰没多少交集,许多都是电视台里的合作。大学里跟步纪峰的交往也就一年。只是短暂的烟花,为什么12年,比不上一瞬的花火?
爱情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爱情比的不是谁陪伴的时间多。长青的陪伴,比不上片刻的温暖。天长地久,比不上一时的拥有。真是太讽刺,太残酷了!
哪里比不上她?因为她年轻吗?也许吧,步纪峰总是把鱼水静当做姐姐,而把杭雪萍当做需要照顾的小妹妹。琴雯瑶更加是小丫头了。
男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才能找到自信,比如年龄差,身高差,学历差,智商差,所以傻白甜总是有市场。鱼水静这样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身高170的女神,只会叫人觉得高不可攀。但是谁又能体会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呢?
“静,你没事吧?”作为丈夫的章四维又问,满脸痛苦的表情,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没事,可能是真的累了。”累了就该放下。
“本来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现在既然你已经累了,可能还是不适合说吧!”章四维似乎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既然你都觉得不应该说,那就不说吧!我先去睡啦!”既然是假夫妻,两人当然是分房睡的。但是这时候鱼水静却想丈夫来抱着她,是害怕孤单吗?
人都要换位思考,章四维不是陪伴自己这么多年?有心动吗?还是愧疚?是亏欠?或者早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
但是既然步纪峰对小学妹还念念不忘,可能出于一种报复心理,她也要表示和章四维很幸福。对,放弃你没有任何损失。章四维比你更好,更疼人,更暖心,更会照顾人。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
可是笨蛋章四维却没有过来。这么多年啦,不敢越雷池半步。鱼水静的房间是他永远的禁区。真是蠢到极致了。又蠢又暖的男人。
四维你就不能勇敢一点吗?今晚就算是亲密一点的接触,也是不会拒绝的。虽然是鱼水静自己定的规矩,但是结婚七年,她怎么觉得像守寡七年?每当被人问起孩子的问题,她总是不好回答。
对了,刚才他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会是他的腰治好了吧?他不会是想……去去去,乱想什么呢!四维敢乱来,也要问我同不同意?四维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另外一边,胡红隽和另一个人见了面,那人正是之前红本本怕不怕的红衣女子薄鬼凤。
“大佬真是有钱,连护士长都能买通,一定是花了大血本吧?据我所知,那个护士长可是很清廉的。”胡红隽拍马屁道。
“再清廉的人也有弱点。再说了,清廉只是代表她的价位比较高,只要价格合适,就一切皆有可能。不然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红衣女子薄鬼凤趾高气扬。
“对对对,您说的是,况且您背后还有您这么大的靠山,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是会帮您的。”
“你这次也算是立功了,帮我打听到了那个愣头青的女人。我要慢慢地折磨他们,不能让他们轻易死掉。药房那里你和海涟珍负责,不能出岔子。至于医生和病人这边,我会搞定。”
“必须的,我办事您放心。但是住院部的那个要怎么处理?”胡红隽说的是紫忆丹。
“那个暂时先放下,我的手还没那么长,还伸不到住院部。不过那傻小子还真有艳福,不光你们领导喜欢他,还和两个小护士同居,这人哪里好了?那些女的都是眼瞎吗?”
说到鱼水静眼瞎的时候,胡红隽脸上显出一丝的不悦。不过那只是暂时的,很快又笑脸相迎,毕竟合作还要继续,还没到过河拆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