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落座后,潘文就咦了一句,“咦,谁在叫我?”肖攀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并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潘文。
但这个时候,潘文站起身来,对他们两个说道:“我先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叫我。”
可是过了很久,都没看到潘文回来,此时点的东西也已经上了桌,于是肖攀两人就一边吃一边等他回来。
没过几分钟,他们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了起来,“捅人了!捅人了!”
这声音非常大,肖攀两人对视一眼,心里记挂着潘文这么久都没回来,便连忙出去看看。
刚冲出店门外,就看到潘文正坐在地上,大腿根部一片血迹。潘文强撑着对肖攀说了一句:“我不行了。”便一头栽了过去。
这就是第一任台球厅的老板死亡的事,大腿根部那里的大动脉被捅破,流血不止,人便这么去了。
最后调查发现,是潘文和几个酒醉的年轻人发生了口角,一言不合就上头拿刀子捅人。
而第二任台球厅的老板,也是肖攀的好哥们。那个叫于凡的年轻人知道这家台球厅现在正处于无人接管的状态,便直接接手。
办完所有程序之后,于凡叫肖攀和另外两个朋友一同去收拾潘文留在店里的东西。
同样都是在晚上,收拾完潘文的东西之后,正准备走的那一刻,靠窗户的那张台球桌又传来啪的一声响。
肖攀转头看去,是台球杆落在了地上。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掉落在地上,却让他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但他什么都没说。
只见于凡将那根球杆摆放到了靠墙的架子上,便走出了店外。肖攀正在愣神,另外两个朋友叫了他一声,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和朋友们一起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肖攀不由自主的回了一下头,结果看到于凡还在球杆架那儿摆弄球杆。
这让肖攀顿时懵了,因为他明明眼睁睁看到于凡先出去的,可为什么还在这儿呢?
肖攀试着喊了一声于凡,可于凡却和没听到似的,依旧在摆弄球杆,就连头都没回。
肖攀顿时就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恶寒袭来,让他不寒而栗。他撒腿就跑着,追上了前面的两位朋友。
并充满疑惑的问道:“我们不等于凡了?”然而朋友的回答,让肖攀如坠冰窟,朋友说:“去哪儿等他啊,他不就在前面走着吗?”
肖攀抬头看向前方正走着的于凡的背影,顿时停下了脚步。如果前面的是于凡,那刚刚在那里摆弄球杆的人,又是谁?
越想越害怕的肖攀,便和朋友们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家了。肖攀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一切是有联系的,可他找不到联系的点。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肖攀正好在阳台上。他家的位置本就在台球厅附近,从他家阳台的位置看去,恰好就能看到。
灯亮着,门也开着。
肖攀便下了楼,想要再次去一趟那个台球厅,想问问于凡。可当他刚踏上台球厅那层楼的楼梯上时,此时台球厅的灯灭了。
他顿时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往右一转就能到台球厅了,可他此时却觉得异常的不对劲,却不敢往前走了。
只能在原地大喊:“有人吗?”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除了他的回音,什么都没有。看着空荡荡的楼梯道,肖攀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随即他又选择了往下走去,走到一楼半的时候,他坐在了台阶上点起了一支烟。
没一会儿他的困意袭来,这才又转回了家中睡觉。在这期间,肖攀心里一直在挣扎,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眼,可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自己。
最终,等肖攀一觉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已经有几十个未接电话,有上百条信息。
肖攀才知道,于凡死了。
这是台球厅的第二任老板死亡的事,服毒。
在肖攀和杜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刻意的强调了球杆的问题,他们两个人死亡之前,都是同一张桌子上的球杆落地。
这就不禁让杜辉又陷入了沉思。
因为他和第一任老板潘文发生过了同样的事,他也是在吃宵夜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可出门去查看,却一个人都没有,当时的杜辉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明明那个声音叫了自己好多次,自己不可能会听错。
接着就是他看外面没人的时候,正想转头回去的那一瞬间就遇上了几个拿着啤酒瓶的小混混。
还撞了一下自己。
杜辉也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和他们起的冲突,反正说着说着就闹起来了。
不过幸运的是,他只是伤到了脑袋和腿,命是保住了。肖攀在得知杜辉就是这家台球厅的第三任老板的时候,不由劝道:“你还是别开了,这家台球厅有古怪。”
可杜辉只敷衍了两句,并没有听肖攀的话,接连死了两任老板,但客人没事。
走的时候,杜辉又问肖攀,“客人都没事?”肖攀摇了摇头,杜辉这才杵着拐杖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杜辉还是选择了晚上的时候,在店里和小晚一起。
确实如同小晚所说,那靠窗的台球桌上,只要没人翻台,就会有一次掉落在地上的时候。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杜辉都没什么事,他也放松了下来,觉得那一定是个巧合罢了,自己不会有事的。
可渐渐地,杜辉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那张台球桌就是白天的时候,也开始没什么人去动它,更别说晚上了。
每次来打台球的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忽略掉那张台球桌,不管别的桌有多少人,哪怕有的人宁愿在台球厅里坐着等,也不愿意靠近那张。
于是杜辉便又瞄准了一个看起来特别年轻的少年,看他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样子,就上前去搭话。
当杜辉问起这件事的时候,那个少年就说道:“这张台球桌很怪。玩儿过这台的,多多少少都沾上了点背运,所以我们都不敢去碰它。”
杜辉顿时紧锁了眉头,难道说台球厅里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是这张台球桌引起的?
可为什么每次去捡球杆的小晚没事?
想到这儿,杜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在前台的小晚。只见小晚的目光恰好也看向了杜辉,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羞涩,便又低下去忙自己的事。
杜辉将所有的疑惑,都放到肚子里,没有和所有人提。但紧接着,他便又出事了。
起因是他在自家的店里拿了一瓶汽水,刚喝了两口,就有朋友叫他,他便将汽水放在了前台那里,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朋友那里,和朋友聊了几句之后才又回来。
他顺手拿起刚刚才喝了两口的汽水,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便也没想那么多,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喝进嘴里,他就觉得这瓶汽水的味道有些发苦,他砸吧了两下嘴,还想再喝一口,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味觉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