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听着若知一的嘱咐,釜山忽然眼角湿润。
“我已不是少主!”
若知一走了,等他来到药阁,轩辕青云已经离世,整个药阁再次被白色包裹,若知一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青山脚下,一张一张黄纸,他已经烧了不知有多少,他很想流泪,可一滴也没有,除了眼底的血色......
山尽云显处,雨落花开数!
若问重阳路,酒落青天住。
孤城瘦马又嘶月!夜深醉酒谁剑学。千古唤作沙场梦,一览清泪独难乐......战马夕阳残血,独自相思守孤夜。把酒言欢杀红血!白骨笑,风虐......
李凡听到轩辕青云离世的消息,刚到药阁便昏死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看着麻木的在那烧着黄纸的若知一。
“还有用吗?”
李凡说完直接扭头离开了。他要去T岛。工会!他不再寄托若知一。李凡已经彻底决定,从此以后,他就是少主,工会少主李凡!他要将四位老人的意志传承下去,无论那条道路有多么艰难......
李凡走了,若知一依旧在烧纸。又过了一天,墓碑旁多了一个男人,若梦雨!
司徒轩的尸骨是他带回来的,他亲眼看到轩辕青云在见到司徒轩尸骨后摔倒在地,再也没有站起,若梦雨亲手操办了两位老人的葬礼。
可当若梦雨得知自己的父亲,若问天也早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若梦雨悲痛欲绝,他伏在那块墓碑上哭的像个孩子,对于若问天,若梦雨有尊敬,有憎恨,有无奈.....总之复杂,可什么也改变不了那是他的父亲。
也是从那一刻起,若梦雨对隐背后的老人非,无比的失望,对方一定知道父亲离开了,可他却什么也没告诉他。若梦雨虽然深知隐现在深处泥潭,可他却再也没有回去的念头了,他的心已死......
若梦雨看着麻木的若知一,接过他手中的黄纸,缓缓点燃。“孩子,你青云爷爷让我告诉你,你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世界!”
“噢!”若知一依旧麻木,他看着眼前的墓碑,看着那黄纸一点点烧成灰烬,想起了过去的种种。
他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爷爷,我要学武功,我要当大侠打坏人......”
“孩子,当大侠很辛苦......”
“不,我就要当大侠.......”
“好好好,爷爷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爷爷说到做到。”
“好.......”可第二天,当若知一还在做着大侠梦,就被老人从被窝拎了出来。哭声响彻了天空。、
“爷爷,我不当大侠了,啊.......呃呃呃......爷爷我不行。”
“不,我觉得你行......”
若知一想到了刚来工会时的轩辕青云,那时的老人超凡脱俗,但对他很是抗拒,可随着时间,老人开始接纳他,关心他,甚至事无巨细的言传身教,告诉他如何去做好一个合格的工会继承人。可就这样一位心怀天下,让人敬仰的老人,就这么倒地后再也没有起身......
若知一又想到了司徒轩,老人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神情好像还在昨天,老人每次都不愿意承认他的进步,总会数落他几句,可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却斜跨着冲锋枪,突突了他的敌人,然后说一句“小子,学着点......”
若知一还想到了诸葛无名,那个教会他医术的老人,在生命最后阶段,拖着病躯,带他悬壶济世,只为让他明白,什么是医者仁心......
若知一很想哭,可他依旧是面无表情,除了眼底的红浓烈了一些。
忽然,风起,卷起黄纸飞舞,若知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黄纸飘来飘去,最后消失在山的那头。
以至于他的电话响了,他都没有发现。若梦雨打断了若知一的发呆,因为电话铃声已经响了三遍。
电话卡,在若知一决定回来时,就重新装了回去。他拿出手机准备挂断,他想继续去寻找那片消失的黄纸,就如同去寻找,他还没有来的及道别,就已分离的亲情一样。他是那样的急切,可是当他看到那个电话,若知一愣住了......
竺方晴!
“谁来的电话?”若梦雨看到了若知一的异常,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若知一的手机,看到那个名字后,若梦雨瞬间愣住了。
在若梦雨愣神间,若知一接通了电话。
“我......妈,妈妈想见见你......”
那两个字,让若知一瞬间清醒,嘴角微颤,他看着青山,看着眼前的墓碑,好像亲情又有了延续。
“好.....”
若梦雨见若知一起身,烧完最后一张黄纸同样站起。“她要见你?”
若知一顿了一下。“嗯!”
“见你做什么?”若梦雨眉头微皱。
若知一去见竺方晴,包括若知一在上学期间和竺方晴之间发生的事,若梦雨都知道,在若梦雨看来,那个女子就此会在他们生命中消失了,可现在......
“不知道。”若知一说着就往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若梦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说她只想见我一个人。”若知一回头。然后再次转身,消失在了若梦雨身前。
若梦雨看着若知一消失的方向, 拿出了电话。“给我查一个人,她现在在哪......”
如果风知道寂寞,是否也会恋上那云!如果云知道寂寞,是否也会迷恋那天!如果天都知道寂寞,是否也会一夜难眠。也许,也许它懂得寂寞,因为那阴晴圆缺......
寂寞如雨,打落心头狂欢成伤。如风,吹散相思苦守成疾!如我,入夜狂欢独饮孤独。有谁在街角瞭望!那孤独的景,寂寞的人。
下雨了。若知一静静地走在雨里,雨滴打在雨伞上面,噼里啪啦的响,有风,卷动雨珠乱舞,时不时落入衣襟,让人不自禁的一颤。
若知一就那样走着,很快天黑了,没有月,风倒是大了些,若知一看着远处的院落,心情有些忐忑,看着门口等她的女人,举着的伞,明显晃了一晃。
青石台上的脚步,有忐忑,有不安,可总之,脚步声再次响起,一点点往上,往上,最终来到了女人跟前。
“你,你来了?”竺方晴有些不太自然,同若知一一样。
“嗯!”若知一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