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如一只猛虎下山,瞬间从台上飞跃而下。他挥舞着铁掌,犹如开山碎石般破空而出,直取小龙女的面门。
然而,在这惊险的一刻,小龙女身形如闪电般疾闪,宛如白色的幻影,轻松地躲过了公孙止这雷霆一击。
公孙止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喃喃道:“丫头,你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能轻松躲过我的铁掌神功?”
小龙女也感到一丝惊愕。她心中思忖,这公孙止的铁掌功,与江湖中闻名遐迩的裘千仞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这铁掌功在公孙止手中,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公孙止再起攻势,一招又一招的铁掌神功,如狂风骤雨般袭向小龙女。然而,每一次小龙女都能以九阴舞步轻易地避开他的攻击。
此时,站在一旁观战的达尔巴悄悄凑到金轮耳边,轻声道:“师父,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我们是否应该过去协助公孙谷主,与他联手铲除小龙女这个祸患?”
金轮听后,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战场上的情况,双手合十于胸前,仿佛在权衡着什么。过了片刻,他抬起手来,摆出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轻轻摇了摇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再仔细观察一下情况。”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智慧。他的眼神坚定而果决,显然是不想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贸然行动。
在那一刻,小龙女突然间退后了十步之遥,如同一道飘逸的云彩,轻盈地腾空而起。她娇小的身影映照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之下,更显得她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她手中紧握着六根纤细的白色针线,犹如画家手中的画笔。
她迅速将六根针线投掷向屋顶,那针线如同灵蛇般灵活地刺入厚重的木梁之中。她身形一转,瞬间将六根针线同时拉紧,环绕着旁边的木桌。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韵律之美,如同山涧流水般自然流畅。
小龙女伸出双手,轻轻地拨弄着那六根紧绷的针线,她的手指如同琴键上跳跃的音符,每一次的拨动,都像是弹奏出一曲美妙动人的古琴乐曲。那琴声悠扬激昂,旋律中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她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之中,以内力激荡出了一曲犀利无比的剑气。这道道剑气如同一条条闪电般,从不同方位射向正在逼近她的公孙止。那剑气之强大,瞬间将公孙止身上的黑色谷主长袍割开一道道裂口。公孙止犹如被暴雨狂风袭击的孤舟,狼狈不堪地抵挡着那迎面而来的真气剑锋,步步后退。
公孙止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和畏惧,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他无法匹敌的强大敌人。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无法抵挡住小龙女这犹如琴弦般弹奏出的音符剑气。
在那一刻,小龙女再次展现出她的高超剑术,一记空挥,释放出最后一道无可阻挡的锐利音阶剑气。公孙止一惊,迅速腾身而起,欲以轻功巧妙地避开这致命的一击。然而,那道剑气却如龙似电,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他魁梧的身躯在挥之而过的剑气冲击下,如受巨浪拍击,身不由己地向后飞去,重重的摔落在地。公孙止的左脸颊,更是在那剑气的冲割下,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那伤口约有三厘米长,血肉翻卷,触目惊心。
他挣扎着站起来,只觉得脸上一阵疼痛,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剧痛。他抬手摸向脸颊,只触及到一片湿润。那是血,是他的血。他看着手上的血迹,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那道剑气的力量,还有面前的小龙女,都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但现在他明白:自己与小龙女之间的差距,比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金轮法王转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瞥了一眼身边的达尔巴,叹道:“唉,看来我们高估了这位公孙谷主。眼下看来:他根本就不是小龙女的对手。你我刚才如果出手协助他,只怕他不但无法助我们师徒二人一臂之力,反而还会成为我们的累赘。小龙女那武功高强的女娃子,我们日后铲除她的机会多的是,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金轮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遗憾与无奈。眼前的局势,确实如他所言。那公孙谷主在面对小龙女时,就如同一叶孤舟在狂风暴雨中摇摆不定。他的实力在对方的无影剑下,显得如此薄弱。即便是有着金轮法王和达尔巴的帮助,他也无法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金轮法师将视线从公孙止身上移开,转向倒地受伤的他,带着一丝讥讽的语气说:“公孙谷主,请听老衲一言。常言道:冤家宜结不宜解。若今日公孙谷主得罪了这位小龙女姑娘,恐怕对绝情谷并无益处。”
公孙止轻轻抹去脸上的血迹,身形一跃,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他露出极度惊愕的神情,盯着小龙女,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龙姑娘,难道你就是三年前在天下群英面前,只身一人便能击退金轮国师的小龙女?”
小龙女将手中的针线收起,双手合十,礼貌地向公孙止鞠躬。她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在公孙止惊愕未定的刹那,金轮毫无迟滞地接过话题,沉声道:“我就是三年前,败在这位小龙女姑娘手下的金轮寺主,昔日的蒙古国师。虽然三前我确实在与她的对决中落败,然而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如今,我的武功已非三年前可比,有了空前的提升。现在,我已经修炼到龙象般若功的第九层,一掌可以打出九龙九象的神力。所以,若我与这位小龙女姑娘再次比试,胜负难以预料。不过,我已不再是蒙古国师,早已摒弃了昔日的争强好胜,完全沉浸在佛法之中,准备做一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金轮法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与坦然,仿佛将过去的荣辱都抛在了身后。
公孙止眯起眼睛,狡黠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灵动的转动,仿佛在深思一个难题。他沉吟片刻,这才悠然走近小龙女和金轮法王。他客气地向两人鞠躬,一张笑脸如春花般绽放,道:“绝情谷数百年来,几乎与外界隔绝。我公孙止在你们这些武林高人眼中,自然显得武功微薄,井底之蛙。今日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海涵。无论如何,今日小龙女姑娘与这位金轮大师光临敝谷,实是我公孙止莫大的荣幸。而且,我相信两位高人自然不会像周伯通那样,不顾及自己在江湖的声望,三番四次与我这小小的绝情谷为难。”
他的语气谦逊而诚恳,仿佛真心欢迎两人的到来。然而,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阴险和狡诈,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次日破晓,金轮法王与达尔巴这对师徒在礼貌的告别之后,就离开了弥漫着离别气息的绝情谷,朝着那尚且遥远的归宿奔去。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逐渐消失,只剩下那连绵不绝的群山和寂静无声的旷野。
然而,小龙女却因公孙瑶的恳切挽留,决定暂时留在绝情谷中,与这位身着翠绿衣裳的美人共度一段时光。自公孙止得知小龙女的身份后,他自然不敢再横加干涉自己女儿与小龙女之间的交往。
但在这段时日里,公孙瑶敏锐地察觉:虽然她的父亲不再像过去那样对她管束严格,甚至不再过问她的任何事情,但他的态度却变得更加冷淡,仿佛把自己当成了陌生人。
公孙止的冷漠让公孙瑶感到心痛,她深知:这是父亲对他的惩罚。在绝情谷中,她曾掌握的权利,如今已被父亲彻底剥夺。以往那些对她言听计从的下人,现在却不再听从她的任何吩咐。在这个曾经熟悉而亲切的环境中,公孙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但在这段短暂的几日里,她又感到无比的幸福,因为她的身边有小龙女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