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经历过金融危机冲击的张庆良一方面失去了当初一门心思赚钱的动力,另一方面却产生了要及时行乐的思想。他开始认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与其整天在商海里浮浮沉沉,虚度青春年华,不如趁年轻好好享受一番人生。于是,腰缠万贯的他不但爱上了喝酒,还包养起了“小三”,过起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刚开始,张庆良是浅尝轻试,不时和几个朋友去吃顿宵夜,喝点小酒。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朋友中有几个是酒鬼,原本滴酒不沾的他在几个酒鬼的“精心培养”下,居然染上了酒瘾,最后发展到逢酒必喝,逢喝必醉。
张庆良这个人最爱面子,最受不了别人的激将法。那几个酒友便抓住他这个弱点,看到张庆良不喝酒了,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唱起双簧戏来。“庆良连酒也不敢喝一口,肯定不是爷们,只有姑娘才喝白开水。”“庆良肯定是老婆奴,怕老婆,才滴酒不沾。”“庆良喝这么少,真不够朋友。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在他们轮翻攻击、吹拉弹唱下,张庆良很快便成为这几位酒友的“接班人”,而且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刚喝醉的那几回,张庆良回到家里便倒头大睡。虽然有时把家里吐得一塌糊涂,但刘秀珍还是默默地忍受着。一边细心地照顾他,一边耐心地做好清洁工作。可后来张庆良越来越不像样儿了,回到家里动不动便发起酒疯。有时候看到孩子们的作业稍微出现了一点小错误,他便挥舞着拳头大喊大叫,一副想吃人的样子;有时候看到孩子们做的饭菜稍有不合胃口,他就拿起碗筷就往地上摔,吹胡子瞪眼,把他们吓得哇哇大哭,像猫咪般缩成一团。妻子刘秀珍责怪他几句,或斟茶递水的动作稍有迟缓,他便拳脚相向,又打又骂。很多时候把妻子的手脚打成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的叔伯兄弟、邻居们有时实看不过眼,便好言相劝。谁知他不但不领情,反而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大骂他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最后导致谁也不敢劝他一句了,见了他便像见了瘟神一般躲开。有好几回,妻子刘秀珍实在无法忍受他的无理取闹,便偷偷去了朋友家躲避。谁知他的嗅觉比狗还灵敏,居然找上人家门去大吵大闹,甚至还威胁刘秀珍如果不回家,便和子女同归于尽。为了不连累朋友和孩子,刘秀珍从此以后只能乖乖待在家里任他蹂躏了。
忍无可忍之下,刘秀珍下决心和他离婚。在一次酒醒后,刘秀珍绝望地说道:“阿良,你放过我吧!咱们离婚吧!我再也忍受不了啦!”
“不!我不答应,我保证以后戒酒,我离不开你们!”张庆良死死拉住刘秀珍的双手,用喷着酒气的嘴巴哀求道。
“阿良,你每次都说戒酒,可每回都是光说不做。你喝醉酒后的样子多么可怕!你看你还像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一个人吗?”
“老婆,我知错了,我会戒的,给我个机会吧!请相信我。”张庆良每次酒醒后都是涕泗皆流,又是叩头又是发誓,死也不愿意离婚。
看在一双年幼子女的份上,刘秀珍只好忍气吞声,放弃了离婚了念头。为了防止他一喝醉又故态复萌,在家里大闹天宫。最后刘秀珍下了道死命令——喝醉了就不要回家。这无意中又为他在外面包养小三铺平了道路。
一次夜总会上,他认识了一位名字叫陈少芳的小姐。陈少芳长得十分漂亮,身材高挑,曲线玲珑,肤色如雪,桃花脸,柳叶眉,一头瀑布似的秀发乌黑发亮。她不光长相清纯甜美,而且长着一张用蜜糖涂抹过似的樱桃小嘴。张庆良望着尤如仙女下凡的陈少芳,一种久违的冲动像闪电般在心底里掠过。
他吞了一下口水,便和陈少芳拉起了家常。从谈话中知道陈少芳来自湖南,高中毕业后便来到广东打拼,今年才二十一岁。陈少芳十分懂得服侍客人,嗲声嗲气,良哥、靓仔轮番地叫个不停,让你听了连骨头都变得酥软了。她一时给良哥敬酒,夸他酒量好;一时请良哥抽烟,夸他潇洒有型;一时又请良哥唱歌,夸他歌声动人;一时又陪跳舞,夸他舞姿优美;一时又像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良哥怀里撒娇,夸他温柔体贴。总之一个晚上,张庆良过着连神仙也艳羡的生活,一种回到初恋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次会面,陈少芳在张庆良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每次到夜总会,张庆良总是第一时间定要陈少芳来陪。一来二去,他们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大有恨不相逢未嫁(娶)时的感觉。
一天晚上,张庆良约了陈少芳到外面吃宵夜。吃着吃着,张庆良说道:“少芳,我想你不要在夜总会做了,以后跟着我吧!我管你吃喝住,每个月还给你2万块钱,怎么样?”
陈少芳撒娇似的回答道:“良哥!真不真,我值得你花那么多钱吗?”
张庆良认真地回答道:“真的,我喜欢你!”
陈少芳歪着头问道:“你不怕你老婆知道吗?”
“不怕,大不了离婚!我娶你!”张庆良含情脉脉地说道。
“你就想了,我可不嫁‘坏蜀黍’。”陈少芳笑得花枝招展。
就这样,张庆良在镇上租了一个套间,和陈少芳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为了不让妻子知道,张庆良常常以喝酒、打麻将为藉口不回家,在和陈少芳构筑的爱巢里纵情声色、颠鸾倒凤。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很快,张庆良包小三的事情便传到刘秀珍耳朵。刘秀珍哭着告诉了父母。父母都十分生气,坚决要求女儿和张庆良离婚。但一想到没成年的一对儿女,刘秀珍便有些犹豫了。
她决定再给张庆良一个机会。一天晚上,难得张庆良不出去,刘秀珍便心平气和地和张庆良展开了一次谈话。刘秀珍道:“外面传闻你包‘小三’,是真的吗?”
“哪有的事,都是造谣生事。”
张庆良坚决否认道。“你不用不承认了,她叫什么名字,长成什么样,我都知道!”
张庆良见无法抵赖,便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男人拈花惹草很平常,我玩玩而已,你不要太在意!”
刘秀珍生气地吼道:“你可真不要脸,我可以去告你!”
“你告吧!大不了离婚!”张庆良寸步不让地回答道。这时的张庆良已经完全被女色所迷惑,完全忘记了当初与妻子的山盟海誓,完全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完全忘记了身为人夫,身为人父的责任。
面对这样丝毫不知廉耻的丈夫,刘秀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她冲回房间,用被子捂着头嚎啕大哭起来。两个孩子也跟着抱头大哭。可被小三勾了魂魄的张庆良撇下哭得伤心欲绝的妻儿,头也不回地开着那辆新车去小三家里风流快活了。
面对无情无义的丈夫,刘秀珍本想一离了之。但想到一对年幼子女,加上一些闺密、好友的现身说法或引经据典——男人都是爱偷吃的猫,新鲜期一过很多都会迷途知返。最后决定还是暂时忍耐,静观其变。身心俱疲的她整天以泪流脸,内心承受着常人难以体会的痛苦煎熬,很快便消瘦得不成样子,人也变得有些神经衰弱了。
父亲张镇欢了解事情真相后,刚开始还苦口婆心地劝张庆良要珍惜家庭,及时与小三断绝来往。后来见张庆良怎么劝说也不迷途知返,最后甚至还发出要脱离父子关系的威胁,可张庆良却还是虚以委蛇,暗度陈仓,始终与小三藕断丝连。张镇欢的妹妹张秀月、张秀云和弟弟张庆吉也加入到劝说的大军,希望大哥看在侄儿还小的份上,好好经营家庭,少与外面的狂蜂浪蝶来往,可最终全都碰了软钉子。张庆良虽然是略有所收敛,但依然是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