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全套的圈套
假设出一个中立视角,祁允奚和糖是一对纠缠的量子,被置于两个场中,并包覆隔离,率先变动的总是祁允奚这个量子。
在灵场中时,祁允奚的幸福状-求知状-倾诉状-孩童状-开悟状-代入状-索求状-依附状,在此种种状态里实现获得感。对应的,糖给出了敞开、敞开、敞开,所有的敞开,给了祁允奚每一个完整的转动和变化以施展空间。
在人场中时,祁允奚的感情、性情、猜忌、嫉妒,套取、算计、固执、易变,自我、独占、恐慌、愤怒,等等,在颇多的碎片体验中强化存在的鲜活与诡谲。对应的,糖只在接受,接受着给反馈,接受着习惯疼,接受着走向个体未知,接受着脱离游离态,所有的接受,给了祁允奚成为利刃的机会,要么完成出师立派,要么应验弑父情结,要么上演黑格尔式谋杀。
另作假设,条件一致,将率先变动的换作糖这个量子。
从人场到灵场再到人场的交织中,糖出现在以名立誓的开始,延续并串联着所有存在。糖的出现是两个量子纠缠的起点。在糖之前,祁允奚仅仅是一个孤魂,一个能看到糖浅薄影子的野鬼。在糖之后,覆盖上了光子的潜能,一切形同而质异。糖,仅有一个变动,望而却步但没放弃,就在抽烟的那个晚上。这给了祁允奚无尽的追责契机,随时会被拿出来放大的失落感和自卑情绪。糖却步的不是祁允奚如何了或是祁允奚本身不完美,而是陈逸尘的幻化出现。终归是将一些连带了出来,混进了祁允奚的命运里。
这可能就是实情!也可能,只是不得不切割时的借口。
共同参与,协同影响,共趋和谐。这是糖一再秉持的,基于不同层面的穿透式侵凌的善后。独善其身,不存在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背负性职责,要求糖不能袖手旁观,也不能以个人正义强行举措。
在面对由谁将对方纳入自己部分这样的角逐中,糖本想让祁允奚通过对自己的爱更爱这个世界些,换来这个世界更多的爱意,而不是由自己按照祁允奚的期盼执行期许中的爱。但此刻,祁允奚开价了,一处随喜好编织出的庄园换得符合要求的生命能释放,并额外谋求着个人名利,甚至还有想要通过改变社会来改变世界的狂妄之举。糖不想把这看似美好的建设称作助纣为虐,只是时机不到,圣城变鬼城。经济是否是普惠众生的良策,待看人心所向。
祁允奚察觉不到这意识,因为是在糖存在的本源中的记录。但当糖开始为此反应时,又回到了纠缠态里。
糖:可以,接受要约。
祁允奚:太好了,等我一下。
祁允奚喜出望外,疾步离开,给父母电话去了。走远些了,又转头喊道。
祁允奚:待着别动,马上就来。
糖需要制造一些独处,必须刻意为之。将祁允奚的部分先卸下,征求广泛的同意,让一切顺遂流动起来,自己再置入进洪流中,与祁允奚一同渡过。
所以先顺着意,逐步的让祁允奚的关注回到自身,减少同频的频次,哪怕有一点点的距离都足矣加速疏通。
从计划到实操往往是波折的,可以先搁置,现下更多的是捋顺关系,而不是固定身份。戒指是世俗里极度被渴盼的象征,可能太轻巧了,减淡了势在必行的攻击性,但也丧失了彳亍难行延迟满足的自控力。
糖的行动力来源逐步逐步的变作了基于观者式思考后研判,不再是通过源源不断的能量和讯息做支撑,包容性的全盘接纳。糖明白,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无法回归到能量场中,自身积蓄的只会减法式变动,逐步逐步的形成意识边界护体可能要提上日程。只不过,与祁允奚的协同刚刚开始,还不想这么快产生落差。
糖要践行,信人,爱人,护人,从祁允奚这里开始。
祁允奚飞也式的回到了糖身边,终归兴奋会让人轻看礼数。我不放心糖一人在,害怕离得远了就感觉不到糖的动态糖的心念。我本身请父母暂缓见面,借口是我有工作要紧急处理。想着父母了解我不会揭穿我的突发状况,哪知,电话刚接通,就被断定我获准了,可以见面了。
祁允奚:我们就在家等等,二老稍后就来。
糖:好。
祁允奚:我贪睡,错过了原先预定的,你别恼。
糖:嗯,是让你睡的过于少了。
祁允奚:不会,我很好很精神。
糖:你好就好。
糖:我没有礼物,两手空空,如何是好。
祁允奚:莫忧心,我有准备。你牵着我,怎会空空?你将你最好的都给了我。我的就是你的。
糖:这是甜言蜜语?
祁允奚:是肺腑之言
糖:那要肝胆相照?
祁允奚:我们是情侣,今后是夫妻,何止肝胆相照,血脉都要融合的。
糖:现在不觉得太快了?
祁允奚:你有顾虑了?还是真有其他牵扯?
糖:好像答应你的一日一故事都还没履约呢。
祁允奚:你。
糖:莫慌,门响了。
糖真的是搅弄情潮好手,我这会正在天上飞忽地就被吸到泥泞中了。好在对话中没遇到糖心口不一而给我产生的混乱,都是真话,还是很喜闻乐见的过程。
见了爸妈,我的微表情丝毫没有藏住的功力,仅一眼就被判定为情路崎岖。作为长辈定是要查户口的,我只佯装阻拦,表示糖是意识境界的高人,世俗什么的别太纠结,但我内心是想知道的,虽然惴惴不安的生怕爸妈问多了什么,依旧寄希望于老辣的二老可以帮忙多了解些糖这个人。这种两面派我不怕糖察觉,很坦然。只是糖好像没有发觉我的真实期待(一般都会满足我的,不论心念褒贬),这次的糖按照很疏离的方式回答道。
糖:孤儿。
糖:很久前,将一切可以证明来源、资质、身份的资料都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