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馆内的老鼠
书名:意义之生 作者:若有来天 本章字数:4290字 发布时间:2023-12-25

猎娘犬带夏娃出来,指了个方向说:“往前面走,看到个破旧的房子就是了。”

夏娃走着,果然看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而且破的不成样子。周围是很久没有打理的菜园,落叶满地。

走进院子,差点被绊了一跤。前面坑坑洼洼的,夏娃走得小心翼翼,一蹦一跳,一下大鹏展翅,一下金鸡独立。可算走上楼梯,夏娃敲敲门,无人应答。

“喵——”一只黑猫走上窗台,它只有一只眼睛,戴着眼罩。

“你、你好,小猫咪。”夏娃招着手道,紧张到冒冷汗。

“你好,有什么事吗?”

“有人,不对,有狗托我问一下你主人是否需要帮助。”

“她都死了,还要什么帮助。”独眼猫自言自语,舔舔爪子说:“你走吧。”

“没做任何事,我是不会走的。”夏娃坚定道。

“你能听懂?”

“是的。”

“好吧,她死前倒是有件事。不要从这里进来,门是锁着的,从后门进来。”独眼猫说着离开窗台,跑进过道,进入房间。

夏娃来到房后,这里比前面还凄惨,杂草丛生,还有水洼。

“怎么进来?”夏娃抬头喊道。

“不用进来,你把这个拿住就好。”独眼猫抓着一个瓶子,里面放着一根卷起来的泛黄的纸。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一只黄鼠狼从窗台爬过,抢来独眼猫的瓶子,跳进草丛里。

“站住!”独眼猫喊了一声,直接跳在草丛里。夏娃追上去,一直追到不远的森林。

“小白,你怎么在这?”夏娃看到缩做一团的小白狗说。六狗聚会时,别的狗这么叫它。

“我看到什么东西窜过去了,所以我才缩起来。”

“一只黄鼠狼而已,又不是狼,有必要缩起来嘛。”夏娃不屑地说。

“我就认为我是只狼,所以你应该叫我小白狼。”

“既然你认为你是只狼,狼是群居动物,那你能不能让你的狼弟狼兄帮我抓住把你吓成这样的黄鼠狼?”

“当然可以,不过我得先找到我的伙伴。”

“可以。那里是不是有一只!?”

“好像是……啊啊啊!狼来啦!”小白狗看了眼又缩成团,并且比夏娃先前看到的那团更小了。

独眼猫一点也不畏惧,因为受到危险时它可以爬树。夏娃害怕的要死,把希望都寄托给小白狗。

“小白!小白!你快去和它沟通一下,让它不要吃掉我们。”

“嘿!老兄,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被这个人?也不像啊。”狼走到小白狗身边说。

“小白,小白,快说话呀。”夏娃吓得腿都软了,声音也压得很低。

“我、我得了白化病。”小白狗鼓起勇气说,但还是缩成一团。狼环绕它一圈,道:“不像。”

听到这句话的小白狗的毛像刺猬的刺一样都竖起来了,夏娃瘫倒在地,独眼猫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树上去了。

“我觉得你是冰雪狼王的部下,既然同属于狼,我可以帮助你。”

“真的吗!?”小白狗听到狼这样讲,立马把头伸出来,哪怕这是一场误会。

“我好饿,你能帮我抓只黄鼠狼吃吗?”小白狗故意摸摸肚子道。

“跟我来。”

夏娃他们跟着走了一段路,狼注意到才说:“这个人怎么跟来了,你的主人?”

“不……不是,这、这个。”小白狗支支吾吾,夏娃满头大汗。

“你怕不是只狗吧,狼才不会辅佐人类。”狼说着渐渐靠近。

“我不是它主人!”夏娃道,可惜狼听不懂,它不怎么步入人类社会。

“他、他是只猩猩!”小白狗急中生智。

“猩猩?”狼摸了下夏娃华丽的衣服说:“毛倒挺光滑。走吧!”

来到狼群不远,它们正守着一个洞。所有狼目不转睛,屏气敛息。

“嘿!终于抓到你啦!哈哈哈!”一只老狼高兴道,黄鼠狼正在它手里挣扎呢!

“可恶的黄鼠狼!”独眼猫不知从哪里跳下来。

“哪来的黑猫!?抓住它!”老狼激动地把黄鼠狼都放跑了。

“我们一起去帮忙吧。”狼对小白狗说,它们冲了过去。夏娃看到这番场景慌忙逃窜,来到六只狗开会的地方,看到一只狗正在满地打滚呢!

“好痒啊!好痒啊!你们这些该死的跳蚤!”卷毛狗痛苦地说,“啊啊啊”地滚到了夏娃脚边。

“你能帮我洗个澡吗?”卷毛狗挨着夏娃的鞋,肚子朝上,四脚指天,撒娇似地说。

“可以是可以。”夏娃挠着头不知所措,他知道卷毛狗是卷毛,却不知道它的发色,灰色、黑色还是白色?卷毛狗带他来到大河边,夏娃帮它洗干净,没想到它是一只纯白色的卷毛狗!夏娃开始认为它至少有两种发色。想起它们的对话,洗完后看着也不像宠物狗,毛发打结,身体削瘦,说不定以前被保养地很好吧。

卷毛狗晃了晃身体,把水都洒在夏娃身上,感谢的话一句不说就走了,真显露出了贵族的骄气。

夏娃回到六只狗开会的地方,看到猎娘犬坐在地上,舌头在嘴巴外大口喘气。

“猎娘犬,我去看了,那户人家的人都死了。院子很久没人打理,一看就没人住。”

“我知道,我只是让你去看看她的女儿有没有回来看她。”

“这关她的女儿什么事?”

“她女儿回来了,我就能搞她女儿了!看我干嘛?老少通吃不行啊!”

夏娃一时没听懂,只见它还在大喘气。

“你跟我来。”猎娘犬说。

夏娃和猎娘犬躲在灌木丛后面,眼前是空荡荡的街道。

“到时候要是来了个很漂亮的美鸡(妹叽),你就上前向她问路,无论她告诉你怎么走,你都往她身后走,然后趁机掀起她的裙子。”猎娘犬边观察街道边说,狗头跟潜水艇的潜望镜一样。

夏娃搞不懂美鸡是什么,要是鸡的话,它也不会上街来呀。听到“掀裙子”这个词,夏娃果断拒绝,向猎娘犬伸出一只手掌,头扭向一边。

“嘿!你想罢手不干吗?我很生气,弄地我都蔫了!小心我叫守门狗咬你!”

“不用你叫了,我自己去找它,你告诉我它在哪就行。”

“我才不会告诉你呢!它在酒馆周围,你自己去找吧!”

天也快黑了,夏娃刚好去那里住一晚。上次去的时候还是和莫比修他们一起呢,想到这里夏娃不免伤感起来。

坐马车来到酒馆周围,还没到的时候夏娃就下了车,他看到守门狗正蹲在门口呢!

“守门狗,你这是在守家吗?”

“是的。最近我有一个很苦恼的事,老鼠总是爬进我家,可我又不会抓老鼠。我主人说要是我不能把家里的老鼠消灭光的话,他就要买只猫把我替换掉。你说你能听懂所有动物说话,你能不能帮我去和那些老鼠沟通一下?它们就住在酒馆里。”守门狗无奈地看着酒馆的方向。

“好的,我会去和它们沟通一下。”

“感谢!”

“再见!”

“祝你安全!”

夏娃来到酒馆,里面脏乱差,还臭气熏天。几天前才来过的地方,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来到前台,调酒师竟然是先前坐在门口的人!没想到他升职升地这么快,几天时间就从坐在外面受凉的保安变成了只用在屋子里擦杯碟的调酒师。

调酒师不用调酒可能很奇怪,但偌大的餐厅只有夏娃一个人,调酒师没闲着,就一直擦落灰的杯碟。

“您好大叔!请给我来一杯果汁。”

“叫我莫扎哲。”

“好的,莫扎哲大叔。”夏娃尴尬地咧起嘴。

“你知道为什么吗?”莫扎哲把头伸过来。

“不知道。”夏娃将身子往后倒。

“因为我是这里的老板。”

这样说就更厉害了,一个在旅馆门口喝得酩酊大醉的穷苦保安在几天内就当上了曾经为它守门的高尚老板!

夏娃退后几步,往后面看了一圈。垃圾到处都是,恶臭味应该是腐烂的水果皮发出来的。几只老鼠贴着墙壁走动,直至不见踪影。桌椅上到处都是啃食的痕迹,怕不是用来给老鼠磨牙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夏娃觉得莫扎哲不是什么好人。

他又开始擦杯碟了,并且全神贯注,对夏娃的话不管不顾。

周围什么吃的都没有,夏娃来到地下酒馆。一群黑点往墙壁消散又聚在一起,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大堆老鼠。它们从靠墙的柜子里拿出铲子、汤勺、刀叉,几排老鼠举着擀面棒,像是撞门桩;被抬起的菜板上坐着几只老鼠。顿时,向他冲来。

“啊——!”夏娃两只手伸得笔直,奋力奔跑来到莫扎哲身边。好在老鼠不太会爬楼梯,并且还要扛着东西。

莫扎哲把手里的杯碟摔碎在楼梯口,拿出橱柜里的也一并摔碎。老鼠踩在玻璃渣上“吱吱吱”地叫,不久便退后到楼梯上。

从橱柜里拿出盘子、杯子、碟子,莫扎哲拿到手里的东西全丢过去。橱柜里渐渐空了,莫扎哲拿出一个铁锅。

“这、这不行啊!”夏娃出手阻拦,但为时已晚,丢出去的铁锅里已装满了老鼠。它们把菜板竖起来,推着扫清障碍。把擀面棒排成一条线,将铲子放在上面,制成简易的投掷装置。

橱柜里空了,啥都拿不出来。夏娃听到它们喊:“装置玻璃碎片,弹跳员准备!预备——发射!”

顿时,冰雹似的玻璃碎片向夏娃他们袭来。莫扎哲带着夏娃慌忙逃窜,来到楼上的客房。

“呼——呼——呼——进去吧,今晚就住在这。”莫扎哲用钥匙打开一扇门。

“谢谢。”夏娃进去倒头便睡。

半夜,地下酒馆响声不断,老鼠们蠢蠢欲动。它们来到两人的房间,用爪子把锁撬开,把两人搬出来,运到大街上去了。

等夏娃醒来,周围乌泱泱的人。阳光下,莫扎哲的脸坚定地跟白昼一样,这些人显然是他叫过来的。

“所有人准备!进攻!”莫扎哲原指着天的手指猛然指向前方——酒馆的大门。穿着铠甲的人从他身边经过,他都快被撞的倒在地上。

“哪里有老鼠啊?”

“就是说啊,没看到。”

“不会是自己不爱打扫卫生,就把责任推到老鼠身上吧?”

“别说了,赶快找找,人家毕竟是给了钱的。”士兵趴下来,查看一个柜子底,从黑暗中出现几双发光发亮的眼睛。

“啊啊啊!有老鼠!”趴着的士兵手都不用就爬起来了,一溜烟的跑上楼,又像屁股着火一样地跑下来,他后面跟着一群老鼠,跟黑色的海一样。

“哇哇哇!”士兵们看到“黑海”后都跑了出来。

“你们有什么用!?”莫扎哲愤怒地说,跺着脚,头都撑大了。

“我要你们进去,立刻把它们逮捕!”兵长发话了。士兵们不敢不听从命令,纷纷踏着步进去。

“小、小、小老鼠,不、不要以为、我、我们怕你们,你、你们这、这群吃垃圾长大的家伙!”

“快出来!我看到你们的长尾巴了。”

“不要躲躲藏藏的,你们敢出来,我就敢把你们踩死。”

打开柜子没有,桌子下面没有,床下也没有,它们去哪了呢?士兵们抓耳挠腮,左瞧瞧右看看。

老鼠们走在房梁上,跟蚂蚁搬家一样。找到位置,排着队跳下去。

“喔哦!喔哦!喔哦!什么东西在我身上爬?啊啊啊!它还咬我。该死的东西,看我不抓住你!”士兵们把手伸进铠甲,可硬是碰不到它们,反被它们咬一口。

“不行啦!我们出去吧!?”

“好!”说着,士兵们冲出旅馆。老鼠在他们未到达门口时从脚踝的空处溜走了。

“上灭鼠喷雾!”兵长发话,周围的住民都自愿拿出家里的灭鼠喷雾,他们痛恨那些老鼠,它们会偷东西,带着病毒,晚上还叽叽喳喳的。

士兵们带着灭鼠喷雾进去了,老鼠又躲得无影无踪。为防止偷袭,士兵们先往天花板处喷,然后到处都喷了一遍。来到地下酒馆时,灭鼠喷雾正好用完了,而老鼠们正在开会呢!

“啊啊啊!”士兵们丢下灭鼠喷雾跑出门外,一路“叮当”响,老鼠向他们扔叉子、小刀、汤勺……还好有盔甲的保护,不然就成活靶子了!

“实在抱歉,兵长,它们实在太有组织性了!”

“难道你们就没有组织性!?”兵长怒斥道。

“可它们数量上取得了绝对优势。”

“你当你们是傻大个啊!?继续进去!没有消灭鼠群,不准回来!”

“是!全部进去!”

“不想再去了。”

“徒劳无功。”

“放火烧掉吧。”士兵们抱怨。

“绝对不行!你们要是敢烧掉房子,除非我没有住在这。”莫扎哲生气地说。

“就用火把它们烧死!”民众非常支持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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