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周多亏了谢晴,陶馨和柳慕聪,他们在柳盛不在的时候轮流照顾着病床上的徐小枝。
谢晴看见柳盛回来,见时间也不早了,她打算先送她家陶馨回去。
柳盛把她们送到门外,真诚的道谢说:“谢谢你们照顾小枝。”
谢晴看了眼陶馨,用眼神询问她是否可以去抱抱柳盛。
陶馨点点头。
谢晴张开双臂抱住柳盛,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永远在你身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不要一个人硬撑着。”
柳盛和她们分别后,回到病房,她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用手整理小枝头上散乱的细发,温柔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接着,她趴在小枝的床边,侧着头望着小枝,心里祈祷她的小枝能尽快醒来。
小枝你知道吗,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觉得我的世界终于有了意义,因为你,我想要有一个家,属于我们两的家,曾经你要姐姐做你的新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她用头蹭了蹭徐小枝的手臂,缓缓闭上眼,熟睡过去。
清晨暖阳透过窗户,照入房间里,正好晒到柳盛身上,她觉得热热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说着梦话,“小枝,在睡一会,别闹,乖。”
病床上的徐小枝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缓缓睁开眼,随后她听到柳盛姐姐在说梦话,捂住嘴忍着笑。
她缓缓坐起来,静静地注视着柳盛姐姐,情不自禁地伸手放在姐姐的头上,轻轻触碰姐姐的脸颊。
醒来后,她觉得她和柳盛姐姐好像分别了好久好久,心里满是牵挂,她不在的时候,姐姐是不是很伤心,感觉姐姐都消瘦了好多,都是她不好,让姐姐担心了,越想她越觉得姐姐为了她才会怎么累的,眼眶积满了泪水,满到溢了出来。
一滴热泪滴落在柳盛的脸上,她感觉到湿湿的,皱了一下眉,猛地张开眼。
她的小枝醒了,正对着她微笑,这不是做梦吧。
柳盛兴奋地拥抱着日思夜想的徐小枝,随后,她听到了轻微的哭泣声,她一脸的紧张看着小枝。
“做噩梦了吗?不哭不哭,有姐姐在。”柳盛抹掉徐小枝脸上的泪珠,在小枝耳边轻声安慰。
“姐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想你。”徐小枝述说着她的思念,紧紧地抱住姐姐。
柳盛勾人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徐小枝,“姐姐也好想小枝。”
徐小枝似掉入了姐姐的深情中,她双手攀上姐姐的脖子,缓缓靠近姐姐的薄唇。
柳盛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小枝唇上,“你刚醒来要多休息才行,不能剧烈运动。”
徐小枝脸上露出一抹笑,拨开姐姐的手指,软绵绵地说:“就动一下唇,不算剧烈运动吧。”说完,吻了上去,她真的太想念姐姐的味道了。
当唇与唇相碰,柳盛妥协了,她的思念不少于徐小枝,小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随后,她也投入到这个吻当中去。
她们紧紧地抱住彼此,尽情地吻着。
又过了三周,徐小枝恢复的差不多了,柳盛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她们回到别墅里居住。
出院后,徐小枝就一直粘着柳盛姐姐,平时姐姐去花园浇花,她也跟着去,姐姐做饭,她也去帮忙,她好像从米虫变成了跟屁虫,许是她经历过生死,让她更加珍惜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让她无时无刻都想黏着姐姐。
离春节还有两天。
柳盛带着徐小枝到超市进完年货已到下午。
天边的夕阳似火红色,给清冷的冬季添上一点热气,而整个公园也被这红夕阳包围着。
柳盛牵着徐小枝的手在公园的小道上悠闲的散步。
出院后,柳盛一直陪着徐小枝。
徐小枝一开始还在想,柳盛姐姐不用上班了吗?后来她才知道,姐姐辞职了,她问姐姐为什么辞职,姐姐只是说累了,不想再待在哪里了。
她们挨着彼此坐在木椅上,柳盛纤细修长的大手握住小枝肉乎乎的小手,她们一起抬头看着天边渐渐暗下去的夕阳,享受属于她们的闲暇时间。
“卖冰糖葫芦啦!又甜又脆,美味可口!”远处穿着厚厚棉袄的女人,大声吆喝着。
一听到冰糖葫芦,许小枝眼里放光,直起身来,“姐姐,那边有卖糖葫芦哇!”她最爱的糖葫芦,馋的她直流口水。
柳盛捏捏她的小鼻子,“小馋猫,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卖糖葫芦的是一位长发的女人,她用围巾包裹着头,大半张脸被遮住,只露出一双眼,她把各色冰糖葫芦摆放整齐。
“姐姐,我想要那个草莓和山楂的。”徐小枝挽着柳盛的手臂说。
“吃怎么多不会太甜了吗?”柳盛看着这些裹着厚厚糖浆的水果串说。
“不会,不会,我最爱甜食啦!”徐小枝吐咽着口水,专注地盯着糖葫芦。
“老板,草莓和山楂的糖葫芦各来两串。”柳盛说完扫码付款。
卖糖葫芦的女人抬头见是她们,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二话不说直接拿起糖葫芦砸向徐小枝。
柳盛眼疾手快用手挡住,手红了一大片,转头怒视这个卖糖葫芦的女人。
“哈哈哈,活该,我喂狗也不会卖给你们。”夏严看着她的杰作,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这两人,要不是拜这两人所赐,让她没办法在金融行业生存下去,她也不至于沦落来摆地摊,维持生计。
徐小枝担忧地检查柳盛的手,“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柳盛把徐小枝护在身后。
柳盛瞪着夏严,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噢,想起来了,她就是那次在饭堂里面欺负小枝的女孩。
这女孩居然还不死心,她回击道:“你自己犯下的错,你没资格怪任何人,你自己选择的道路你必须为自己负责。”说完,她拉着徐小枝走。
夏严听到这话,咬着下唇,原先在学校她还不知道柳盛和徐小枝的事,出了校园后,她才了解到柳盛是个什么人物。
那一次在饭堂,柳盛帮着徐小枝威胁自己,让她颜面丢尽,抬不起头做人,她恨死这两人了。
最近她听她邻居说,柳氏集团的柳总柳盛喜欢女人,还把她的女朋友安排进公司,公司得知她的事后把她辞退了,如今柳盛已经不再是总裁了。
她冷笑,对着走远的柳盛喊道:“你还能护着她多久,你已经不再是柳氏集团的总裁,你们的事已人尽皆知,徐小枝害你失去公司,你为何还要怎么护着她?”
柳盛握着徐小枝的手,转身对夏严说:“为什么?”
“你们都以为我是冷酷无情的商人,只对商业感兴趣,你们都错了,以前我是被逼无奈,今后我的一切都属于徐小枝,她是我在这个是世界上唯一想要依恋,追逐,守护的人。”
夏严气的直跺脚,她真的无法接受,柳盛对徐小枝的爱是如此真诚,为什么徐小枝能怎么轻易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金钱,爱情,为什么她一样都得不到,为什么!为什么!
她嘶吼着,充满嫉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徐小枝,“徐小枝,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用身体去换取利益。”
听到这话,徐小枝气的腮帮子鼓起,争辩道:“夏严,你闭嘴,我才没有你怎么不堪,为了利益出卖自己,明明你有大好的前程,你却要走歪门邪道。”
“城管来啦!大家快撤退。”离夏严摊位一百米的摊主大喊,周围摆摊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跑路。
夏严忍着心里的不满收拾起东西,如果晚点再走,她的谋生工具就会被城管收走,如今她被生活所迫,也只能忍着这口气。
徐小枝看着夏严慌忙的收拾东西,开着她的三轮车离去。
夏严最后恶狠狠地看了眼徐小枝后向相反的方向驶离。
这一眼,徐小枝看出了夏严眼里充满了嫉妒,愤怒,不满,可这一切都是夏严咎由自取的。
回去的路上,柳盛一路无言,她不能否定夏严说的一句话就是,她失去了公司确实是失去了一定的权力,要是她无法恢复到原先的地位,可不好说今后还会不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
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她要开辟属于她的新公司,要把曾经属于她的权力再一次夺回来。
两年半过去。
柳盛新开的公司已壮大起来,在她的管理下已成为新的一匹黑马在商业上迅猛的进攻潜力市场,如今,它是追上柳氏集团的潜力股。
徐小枝在姐姐的支持下考上了原先大学的研究生,继续她的学业道路。
“咚咚咚”,谢晴推门进入柳盛的办公室。
“来了,坐这边。”柳盛离开办公椅来到茶桌前,给谢晴倒了杯茶。
谢晴看着柳盛如今的成就,夸奖道:“柳盛,没想到短短两年,你就有如今的发展,你真是一个做商人的好料子。”
“那还不是多亏你和谢爷爷的帮忙,还有之前攒下的一点点经验让我少走了许多弯路,才成就如今的我。”
谢晴喝了一口茶,表情凝重起来,开口道:“今天除了来找你叙旧,还有重要的事。”
“你说。”
谢晴开口道:“之前伤害小枝的人,我们最近有了新线索,据目前掌握的资料可以知道,小枝出事那天,电梯有一段时间坏了,监控只记录了小枝急匆匆从餐饮区往楼梯走去的画面,楼梯没有监控,我猜测伤害小枝的人有可能是小枝认识的熟人,你可以从她身边的熟人入手去查查看。”
谢晴说完,柳盛陷入沉思。
自从徐小枝醒来后,柳盛一直没敢问小枝关于她受伤的事,怕她听到会受刺激,因此,她只能一直暗中调查。
谢晴被大衣兜里的一小瓶饮料,想起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
“对了,这是我新研究的饮料,带来给你试一试。”她说完拿来一个空杯子,往里倒饮料。
柳盛还在低头沉思,这个熟人会是谁?突然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抬起头来,见谢晴递给她一杯饮料。
“尝尝,给个意见。”谢晴端着手里的柚子水说。
柳盛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喝着,清甜的柚子水真不错,“柚子水”,她看着杯子里的柚子水陷入沉思。
一段记忆被唤起,她记起她的小枝曾经拿了一瓶柚子去找她,她还因为那瓶柚子水吃小枝的醋,想到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瓶水的主人好像是小枝的学长送她的,那个时候能靠近小枝的只有那个学长了,还有一次小枝慌张的撞入她怀里,难道也是那个学长搞的鬼?
等谢晴走后,她拨通柳慕聪的电话。
柳慕聪如今坐在柳盛原先的办公室里看着文件。
父亲拿出爷爷的遗嘱赶走了姐姐,接着父亲逼着他回来管理公司,他找过姐姐让姐姐重新回来,可姐姐拒绝了他,姐姐告诉他,他要学会成长,学会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见是柳盛打来的,他立马接听:“姐,有什么事吗?”
“慕聪,你能帮我找一下,两年前财务部的实习生名单吗?对了,里面如果有和小枝差不多时间来实习的要特别标出来,还有和小枝一个学校的也要重点标注出来。”
柳慕聪信誓旦旦地说:“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这是关于小枝的那件事吗?”
“是的,你一定要暗中帮我找来资料,不要被任何人察觉到了。”
“保证完成任务,嗯,对了,妈妈说很久没见你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柳慕聪问。
她确实好久没回去见母亲了,自从和父亲闹掰后她再也没回过老宅,她一直忙着她新公司的事,抽不出空来和母亲见面。
现在,她已经东山再起,也该抽出时间来和母亲聚一聚了,“我不想回老宅,你问一下妈妈,我安排其他地方与她见面可不可以?”
“好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