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领着秦涛去熟悉了一下环境,带着他先去食堂吃了个早饭,吃完早饭打算再去熟悉车,结果他告诉我王师傅回去的这两天他就在开白班。
在食堂碰见了好几天没见到的强子,他端着一盘包子从橱窗那边走了过来。“怎么好几天没有见你?”强子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问我。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大概告诉了他,顺带给他介绍了一下秦涛。
我给强子讲的时候刻意的把有些恐怖灵异的东西尽量轻描淡写,我怕秦涛刚来,听到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心理上接受不了。
可是我又想让他知道这些事,好早早打退堂鼓,不至于到最后越陷越深。
强子听完一阵沉思,我从他的神情里看到了愧疚,于是我转移了话题赶忙说道:“赶紧吃啊,包子都凉了。”强子看着桌子上热气逐渐淡下去的包子却在沉思,直到我拿起盘子里的包子塞到了他的手里,他才在嘴上小小咬了一口。
吃早饭的时间里我一直思索着要把这些情况应该以怎样合适的方式告诉秦涛好让他打退堂鼓早早换个工作,我是没办法了,有了什么狗屁契约,反正是走不了了,可是秦涛不一样,他还有机会。
吃完早饭强子去出车了,就剩我跟秦涛在餐厅门口晒着太阳,因为1路车首班的出车时间比较晚。
“王师傅回家了,那你就先代替王师傅的班,开白班吧,我继续开晚班,等你彻底熟悉以后咱俩再商量着换班。”我眯着眼睛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给秦涛说着。
其实我何尝不想开白班,鬼才想开那危险重重的破晚班呢,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无法选择。
秦涛却笑着发出浑厚的声音说:“我开晚班也行,这公交车跟在部队来比都是小菜一碟,没事的,不用去熟悉。”“不行,这是规定,刚来必须先开白班。”我一口就否定了秦涛的提议。
秦涛的表情突然一愣,估计他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反对他开晚班,索性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只要他暂时安全就行,可是到底能瞒多久呢,我知道终究他会发掘不对劲的。
后面发生的事情果然验证了我说的这句话,纸就是包不住火的。
到了发车时间秦涛给我打了招呼去出车了,我一而再再而三问了他有没有问题,直到确定没有问题时才放心的让他去出车。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许队这样把人诓过来到底处于什么目的,他真的不怕有什么事,一想到他视生命为草芥我就火不打一处来。
得病的这两天整整休息了两天,大病初愈感觉好像整个人脱胎换骨精神了好了许多,离晚上出车还有大半天,再回去休息的话实在没有任何睡意。想着应该干点什么好呢。
站在餐厅门口思索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刘军的案子怎么样了,再有没有其他什么消息。
我想起了那个叫王国忠的刑警队长给我留的名片,于是在两个口袋里摸了摸以为丢了,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上衣口袋的一个角扣出了那张已经皱巴巴的黑色名片。
电话打过去之后王队长还以为我有重要线索要反应,当跟我聊了几句知道我的意思之后他在电话里讲道:“目前案子还没有太大进展,但是我们已经通过技术手段加上摸排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但是还构不成完整的线索链。”
他说了几句觉得话有些多了,立马停止关于案情的话语,而是接着说道:“好了,案子如果有大的进展有必要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现在处于保密阶段不方便过多的透露。”
听完许队的话后我挂断了电话,徘徊在餐厅门口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犯怵,刘军大哥死了我却什么忙也没帮上,他跟我住同一个宿舍,来的这段日子跟他接触的时间比强子都多,现在他惨死在公司,公司却拿不出任何明确的态度,而我明明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却为了自己心理的安慰和一丝利己,却闭口不言。
有时候心里犯着嘀咕,也不是我不想向警察说,而是我说的有些话他们信吗,这是最重要的点。
但是就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任何话都不说吗,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能对得起刘军吗,自从刘军大哥走后,我心里一直憋的慌就是不痛快。
一想到这些于是我脚一跺管他呢,先把知道的告诉警察再说,别的不说,最起码求个心理安稳或者心安理得。
于是我趁着晚上换班还早就打了个车朝公安局一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