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美人倾城筱雪随军出征立下不世战功,破格擢升为淑妃,为承羽宫主位,与德妃协理六宫职权。
然而就在众人都还未来得及准备贺礼互相道贺之时,又有新的圣旨传来。
田昭仪身怀龙嗣,进为贤妃,为雀青宫主位,与德妃淑妃共同协理六宫。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的反应各异。
倾城筱雪则是安静地看着下人们忙里忙外地装饰着承羽宫,嘴里默默地念着一个词:
“协理六宫。”
因着这四个字,怕是这后宫的纷争,便要就此开始了。
这一夜,按照位次,乃是萧翎于倾城筱雪处安歇。
处于皇宫西边的雀青宫中异常安静。
贤妃早早潜了周围的侍女内侍们,帘幕低垂的卧室之内直燃了一盏幽沉沉的小灯。
卧榻之上,高贵的贤妃衣衫散乱,任由着面前的男子如风浪御船,一次次将她送上欢快的顶峰,毫无形祥地颤抖着浪叫不止。
而这个男子,既不是刀疤冷冽的姜猎,也不是容色绝世的庶元。
而是姿容异常普通的庶仲。
二人稍息的片刻,贤妃一双玉手捧上庶仲那一张扔进人堆就看不见的大众脸,沿着他稀松平常的眉眼的轮廓一路向下,划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最终停在了他结实紧致的胸口,不停地画着圈。
“呵呵,庶仲,想不到你还挺能干的呢。”
庶仲抬手抓住在他胸口乱摸的小手,身体压向了面前的女子,贴着她的耳朵,呵着气带着丝丝玉望的沙哑,小声地说道:
“伺候娘娘,自然要尽心竭力。我可不像庶元那个弱鸡,空有好看的外表,其实没什么实力。我可不一样啊,娘娘,可还受得住?”
贤妃嘤咛一声,作势嗔怪地抬手搭上庶仲的肩膀,媚声如丝:
“真是的,那么用力,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
“哦?那么刚才是谁叫的那么欢,还叫奴才大力些?”
庶仲一张普通的脸上的满是调侃和玩味。
“坏死了你……真是的……哎哟,干嘛呀你……还来?”
紧接着,庶仲一抬手捂住了贤妃的嘴,又是一番云雨巫山。
……
九月份的皇宫已渐渐消散了夏季的燥热,一早一晚已有了些许微凉的秋意。
倾城筱雪与德妃时常聚在一起共同商量管理着六宫琐事,德妃本就性子温润,二人合作有商有量倒也相安无事。
贤妃怀胎已有三月,又加上这乃是凌霄登基上位的第一胎,属于宫里的第一个贵子,便日日紧着自己的龙嗣,连门也不肯出。
这一日,南地官员审时度势,进贡来一批上好的安胎药材,德妃便与倾城筱雪商量,不如直接给了贤妃。
倾城筱雪虽不喜宫中姐妹之间的人情往来,但德妃这样说了,也知道德妃与贤妃的交情也未必有多好。
不过是顾忌着那肚子里塞着萧翎的子嗣罢了。
与其说德妃是在巴结贤妃,倒不如说她是在维护萧翎。
倾城筱雪也不好拨了德妃的面子。
只好接了德妃分派来的一大盒药材,送去贤妃的雀青宫。
当倾城筱雪的身影转出琉璃影壁墙的时候,德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生疑的忧色。
德妃住于雁虞宫,倾城筱雪住在承羽宫,贤妃住在雀青宫,都是西六宫的范围。
自德妃的雁虞宫出来的时候,天色便已经很深了。
倾城筱雪着身后的宫女端着巨大的药材盒子,一行人出了雁虞宫径直向南,直奔最前面一排的贤妃的雀青宫而去。
夜色深沉,倾城筱雪稳稳地坐在矫辇之上,抬轿的宫人脚步又轻又稳,清浅的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整齐划一。
沿着甬道便一路来到了雀青宫的宫门前。
照理说,虽说现在天色已深,但还不至于顷刻就落锁歇息。
这个时候应该是晚饭过后的消食时间。
但,只见这夜色下的雀青宫却是一片沉静,就连宫门口守卫的侍从都被遣散了。
倾城筱雪抬手示意落轿,自己则起身离轿,来到雀青宫虚掩着的宫门前。
神色闪过一丝复杂。
自己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听安心说。
她与萧翎曾经经历了很多刻骨铭心的事,如果是寻常男子,那大概二人成婚之后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都是有的。
但偏偏萧翎成了皇帝。
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了。
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在看着,她可以成为后宫的嫔妃,但唯独不能成为宠妃。
哪怕是如今这淑妃的名号,也都是北地一战的功劳换来的。
如今的萧翎,并不完全属于自己。
这六宫之中的女人,都分去了萧翎对自己的爱。
那是爱,或许也不是。
那是身为皇帝的职责。
其他宫里的女人,倾城筱雪都不在意,唯独……
面前这雀青宫里的这个田樱。
萧翎对待其他嫔妃,神色都是淡淡的。
甚至那个宣国公主,自从入宫就没见过人影,萧翎也不在意。
很多次,倾城筱雪在龙威宫后殿陪着萧翎,有其他嫔妃来求见,萧翎垂着眼眸,并不让倾城筱雪离开。
唯独这个田樱。
每一次田樱来到龙威宫后殿,萧翎的脸上都会闪过一丝慌张,匆忙地找个借口让倾城筱雪离开。
倾城筱雪看着这个田樱,能够感觉到。
萧翎对她格外的不同。
平日里倾城筱雪与这位贤妃交情不多,虽说承羽宫与雀青宫相邻,但二人并无往来。
再加上自从萧翎即位之后,前朝不宁,无心管理后宫。
这后宫本就无后,该当家的老太后又是个半软禁的状态,所以宫内的规矩便松散了许多,并不如废帝在位时的规矩严苛,以至于这侍卫侍从也有经常偷懒渎职的时候。
一到夜间便离岗偷懒也是有的。
倾城筱雪不同于那些世家官宦小姐出身的贵族姑娘,何事都要由这下人先出手。
来到宫门前,抬手便推开了宫门。
只见雀青宫园中一片安静,不见任何宫女侍从。
倾城筱雪沉了沉脸色,踏进这一池黑暗的园中。
四下安静,一片黑暗,唯独正面的殿中虚虚地燃着一盏小灯。
倾城筱雪心下狐疑,一提气便悄声贴近了侧面卧室的花窗。
刚一靠近,便是心下大惊。
只见昏暗的卧室之内,贴着窗边的大炕之上,正有四人浑身赤果,交杂在一起,银迷混乱。
高贵的贤妃娘娘,不着寸缕,仰面躺于炕上。
一手环抱着横伏在她身上揉面团的男子的脖颈,一手抚摸着跪在她头顶的男子的尊屯。
任由着横伏在她身上的男子揉着她的两大坨面团,还有那身后架起她两条腿的男子起起伏伏在她体内驰骋放肆,口中便含着跪在她头顶的男子的某根,眼神痴迷享受的很。
四个人就这样在昏暗的灯光下,枉我纠缠,形成一体。
倾城筱雪于窗外看着这样无耻不堪的场景,心中火起。
田樱啊田樱,不是说你身怀龙嗣不得操劳,让萧翎免了你的侍寝,怕伤了龙嗣吗?
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身怀龙嗣,怕是你肚子之中都不知道是谁的孽种吧!
真是枉费了萧翎对你的一番情义。
倾城筱雪大怒,抬手一掌拍碎了面前的花窗,花窗碎片向着屋内四散开来。
突然,那位跪在贤妃头顶的刀疤男子一抬手,所有的碎片都在即将触碰到他们四人的时候瞬间定住。
随后一扬手,三个男子瞬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了那个神色迷离还未缓过神来的贤妃娘娘,被花窗的碎片铺了满身满脸。
“贤妃!你胆子不小啊!”
倾城筱雪纵身穿过花窗,跳到了贤妃的炕上,蹲下身来,冷冷地看着她。
贤妃喘息着,神志渐渐回归了自己的脑袋。
许久,贤妃微笑着看着蹲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倾城筱雪,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轻喘着打招呼:
“哦,是淑妃啊。怎么不走门,非要跳我的窗子呢?”
倾城筱雪冷哼一声,无比嫌弃地呵斥道
“呵,贤妃,你这幅样子不知道陛下见了会如何作想。”
“哈哈,淑妃多虑了。”
面对倾城筱雪的咄咄逼人,贤妃抬手拢了笼罩下自己散乱的发髻,丝毫也不去管露着的身体上那些不堪的污秽的痕迹。
傲然地展示着自己的玲珑有致的完美身躯。
看着倾城筱雪怨恨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贤妃抬手抹了抹自己雪白面团上的一道湿痕,轻轻一笑:
“哟,这些痕迹,淑妃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要盯着我看,真是怪难为情的。哦,我倒是忘了,陛下可是有些时日没去过承羽宫了呢。哈哈。”
“无耻。”
倾城筱雪目光冷冷地看着贤妃,转身便要走。
“哎,淑妃。”
贤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摇晃着面团躺着看着要离开的倾城筱雪,懒懒地说道:
“淑妃可要考虑清楚。”
“没什么可考虑的,等着陛下问你话吧。”
倾城筱雪脚步不停,径直向外走去。
“哈哈哈哈……”
贤妃仰头大笑,轻轻滴说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