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引来一阵惊呼,村民们大口的吸气,又是一样重量级的东西。村长大叔也不禁在心中琢磨,丹妮这丫头到底带回来多少好东西。
全新的子弹一般在主战军队间流通,雇佣兵和村庄使用的大多是空弹壳加工后的二制子弹,至于出处,每年都有一定的损耗,一番运作下金钱如流水般的被那些蛀虫吞没。甚至在黑市上一些贪婪无度的狗屎混蛋,会再回收,加工三制、四制。如何分辨,就需要使用者的眼力了。
村庄里也有加工的工具,不过生产后都要经过十分严格的检查,确保安全性。这一千发全新子弹的能够让村庄运作好几年。
丹妮拿出三个口袋,打开来,里面装满了银币。在村民们无比震惊的眼神中,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口袋,哗啦啦倒在地面上。
金币!口袋里倒出来的是金币!全是金币!一枚银币就能买一头猪,一枚金币等于十枚银币。村民们再也绷不住了,丹妮怕不是真的去攻城,指不定在哪个角落找到某一个贵族私藏的小金库。
“丹妮,实话实说是不是有人成了贵族。”如果在攻城中军功卓越,完全有可能混一个小贵族当当。成为贵族,就会有很多来钱快的路子。
“什么贵族,这些东西都是我陪别人睡觉赚来的。”气死你,老头我看你怎么收场,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不收也得收。
村长大叔拿起一个酒杯直接砸过来,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村长!”
“老鬼!”
狩猎队分成两波,男性在给村长抢救,女性在教训丹妮。
“丹妮丫头,知道你心里也有气,但是这错也是你在先,还不把你的领口收拾一下,刚才我也是忘记说你了,快把本钱收起来。”狩猎队的女性成员在安抚丹妮,这都什么事,一场宴会搞成抢救现场。
“挺好的,凉快,南荒那地方你也知道,热。”在喝酒的时候,丹妮故意把领口敞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总要下点血本的。
“你这孩子,我帮你。”
“林姨!刚才我说的是真的,那钱有一部分是我陪别人睡觉来的。”丹妮眼角泪水滑落,满脸都是不甘心,倔强的她委屈在强权之下。
林姨握紧丹妮的手,雇佣兵的苦心里都清楚,没有军队那样的后勤保障,拿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赚钱微薄的赏金,“不要紧,活着比什么都强。”
丹妮哭着笑,那笑容很牵强,“不过我赚大发了,就是跟别人在床上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干。”
陈锋看着此刻的丹妮姐很难受,刚才那满脸笑容的丹妮姐是什么,都是假象吗?“丹妮姐,我跟你走,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我帮你揍他。”
“滚。”陈锋被林姨呵斥,“村庄在外面二十多个人,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丹妮被人欺负吗?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对方是贵族。”林福斌在陈锋的耳边悄悄的说。
贵族一句话就能决定村庄的生死,陈锋在城镇见过贵族在贫民窟的恶行。“南荒的贵族还管不到我们诺亚。”
“他可以买雇佣兵,南荒遍地都是。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动手揍了那个贵族混蛋,才惹下这等祸。”
“可以去找月!他们肯定能帮你,丹妮姐我们明天就去森林那边的院子。”
陈薇薇赶紧拉住小虎,“笨小虎,你别掺和,月凭什么帮你!你出的起那个钱吗?”
“钱?”小虎没想那么深,认真的想想还真的有道理,“我可以先欠着,以后还给月。”
“你有钱,月也不会帮你的。丹妮姐带回来那么多钱,都做不到,你真的觉得这种事情能用钱解决?”别看陈薇薇年龄小,看事情到是很透彻。
“那你说怎么办?”小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烦躁的挠头。
“杀了他!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林福斌一本正经的说,让丹妮哈哈大笑。
陈薇薇觉得自己刚才就是在跟白痴说话,能用钱解决的事还用得着你们在这里吵吵,难的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事。
陈锋也是个大傻子,双手搭在林福斌的肩膀上,两人面对面,眼对眼,“阿斌,你真是一个天才。”
“陈锋,我真的是天才吗?”林福斌被夸奖的有点飘飘然。
丹妮直接上去对着陈锋就是一脚,“猪脑子吗?天你个头。我不会用钱去买几个人杀了他吗?真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谁的拳头大才是王道!”
后面那句话多少带了一点个人色彩,为了生活,向钱低头。这笔钱能给村庄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才让丹妮把这口恶气忍下来。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虎你以后离他们两个远点,不然你永远赢不了月。”陈薇薇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陈锋。
“为什么?”
“笨蛋,这两个白痴都赢不了月,你打得过这两个人吗?我回家了,我才不想跟白痴在一起,会传染的。”留在这里被白痴影响心智,回家翻一下爷爷的兵书,给丹妮姐想一个好主意。陈薇薇路过陈锋身边,众目睽睽之下,很嫌弃的躲开。
陈锋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士可杀不可辱,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不懂尊老爱幼,我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挽起袖子,有种别走,咱们来单挑。
陈薇薇面不改色,“站住!锋哥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让你臭名远扬。”
“别仗着叔公宠着你,就肆意妄为,作为哥哥收拾妹妹,这是我的权力,你有权保持沉默。”嘴上这么说,陈锋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那你是笨,别把我拿来跟你比。”陈薇薇泼辣的性格,一点都不惧陈锋,甚至气势上隐隐压过陈锋。“只要我回家一句话,婶婶肯定把你吊起来打。”
“阿斌,你上!”我让别人动手,看你那我怎么办,只要我嘴够硬,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阿锋,不好吧,婶婶就在那边。”林福斌用眼神暗示陈锋。
陈锋踮起脚尖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母亲,手上拿着刀叉,正盯着自己。还真是,明明事先反复确认过,母亲不会来,陈锋才在宴会上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