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药农大夫说,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们这三个人的情况。我和年排长在这里养伤,要绝对保守秘密。
大憨弟兄,我们三个人,都要做好准备,不管能不能回到队伍上,都要坚决干主义革命到底!”
梁子久摸着大憨的手,强忍住突然暴起杀掉此人的念头,继续说:“我和年排长的伤,还需要养一段时间。这一段日子,你已经很辛苦了,还要继续辛苦很久----
大憨兄弟,我是从白区出来的,有一些那边的工作经验,可以告诉你。你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把这些,用在和反动派周旋的斗争中。”
大憨很激动:“单排长,你说,我一定记住,照办!”
梁子久点点包裹得大大的脑袋,继续嗡嗡地说:“好。首先,我们要尽量地坚守秘密,我们在这山上的住处,特别是年排长住的岩洞,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大憨说:“我跟谁都不说。”
梁子久继续道:“到老药农那里取食品和药的时候,要时刻留心,有没有人跟踪偷看,如果有,无论他说他是什么身份,都不要轻易相信。
白狗子反动派诡计多得很,稍一不留神,就会上当受骗,所以,根本就不和任何人联络,也不相信任何人,是目前最需要注意的。
以后,我和年排长的伤都好了,再联络上级。”
大憨说:“单排长你放心,我照你的命令办。”
梁子久嗡嗡地说:“大憨兄弟,辛苦你了。我和年排长的伤养好之后,咱们一边找队伍和地方党组织,一边找机会,揍白狗子!”
大憨高兴地说:“好的!”
梁子久道:“好。大憨兄弟,今天你下山去,找到老药农大夫,取药和吃的东西,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再跟他老人家说好,要他不要跟任何人说。
反动派政府,经常派人装作赤党红军游击队。任何人一上了他们的当,就会吃大亏!”
大憨说:“我一定跟老人家说好!单排长你放心!”
梁子久松开了大憨的手。
刚才这一阵子,梁子久好不容易才压制下了自己的冲动,没有动手杀人。
他想到的是:“----以老子现在的手段,虽说看不见,可已经握着这小伙子的手,一个冷不防,老子就可以杀了这个憨憨的小伙子----不行不行,那样干太冒险,老子的伤也没好,还需要留这小子两天----”
他嘴角泛出微笑:“大憨兄弟,你跟老大夫说,非常感谢他。还请他告诉你,我和年排长的伤,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大憨第二天就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包大米一袋红薯干两大块腊肉,还有好几包药材。
大憨报告说:“----我见到老大夫了,跟他说了保密的事情。老大夫说:一定保守好秘密。还说单排长你考虑得很周到。
他听我说了你和年排长的伤势情况,说单排长你的伤,再过两天,就可以拆开绷带了。年排长头上绷带,还需要等几天再拆,他的腿伤,就还需要养几十天。
过些天,老大夫会亲自上山来给年排长看看,换药什么的。他还说了一些,说单排长你不能吃什么什么。腿坏了脸上也重伤的年排长,决不能吃什么什么。山上野菜多,有的有毒,乱吃要坏大事----”
梁子久将大憨所说,默默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