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忙完,柳夫人只当梁崇回去了,留秋月守在薛漪房中照顾,自己被秋纹搀着回房,不想这人来了她房里,手上还拿着她刚换下来的嫩黄寝衣在闻,这变态场景,也不管秋纹看没看着,赶紧将她打发去睡觉,只推说自己梳洗不用她了,入房快速关了门,登徒子斜倚在软榻上笑看着她,“好娘子,这般急不可耐了,叫我声好夫君,我来好好服侍你。”
柳夫人见他贼心未消,羞得俏脸通红,只把寝衣抢来,就欲离开。梁崇当然不准,将人拉入怀中,她换了一身齐紫色衣裙,绣满了暗纹锦地,衬得她越发娇嫩,不顾她挣扎亲了几口,哄着将钗环卸下就要去解腰封,吓得夫人按住他的糙手。
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也不挣扎了,软软依住,酥手儿轻抚胸膛,娇娇开口道:“奴家今日实在累了,将军怜惜则个,莫要为难奴家。”听她软语,也知她累极,虽是色火大盛,也不忍再动。转而说道:“心肝儿想哪里去了,为夫为娘子宽衣,好侍候娘子入寝。”
腰封解下,又被美人拦住,就要起身去衣柜拿寝衣,那色鬼又讲:“娘子有为夫护体,哪还需寝衣御寒。”也不再与她多言语,就将人衣裳脱个干净,只余一件肚兜与轻薄亵裤,又把自己的衣物脱了,抱着娇人儿去盥室洗漱。入了娇人儿被窝,将一双玉团儿亲亲揉揉,哄着把玉手儿握握松松,累得娇人儿香汗点点,娇喘微微,方才抱着睡下。
第二日起来已是日上三竿,不见梁崇人影,美妇人撑着床榻起身,不顾那软被下滑就要叫秋纹,却感觉胸口一阵凉飕飕冷风拂过,低头一看,果然肚兜不见了,四处望一望,红云又爬上了脸颊,再不打能找到的希望。
复躺下将软被盖严,用手儿抚着胸口稳了稳心神,才喊了秋纹进来。
进得门来,只见夫人衣裙散落一地大惊,霎时间红了脸颊,原来昨夜那姓梁的没走,还留宿了,听夫人吩咐备好衣物,服侍她换上,又将地上衣裙捡起,却不见贴身之物,“夫人肚兜怎的不见了,您可记得放哪儿了?”
这话羞得柳夫人眼中又起了水雾,怕她笑话,只嘴硬说:“我不曾急的,不见就不见罢,你莫要管了。”秋纹一时没转过弯来,“贴身之物若是落入奸人手中怎么得了,若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夫人到时哭也没用。”
“你凶我又有何用,今日这肚兜也回不来,也不是我想给人家拿走,他是何时从我身上取走的我都不知,你今日是要逼死我吗,你们也不知帮我一帮,他拿了东西走了你们也不知拦上一拦。”说完攥着胸前衣物斜倚在榻上就哭了起来。
秋纹听言,忙放下衣物上去为她顺气,见她又是这副模样,知道她委屈极了也气不起来,是梁将军拿走的提起的十分心放下了七分,“既是梁将军拿走的想也不能到别人手里,夫人莫哭,是婢子的错,夫人打几下泄泄火,只别气坏了身子。想他应是趁天没亮就走了,婢子方才知晓梁将军在此过夜呢。”
柳夫人也自知是对着秋纹无理取闹,听她哄自己本来已止住了眼泪,却又听她还打趣起来,只抬起手轻拍她几下,娇嗔道:“你如今也欺负起我来,当心我把你嫁给后街敲更的瘸子,看你还敢不敢。”
“夫人才不会呢。”秋纹见她情绪好转,拿着衣物要出门,被柳夫人叫住,“你把那寝衣洗了就塞箱子底下去,再不穿这件了。”秋纹虽不明白她为何故,也只应了,想起了什么又转身来问,“可要准备避子药吗?”“没......不用,昨晚没做那个。”其余倒做了个遍,真羞死个人了。
柳夫人将面容整理一番来不及吃点什么垫垫肚子就去了儿子房中,秋月正喂薛漪喝药,见她来了止不住的欢喜,她忙走过去将药碗接过,继续喂他,“漪哥儿身上好些没,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想吃的,母亲让秋月给你准备。”“儿子觉得都好了,感觉就能下地跑了呢,只不想再吃这药了,好苦啊娘!”
“哪有这么快好全的,你得听娘的话乖乖吃药,不然罚你三天不许出这房门。”说完亲昵地点点漪哥儿的小脸,探了探他的额头也没再烧了,放下了心。
听母亲不许他出门,吓得赶紧喝完药,又拉着柳夫人的衣袖左右摇着,“娘,漪哥儿听娘的话,别不许我出门,漪哥儿还要陪着娘吃饭了,这是爹爹叮嘱过的。”
是了,自己时常胃口不佳,薛郎便想着法子逗自己吃饭,到处搜寻开胃食谱,自己做来只为她多吃几口,也常教导儿子要孝顺母亲。他对自己这样好,自己又怎么忍心把这唯一血脉抛下自私地求了解脱呢。
梁崇一大早从柳夫人那出来,见姚琪缩在墙下盖着他的大氅睡得正香,骂道蠢货一脚踢了过去,被那姚琪抬手挡了,见是将军,姚琪迅速站起,“将......将军完事儿咱们回吧,您还得上朝呢。”那一脚也没使力气,还以为是将军和他开玩笑呢。
梁崇板着脸,边走边训他,“蠢材,不是让你别在这,被人瞧见,你夫人脸皮那样薄,岂不要来和我闹,滚去军营倒十天马粪再回来。”姚琪委屈地不行,“老夫人让姚黄传话,说若见您去找那女人必须全程跟着。”又哭着求将军手下留情。
梁崇往他肩上重重锤了一下,“是本将军高看你了,你本就没脑子,好了,倒半个月马粪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姚琪在原地疼的眼泪横流,嘴里喊着将军,又不敢大声嚎叫。
换下朝服,梁崇把个书房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从书柜最下边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里头放着的不是柳夫人的肚兜又是什么,光是想起这柔软布料昨晚包着的是什么,梁崇就忍不住热血沸腾,摸在上面仿佛还带着那娇人儿身上的温度,凑近去是一股独属于她的女儿家浓郁软香。梁将军只觉得心都要醉了,恨不得把命都给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