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人未眠。
许正泽独自扒在吧台上大口大口喝着酒,结果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无限的伤痛充斥在他的心间,脑子都疼的厉害!
忘忧时间已关门停业,无人再来为他服务送酒,只能他自己扶住酒架拿下一瓶瓶酒,喝来喝去。
他身在忘忧时间,却根本无法忘忧,无法快乐。不到一天功夫,他就从无比欢乐的天堂,坠入痛苦至极的地狱!这天差地别的巨大冲击,让他防不胜防,打得他片甲不留,毫无反击的余地!
许正泽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好像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曾被感情游戏,后来他又游戏感情,最后还是没能逃脱被感情戏弄的结局……
杨素找不到许正泽,只好来到别墅门口等他回家。她想他心情不好,应该不会回爷爷家,免得老人看到担心过问。
杨素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许正泽,她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
……
午夜1点多,杨素才在远处望见许正泽摇摇晃晃的身影,他扶着墙步履踉跄地走来。
她不顾一切地跑到爱人身边,搀住他:“正泽!”
许正泽不知喝了多少酒,几乎醉得不省人事,他难受要命,一头扎到墙根下狂吐酸水饭渣!
杨素赶紧给许正泽拍背顺背,担心道:“咋喝这么多酒啊?”
许正泽吐一阵感觉好受点,转过身靠着墙,杨素就用力抱扶住他,他头垂到她肩上睡着了。
杨素见许正泽睡着,连忙摇摇叫醒他:“正泽?正泽!你不能睡这儿!正泽?你醒醒!”
许正泽昏昏沉沉中好像听见杨素呼唤他的声音,他以为喝多睡着梦到她,努力睁开困倦的双眼辨认眼前的人。
终于,许正泽确定是杨素,他欣喜不已,硬是支撑着沉重的身体和发疼的头,两手握紧她双肩,眼含泪光,含糊而哀沉地说出内心渴求:“素儿……别走……别离开我。”
杨素看到许正泽这么难过,心疼得不得了,急忙抱紧他答应:“不走不走!我哪都不去,就在你身边!”
许正泽醉红脸上浮出放心的笑意,随之拥紧她在怀。
杨素摸摸许正泽后背,又松开他好说:“咱们回家。”她挎上他胳膊,走向家门口。
……
杨素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酩酊大醉死沉死沉的许正泽扛回家,扛到床上!
她喘着大气,小心又用力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他推到旁边躺好!
她起身给他脱了外套和鞋,又抱紧他双臂拖到床头位置,给他枕上枕头,盖好被子,深呼吸几口累气,最后体力不支,重重瘫坐到地上!
她靠在床边歇缓着,时不时扭头看看床上沉睡的他。
片时,躺着的许正泽呢喃呓语:“素儿……”
杨素听到睡梦中的许正泽叫她名字,飞快冲到他面前一手握他胳膊,另一只手摸摸他脸庞直应:“我在我在!”
她感到他脸上难受的出了汗,忙为他擦脸和额上的汗水。
许正泽突然拉住杨素手,不知不觉地放在自己胸前。
杨素见许正泽睡得不踏实,就坐在他身边,搂过他脖子,牵住他手,靠床头看着他。
许正泽渐渐安睡。
杨素心疼不已,垂下头,轻轻吻了吻爱人的额头。她又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陪着他。
……
凌晨5点左右,天蒙蒙亮。
许正泽肚子憋胀,便揭开被子,起来就着阴暗,迷迷糊糊地去了卫生间。
这时候,杨素被许正泽的动静弄醒,她感觉他出去了,应该是去卫生间方便,就把床头灯打开给他照亮。
许正泽又迷迷糊糊走回卧室,发现屋里的灯亮了,杨素走了过来,微笑地看着他,柔声细语问:“正泽,你还好吗?”
许正泽突然看到杨素出现眼前,看着这张熟悉甜美的笑容,听到她温柔关心的声音,他以为自己身在梦境中,克制着心酸和泪水,哑声低语:“不好。”
杨素摸摸许正泽脸,温暖地笑着,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
许正泽捂住杨素的手,实在情难自控,一把抱紧想念至极的爱人!
他闭上眼想:只有梦中素儿属于我吧!梦里没现实那么残忍,在梦里,我们俩是相爱的,哪怕只有短暂的温存,我也不要醒来。不,永远都别醒来!
杨素搂着许正泽轻轻拍拍他背膀,柔声问:“要不要喝点水?”
许正泽顿住,觉得不对劲,他猛然睁开双眼!不对,做梦她怎么知道我喝酒?还问我要不要喝水?!他抓过杨素双肩,紧张地瞪着她问:“这不是梦?!”
杨素笑道:“当然不是梦了,你喝醉了,我把你背了回来。你真沉啊,没把我……”
许正泽没等杨素说完,就满脸凶狠地捏住她两个臂膀,并盯着她一字一句厉言:“为什么你还有胆见我?不怕死吗?!”
杨素被许正泽忽然罕见的凶恶面孔及怒吼吓傻!她慌忙问:“啊,你说啥呀?”
许正泽依然死死抓着杨素,同时激动晃她斥责:“还装!我说啥你清楚!”
杨素被许正泽捏得生疼,呼吸紧迫,硬挤出话:“我……我不知道发生啥事……你怎么了?好一阵凶一阵的?”
许正泽微颤着吃惊的脸,切齿反问:“我怎么了?”突地满腔痛恨质问,“你怎么了?!”
他含痛看着她沉语,“亏我这么相信你……”说着,双目蓄泪。
杨素惊见一向高傲刚强的许正泽,竟然伤至眼泛泪水!她心刹然像刀扎一样疼,紧急伸手为他擦泪:“正泽……”
许正泽一把打开杨素手——“拿开你的脏手!”
杨素险些跌倒,她扭过脸紧张担忧地看着许正泽!想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刺激到他,才让他这般误会痛恨她。
她认真道:“你都不告诉我啥事就伤自己,值吗?!”
许正泽被杨素彻底激火,他怒视着眼前这个外面偷腥,还厚颜无耻在装无辜骗他、讨好她的贱人!他居然陪她演出,给她开店,简直傻的不可救药!
他狠狠抓住她胳膊,瞪着厉眸毫无感情地质问:“说!你接近我什么目的?”
杨素完全云里雾里,声色痛苦怯弱:“我……哪有目的,我、我心里有你……”
许正泽冷漠道:“你以为我还信这种鬼话吗?”说罢,他大力抓紧杨素双臂,往床上一扔——
他一边狠劲脱身上的卫衣,一边气骂:“每次要你都扭扭捏捏不肯!原来你他妈还想着别人!老子还珍惜你!”怒摔绒衣“狗屁淑女!高极鸡都不如!”
杨素慌张地看许正泽脱衣,听他说得混账话,又怕又气:“你要干吗?!”
许正泽一把摁倒起身的杨素!狠说:“干吗?干男女干的事!”紧接着他就揪扯她身上的衣服!
杨素一手抓紧衣服,另只手推住许正泽膀子!泪眼汪汪劝阻:“正泽别这样!我求你……”
许正泽全然不管杨素的眼泪和哀求,猛地将她双手拽开按压在床!低头就狂吻她的脸和嘴!
杨素拼命挣扎头和手,脚也往下蹬许正泽身子!可根本无济于事,他力量太大了,压得她实在难以动弹!
她忍着极大的心伤与委屈,安静下来,只能任凭他……
许正泽激烈地胡亲乱吻一气,突然感觉杨素不动了,他奇怪地盯向她悲伤的脸,冷言:“反抗啊?”
杨素满眼心疼地看着许正泽,看着面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哭腔低语:“如果这样……你好受些,我愿意……”话落,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下。
只要他能开心,她愿意牺牲自己最在乎的贞洁,安慰他。
许正泽心忽地一痛!神情凝重地盯着杨素流泪的脸……
他转念醒悟过来,嫌弃地从她身上离开,直起腰站着,耻笑道:“哼,想让我中套?做梦!”
他穿好卫衣,不屑一顾地骂,“别人玩过的女人老子嫌脏,你找他负责去吧,滚。”
杨素深知许正泽现在被气愤填满,根本听不进她话,她待着只会让他更生气,可能还彼此伤害。她心情沉痛不已,吃力地扶床坐起身子,慢慢站了起来。
杨素泪眼婆娑地看着低头整理袖口的许正泽……我就像一件破旧的东西,被他玩完就丢弃了。不,我连东西都不如,东西没有伤感,我却感觉像万剑穿心!
她脚步沉沉地走到门口,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非常难过非常认真地说:“……正泽,我发誓,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许正泽神色微怔……她做了不光彩的事,为啥还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上当!杨素这女人藏得太深,她准认为只要一口咬定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就是好女人,我会心软原谅她!我都知道她和白子晋鬼混了,她还不承认,不能让她得逞!
许正泽冷酷无情地望着杨素的背影,威胁道:“不想死别出现在我面前!”
杨素一惊,使劲握住颤抖的双手,一气之下跑出房间——
许正泽眼看杨素一下消失不见,怒火难平,照床边狠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