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桌上摆着两个上好的西瓜,刚才捅我的人是张主任,他的意思是茶水已经喝过了,现在该奉上瓜果。
于是我走向摆着西瓜的角落,正在这时,我忽地打了个寒战。眼中似乎只剩下了刀,看不见西瓜。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晓了,因为我已经没了意识。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进了精神病院。
与前两次不同,这次醒来的时候,几位校领导都在我身边陪着我。
“小蒋,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李校见我睁眼,关切问道。
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便说道:“我觉得挺好啊。”我微微环顾了一下四周,知晓此处不是我住的公寓。
再看看门旁边透明的大玻璃,虽然两年没来这里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处就是精神病院。于是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李校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小蒋,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李校还没说话,只听x校大呵一声道:“你还有脸激动,你把督导评估搞得一团糟!”
李校回头看了眼x校,劝慰道:“您也别这么说,小蒋也是受害者。”
又转过头来对我说:“小蒋,你在咱们单位工作五年了,你应该知道x校刀子嘴豆腐心,把你送精神病院来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你伤了人!如果不把你送精神病院,就得把你送监狱,好在你之前有过进精神病院的经历,全校老师都能作证,一会做精神鉴定的时候,你在装一装,一定能蒙混过去!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总好过判刑好啊!”
我越听越糊涂,我怎么就伤了人呢?我伤了谁?我虽然糊涂,但是我隐约记得自己再见到刀之后便没了记忆。而且我当时已经认出了所谓的崔总便是小玉的老相好崔永明。
难道是小玉上了我的身?想到此我的身上忽地起了一层的汗意,我忙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串,手串完好带在我的手上。
我心里更加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小玉的法力更加高强了,还是说小玉本身就对我手下留情。
李校见我满脸疑惑便解释道:“你捅了崔总一刀,要不是救护车来得历史,刀插得不算要害,崔总就没命了。”
“我伤了崔总?”
只听x校叹了口气道:“我们都知道不是你。只是啊,小蒋,咱们单位你是待不下去了。如果你被鉴定为精神病,你的教育生涯就此结束了。如果不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你就得判刑,还是得丢了工作。所以这份工作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我的心忽地跌入了谷底,仿佛被泼了冷水,没想到我引以为傲的工作就要就此失去了,而且我马上就会评上职称,没想到就此失之交臂了。
几位领导见我神色黯然,又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乾坤无法扭转,只能如此,我也只好认命。
下午我做了精神鉴定,我权衡了一下,既然左右都得失去工作,那在精神病院总比在监狱好!于是我便继续装得发狂,口口声声说看见了鬼,我拿到对着的人不是人,而是鬼。
最后的结论可想而知,精神鉴定的结果就是我疯了。
这次我在精神病院待的时间不短,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后,我出了精神病院后直接离前往了火车站,买了一张火车票,便离开了天水,这个我呆了八年,却葬送了我所有青春的地方。
出院后,我已经三十一岁了,那时候教师招聘的年纪都卡在三十岁,所以我就没了报考的资格。
而我又没什么一技之长,我唯一的技能就是教书。好在东北与天水不同,东北是个极其重视教育的地方,我便来到省会哈尔滨,找了个培训学校给人补习,日子挺清闲,也没什么压力,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稳定,但优点是赚得并不比在职的老师少。
我每月寄几千块钱回家,周末还能村里陪陪父母,我父母挺高兴,觉得我回到东北生活比留在天水好太多了,我对他们隐瞒了进过精神病院的经历,只说不喜欢那个地方,就回来了。
我父母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我三十了还没找个对象成家,但他们也不好催我。因为以我家的条件无论是在天水买房安家还是在哈尔滨买房安家都有点困难。他们心中隐隐会觉得有些自责,因为我不找对象是因为家庭条件不行。
其实离开了天水,脱离了小玉的纠缠我是可以找对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对处对象这事已然没什么兴趣了。
与其跟女的谈情说爱浪费时间,还不如打打游戏来的痛快。
后来无意间我看了一本关于游戏的小说,我顿时茅塞大开,我头脑中也有一个个故事写出来。
那时候x文小说网成立还不久,那时候写网文的人很少,总之稀里糊涂地我写的那本书就火了,一百多万字的书,完结的时候已经转了三万多。
我好像发现一个新大陆一般,没想到随便把自己心中的故事以文字的形式讲出来,居然可以赚钱。
再后来我就一边当补习老师一边写小说,再后来当小说收入已经超过补习收入的时候,我就签约某文集团,成为了专业的小说作家。
十七年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这十七年我的笔名在网文界已经耳熟能详,都说人怕出名,出名后我的真名便被扒了出来,但好在百度百科的词条上并没有加上一条我曾患过精神病的经历。
本以为我的一生就会以笔为生,平淡的过下去,却没想到有一日,我却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