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泰 安没想到驸马都尉突然出现,他就算再无知也不敢造次,他跪下了求饶,但是为时已晚,傅兴的愤怒已到了顶点,他喝道:“扬泰 安,敢公开和我作对的你是第一个,那好我成全你,给我砍掉他的双手。”
王顺毫不犹豫上前一脚踢倒扬泰 安,无论扬泰 安如何求要都不为所动,手起刀落砍下扬泰 安的双手,然后让人把他扔给最近的德济堂,是生是死没人理会。
扬泰 安万万没想到自己也被砍掉了手,更惨的是他被砍掉了双手,等他清醒过来时自己也躺在了钱通的身边,当钱通知道是驸马都尉的人下的手,他感到自己的末日来临,现在不是砍掉一只手的事情,是自己能不能保住命的大事情。
这一次钱通真的感到了绝望,他的最大靠山就是杨公子,如今连靠山都栽在傅兴手里,看来自己离死不远了!他痛恨自己有眼无珠,“大骂自己竟然鬼迷心窍去惹那个女人,如果那个女人不是驸马都尉的身边人打死他都不信,否则怎会连杨公子的面子都不给?”
他知道得罪驸马都尉的下场,也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留在这里必死无疑。他想趁机逃走,逃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隐姓埋名了此残生。走出德济堂门外他傻了眼,几个差役等在外面,见了他不由分说套上链锁拉着就走。“他吓得灵魂出窍,连忙哭喊!各位差爷,我没干什么呀,为什么抓我?”
其中一个差人骂道:“你他娘的真会装糊涂,砸了东门二十八坊就想一走了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砸二十八坊,你连驸马都尉都不放在眼里,哼哼!连老子都佩服你,你的胆子比天还大,真是不知死活,天底下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吗?死到临头还狡辩。”说着一棍子砸了下去,打的钱通晕头转向,鼻涕泪水一大堆。
钱通知道只要进了衙门他就死定了,因此他哭诉道:“差爷,二十八坊不是我砸的是扬泰 安砸,这与我无关呀!我冤枉呀!”
“你冤枉不冤枉不是我们说了算,到大堂上去和府伊说去,”
接着又是一棍子下去,“少罗嗦,快走!”钱通哪还敢争辩,乖乖跟着走。
酉时扬泰 安被人抬了回了扬府,后边跟着德济堂的郎中和伙计,因为他带去的人都被打折腿关进了大牢,救治完后只得把他送回杨府。刑部尚书杨静正好在家喝茶,看见儿子两只胳膊缠着白布不禁愕然,忙问儿子这是怎么了,这是和谁打架了,他没有意识到儿子受伤的严重性。
这时就看儿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爹爹,您别生气,我惹大祸了,两只手也被砍断了,求爹爹救我,儿子能活着回来见你面已经是万幸了。”
杨静气的把手中茶杯摔了个粉碎,厉声喝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砍你的手,竟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当我这个刑部尚书是摆设吗?“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扬泰 安弱弱的道:”爹,是我惹了驸马都尉马兴,他还说我们家完蛋了,儿子恐怕性命难保。“
儿子的话吓得杨静浑身直哆嗦,儿子惹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不在乎,唯有太子爷和驸马都尉马兴不能惹,而儿子有眼无珠偏偏惹了其中一人,他就像被人当头一棒揍得头昏眼花,人也无力瘫坐在椅子上,捧着头一言不发,家里的仆人丫鬟都是面如土色,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在刑部任右侍郎好几年,今年初好不容易升任刑部尚书,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没想到却被儿子来了这么一手,这小畜生干别的不行惹事一流,惹了驸马都尉给杨家带来灭顶之灾,随之家族也会受到波及,这样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他越想越怕,越想越气,他猛地站起身来,照着跪在眼前的儿子的脸就是一脚,踢得扬泰 安仰面倒下,杨静顾不了许多,什么脑袋屁股就是一阵乱踢,边踢边骂,”你这畜生,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扬泰 安吓坏了,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暴怒,分明要把他打死的架势,他鬼哭狼嚎大喊饶命,“爹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 你还有下一回吗?饶了你谁来绕过我,你这该死的畜生,平时就警告过你,不要惹事生非,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看你交的这些狐朋狗友,有一个好人吗?人牙社就是一群泼皮无赖,什么坏事都干,就是不干人事,你可倒好竟然和他们称兄道弟,你不死谁死?”
这时夫人闻声赶了过来,见丈夫正往死里打儿子忙上前拉住,“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老爷,你消消气,儿子犯了错也不能往死里打呀!”
杨静喘了几口气,怒气更盛,这个孽子都是你宠溺的,如今给家族惹来天大祸事你还护着他,接着把儿子犯的事说了一遍,这下把张氏吓了个半死,“忙求老爷想个办法,现在就算打死儿子也于事无补。”
杨静听了立即做出决定,“命家丁把扬泰 安抬到凤阳国公府跪着去,什么时候驸马都尉原谅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否则你就死在外面,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都愣着干什么,快去!”
不过接下来的场面让杨静更是怒火中烧,儿子的一大帮妻妾涌了进来,纷纷给杨静跪下,扬泰 安的妻子崔氏连连叩头道:”老爷,夫君已是残废之身,如果再去国公府跪着那可就丢尽了脸,希望老爷收回成命,这么冷的天气去跪着非死在外面不可。“
杨静看着这些女人恨恨道:”你们知道他会死,现在来求情,晚了!都是你们平时怂恿的结果,如果他死在凤阳国公府那最好了,免得让人砍了脑袋还连累家人。”
然后脸色变得更加凶狠,对家丁喝道:”你们还等什么?赶快把这个畜生拉走,让他跪死在国公府。“下人哪还敢犹豫,抬着公子慌忙走了。
在乾清宫皇帝朱元璋异常暴怒,听了太子和傅兴的禀报气的他浑身直哆嗦,立刻要下诏灭了杨静九族,怒气冲冲道:“杨静这个老糊涂,他儿子仗着老子势力竟敢打砸东门二十八坊,这是砸朝廷的脸面,打他这个皇上的脸,我非杀了他全家不可!”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在太子和傅兴的劝解下总算冷静了下来。”
但是余怒未消恨恨道,”既然牙人社惹起民愤,那就没有必要存在了,钱通竟敢私通蓝玉简直是该死,把钱通和他手下的爪牙全抓起来不许漏掉一个,他们必须死,杨静的儿子腰斩弃市,至于杨静回乡养老吧!“
这样的结局已经非常好了,按照原时空杨静被夷三族都算是轻的,现在朱元璋已经改变很多,主要是历史稍微改变了,太子没有病死,大部文臣武将没有被清除杀死,可见朱元璋真的改变了很多。
现在大明朝十分安稳,有傅兴帮扶太子,天下间敢反对者可以说没有,就算是有不满也不敢出来声张,驸马都尉的勇武可不是吹出来的,没有人敢说能够打败傅兴,就算徐达常遇春活着也不是对手。所以朱元璋放心把权力交给太子署理,自己安享晚年。
结局很圆满, 傅兴非常的满意,钱通该死,扬泰 安更该死,这样的败类死一个少一个,留着就是祸害。
从皇宫回来就看见自家门前围着一帮人,近前一看原来是扬泰 安跪在门前。看见傅兴从车上下来,忙爬了过去磕头不止,嘴里不停地喊!”小子扬泰 安给驸马爷叩头,望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驸马爷,我知道错了!“
傅兴冷哼道:“杨公子,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明知道那是我的产业,你还敢去砸,你不死大明的脸面何在,那可是皇上首肯的二十八坊,好!就算你不在乎我,那被你害死的女人有多少你不知道吗?“
扬泰 安听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傅兴继续道:”杨大公子,死在你手里的女人她们的冤屈找谁申述,你吃人肉的时候想过有今天吗?你这种人间败类杀你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解恨,你还有脸到我这里求饶?你不但判凌迟死罪,还连累你的亲爹,你的家族。扬大公子这回你满意了吧?希望你下辈子长点心眼吧!”说着不理哭天抹泪的扬泰 安走进自己的府邸。
当晚人牙社被官府查封,一干人员全被抓捕送进大牢,人在大牢的钱通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为了买命情愿拿出一万银币赔付给二十八坊销售处,以求白小姐原谅自己的不敬。
衙役大笑答应了他的要求,来到销售处他跪在门口请求白小姐原谅,郎三面无表情收了银子,连句话都没留下转身进屋去了。钱通欲哭无泪,让他没想到的是人家收了银子,但是自己还是死罪。身边的衙役告诉他现在的处境,死罪难逃,就看是腰斩还是凌迟,唯一不同的是没有牵扯到家人实属万幸。
而杨静更是马不停蹄来到二十八坊来赔罪,只要二十八坊肯原谅自己的过错,情愿赔付一万枚银币,但是没人理会他,面对空无一人的销售处,杨静呆立当场,任凭寒风吹乱自己的头发,他没想到风光无限的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这都是自己儿子给他造成的,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