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凤二十八年,晋国收回了两个租界,然而目前还有三个。分别是宁河港、天雄港和永宁州的租界,也是最难办的三个,尤其是永宁州的租界。
永宁州租界最大,经过多年扩张,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多亩的占地,各国人口三十多万,也是英国在晋国的除兴京府宁祥港驻军大本营之外的第二核心,也是英国商贸集中之地。在这里有华洋企业数千家。如东方银行、友谊银行、英晋银行、联合纺织公司、永盛钢铁厂、宁和洋行、煤气厂、永英电灯厂、西海烟草公司、东方大饭店等英国在晋国的大企业几乎都把总部设在了这里。而且这里紧邻英国在晋国最大的海军基地,安全绝对有保障。另外租界还有武装警察上万人,装备精良,还有山野炮和十余挺机枪。另外,此地较早就通了铁路和电报,还是最早有电话的地方,交通十分便利。当然,这里在繁华的同时也是藏污纳垢之所,赌场妓院不少,还有赌船、花船这样流动的赌场妓院。有西洋妓女,有燕朝小脚女人,有东町国艺妓,可以说只要花钱,就能够获得你想要的。可以说西洋最新的玩意儿兴京府有的永宁州肯定有,而永宁州有的兴京府未必有,而永宁州有的则肯定会首先出现在租界地方。
天雄港租界只有七十五亩,但却是英国联系晋国北部及燕朝地区和渤文尼莱国等地的中枢所在。当然这里也有军事基地,但人数并不多。
宁河港租界开始时候只有一百一十五亩,是北方唯一的租界。也是扼守和监视晋国北方以及东町国的重要基地,因此它的军事意义更加浓厚。当然商业利益也不容小觑。当然也正因为如此,弘凤年间,英国多次强迫文林州地方进行了扩界,到昭凤七年的时候,宁河港的租借已经占地三千多亩了,是仅次于永宁州的第二大租界,并驻扎英军上千人,但这些人对外打着是维持租界治安的名义,不是军队。虽然有英军,但是这些只是陆上的军队,宁河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正式的英国海军和舰艇存在。宁河港租界地也成为晋国东宁行省境内最繁华的地方,比铭英府也不遑多让。
昭凤七年开始,外务部就不断与英国协商,希望收回租界,并明确表示可以不谈驻军问题,并愿意做出一定的让步,只要能归还租界。然而英国始终在拖延,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甚至说什么只有他们的存在,才能保证繁荣。除英国不愿放弃外,部分晋国民间商人甚至一些大族财团目前对收回租界的动机也不高,毕竟租界的各种设施也都非常完善。他们的投资也多在那里,包括一些非法投资。比如王德胜在永宁市就有赌场和妓院,还和英国领事暗中联合从事走私和人口买卖生意。而这些都是非法的,只能在租界做。否则即使是王德胜这样的背景,在晋国直辖区也是不敢做的。虽然没有取得成功,但至少探听出来一个绝对可靠的事情,即永宁州的租界是最难办的,如果一次性解决肯定一个也拿不到,但是分开解决,则未必。
除了与英国的关系外,晋国与佛朗斯国除了正常的商贸关系外,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佛朗斯国与英国已经成为同盟,划分了势力范围佛朗斯国承认晋国是英国的势力范围,有特殊权益。而英国则承认佛朗斯国在南交国的特殊利益。
除了与英国和佛朗斯国外,最大的问题就是德国。
本来晋国与布鲁斯国的关系是挺好的,晋国的重要工业设备还有陆军军火都是来源于布鲁斯国,然而自从布鲁斯国思文七年靠行贿诱骗的手段在南塞港建立了租界后,两国关系有了一层隔阂。
昭凤年间,在布鲁斯国的经营下,南塞港租界区由原来的小港口只有数千人已经扩建到可也容纳万吨以下的大型舰艇,人口近十万的繁华之地。有银行、工厂、电影院,还有公园,自然也有赌场和妓院等,而这些繁华都是晋国劳动人民的鲜血。
昭凤年间,晋国在马归华信任的卫仲康、范世荣强有力持续稳定且高效的统治下,可以说是国泰民安。还对党派议会适度宽容。而英国因集中精力于西洋,在东方与晋国关系也总体稳定。晋国与东町国关系也恢复了正常,与燕朝的生意也更加稳定和热络。而皇室和大族财团控制的农场、烟草厂、蔗糖厂、生豆、盐、蕉麻厂基本实现或者很大程度上得以进行机械化生产。尤其是皇室和大族控制的农场大量使用机械和化肥,产量迅速提高,利润也增加,得到的收入又继续投入工业当中。而皇室资产也在不断增加,并以各种形式在国外投资股票办实业,还在阿真坦国购买土地经营农牧场,是晋国真正最有钱的。
昭凤年间,官僚大族资本增加,一些与之关系良好的民间资本家实力也越来越强,成为了仅次于皇室、大族财团的实力派。
而在民间资本家中,尤其以李维熙、沈以诚、梁昭文、刘海涛、方荣南五人。李维熙经营纺织和机器厂,并进入银行;梁昭文从事报纸、书店和学校;沈以诚从事烟草,粮食;刘海涛从事铁矿、铜矿和钢铁;方荣南则是从事火柴和餐饮业。
这五人也全部都是国民议会的议员,政治地位也很高,除了大财团之外,就属他们了。而这五人中,李维熙资历最老,实力也最强,到昭凤末年资产已经有三百多万晋圆。主要经营地是兴京府。
方荣南最来事儿,深通人情世故,他开办的荣和大酒楼,地处永宁州租界内,是永宁州最大的饭店,也是整个晋国仅次于帝国饭店的酒楼。不仅晋国的达官显贵,就是永宁州的英国领事和军方将领,也都和他很熟。而开办的荣山火柴厂,也是晋国最大的火柴厂之一,占据了整个永宁州的一半以上,在整个永晋行省也是数一数二的。主要根据地是永宁州。
梁昭文是帝国前进党的元老,和王宁晋、王德胜父子关系密切,也颇受二人赏识。在赵锐峰去世后,成为帝国前进党总裁,也因为王家的赏识,他也开办了报纸,叫做博文报,也属于民间有影响的报纸之一。此外还办起了私人学校。思文二年创办的昭文大学也是永晋府内顶级大学之一。主要根据地是永晋府。
刘海涛也是华侨,早年经历和李维熙类似,但主要在钢铁厂等地工作。思文年间回国后,开始投资铜铁行业,主要根据地在武宁州,其次就是慧亭州。之所以选择这两个地方,是因为在保宁南部,卫家、庾家实力太强,恐引发不必要冲突。除了这两个行业外,还在兴京府经营公共交通,如人力车、自行车等。
沈以诚是土生土长的晋国人,为人踏实肯干。早年一直在皇家粮食货栈打工。因为人踏实诚信被马鸿翔赏识,进入宫内省给皇族当差。思文年间马鸿翔赏赐给他一家粮栈,在他的经营下日益兴旺。凭借他的诚信,后来放开烟草行业后,他也立即进入,并很快有了起色。而在女儿嫁给了马归兴后,影响也更大了,其根据地是兴京府、永晋府。
昭凤五年,以王德胜、袁项弘、刘海涛、卫衡阳、邵云南五人为主和一个瑞挪芬国商人博哈根联合在永宁州与慧亭州的交界地带的矿区开办了一家大型钢铁公司,起名为永新钢铁联合股份公司。设备有一部分从海山机器厂和海山钢铁公司订购,但大多数是从西洋布鲁斯国、米里加国订购的。设计能力是日产生铁六百吨,钢铁三万吨。总投资六百万晋圆,其中三百万自筹,两百万从海山银行、通商银行贷款,其余一百万招募商股。出资最多的王德胜出任董事长兼总经理。
昭凤五年,建立了海宁电信局,统一架设并管理全国的电话线路,因为资金不够,向英国、佛朗斯国、独义志国借款五百万,股份比例是晋国、英国各三成,佛朗斯国、独义志国加起来占三成,商股一成。
昭凤年间,晋国兴起了办事业的热潮,而这无疑都需要大量的机器设备。英国仍然是最主要的来源地,其次是布鲁斯国和米里加国。英晋友谊公司如今是皇室企业,是英国在晋国最大的机器设备代理商,晋国进口的英国设备,有一半要通过英晋公司,也就意味着皇室收入的增加。
不过在进口机器设备方面,轻工业的报纸、纺织、造纸、印刷和普通机械多是英国生产。而钢铁重军工及电话的设备则几乎被布鲁斯国垄断。而新式精密机械设备和水电站则是米里加国占优势地位。
除了进口机器外,国产的机器设备也有了一定的发展。到昭凤十二年,海山机器厂的设备增加到了一千多台,产量逐步增加,每年产值二百多万晋圆。还在昭凤十二年凭借自己的技术人员自行设计出了八百吨的水压机。足以生产不少民用品,还有一些军工产品。
昭凤七年,以袁项弘、邵礼和为主联合一些其他关系密切的商人共十五人集资三百万在天雄府兴建了一座发电厂。发电装机总容量一千五百千瓦。保障天雄府地方的供电。
同年,东宁行省富商王益轩和友人集资并贷款共一百万在东宁省宁河县创建了一个水电站。当地河流纵横,水量充沛,又有水库,是一个建设水电站的好地方。设备从布鲁斯、米里加国购买,而且选用的都是成熟设备,不是贪图新式,结果反而不实用。
国家实力有所提升和发展,皇室和勋贵大族的生活也日渐奢华。
马归华虽说是混血儿,但和妻子一样,他们的饮食偏向于北方风格。他爱吃面食,不喜欢大米,爱吃羊肉,最爱的调味品之一就是陈醋,最爱喝的饮料是啤酒。故而他的皇宫御厨里不少是从燕朝北方招募的名厨。他爱面食,其中中原的光州贡面更是价格昂贵。为此,每年海山远方贸易公司都会从燕朝进口大量的蔬菜、面食、肉类、陈醋、大豆、水果,还有独义志国的啤酒来满足马归华夫妻的饮食生活。
皇室如此,大族之间也不遑多让,尤其是王、邵、卫三家生活最奢华,他们居住的庄园豪宅不亚于宫殿。许多家具、食材也都是进口的。邵家有自己的运输公司,每年或者隔几年邵家人都会邀请好友前往国外旅行。各大富商、勋贵家族之中,相对最简单的则是郑家和杜家了。杜家是因为杜如风个人早年受苦,加上其年龄还不大,很有进取心,一心都投入了事业上,故而对奢华的生活兴趣不大。而郑家则是因为较为传统,喜欢一种古典的典雅生活,而不是喜欢西洋风格的奢华。
昭凤年间经济繁荣,东西方关系也还是比较和睦的,不过这只是昭凤时代的一个方面。而昭凤时代的另外一方面就是,卫仲康秘密的防范和强力措施。这符合他的风格,也符合他上任前向马归华提出的施政方针,即文武并用和区别对待。
昭凤二年二月,他就下令仿照社会联络局模式在警务部设立社会活动处,由一个警务部副大臣兼任。该处专门进行社会各界情报搜集活动,以应对反对势力,主要就是马鸿清的帝国自由联盟等反对党。该强硬时候绝不手软,不论是谁,包括自己的亲属。同时加大对帝国前进党的控制收买和渗透力度,到昭凤七、八年的时候,帝国前进党已经完全成为其附庸,牢牢控制了国民议会。
昭凤三年七月,卫仲康下令警务部以对四圣和太祖不敬为由,下令取缔了民主党、友谊党、团结党等政党,三个党首孙逸文、江权衡、何兆鑫还有骨干成员陶成渊、李福阳等二十余人全部判处徒刑二十年,罚没所有财产,其三党在议会的十六名议员全部被取消资格,另行改选。并将对其立场有支持的民权日报、自由时报、汉京日报、友谊时报、同盟报等五家报纸全部取缔。而这些主要是为了打击英国和马鸿清背后支持的帝国自由联盟及其盟友自由党。
昭凤五年九月,又以偷窃政务机密为名对民间大资本家和卫、袁、郑三家进行了处罚,包括对自家经营的几个矿产也给予了处罚。还将昔日的袍泽王德胜以非法购买兵器为由拘禁了半个月。
对王德胜的处罚,是卫仲康的一种警告,但也是二人联合的表演。一方面为了营造卫仲康的铁面无私形象,也是让世人和洋人看到晋国的改革是会动真格的,彰显廉洁。但更重要的是王德胜事后不仅没有怨恨卫仲康,反而更佩服他了,二人结成了更加紧密的利益同盟。
王德胜自接手王宁晋的家业后,许多人都以为军人出身的他做不好,但结果则是军人出身的他决断力、决心和办事效率更强,王家的实力不仅没削弱,反而更强。帝国前进党完全成为了他的工具。
而对卫家自己人的处罚首先是给了次子卫衡元,卫衡元因涉嫌向地方行贿获得开矿权,虽然证据不足,但也被判罚款二十万晋圆,并拘禁了半年的时间。
卫衡元被判刑,其妻李悦鑫、自己的儿子卫衡昆还有妻子刘晓雯、程津瑜等也为之求情,而卫仲康只说了一句话,即:“军中无父子,律法无亲情。”
他们都知道卫仲康的性格,如果他决定了,谁也无法挽回。
昭凤六年十月,又以涉嫌窃取军事和外交秘密为由,将自由党党首唐守辉逮捕,随后又将其党羽骨干十余人全部逮捕,并以涉及军事机密为由,送上了军事法庭,进行军法审判,判处唐守辉有期徒刑二十五年,其党羽则被判五年到二十年不等,并没收全部财产。
自由党党首都被判刑,自由党立即如鸟兽散,议员也纷纷转投其余党派。
昭凤八年正月,以泄密为由将外务部参事章子豪判处死刑,其余十多人判处有期徒刑三到十年不等。
同年国民议会改选,帝国前进党一举获得过半的一百三十席的席位,成为国民议会第一大党,第二大党是卫仲康、王德胜扶持的另一个与自己立场相近的国家进步党,党魁是林宗民,获得了八十二票的高额席位。
胜选后,梁昭文出任国民议会议长,副议长则交给了林宗民。而上届第二大党帝国自由联盟由上一届议会的第二大党沦为了只有十二票的小党,马鸿清、马归英在晋国国内的势力被极度削弱,已经微不足道。
议会选举失利,也让英国对马归英的兴趣也逐渐降低,便重点放在与晋国内阁打交道上,但仍然不放弃马归英。并在次年暗中运作将帝国自由联盟和自由党的残余集结了起来,改组为国民进步党,作为后手以防万一。
昭凤八年的议会选举胜利,让内阁的权威极大的加强,帝国议会、国民议会不仅没有成为牵制内阁的工具,反而成了内阁的重要支持者。卫仲康的权威达到了顶峰。
昭凤十年,燕朝突然发生了革命,变成了共和体制的国家,名号是燕宁共和国,这在东方这还是头一遭,是一件大事。
昭凤十一年,燕宁共和国发生了叛乱,晋国坚决支持新成立的强有力的袁伯安政府武力戡乱,并出售了大量粮食和军火,赚取外汇。
不同于对燕朝皇帝的特殊感情,马归华对共和体制下的大总统袁伯安很有兴趣。他们年龄相同,各方面都聊得来。私人关系非常不错,虽未谋面,却已经是神交已久的朋友了。在神州发生了叛乱后,马归华除了出售军火粮食外,还捐赠了步枪一万支配子弹一百万发,火炮三十六门。袁伯安则回赠了一些稀世珍宝,还有马归华祖籍地河东的一些物产,由此可见关系不一般。
昭凤十一年九月二十八日,原财务部尚书袁隆安重病,马归华在王梦瑶、卫仲康的陪同下前往探望。
袁隆安没什么可以交代的,对马归华看望也感到欣慰,临终说:“臣当年建议先帝提防诚亲王,臣不后悔。如今臣建议陛下提防马归英。”
马归华知道袁隆安对马鸿清一家素无好感,但这么公开说,还是让他有些很难开口的。
袁隆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观察,马归英虽才略威望不及其父,但野心过之。如果说其父尚有一丝一毫天良未泯之心,马归英则是只有权欲之心。虽其如今远在国外,然必须及早除之,否则必为国家之大患。如陛下有一念之仁,也必须提防其回国煽动祸乱。”
马归华:“朕以诚心待他,且其母和弟妹在国内,恐有顾及吧。”
袁隆安:“非也,这就是其狠辣之处,连其母亲和弟妹都可以利用,又何事不可为之啊。陛下的仁慈不该也不可能在此人身上有效。纵然您不想除掉他,但切记不可让其回国,否则就是灾难。”
马归华:“朕记下了,老大人好生休息吧。”
袁隆安临终的话,马归华不大相信,但卫仲康则是大为高兴。
九月三十日,袁隆安因病去世,年八十三岁。
马归华下令追授勋一位、追赠康宁郡王,谥号文忠。
袁隆安去世后,卫仲康多次建议对马归英采取措施,然而马归华还是不忍,只是同意由外务部交涉希望放他回来,但是这根本没有用。英国以这是马归英个人自由为名拒绝,且马归英已在英国海军服役,享受了英国臣民的待遇。而马归英更是不敢回去,即使在英国也非常小心谨慎,除了几个亲信,一般不独自出门。
第二年开始,卫仲康决定不再请示马归华,暗中派人在英国收买杀手,总之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马归英,并坚信如果不除掉马归英,未来就会给晋国造成巨大的祸害。
昭凤十一年十月二十七日,皇太后伊莉莎.拉奇以八十三岁高龄在自己喜欢的广晋宫中去世,马归华为母亲举行了极为盛大隆重的国丧,追封为孝纯皇后,与马鸿松合葬。
十一月十七日,陆军部第一副大臣董裕庆因病去世,年六十一岁。追赠为陆军大将,陆军第一副大臣由章元松接任,授上将。
昭凤年间,马归华的儿女也逐渐长大。对三儿三女尤其是三个儿子非常重视,并已经提早安排好他们将来做什么。长子马培海在昭凤元年安排他出国去独义志国学习陆军,次子马培山三年后去独义志国学海军,三子马培廷安排去英国和米国学经商办实业,还安排他学习外交、法律。长女安排要嫁给外交官,次女辅助母亲管理皇族事务并学习传统文化,小女儿在家陪伴父母。
马归华要求儿子在国外学习军事的时候,要秘密。因为英国非常希望马归华派儿子去,但是马归华婉拒了。让他们去学军事不是光读完就没事了,而且还要在最强的陆海军中实践锻炼,最好要经历作战的锻炼,这样才更有能力。虽然这有风险,但却更可能有成就。
王梦瑶是个慈母,对于马归华如此,他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毕竟这也是为了晋国的将来考虑。
昭凤十年二月,内政部大臣范世荣根据多年的经验,提出了两项重大的内政改革建议。一个是行政机关更名,一个是区划变更。
行政机关更名主要是将各省巡抚改名为省长,各府州改为市,县不变。知府、知州改为市长,知县改为县长。兴京府、汉京府为直辖市,保留府的名号。或者叫作特别市,但习惯上仍称为府尹。而下属的各级单位也分别改用西洋名称,如办公厅、文教局、警务局、工商事务局、农林局、财务局。同时建议要将三公、三师、三孤、三少、中书令、尚书令、开府仪同三司、节度使等传统荣誉职衔也全部取消,暂时只保留大学士的荣誉地位。
这个没多少反对意见,很快就得到了同意,不久后实施。
第二个是区划变更,具体内容是:拆分永晋行省内部、南安行省各地改名、西南东南两地设省等。
这个明显难度就大了很多,内阁、地方和议会商讨了半年多,加上之前历时两年的考察,最后在当年十月最后同意,具体内容是:
以兴京府、天雄府、汉京府三地作为特别市,仍可加府字,其余地方一律不得再增加府字;
东宁行省的宁河县升级为宁河市;
永晋行省的永晋市一分为三,分别为中部的永晋市、北部的宁康市、南部的兴宁市;
宁西府升级为宁西行省,治所仍为原地,下辖首府的宁西市,以及五个直隶县,分别为安西、安远、宁远、宁祥、宁安五县;
以南塞港为中心,将兴京府东部地区和海东市西部地方一起合并为一个单独的市,名叫凤翔市;
波克岛划归新成立的凤翔市;
海东市北部的卡端岛新设为海北市;
以宁阳港、东海港两地为中心,新设定阳市、海东市;
原海东市西部海西地方设海西市;
以海东市、定阳市、海西市、宁阳市、海北市合并成立为东海行省。
巴望岛地域广袤,虽然人口不大多,物产开发难度大,但毕竟地域不小,单独建省还是有助于战略防御的,设省是应该的。永晋行省划分的最大,减轻了永晋市的负担,也让这个行省的权力有所削弱,避免这个最富庶的省份尾大不掉。原来的一个省辖永宁、永晋、晋宁、慧亭四个市的格局转化为永宁、永晋、晋宁、慧亭、宁康、兴宁六个市。资源的分配也更为均衡,永晋市的权力、影响力也被大大削弱,更确保了省政府的实力和影响力。
而最重要的还是作为海东州在被拆分的同时又被增强了。海东市的西部与兴京府部分地方合并成为凤翔市,看起来兴京府被削弱了,但防务上仍隶属于京畿警备司令部,而且兴京府既减轻了负担,又多了一道屏障。而原来北部的卡端岛脱离兴京府为市并与东昌市和海东其余地方合并,一起成为了一个兴京府东部稳定的东海行省。而海东州和马斯巴岛的东昌府合并设立东海行省也主要是出于军务考虑,两者合并后,可以有效地作为兴京府的东部屏障。南塞港虽然还在独义志国租界内,但附近人口并不少,以此为中心吸纳兴京府和海东州部分地带单独设立一个凤翔市,作为兴京府与东海行省的缓冲地带,也都是军务考虑。
昭凤十年九月十二日,财务部处理日常事务的副大臣程学昭因病去世,而他是早已经内定的老迈的李嘉康的接班人。一时间财务部陷入了谁可以接任的选择困难之中,毕竟这不是一般的部门。
思来想去,卫仲康选择了自己昔日的下属也是坚定的盟友,帝国议会副议长王德胜,提议由他出任财务部副大臣。
马归华本来是有些疑虑的,因为王德胜虽然有能力,经营家族企业几年来,也确实颇有才干。但毕竟他是绝对的高门之后,还是财团首脑之首,让他出任财务部大臣,恐怕会有些议论。
但是卫仲康坚决要求,并认为在当前的情况下,财务部必须先稳定,然后谋求进展,而要稳定和发展,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人,有一个敢做事和能做事的人。
卫仲康的话坚定了马归华的信心,在十一月五日,直接任命王德胜为财务部大臣,越过了副大臣直接成为一把手,当然王德胜也在不久后正式辞任帝国议会副主席,由沈以诚出任。
昭凤十一年二月,在警务部副大臣王秉诚建议下,警察的警衔重新划分。新的警衔分为五等十三级,分别为:
总警监、副总警监;
一级警督、二级警督、三级警督;
一级警佐、二级警佐、三级警佐;
一级警尉、二级警尉、三级警尉;
一级警员、二级警员。
规定警务部大臣总警监,副大臣为副总警监,兴京府、汉京府设警务厅,因地位特殊可高配为副总警监,部分省的警察厅厅长也可根据能力、资历进行高配。
到昭凤十二年,陆海军部统计,晋国的陆海军兵工厂、造船厂总人数为五万多人,动力从弘凤三十二年的五千多马力增加到了八万七千多马力,产能继续提高,在东方仅次于东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