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芷走了过来，怀里抱了好几个苹果。
“不愧是你。”舒衫衫真诚道。
华芷一脸的一言难尽，分出手拿了两个塞进了她的怀里。
“一个我给你买的，一个是杨彪让我给你的。”
杨彪？
舒衫衫一脸疑惑，“他给我苹果干嘛？”
一瞬间，她想到了当初陈梦的眼神，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的，她还没有那么自恋。
华芷也是更加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舒衫衫有些慌，“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华芷则是一脸的嫌弃，一边整理着怀里的苹果，一边幽幽道：“某人的心思白费了。”
舒衫衫：？
看着舒衫衫根本不明白的表情，华芷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情窦未开，那个所谓的crush，只是她一时的误解。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我都能接受的。”
华芷也是真的毫不客气，“我很合理的怀疑你不是我们班的？”
舒衫衫懵了，是真的一脸懵逼，她这是又错过了什么？让华芷开除了她的班籍。
华芷看着她的呆样，怎么办呢？
只能解释了，谁让这是自己选择的朋友，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于是耐心道：“杨彪家里是种苹果的，今天，他特意给他爸爸打电话，让他爸爸送了两箱苹果过来，见者人人有份。”
舒衫衫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她，“可是我没有见着。”
“所以，这个是蓝色包装盒的苹果，就是他托我送给你的，还没下晚自习，他就带着人跑出去拿苹果了，结果回来，你人就不见了。”
舒衫衫想着自己买给周清的苹果，下了晚自习，本来想要送给他的，然后才发现了自己的愚蠢。
她和周清不是一个学校。
他们相差一个学校，找他需要穿过县城，有二三十公里，倒两趟公交车的距离。
见她在发呆，华芷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又在想什么？”
舒衫衫回神，有些难过，又被她给很好的掩饰了过去，摇了摇头，“没想什么，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华芷也没深究，“你要去干什么？回教室还是回宿舍？”
下了晚自习，所有人都在开心的交换苹果，虽然舒衫衫并不是很在乎仪式感这种东西，但还是被节日的氛围给感染了。
脑袋一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心只想把苹果送给周清，而忽略了事实是，他们根本不是同学。
然而这个事实，是在她下了教学楼，凉凉的冷风一吹，她才反应过来的。
舒衫衫有些尴尬，回宿舍是不可能回宿舍的。
就指了指教室，“回教室。”
华芷直接往楼梯口走，舒衫衫像个小媳妇一样跟上。
华芷见她跟了上来，压低了声音，小声悄悄说：“跟你分享一个八卦，刚才我撞见了陈梦，她哭着往宿舍的方向跑，好歹同学一场，就想关心关心她，一打听才知道，她回我们班公然问杨彪要苹果，被杨彪给拒绝了，也不知道杨彪说了什么，直接把人给气哭了。”
舒衫衫没多大感触，最多是……羡慕吧！
羡慕她的底气，羡慕她爱的直白，羡慕她敢大胆表达自己的喜欢。
她做了她这辈子都不敢做的事，她怕狼狈不堪，她怕自己毫无退路。
华芷看着她毫无表情的样子，无奈叹息一声，“无趣。”
舒衫衫抱歉道：“不好意思，我……”
“得，不想听你解释。”
舒衫衫悻悻然闭了嘴。
华芷也不是真生气，她最是知道，不管给舒衫衫说什么，只要不是关于她们两个人的，她都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
华芷有时候都在想，如果舒衫衫是个男的，她无论如何都得拿下。
毕竟像这样无趣的人自成世界，可不会任由别的女人勾勾手指，就被勾走了魂儿。
知道自己想太多的华芷，用胳膊肘碰了碰舒衫衫。
压低声音问：“你怀里的苹果是送给谁的？还是你背着我，收了别人的苹果？”
舒衫衫赶紧说：“这是我自己买的。”
华芷都惊了，“那肯定不是送给我的，不是吧！你疯了，这都多晚了，你难道想翻墙逃出去送给那个人？”
华芷震惊之余，还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也不是不可以翻出去，翻墙这件事情我还是能帮你的，只是出去了之后该怎么办？这个时间点肯定没公交了，打车也行，就是贵，你身上有钱吗？我可以借给你，之后慢慢还就行。如果促成了你们之间的好事，必须请我吃饭……”
舒衫衫赶紧摇头，出声打断了华芷越来越离谱的计划，“我没有，我……”就是一时忘了我们不是同学而已。
不过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太蠢了。
华芷插科打诨，就是不想看她落寞伤心的表情，结果还是看到了。
无奈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苹果，又拿起了一个，硬塞到了舒衫衫的怀里。
“这个也给你，那个谁送的，我不要，硬给我的，恶心死了，你替我吃了。”
舒衫衫自然知道华芷恶心的是谁，就是那个在迎新晚会上，靠一手吉他成名的男生。
可惜至今仍没记住他的名字。
“他来骚扰你了？”
舒衫衫知道，华芷向来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
华芷和她不一样。
华芷很果决的，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肯定会洒脱放手，然后还能自在的活着。
是她很羡慕，却做不到的酷洒美女。
“嗯！送了我一颗苹果，就我知道的，他陆陆续续都送出去四颗苹果了，也是倒了八辈子霉，第一次喜欢的，竟然是这种八爪鱼一样的男人。”
华芷骂骂咧咧的说着，边走边用手肘推着她，“赶紧回教室，好冷。”
为了好看些，华芷穿的很单薄，像舒衫衫这种给校服底下套个棉袄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好！”
舒衫衫应着，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快速上了楼，她们九班在楼梯口左手的角角位置，楼梯口左边只有一个教室，就是他们的教室。
看着还在生气的华芷，舒衫衫忍不住笑了，看来她是真的被恶心坏了，很少见她爆粗口的。
到教室，看到杨彪还在发苹果，华芷大声道：“还没发完。”
杨彪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又递给舒衫衫一颗，“给你的。”
这次递过来的苹果，只有一个白色的，网状袋子装的大红苹果，没有包装。
对了，他爸送过来的，怎么可能带包装。
舒衫衫没接杨彪手中的苹果，杨彪有些尴尬，把苹果放到了她的座位，就离开了。
华芷捅了捅她。
她迷茫的看向华芷，这又是怎么了？脸上的表情太微妙了。
华芷一把拉她坐了下来，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你真的没看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