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屎壳郎看起来馒头大,但在我的思维中,它应该没什么份量。
昆虫再大也不重。
所以没有用太大的力,以为可以把它踢出老远去。
当然,主要是我冷得没了力气。
刚起脚想踢,不想这家伙竟然骂我。
“尼马的敢踏老子?你踢一下试试。”
我擦,果然是成精了的昆虫呀。
屎壳郎话没说完,身形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居然化成了人形,比我高出一个头来。
嚯,还是个美少女。
“你这个欺师灭祖不肖子孙,胆敢踢你师父。”
美少女的着装,也不知道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反正和古装剧中的差不多。
更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
身上挂着花花绿绿的树叶杂草碎花瓣儿。
活脱脱就一野丫头的样子。
野丫头在我面前一站,头昂得老高。
“还不过来见过为师?”
却,小丫头片子,人小鬼大,竟然说是我师父。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师父。
“你是什么怪物?一只成精的屎壳郎而已,什么时候成了我师父?你且要说个明白,不然,本帮主可对你不客气。”
“叫兽,你不记得为师‘缘屎天蹲’了吗?”
缘屎天蹲?
想起来了。
那天跑到麻鸡窝去躲避打黑风暴,廖向国不在,他妻子把我安排在了另一户没人的人家住。
那天晚上睡不着觉,跑到外面看月亮。
结果身后来了只怪物,说是叉叉老君,还说是我前世的师妹。
叉叉老君长得像鬼怪,她说那是我前世的模样。
对了,她告诉我,我和她俩个人的前世,拜在‘缘屎天蹲’门下修行。
我的前世是只走兽,擅吼叫,得缘屎天蹲‘声声慢’功法。
这是一套练声的功法,功成可用声音伤人。
所以缘屎天蹲赐我大名,就是叫兽。
“可想起来否?”
怎么可能?
神仙不都是白发长眉,仙风道骨的吗?
手里还拿着佛尘。
怎么缘屎天蹲是个美少女呢?
走起路来像小朋友的狗跳,声音也像幼儿园小班的孩子,还含着奶气。
除了说话有点不今不古外,其他的怎么看都像个小萝莉。
我擦,脚上穿着的,竟然是双金光闪闪的公主鞋,又有点洛丽塔少女小高跟的风格。
这是哪来的精神病患者,竟然说是我前世的师父‘缘屎天蹲’?
一定是从哪所精神病医院溜出来的吧?
可她怎么知道缘屎天蹲的呢?
“见着了仙师,还不跪下请安?不肖的东西。跪下。”
马的,我这么大岁数的人,给你个小屁孩下跪?
却是不由得我。
我的膝盖居然无力,变得很软,自己就跪了下去。
“为师问你,你师妹叉叉老君找到了你没有?可将那套‘声声慢’功法交给了你没有?”
看来,这个小丫头真是缘屎天蹲了,不然她怎么能控制我的腿,让我给她跪下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顺着这小丫头算了。
这会子都冷得要死过去,跟她犟没有好果子吃。
小屁孩都喜欢做大,有叛逆心理,满足她好了。
“回仙师,弟子遇见过师妹,那套‘声声慢’,她也交给我了。”
“嗯。可惜你师妹叉叉老君不在,不然,为师要为你们换回本来面目。”
缘屎天蹲看了我一眼。
“叉叉老君依附的那具皮囊,便是你前世的外壳。而她的外壳,为师已经帮她找回来了。如果她在的话,你们就应该换回外壳。”
我的外壳,不就是崔老仙在崔家村后山上,用镜子给我照出来的那个鬼样子吗?
后来在麻鸡窝,叉叉老君那副样子,我也是看过了。
确实很丑很恐怖。
合着我前世就是那个鬼样子?
“起来吧,近前说话。”
我站起身来,走到缘屎天蹲跟前,不敢造次。
“前世我援你的‘声声慢’功法,你可记得些许?”
“弟子转世,哪能记得前世的事?”
“也是。所以为师现在,要重新援你这套功法,可好?”
草,你到底是小萝莉还是老古董,或者是个精神病患者?
教老子功法,都什么年代了,以为我会信你?
八成是个骗子吧。
“怎么,不信,还是不想学?”
“不不不,仙师千辛万苦找到弟子,乃弟子荣幸。若能重得仙师传授仙术,虽死无撼。”
“你前世可没这么会说话。”
“呃……,弟子的前世,是怎样的?”
“你前世,乃是一只怪兽,擅吼叫,为师便赐你名字为叫兽。你前世的样子,便是你师妹现在的样子。”
“师妹怎么钻到我前世的躯壳里去了?不是说灵魂离去,所依附躯壳便会腐烂的吗?为何我前世的躯壳没有腐烂?”
“傻子。你师妹很爱你,见你死了便也殉情而去,灵魂钻进了你留下的躯壳之中,她自己的躯壳差点腐烂。”
啊,我前世是只擅长吼叫的兽,名为叫兽,然后还有女人爱我,为我而死?
真是感动天,感动地,感动神仙和上帝。
“那,那我前世又是怎么死的呢?”
“还有脸问。为师要长你正气、灵气、元气,你却偏喜欢骚气。骚气便骚气罢了,还偷偷的骚。结果骚气太重,活活把自己给骚死了。”
我感觉听听大师好像在发抖。
不知道这日本骚娘们儿抖什么抖?
她附在我屁屁上颤抖,搞得我的屁屁都不舒服,导致我忍不住,跟着抖了起来。
“嗯。怎么回事?渡过奈子,快滚出来。在你师叔屁屁上抖什么抖?”
合着仙师缘屎天蹲早知道听听大师贴在我右臀上面。
圣旗幡从我右臀跌落,逐渐化成人形。
“徒孙拜见师祖。”
“好你个日本骚娘们,怎么连自己的师叔也要色?简直是欺师灭祖,目无尊长。哼!”
缘屎天蹲大怒,将听听大师臭骂了一顿。
“叉叉老君真不像话,居然背着我收这么一个岛国弟子。”
听听大师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直到缘屎天蹲骂完才战战兢兢开口。
“师祖,徒孙今生投胎成了一片巾巾,若不让我吸在师叔身上,便会被人当成垃圾,用完就扔。还请师祖开恩,让我吸在师叔身上才是。”
“唉,也罢。真是造孽呀。”
缘屎天蹲朝听听大师挥了挥手,警告她不能咬我的小弟弟,不能色我,必须无条件听我指挥,不然要让她永世不得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