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将蜡烛鬼的事解决了,到底如何解决的,安安也没明说。只告诉我说,这蜡烛鬼喜欢做仪式,一旦仪式完成后,被找上门来的那个人就会遇上意外死去。
而我是她找上门的第二个人,第一个人就是童金金。因为童金金不知道在哪儿招惹上了这个蜡烛鬼,就这样死于非命。
童金金辞职后没两天就死了,是坐在大巴车上,回老家的途中,大巴车在转弯的时候,和前面一辆对驰而来的车差点相撞,大巴车司机猛打方向盘,导致车翻了。
一车的人里,只有童金金死了,别的人要么是重伤昏迷,要么是一些轻伤,总之问题都不大。
只有童金金被甩了出去,头朝地,栽倒在车外面,抢救不及时死了。
童金金的家里人一开始觉得是个意外,可是又想起童金金之前跟家里人提到过发生的一些见鬼的怪事,眼下人也死了,便也不免疑惑起来,所以找上了安安。
好在她解决了,不然下一个被殃及池鱼的可就是我了。我啧啧一声,坐在沙发上,看着李明轩的电脑界面。
只见他写了有那么一些故事了,安安抱着一杯特大杯的奶茶,咕噜咕噜的喝着。
“孝仪,还有故事吗?”李明轩笑着递给我一瓶饮料,指了指电脑界面,问我。
我看了一眼正认真喝奶茶的安安,问他:“安安手里不是有现成的素材吗?她可是捉鬼大师诶,你怎么不问她非要来问我。”
安安听到我说的话,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别让我讲,有些细节方面,我是必须要保密的,都是别人的隐私。”
李明轩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看吧,她就这样。”我打开饮料,喝了一口,又有些无奈的说道:“行吧,那我就给你们讲个楼道的故事。”
你们见过走廊里面堆积的那些杂物吗?
我见过。
刚二十出头的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叫聂文军。最近他刚搬家,新家的位置有些偏郊区,周围的人流也不多,比较清净。
他家住在三楼,因为每层楼的人家有好几户,所以走廊就会偏长一些。
搬家后的聂文军就邀请我去他家吃饭,说是搬家吃的第一顿饭要请朋友来暖房。
我按照他说的地址去了以后,发现他家门外的走廊里堆满了一些杂物。
什么旧家具那些都有。我一时便有些疑惑,这新家,听说是新小区呢,怎么会有这么一些杂物。堵在楼道里,看起来十分不好看不说,人通行都觉得有些碍手碍脚。
这件事我问过聂文军,他说:“都是一些老年人舍不得扔,就放那儿了,物业说了好几次,都不听。”
这件事我也管不着,便没再提了。
后来第二次上他家去的时候,我刚走到单元门门口,就看到了一个木质边框的大镜子。
用红色的绒布就这么包裹了一半,放在那里。红布包裹的地方只有上半截,下半截很明显能够照到人。
我站在那里,能很清晰的看见镜子的下面有一双穿着凉鞋的脚分的很开,像是有人蹲在后面似的。
下半截的镜子照到我的腿,很明显看得出来,那双穿着凉鞋的脚不是在镜子里,而是镜子的最下方镂空的地方。
我还在想,怎么这里放了一面老式的镜子不说,后面居然还有人?
我仔细看了看,那是一双成年人的脚,在下沿处,还有一双成人手掌大小一般的爪子。
我皱了皱眉,想着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便没再理会,转身朝里面走去。
按了电梯后,我便走了进去。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身后有人奔跑且剧烈喘息的声音。
在即将要关上电梯门的时候,一个满脸褶子,有点驼背,又瘦又小的老头冲进了电梯里。
我刚看了一眼这个老头,只见他抖了抖身子,猛的一转身,我便有些迷糊起来,具体做了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发生的事,都是聂文军给我讲的。
他说,我到了他家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我双眼无神,问我什么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打哈欠。
到最后,就直接在他家沙发上睡着了。聂文军见我这样,也没好意思叫我不要睡,还贴心的给我拿了一床被子,怕我感冒。
可睡着睡着,我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直勾勾的盯着聂文军说道:“嘿嘿嘿,你在这儿啊。”
这让聂文军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问我怎么了,可我就是不理他,估计还说了一些特别招人恨的话。
聂文军就有些恼怒,但看我这状态不对,恐怕是招了什么东西,有些慌张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而此时的我已经哒哒的往下走,一边走还一边念叨:“你在这儿呢……”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怕我一个人出事儿,便也跟着出了门。没坐电梯,就那么走着楼梯下来的。刚下来走到单元门口,聂文军也看到了那面镜子,但是他就看了一眼。
接着就去追我了,因为此时我已经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外面,不知道我要去哪儿。
接着我就撞上了一个人。
根据聂文军说,当时他以为那个被撞的人会骂我,谁知那人看了我一眼后,就说:“这是撞上啥了吧。”
聂文军和这人聊了两句才知道他就是专门看这事儿的,说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聂文军自然忙不迭的就答应了下来,他也怕好端端的一个人,来了他这儿后出了什么意外。
就这样,聂文军带着看事儿的人还有我,又回到了那个大镜子前。
只见看事儿的那人一把将包裹的红布掀开,镜子照射的背景不像是现在的楼道单元门口,到像是以前那种特别老式楼道。
看事儿的人让聂文军拉着我,站在了镜子前。接着又吩咐聂文军去接一大桶水,还弄了一个小铜盆。就这么一盆一盆的往我脸上泼。
过了没一会儿,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一脸懵的看向低头看着我的聂文军,问他怎么了。他见我正常了以后,便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那看事儿的人又从那镜子底下翻出了一双破旧的老式凉鞋,对我和聂文军说道:“烧掉就行了。以后没事了。”
我最后给了看事儿的人一沓钱,感谢他救了我。只是他在走的时候,说道:“小姑娘,你这双眼睛挺招些东西的,虽然没害你,但有时候,时运低了,可也容易被上身。”
再后来,我就听聂文军说,他去了解了这面镜子的由来,说是有一户人家有一个老头,喜欢照镜子。
特爱臭美的那种,他去世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照镜子,而且恰好当时就穿的一双老式凉鞋。
至于为什么需要泼水,他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觉得泼水后就不好看了吧。
但因为这件事,聂文军知道我的眼睛老容易招惹些东西,他也害怕,所以与我也渐行渐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