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慕容昕初试云中雨,至尊宝移驾虫
书名:打破顽空须悟空 作者:北宫伯玉 本章字数:4634字 发布时间:2023-12-05

第四十章 慕容昕初试云中雨,至尊宝移驾虫二居(终)

 

及至午后,慕容昕方才睡醒,当她睡眼惺忪的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更衣时,却忽然瞥见床褥上那几团海棠花瓣,瞬间羞的面红耳赤,胡乱蹬上鞋穿好衣服,也顾不得梳洗,便急匆匆地扯下那床褥子,直接塞进衣柜中,寻思着一会先去找些皂角,等自己把那丢人的褥子洗干净了,再让管家给屋里换床新的。其余琐事暂且不表,单说子乔这边,他一清早便差人去临淄城打探消息,只可惜城门戒严,一律许进不许出,也不知城内具体是何情形。好不容易挨到猴王起床,心急如焚的子乔,便迫不及待地拉上呼延力,一起去找猴王商量,想问问他下一步该如何计较。子乔在猴王面前喋喋不休的,胡乱分析了半天局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呼延力听的是云里雾里,一时间也是心里没底,只得求助似的看向猴王。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城里乱成什么样,但凡没查到这庄上来,咱们便只管喝酒吃肉就好。子乔,你等会儿去跟兄弟们说一声,让他们踏踏实实地就在这里住着,该吃吃、该喝喝,莫要疑神疑鬼的”,猴王满不在乎地安慰了一句。子乔闻言面色稍缓,却又忍不住问道,“那若是有人查到庄子上来呢”。猴王闻言只是笑而不语,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给子乔递了个安心的眼神,朝门外喊了声,“管家,起菜吧,再烫几壶好酒,顺便把刘先生喊来,陪我们一起用饭”。说罢,猴王又扭头看向呼延力,云淡风轻地说道,“呼延大哥,慕容姑娘的事,日后便交给我吧,您且放宽心,我定能护她周全。至于您呢,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不如以后就跟着我们,享享清福,如何”。呼延力怔怔地盯着猴王看了一阵,心中纵有百转千回,终归只能颓然一叹,他明白,有些事就算再不想撒手,如今怕也是由不得自己了,于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顺水推舟地应酬道,“小姐能跟在公子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至于我这把老骨头,公子您说的对,也是时候该闲下来,享享清福了”。

 

三人东拉西扯闲聊了一阵,那刘杨穿着一身簇新的锦袍走入厅中,朝众人一一行礼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敬陪在末座,片刻之后便有仆役送来了酒菜。四个人边吃边聊,待到酒足饭饱后,众人纷纷起身告辞,猴王却单独将刘杨喊住,柔声问道,“乡野陋室比不得临淄城里的深宅大院,刘先生昨夜住的还习惯嘛”。“啊,习惯,习惯,能住在这里就好,多承公子关照了”,刘杨诚惶诚恐地坐回座位,满脸堆笑的应道。“临淄城这几日风声有些紧,还请刘先生在庄上多盘桓几日”,猴王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见刘杨一个劲地朝自己点头不停,才彬彬有礼地继续说道,“刘先生莫要误会,你是我从东湖商社请来的贵客,虽说是客随主便,但我也从未限制先生的自由。先生在此间可以随便走动,若是想走,只要打声招呼即可,我绝不强留”。

 

刘杨闻言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汗毛倒竖,急忙拍着胸脯表起忠心来,“公子说的哪里话,您的大恩大德我还未报答,如何便要走呢。再说了,此间吃的好、住的好,连我身上的锦袍都是公子赏的,只要公子不嫌我碍事,刘杨从今往后便跟定您了,一切唯公子马首是瞻,您让我去哪便去哪,您让我干啥便干啥”。刘杨一番话说的是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猴王眼中古井不波,轻轻吐出1个“善”字,又随口问道,“先生的恩师,大方士徐福,如今可在云梦山中啊”。刘杨不假思索,一五一十地答道,“禀公子,家师最近这几年,都忙着在外四处云游,极少待在山上。我定期都会给云梦山写信,可家师近三年,也只给我回过一封信,我如今也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猴王微微颔首,心中想着徐福领着三千童男、童女东渡的典故,便漫不经心地调侃道,“大方士不在云梦山传道受业,却是忙着四处云游,也不知你家老恩师,在茫茫东海之中,到底寻到仙山没有”。猴王话音刚落,那刘杨却是如遭雷击般的僵在当场,他脸色煞白、瞠目结舌地死死盯住猴王,额头上瞬间多了几滴汗珠。“怎么,还真让我猜对了”,猴王脸上笑意更盛,不徐不疾地追问道,“刘杨啊,你且说说看,你也相信这东海之中有仙山,仙山之上住着仙人嘛”。话说那徐福遣众弟子下山,除了让他们游历人间、增长见识外,还特地嘱咐他们,要留心寻找几味极其稀有的药草做辅药,说是为日后炼丹所用。刘杨也不知自家老恩师到底要炼何种仙丹,只知道这几味辅药,便已是凤毛麟角、价值连城了,真不知那味主药要去何处寻了,也难怪自家恩师在信中言之凿凿地说,自己这几年都要耗在东海,寻仙山访仙人,以求仙草了。

 

讲道理,徐福去东海寻访仙山之事,本是师门中的秘辛,莫说是外人了,即使刘杨自己,也只是从老师口中知道些皮毛罢了,可眼前这位萍水相逢的至尊公子,又是从何知道此事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莫非这世上,当真有人能未卜先知不成。念及于此,刘杨只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头皮阵阵发麻,也顾不得擦去额角的冷汗,只是嗫嚅着答道,“公子,这仙山与仙人之事,我...我确实不知啊,但...但老师他总是相信有的。而且就算没有仙山与仙人,在这茫茫东海之上,寻几株仙草,总还是可以的吧”。“哦,那能劳动你老师亲自下海去寻的,又是哪种仙草啊”,猴王目光如炬地盯着刘杨,举重若轻的问道。“呃...”,刘杨沉吟片刻,终是在猴王咄咄逼人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答道,“禀公子,家师寻的仙草,乃是紫灵芝,且须是千年份的才行”。

 

“哦,那大方士千辛万苦的去寻这仙草,莫非是要炼丹嘛”,猴王目中瞬间闪过一抹精光,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刘杨不敢去看猴王的眼睛,只是讷讷地随声附和道,“不瞒公子,家师正是要炼丹,那千年紫灵芝便是主药,只可惜家师在东海辛苦数载,却是一无所获,如之奈何啊”。“大方士徐福、千年紫灵芝、炼丹,这事儿确实是有点儿意思啊,想必那仙丹炼出来,肯定要比单纯拿紫灵芝炖汤强吧”,猴王在心底默默盘算了一阵,眼珠子转了三转,立刻换了副和蔼可亲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打量着刘杨。刘杨被猴王盯地是毛骨悚然、如芒在背,正当他心怀忐忑、手足无措之时,猴王率先开口说了句,“刘先生,还请你为我办件事”。“全凭公子吩咐”,“那就劳烦刘先生动笔,给云梦山写封信,代我问候下你家恩师,顺便告诉大方士徐福一声,就说我手里正好有千年份的紫灵芝,想请他闲暇时,来临淄城外的庄园一叙”。

 

“公子,这可使不得啊”,刘杨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苦苦哀求道,“公子您若是想见家师,我写信便是了,何苦要拿什么千年紫灵芝做噱头,去哄骗他老人家呢。家师脾气颇为肛裂,平生最恨有人拿谎话诓他,还望公子三思啊”。“我记得刚才还有人在我面前,夸口说什么,一切唯我马首是瞻,我让他去哪便去哪,我让他干啥便干啥呢”,猴王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浅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意味深长地望着刘杨,用略带失望的语气,柔中带刚地说道,“刘先生,你不肯写信去骗自家恩师,莫非就敢当面来骗我嘛。何况,你焉知我手中没有这紫灵芝呢”。刘杨心中既惊且怕,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下意识地避开猴王的目光,如坐针毡的咽了口唾沫,唯唯诺诺地答道,“岂敢诓骗公子,我刚才对公子所言,字字句句皆是发自肺腑,这封信我写便是了,还请公子宽恕则个”。刘杨言罢苦着一张脸,毕恭毕敬的站起身,对着猴王一躬到底,心底却是忍不住哀叹一声,“鬼才信你手里有仙草呢。哎,若是老师知道我如此骗他,逐出师门怕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被他打断两条腿呢”。

 

猴王心安理得地受了刘杨这一拜,方才抬手虚扶了一下,不徐不疾地说道,“刘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不必拘礼,且坐”,言罢又扭头朝屋外喊道,“来人,速速去取笔墨与布帛过来”。战国时期还未发明纸张,一般书信往来,多是在竹简、木简上刻字的,当然对于那些达官贵人而言,在布帛上用狼毫笔写字,也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炫富方式。这就如同寻常百姓,多用木条、竹条做厕筹,而少数豪门贵族如厕后,却坚持用绢布擦屁股一样,说穿了,有钱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不多时,便有家丁将笔墨和数尺白布捧上堂来,猴王不声不响地立在刘杨身后,看着他一笔一划地给徐福写信,时不时还要在遣词造句上,对其指点一二。约莫过了顿饭工夫,猴王拍了拍刘杨的肩膀,满意地夸道,“信写的不错,尤其是你这笔字,可是比我的强太多了。这信要送去哪里”,“送到云梦山下的玄微书院,只要报我恩师徐福之名,自会有人送至老师屋中”,刘杨仰起头,咧嘴挤出一丝苦笑。

 

猴王打发走了刘杨,便将信交给了子乔,嘱咐他安排人送信去玄微书院,心里琢磨着,那徐福怕是还要在东海上且浪呢,等他回了云梦山看了信,再赶来临淄这边,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猴王折身返回正院,前脚刚进院门,便看见慕容昕站在晾衣杆旁,正往杆子上晒一床新洗好的褥子,猴王径直踱步到慕容昕身边,轻轻握住一双柔荑,笑着问道,“这些粗活,让底下人去做就好,昕儿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些事,怎能让下人做,羞死人了”,慕容昕睨了眼猴王,娇嗔地回了一句。猴王三下五除二地将褥子晾好,随即又站在慕容昕身后,探出双臂环住对方的杨柳细腰,低头嗅了嗅少女的体香,在她耳畔边轻声说道,“昕儿,你喜欢这里嘛,前后五进的院子,还有良田千亩。你看远处缓坡上的那片桃林,也是这庄子的产业,以后每年桃花开的时候,咱们便去那缓坡上面,幕天席地品酒赏花,如何”。

 

“嗯”,慕容昕答应一声,两颊各浮起一抹红晕,她抬头望向远处缓坡上的那片桃林,暗自憧憬着桃花盛开的时节,自己和猴王幕天席地时的,种种柔情蜜意来。有道是,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怀春总是湿,慕容昕感受着猴王坚实的臂膀,还有那顶在自己后腰处,昂藏挺立、跃跃欲试的一道乾爻,心底深处的那波春水早已是泛滥而出,令她半边身子又酥又麻,明明是情难自制,却又怕白日里被其他人撞见,只得轻咬银牙、紧抿朱唇,努力忍耐着这股源自本能的饥渴,只盼着红日能早些落山,好去解一解这相思之苦。“既然昕儿喜欢,那过几日我便把这庄园要过来,送给你好了。到时候你便是此间的女主人了”,猴王在慕容昕耳边呢喃一句,双手却是愈发的不老实起来,只在各个关节要津处,轻拢慢捻抹复挑。

 

慕容昕被猴王撩拨的心猿意马、芳草露露,偏又不敢出声,好不容易才摁住那十根不安分的手指,娇喘着问道,“诸葛公子那边会同意嘛”。“你信不信,只要我开口,诸葛村夫那小子,绝对会屁颠屁颠地,把这庄子白送过来。我让他把地契记在你名下,到时候,昕儿你便是此间,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猴王咬着慕容昕的耳垂,继续侃侃而谈道,“以后呢,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正好让呼延大哥给咱当个管家,帮他娶几房媳妇儿,再多给他些财货,也该让他好好享享清福了”。“嗯,一切都听公子你的”,慕容昕双眼微眯,满脸甜蜜的答应道。“怎么还叫我公子呢”,“嗯,一切都听官人你的”,“既然你是这里的女主人,那不如给这庄子起个名字吧”,“我哪里会起什么名字,还是公...官人你来取吧”。

 

猴王思忖了片刻,却是故意打趣道,“我想想啊,二里庄、三里屯、五里堡、七里铺、九里店,这几个名字里选一个,如何”,“不要,太俗气”,“那不如就叫‘至尊慕容庄’如何,倒也应景”,“讨厌,你好好说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莫不如就叫‘虫二居’吧,雅致的狠呢”。“你这人起名真有意思,都当虫了还要行二,也不怕别人笑话”,慕容昕偏过头,黛眉微蹙撅着小嘴,眼泛秋波地盯着猴王,猴王趁势吻了过去,双蛇吐信纠缠一阵后,方才捉着慕容昕的手,用手指在她手心处,一笔一划地写着字。“一个‘風’字,一个‘月’字,官人这又是何意”。猴王笑着松开手,又在慕容昕的翘臀上,“啪啪啪”地连拍了三下,方才挑着眉,得意洋洋地说道,“風月无边既为‘虫二’,以后此间便叫‘虫二居’了,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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