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一边说,一边像魔术师一样从他的破旧布袋里变出了一块黑布。
他慢慢地展开黑布,像是在揭开一盒神秘礼物,里头排着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银针,简直就像是一排迷你型的金箍棒。
特别是最长的那一根,简直比我的大拇指还壮,看着都让人脚趾头打结。
我静静地站着,而格里木却像听见了笑话一样,嘲讽地笑了起来:“老头儿,你这是要给我针灸治疗吗?你以为这些针能吓唬到我?”
他的声音里满是坚决和轻蔑:“我已经是光棍司令一个,无牵无挂,我为什么要认输?”
“这些小兄弟都是我亲手培养的,他们敢来中国报仇,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看了看其他六个人,他们脸上的表情坚定得像是石雕,明叔真的能让这些硬骨头服软吗?
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时,明叔已经动手了,一根银针像闪电一样飞过,划过格里木的额头。
明叔皱着眉头,冷冷地说:“你太自私了,你虽然失去了亲人,但是你的师兄弟们愿意为你拼命,这不是比亲人还要珍贵吗?”
“我们虽然是术士,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你口口声声要为你的女儿报仇,那你早干嘛去了?对女儿不闻不问,如果真要说有错,那你才是最大的那个!”
明叔的话音刚落,他又一次挥动了手,不过这次没有扎进格里木的身体,而是扎进了他身后一个青年的下腋。
那青年的脸瞬间扭曲,痛苦得像是被水坝拦截的山洪一样爆发出来。
几秒钟后,他紧握的拳头爆出青筋,汗水像瀑布一样流下,发出惨叫声,让人听着都心疼。
格里木瞪大了眼睛,惊恐地问:“老头儿,你究竟干了什么?”
明叔勾起嘴角,冷笑着说:“别担心,他不会马上死。”
“根据我学过的针灸知识,他至少还能活上几个小时。”
“你听说过人体穴位吗?我扎的是他的痛苦穴位,虽然不致命,但会让他痛苦得要死。”
“在古代中国,有些人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可能会选择自尽。”
“我这么做,是要让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明叔话音刚落,他又在青年的脸上扎了一针。
那青年的脸部僵硬,只能通过眼珠子的转动来表达他的痛苦,无法发出声音或动弹。
我心中一阵发寒,明叔是要封住他的声带和脸部动作吗?那他只能感受到疼痛,甚至连叫苦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太残忍了吧!
格里木咬紧牙关:“老头儿,你太卑鄙了,混蛋!”
明叔冷笑着说:“和你相比,我还比较仁慈,你想要人家全家的命,弄得别人差点妻离子散,这难道不残忍吗?”
“只要你告诉我降服他们的方法和解除办法,我就不会再对他们动手。”
“但如果你拒绝,他们最后会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明叔话音刚落,他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青年。
经过刚才那个青年的教训,这个青年明显没那么强硬了,眼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明叔脸上挂着猫哭老鼠的笑,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别紧张,我对待客人向来和风细雨,瞧你那瑟瑟发抖的小模样,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受苦呢?我的宗旨是——快乐至上!”
话音未落,他已轻车熟路地脱掉了青年的鞋,然后在他的脚心轻轻地“种”了两针。
那青年霎时间笑声满堂,只不过这笑声多少带了点“银铃般的颤音”。
明叔手法快如闪电,立刻又封住了他的“喜笑颜开”。
我喉咙里不自觉地“咕嘟”一声,看着那青年筛糠般的抖动,心想明叔这是要上演哪吒闹海呢。
果不其然,明叔的话音带着戏谑飘了出来:“笑,真是件愉悦身心的事,但这样的‘开心果’,味道一定更美妙吧!”
他的话让在场的空气都凝固了,众人表情都像是吞了苦瓜,一个个脸色比哭还难看。
明叔却像是享受这场折磨的盛宴,别人的痛苦对他来说,似乎是最好的调料。
那俩人痛得眼泪汪汪,像是两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眼巴巴地望着格里木,那眼神仿佛在说:“救星,你快显显灵吧!”
格里木紧咬着牙关,低着头,那模样像是看着心疼,又像是生怕被传染上什么似的。
我忍不住发声:“格里木,你的队伍这么拼命,你难道不打算表示表示吗?”
“你女儿的悲剧,孙锦生固然有责任,可他请法师超度亡魂,也算是尽力弥补了。”
“再说,你女儿和他在一起,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的离去,最根本的原因是她在人生低谷时,缺少了一个指路人。”我继续说道。
这时,格里木抬头看我,嘴巴张了又合,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便接着说:“世间事,有因必有果,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孙家已经得到了教训,你何必执着不放呢?”
“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该想想你的这些师兄弟们。”
我的话音刚落,格里木突然抬头:“我说出解降的法子,你们真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就不怕我们卷土重来?”
我淡淡一笑,回答道:“放生?想得美!”
“但至少,不会要你们的命,我们会把你们交给警察叔叔。”
“现在,我们只想用我们的方式,帮孙锦生一家脱离苦海。”
“而且,术士的誓言可是有约束力的,你们得发誓,以后不得再找孙家的麻烦。”
我的话音一落,格里木瞪了一眼他的同伴,深吸一口气:“行,先把我两个师弟身上的针拔了,我再告诉你们解降的法子。”
“我们会发誓,不过记住,我迟早会回来算这笔账的。”
“等你自由了再说吧!”明叔回道,同时收起了那两根“调皮”的银针。
银针一离体,那俩人就像被抽了筋的木偶,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仿佛刚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
紧接着,明叔的目光落在了格里木身上。
格里木没有犹豫,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他下的降头术。
他用的竟是“蝎子噬魂降”,而孙家的生辰八字,则是从小狐妖那里得来的。
原来这场戏的幕后黑手,竟是一位不太显山露水的小狐妖!
她悄无声息地附在孙可可的身上,像影子一样在孙家策划着她的复仇大计。
格里木刚踏入这个是非之地,小狐妖就神秘地出现了,像接头人一样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携手共创“美好”未来。
小狐妖可不想自己动手沾血,那样会让她有负罪感,所以她巧妙地让格里木成了她的复仇工具。
格里木听后,乐得自在,心想这等好事哪儿找去,自然是满口答应。
小狐妖得逞后,拿到了孙家的生辰八字,格里木则给了她一些特制的“调料”,那些虫蛊。她悄悄地在孙家母女的食物中加了点“料”,一切就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至于孙锦生和孙可可,原本也在格里木的“招待”名单上,但小狐妖提议让他们先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再用降头术结果他们,这样复仇才够味儿。
不过,他们没想到孙锦生会这么快找到我们,只得提前启动计划。
有了孙可可这个“内鬼”,虽然她不完全清楚我们的计划,但她可是聪明人,自然会猜到一些端倪。
所以她先发制人,用毒药让那些保护孙家的安保人员暂时“休息”。
他们原以为这些安保人员就能解决我们,哪知道小月妹妹的出现,就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难题,再加上黄嫣然加盟,他们彻底傻了眼。
回想起来,我还真是后怕。如果不是小月妹妹的非凡身手,我们可能早就凉凉了。
我们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把小狐妖当回事,没想到她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格里木虽然也是来复仇的,但在这件事里,他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虫罢了。
我看了看黄嫣然,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显然是被小狐妖摆了一道。
她立刻表示:“我会彻底调查此事,如果真是这样,我会给孙家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她起身要走,却被孙锦生叫住。
“黄仙女,请留步!”孙锦生苦笑着说。
“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家中无人丧命,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希望大仙也能放那只小狐仙一马,只要她不再伤害我们一家人,就足够了。”
孙锦生的这番话让我有些吃惊,但我们没有插嘴的份儿,决定权在他手中。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无话可说。
黄嫣然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这件事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孙锦生报了警,将降头师们带走。
我们则上楼为孙锦生的妻子和女儿解除降头。
这会儿,她们两人已经服下了格里木所说的解药,正蹲在地上呕吐不止。
一条条小蝎子从她们口中吐出,落在盆子里还在蠕动着,带着血迹,看着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