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兵和卒,他们俩只能直着往前走,不能往后退。只有过了河之后,才能左右行走。看到了,你之前横着走也是不对的。”
慕容浩瞬间一脸大彻大悟,嬉笑着开口说道:
“啊……我懂啦。你的意思是说,进了对方的领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要这么说,战斗力可真是增强了不少了啊!”
霁月郡主看着他,一脸欣慰,点点头:
“嗯,不错嘛。孺子可教,第四遍了,终于勉强听懂啦。”
慕容浩立刻兴致满满跃跃欲试,拿着自己仅剩的棋子,开心滴催促道:
“哎,来来来,我们再好好杀上一盘!”
霁月郡主突然凑近他的脸,开口问到:
“嗯……确定你都会了?”
慕容浩吸了吸鼻子,仰起脸,胸有成竹地道:
“只要你这丫头别藏心眼,我一定赢得了你!”
霁月郡主笑着,点头道:
“好啊,那我们就继续!”
说着,两个人撸胳膊挽袖子,开始在棋盘上继续厮杀起来。
身边的侍女们也纷纷把脑袋凑了过来,密切观战。
……
这时,在皇城外面,一辆华丽的马车,风尘仆仆地驶进了城门。
九云都皇城守门的士兵“唰——”一下,横枪拦住了它的去路。
两匹枣红色的马顿时站在了原地,不安分地跺着乌黑的蹄子,打了两个响鼻。
马车边赶车的蓝衣侍卫连忙殷勤地跳下车辕,一脸微笑地凑过来,从自己的腰间掏出腰牌,规规矩矩地递到守门侍卫的手中。
“哎,侍卫大哥,这是我们王爷的令牌。”
“哦?”
守城士兵接过腰牌看了看,却并没有放行。
银质的圆饼令牌,四周盘旋楼刻着飘逸流畅的狐尾图腾,正面是一只描金的张牙舞爪的狼狐兽,背面则是一个篆体书写的“苍云”二字。
令牌的底部还系着一条宝蓝色的穗子。
士兵抬起头,一把将手里的令牌扔给了蓝衣侍卫,鼻孔朝天地吼道:
“哼,太子殿下大婚在即,摄政王已离都已有四日有余。你这马车里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拿着摄政王的腰牌!别是什么贼人,鱼仔太子大婚之际趁乱图谋不轨!”
“嘿,我说你这个人——”
马车边的蓝衣侍卫一听,立刻怒气上涌,冲着守门士兵就冲了过来,怒道:
“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这马车上乃是我们摄政王大人请来的贵客!岂容你在此无礼!”
士兵整了整军服,不屑地轻蔑一笑:
“呵,非常时期,加强防备。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
蓝衣侍卫立刻掏刀就要上去砍。
“干嘛呢?”
一声娇羞温柔的女声,带着十分不爽的鼻音传来,喝止了蓝衣侍卫的行动。
守门的士兵抬头,迎面便感觉有一阵香风狠狠向自己铺面袭来。
只见眼前的马车的门帘已被掀开。
掀开的门帘后面正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已经把大半个身子探了出来,正好奇地看着剑拔弩张的士兵和侍卫。
整齐的齐刘海,看起来像脑袋上扣了一半切开的西瓜皮。
两只丹凤眼瞪的溜溜圆。
下面一个求吻形的小嘟嘴,正紧紧地抿着着。
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外面,批了个同色系的斗篷。
蓝衣侍卫看见姑娘探出了身子,立刻马屁精上身,殷勤地凑上去。
连忙上去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心滴道:
“哎呀,紫绛姑娘。您怎么出来啦,仔细着凉。这点儿小时,哪还用得着您出来。咱进不去这皇城还可以去城外王爷的别院住着啊……”
这位抿着嘴的紫绛姑娘摆了摆手,对着士兵灿烂一笑。
“嘿嘿,不急不急……人呐?我来跟他聊聊。”
然后手扶着蓝衣侍卫就跳下了马车,华丽丽地站在了士兵面前,开口便说道:
“这位小哥哥,我是摄政王大人的朋友。”
“哦,见过这位姑娘……”
士兵立刻对着这位姑娘行了个礼。
“你们摄政王这几天都为太子的大婚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我寻思着也该为他帮点儿忙。这不,我刻苦练了一支新舞,准备大太子大婚的庆典上,献给太子和太子妃。”
“嗯,是是……相信以姑娘的风姿,太子和太子妃殿下一定会十分欣喜的……”
士兵点点头,这里又似乎很合理,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哎,你知道你们太子妃喜欢什么糕点不?我的厨艺可也是一流水平。我会做松子糕和老婆饼。”
“应该……额……是吗?”
士兵一开始还在点头,感觉这是个不错的姑娘,会跳舞,还会下厨,还有擅长的一门手艺。
“其实我的冰粥是做的比较好的。只是你们凌国现在还不适合吃。”
“嗯,粥啊……”
士兵点头,是的,刚出春,凌国现在还有点冷。
“上次你们摄政王吃冰粥吃坏了肚子,我还找了人给他做了一杯药引,我的医术不是很高深。”
“额……冰粥……额,药理?”
士兵愣住了,似乎没转过来,跟医术扯上什么关系了。
“对了,我在越国时候有个邻居,他的医术就很好。”
“啥?”
士兵费解,越国的大夫?
这是想说什么?
“但你们知道不,他老婆给他生了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像他的。”
“啊?”
这是什么?
是说人家大夫的家庭构成吗?
“有由其他家的三儿子……那小子临走的时候送了我一把伞。”
“额……”
士兵皱了皱眉,送你三管我什么事?
“糟了,不知道你们这里平时下雨不,我忘了带来了呢。”
“呃……”
士兵突然想吐血。
“你们这里天气似乎不适合我带那个钗子,我妹妹还说啊,让我去东街许寡妇那里定做。哎呀,早知道就去她那里了。”
士兵:
“……!”
“徐寡妇有个女儿,要不要介绍给你呀,你还没娶妻吧?”
话音刚落,守城士兵已经倒在地上双眼上翻,口吐白沫了,周围的其他守门士兵立刻忙作一团。
“快来人,队长晕倒啦!”
“来人啊,快叫医师!”
“队长!队长!”
而,再看那位紫绛姑娘。
她还坚强滴在那里低着头,掰着手指头,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突然瞥了一眼看到士兵倒在地上吐白沫,似乎是刚刚看到。
大吃一惊,捏着帕子,一高跳起来叫道:
“天啦,这人犯心脏病了!快叫救护车!”
蓝衣侍卫一看,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把紫绛姑娘塞进车里。
“紫绛姑娘!快,快进车里!”
“啊?喂!喂!我还没说完呢——喂!”
“驾——!驾——!”
再不管那马车里的紫绛姑娘还在说着什么,只是赶着马车,趁乱进了皇城。
……
“将!”
慕容浩一声大喝。
只听“啪!”一声,霁月郡主这边的“帅”棋被慕容浩吃了。
“哎呀,不算不算,我们重来!”
霁月郡主一见慕容浩竟然赢了,连忙挥手打乱了棋盘,开始悔棋。
慕容浩拿着霁月郡主的那只“帅”饼高高举起放在脑后。
死活就是不还给她,抬手指上霁月郡主的额头,仰着头威胁道:
“还不算,都四次了好吧?”
“哎呀,哪有嘛……”
霁月郡主眼睛一咕噜,笑着道:
“要不我们换个玩的。我们来玩‘五子棋’。”
“五子棋又是啥?”
“哎,那个什么月……”
霁月郡主慌乱地抬手指着身边的一个侍女,努力地想着她的名字。
“回郡主,奴婢新月。”
被指到的侍女恭敬地屈膝行礼。
“新月……新月,快去拿围棋的棋盘。”
“是,郡主。”
说着,身边的侍女转身去拿围棋。
慕容浩撇着嘴,抱着肩膀,嘟囔道:
“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霁月郡主回头接过侍女取过来的围棋,咧嘴笑道:
“哎呀,这个,这个,这个一定跟你好好玩。”
说着,棋盘展开,霁月郡主拿着黑子,清了清嗓子。道:
“呐,这次你可听好了,这个,五颗棋子,连成一条线就算赢。这么简单的规则,你可就没办法钻空子了哦!”
慕容浩抱着白玉制成的棋盒,触手一片冰凉。
此刻,那指尖上冰凉也渗透进了心里,凉的脸上的五官都在扭曲着。
这到底是谁在钻空子啊?
就在这时,门外有侍卫通报:
“禀告太子殿下,太子妃的大婚礼服已缝制完成,礼部已着人在门外候着了。是否要过目。”
慕容浩一听,立刻放下棋子,道:
“喧!”
……
就在两个人伸胳膊撸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
影月殿门外,突然有侍卫开始通报: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成衣局的姑姑来传话,说是郡主殿下的大婚礼服和配饰已经制好了。询问殿下是否要过目。”
“哈哈哈哈哈……”
慕容浩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放下了手里拿着的棋盒,抬手拍了拍霁月郡主的肩膀,得意地道:
“哎,月儿啊。这件礼服可是我亲手为你设计的,你可一定要看看啊。”
说完,回过头去,对着门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