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蓬克办事干净利落,午后便传了信来,让金文峰与京云去李府一见。
两人猜测着大概是请了那夜冥来,不然,李蓬克便会到丞相府来,而不是派人来请去他府上。
到了李府,被下人引着去前厅。
便见厅里坐着三人,主人李蓬克,一位客人是于辰逸,一人不认识,想来便是这次邀请之人。
见金文峰和京云带了柯震山和小桃前来,李蓬克便忙起身来给大家做引荐。
果然,不认识的这位年轻人便是夜冥。
他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
头发用一个玉簪束起,显得干净利落。
脸庞英俊,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深邃的光。
身材高大挺拔,步伐稳健,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自信和优雅。
手指修长,握一把折扇。
气质温和,言谈举止间透着一股书卷气。
说起话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夜冥,有幸认识各位。”
宾主落座,相谈甚欢。
金文峰好奇。“于公子怎么会在此处?”
李蓬克回应。“巧了,我去寻夜冥的时候,于公子也在场,他也是去寻夜冥帮忙的。”
夜冥笑点头。“是的,不瞒各位,辰逸是我多年好友,也是为了同样一件事情来寻我帮忙。我还可以告诉各位,在你们之前于尚书先派人找了我。”
李蓬克大笑。“看来英雄所见略同,遇到了这件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夜冥也是随笑。“我们轻风阁就是专做此事的,你们想到我也没有什么奇怪。”
“那就有劳你多费心了。”金文峰道。
京云看着夜冥心中却念:‘三家同时请他,说明他在这方面的确是有自己的特长,可是三家同时请他,他查出来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会因情而变?还是会因钱而变?’
夜冥是个敏锐的,在京云探究的目光里,立即猜出了几分。
先应着金文峰道:“金公子放心,我们轻风阁虽是拿钱办事,但是查明事实缘由,不弄虚作假,才是我们的口碑,也是众位在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我们的原因。”
京云自也是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微微一笑。
大家寒暄了几句后,夜冥又询问了一些关于京倩的事情,起身告辞,答应众人一定尽快的将此事查明。
于辰逸也与他一起离开。
第二天一早,李蓬克便又派人来请京云。
同样是昨天的一众人,再次相聚在李蓬克府上的前厅。
夜冥手中的大折扇“啪”的一声打开,在胸前扇了两下才道:“昨日,在尚书府里还真查出了一些东西,所以今日又将各位请到府上来,直接与大家说清楚。”
原是昨日,于奇䘵府里便接受了夜冥提议,进行了一场大搜查。
竟然在一口枯井里查到了一个丫鬟的尸身。
拖上来一看,不单是浑身赤裸,脸也被人划的血肉模糊,一塌糊涂,根本就看不出是哪一个来。
可是这个行凶者也是自欺欺人,府里缺了哪一个一查便知道。
原来是一个不起眼的粗使丫头。
不但如此,更有人看到她接近过那个放礼物的房间。
“我也查过,那个丫头死了大概有两日之久,也就是说大家在出事那天看到的那个她并不是她了,而是有人假冒的。”夜冥给出最终的答案。
“那这个世上也可以同时存在两个小然,不过一个是真,一个是假。”京云应声道。
夜冥抬了抬眉头,看了看京云,微笑点头。“我听说这世上有人的易容术可以以假乱真。”
京云明白了一点,于晓萱没有说谎,京倩利用易容术假扮小然,教唆于晓萱,利用她的手,达成一石二鸟的效果。
做成了,自己会被陷害,做不成,于晓萱会被揭穿,或者两个都有嫌疑。
相互争执中,都会在金夫人的眼中,或者是在金文峰的眼中被打上“坏女人”的烙印。
‘京倩巴不得我和于晓萱两败俱伤,她可以再次乘虚而入,可是她会以什么形象再次回归呢?易容术?如果她可以将此术运用的娴熟,相信,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她想,她的回归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想到这些京云的后背就不由得一阵阵发凉。
可又知道此时在这里兀自担心也没有任何用处。
又听夜冥道:“接下来的事就是替众位找到那位始作俑者京倩,大家坐等消息便好。”
京云原本想开口,让他替自己寻找贾英,可是又想一想,找到了京倩就自然会找到贾英。
在以前,贾英忽然消失的时候,她和大哥都安排人找过,找了许久,可是此人却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原来他是去了万风娘那里,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京府查得如何?
当初二叔在府里的时候,府里的护卫们有他的亲信倒也没有什么所谓。
可是当初二叔离府的时候,将亲信之人皆带走了,留下在府中的人就不能有二心。
至少日后做选择的时候,也不能像贾英一样,他分明是背叛了自己,成了自己的对头。
幸是贾英也只是府中的一名普通护卫而已,一年前陪自己进京,也只是母亲临时寻的两个护卫之一。
自己无论与李元还是贾英,都是没有太多的感情在内的。可末想到这两个护卫一个誓死相互,一个却暗自背叛,真是世事多变。
又是一日一早,李蓬克和于辰逸慌慌张张来到丞相府,有请柯震山。
原来昨日发生了两件事情。
首先是昨晚于奇䘵府中,于晓萱疯了,大喊着冤鬼索命。
再就是今日一早夜冥被发现倒在于辰逸的府门口,身上多处受伤,更要命的是中了毒。
于辰逸立即寻了府中大夫看过,他们无法医治,只好驾上马车来求柯震山救命,顺道时将李蓬克也给带上了。
要寻柯震山,就要先寻京云。若不然柯震山这样的,谁的面子也不给,谁死谁活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