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军对阵的正常步骤看,赤党既然运转交通线,就必然要付出人力物力,这些都是在咱们战线队伍的压制监查之下。
从内部通报看,赤党的交通线,已经损失不小。
比如从上海出发,经海路到福建,或到香港,再转去福建等线路,已经被政府严密监视注意。
虽仍然不停有赤党漏网而去,毕竟也不停地有人被咱们捉拿归案----
赤党肯定还要不停地开辟新的交通线,这不光是为了送人,还有送物的需要。
就匪区的那几个小破工厂,能够维持匪区的正常生活需要和军事需要?不可能!
还记得赤党上次送药去匪区的事情吧?姜老弟?”
姜贵终于又有了点头的机会,点点头,“记得,科长。”
“那次,赤党虽然最后送药成功,也损了咱们一个刚刚打进去的内线,可他们的那条交通线,算是彻底不能用了。
要想重建交通线,在我大军围剿,战区交错的形势下,谈何容易!”
姜贵的思绪,跟着科长的话走。
“科长,您是说,赤党可能要在那个方向,建立新的交通线?”
黎之虎笑了:“姜老弟。应该这样看——赤党在任何一个方向,都有交通线,一条断了,还有其他条。
比如说,咱们现在说的这个方向,赤党一定有从来没有断过的联络线,说是交通线也无不可。
只不过,很可能不像过去那样稳定,直接,那样可以快捷地在一二十天内,就能安全地将人员和物资送到匪区!”
黎之虎又喝一口茶,继续向聚精会神听着的姜贵说:“有的案件的发生,可以看出赤党交通线运作的端倪,比如说,上次军火列车被炸——”
姜贵一时还没转过脑子来,想:“军火列车被炸,跟交通线的关系?---”
黎之虎并不直接解释,说:“上次军火列车在铁路线上爆炸后,调动了两三路的专家,进行了调查。
专家报告有两种不同意见,一种,说是那次爆炸的威力,与列车上军火相当;
另一种,说是爆炸威力,并未达到军列上军火的能量。
哼,第一种报告,显然是有关责任人感觉责任重大,怕影响了自己的官位前程,打点了些,便有专家为他们说好话。
那种专家,狗屁!只会坏国民革命事业的大事!”
姜贵吃一惊,疑惑道:“不会是替赤党打掩护吧?”
黎之虎一愣,想想道:“嗯,姜老弟这样猜想,也有道理。我都还没想到这个,对,就得这样想!
不能完全排除,在军火行业的中上层中,有人倾向于赤党,甚至本人就是赤党暗藏分子,他们在捣乱!
下层有,上层为什么不会有?
对,这个,我要向夏主任提出来,要警惕!
好,姜老弟能这样多思,好!”
姜贵除了具体执行任务,大显枪法神威时候,得到科长直接夸奖,重要思路谋划上,很少得到科长赞赏,这下得到这方面表扬,很高兴,搓手道:“受科长启发,受科长启发。”
黎之虎继续先头的话题:“我同意第二种专家的意见。“
轮到姜贵发愣,“这就是说,科长也认为,那次赤党劫走了相当一部分军火!
这也就是说,赤党那次, 用了交通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