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罗尔德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3159字 发布时间:2023-12-01

       罗尔德身为波尔奇首领家族的后代,在经历凶险之后来到三城联盟并得到贵族的收留。虽然对平静而安全的生活感到满足,但他的母亲和两位随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这位刚过成丁的青年,要他不能忘记曾经的事情。


       他的父亲是为了保护聚落而死,他的几位兄长是为了保护家族而亡,还有冒着生命危险帮助和护送他们逃走的人们,一定要为他们扛起复仇的大旗。


       卡恩比的监察官维克特曾派出使者,不仅与三城联盟的贵族进行联系,也与罗尔德不断接触。联盟坐视外城使者与罗尔德的交往,但勒迪姆却担心这位首领的后代会同时得到卡恩比和三城联盟的支持,因而满怀警惕和不安。


       不过,维克特的罢免和葛立德的无能,以及贵族们的挑拨生事,在卡恩比内部激起一阵波澜而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新任的监察官塞尔斯同样使贵族心怀猜忌,但他致力于民众安居而反对战事。所以,当波尔奇使者适时出现在卡恩比,同时受到贵族和监察官的热情欢迎。


       逃亡在外的罗尔德使其心怀戒备,但勒迪姆接受了部下的建议,与敌对的小聚落重建友善关系,颁布赦免令而宽恕逃脱者;放弃刀兵而让他的臣民返回家中,采取措施而加以善待。以获得臣民的拥戴来防备对手,这是最为有力而长久的方式。


       听闻波尔奇使者在卡恩比受到款待,弗拉德恩的内部在波尔奇和三城联盟之间进行了一番争论。争执不下的双方最后决定,向波尔奇和三城联盟都派出使者以探察两方的虚实。


       当初,卡恩比与弗拉德恩的部队与波尔奇激战之时,人们满心希望三城联盟会派出军队加以支持。而后者也打算借助军事行动以换取弗拉德恩开放宽阔的通道,不再绕行环树小道。


       但首领们以厌战的名义,拒绝集结聚落内的臣民,还有一部分自由民表示,他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领主们不得不因此而加强内部的戒备,也使三城联盟被弗拉德恩和卡恩比视为坐山观火。


       联盟贵族们以周到的礼节招待了弗拉德恩来使,希望借此机会加深双方的友谊而进一步增进来往。不过,在联盟举办的招待会上,罗尔德身着体面的服饰,跟随贵族一起出现在会场。


       波尔奇隆重接待了弗拉德恩使者,同时也在对方的透露中得知,三城联盟不仅为罗尔德提供庇护,还将一片土地赠予罗尔德,以示对他的身份和地位的尊敬,以及满足生活上的需要。


       而实际上,罗尔德确实在联盟交界的地带得到一片开阔的荒地,但他们却并不在这里居住,这处无主的荒地遍布碎石和有毒的蜥蜴,既不能种植作物也无法养殖牲畜。


       勒迪姆的不满通过弗拉德恩使者的添枝加叶而传入三城联盟,使得两地的关系一度呈现紧张之势。暗自得意的弗拉德恩本以为能在两地的互相敌视中逢以好处,但自作聪明的想法还是被勒迪姆察觉并给自己惹来麻烦。


       波尔奇使者来到三城联盟并提到,得益于臣民的拥戴,他的领主并不在乎逃亡在外的罗尔德;两地有共同的利益而本可以展开合作,但受制于弗拉德恩的从中作梗,波尔奇与三城联盟还是发生了毫无益处的敌视而让始作俑者从中渔利。


       弗拉德恩曾对波尔奇内部事务指手画脚,还打算为领主的敌手提供庇护,甚至鼓动周围的聚落与波尔奇为敌而激起毫无意义的对抗;通往西部的通道一直处于关闭,让联盟只能绕行环树小道,那里不仅道路狭窄而且路途遥远,使弗拉德恩得以借助地利优势而与联盟讨价还价。


       使者遵照勒迪姆的指示而在其后的一次会面中提出,波尔奇希望与三城联盟携手采取军事行动,逼迫对方开放西部通道的同时,也得以补偿波尔奇领主受到的伤害。但同时又在暗中提到,联盟军队可以在边界施展佯动,以吸引弗拉德恩的注意而使其不得不分兵加以戒备,又能以此说服联盟内部的反战之人。


       如果波尔奇赢得战斗的胜利,联盟则能够坐享其成;如果波尔奇力不能支,联盟则可以趁机偷袭疲惫的对方,既能够以战胜者的身份与弗拉德恩提出条件,又能获得波尔奇长久的感激。


       在进行军事准备的期间,勒迪姆又向卡恩比派出暗使并故作姿态的声称,三城联盟打算以军事手段迫使弗拉德恩开放与他们的边界,并以支持罗尔德的名义威胁波尔奇加入他们的军事行动。所以,他希望卡恩比能够从中予以调解而使对方放弃对抗。


       卡恩比的贵族和监察官经过讨论后认为,无论对方胜败作何,对于卡恩比都是有利无害而决定坐山观火。监察官用含混的说辞打发了波尔奇使者,等到弗拉德恩发来求助的消息,卡恩比先是不紧不慢的集结军队,而后在弗拉德恩的边界停滞不前。


       这使得波尔奇可以放心展开军事行动。在对抗的危险时刻,弗拉德恩向城外的联盟军队派出使者并提到,力不能支的弗拉德恩为了自保,必然会向波尔奇妥协而任凭对方的驱使。三城联盟不仅无法获得利益,反而是波尔奇的势力得以扩张,受因于罗尔德的缘故而对三城联盟满怀敌意。


       联盟军队开进弗拉德恩并示意谈和,但直到波尔奇军队攻破绿门并砸毁城头的雕像,勒迪姆这才下令停止行动。他用弗拉德恩的美酒佳肴和钱物犒劳部队,并派出使者手持停战旗帜,来到双方约定的地点,为利益的分配而展开谈判。


       弗拉德恩在双方的施压下开放边界,还要向他们支付一笔钱款。但勒迪姆仍然声称,他的部队会继续向内城的“沃鲁斯”展开攻击,使得联盟承诺不再为罗尔德提供任何庇护,以作为与波尔奇的交换。


       撤军后的勒迪姆立即组织行动,派出乔装打扮的刺客以暗杀罗尔德,行动失败后又打算收买罗尔德的仆从,暗中予以毒害,最后因主人心怀警惕而再次失手。


       罗尔德发现联盟不仅对此无动于衷,而且拒绝让他参加随后的庆典活动。觉察到不测的罗尔德打算离开三城联盟,但身旁的两位随从和他的母亲,仍然对联盟抱有幻想而阻止罗尔德离开。联盟对勒迪姆的行为表示抗议,不过,他们还是用隐蔽的手段杀死忠心护主的随从,消除了罗尔德身旁的保护,使他和母亲失去眼睛和耳朵。


       勒迪姆带着家人赶紧离开,但他打算去往曾与波尔奇发生过对抗的卡恩比。但得知行踪而早就在必经之路等候的人们,以欢迎的名义控制住了罗尔德和他的母亲。当罗尔德跟随热闹的队伍踏入昔日属于自己家族的土地时,却发现沿途的人们对他投以冷漠的目光。


       罗尔德的出现并没有让勒迪姆有如芒在背之感,身旁的仆从都是听命于勒迪姆的臣民,一直用不怀好意的眼光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在一次家庭聚会中,宴席的饭菜和节日的愉快气氛使罗尔德放纵吃喝,然而这却成为他最后的一顿晚餐。


       他在入睡之前还与他的母亲和妻子进行简短的交谈,起初的鼾声也并未使人感觉有任何不妥。但在第二天的清晨,发现罗尔德已经没有了呼吸并且身体发凉,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如果不是这场争斗,罗尔德的名字恐怕会先于他的身体而销声匿迹。


       罗尔德的妻子维斯迪莉曾是一位奴仆,等到逃亡者成为联盟的贵族,这位面容姣好的女仆被安排在罗尔德母亲的身旁。此时的女仆已是心有所属,对方是一位勤快的木匠。但母亲的反对和两位忠实随从的劝阻,并没有让罗尔德改变他的想法,这应该算是罗尔德在世期间,唯一采取主动并获得成功的事情了。


       悲伤的母亲和难过的妻子以及罗尔德的两个女儿,仍然居住在勒迪姆安排的府邸中,但领主已经不再向她们支付钱款以维持生活。维斯迪莉用出售家具的钱,买来一些食物和两只小鸡,并在旁边的一小片空地上种植山蕉。


       返回普通人的身份并没有让罗尔德的遗孀感到不适,尽管她受到怀疑和指责,被说成是谋害丈夫的凶手。罗尔德的母亲一直维护着儿媳的清白和声誉,但内心的痛楚和贫苦的生活,还是让这位母亲在不久后病逝。


       好在,维斯迪莉的第二次婚姻使辛苦的生活得到改善,从此过上富足而安稳的生活。她的第二任丈夫埃尔德是勒迪姆的表亲,他曾受邀而参加一场活动,途径这里并被这位遗孀的容貌和勤劳所打动。


       一向顺从的埃尔德不想与骄纵的富家或贵族女性结好,为了这位维斯迪莉,不惜顶撞他的长辈;为了获得芳心,他经常以个人名义给予物质上的帮助。


       勒迪姆出于安稳和牵制的考量而支持埃尔德与维斯迪莉之间的好事。他以官方的名义制止流言蜚语对这位女贵族的侵害,对偷挖山蕉的盗贼予以惩处,这些人在偷盗之时还不忘嘲讽女主人的身份。同时给予维斯迪莉土地和仆从,以合乎她那新的身份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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