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是汉家女子的成年礼,通常在 15 岁时举行,多也选在三月三这一日。
时辰到,身姿婀娜,面容端庄,眼神清澈的于晓萱在众人的注目下款款走出。
她头梳精致发髻,用一支玉簪固定,发间点缀几颗珍珠,更显高贵典雅。
上衣是交领右衽的款式,下裳是一条红色的裙子,一步一步缓慢却郑重。
现场布置得十分庄重,场地中央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大桌,上面放置着一支精美的发簪和一份礼物。
桌子的两侧站着于晓萱的父母和家族中的长辈,他们神情严肃,目光中流露出对她的期望和祝福。
两边所立的皆是于晓萱的家人,还有她特别邀请的几个朋友。
金文峰和京云也是带了礼物,应邀而来,此时也正立在一边,仔细看着于晓萱的及笄礼。
及笄礼包括:宾盥:有司以盥沃宾手。加笄:发笄,有司以笄加之。醮礼:醮子,执酒盏,执笄者坐而祭酒,洒之。字笄者:为笄者取字。 聆训:笄者向父母聆听教诲。 礼成:笄者向观礼者行礼,回礼等好几个部分。
于晓萱向父母行跪拜礼,表达对父母的感恩之情。
然后,转向主持仪式的长者,向他行跪拜礼。
长者为她戴上了象征成年的发簪,并授予她一份礼物。
礼成后,大家便走上前,送上自己的礼物与祝福。
金文峰和京云,小桃,还有柯震山,金文林皆是被邀请到场的。
金文峰送的是玉牌,京云送的是一支玉簪,金文林送的是一件小玉器,狮子滚绣球。
礼物送完之后,大家便被招呼着去花园用餐。
尚书府的千金吉笄礼摆宴,虽是家宴,邀请的朋友不多,可是府邸内张灯结彩,彩带飘扬,仿佛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府内的花园中,十几张精美的圆桌围成一个圈,中央一个空旷硕大的场地。
客人们被丫鬟们引导着到各自的位置上坐定。
不一会儿功夫,每张宴席上便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一群身着华服的少女手持乐器,徐徐来到场地中央坐定,演奏起欢快的音乐,给酒宴助兴。
音乐声中,一群身着盛装的少女缓缓地走入中央,她们身着彩衣,面容姣好,姿态优雅,随着悠扬的乐声翩翩起舞。
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少女缓缓步入舞池中央。她头戴珠翠步摇,脚踏金丝绣鞋,手持一把精美的绢扇,犹如仙子降临凡间。
她正是今日的主角——于晓萱。
她随着音乐起舞,优美的姿态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步伐轻盈,如同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柔情与韵味。
衣袖时而飞舞,时而婉转,如同天边的云彩般变幻莫测。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向天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愿与祈愿。
忽而又将眼神投向金文峰。
金文峰微皱一下眉头,避开与她的眼神交流。
众人的目光随之而动,其实多数人是知道于晓萱眼神其中的含义。
忽而,于晓萱的眼神又投向坐在金文峰身边的京云。
京云却是抿着嘴巴朝她微微一笑,眼睛一眨,其中的意味更是深长,仿佛在说:‘你的心思我明白。’
于晓萱心下也是明了,收回眼神专注于舞蹈,姿态优美,动作轻盈,将女子的温婉与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场的宾客们为她的精彩表演所倾倒,掌声如雷,喝彩声不断。
舞罢,陪舞的少女们施礼退场,于晓萱也随之离开。
不一会儿功夫,又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装回到酒宴上,拿起桌上的酒杯,敬在场的众人一杯酒,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放下酒杯,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动作优雅,举止得体。
金文峰与京云就坐在于晓萱的邻桌,想来也是于晓萱的特意安排。
于晓萱在敬过父母一杯酒后,离开桌子,来到金文峰的面前。
有丫头端酒上前来,于晓萱端起精致的小酒杯,含笑轻声说话。“文峰哥哥,今日多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及笄礼。”双手端了酒杯往前一送。
金文峰此时也只能起身来接了酒。“义妹客气了。”
也不再多言,举杯饮尽了杯中酒。
于晓萱含笑施礼,转身到旁边的桌前坐下。
这一桌多是年纪与她差不多的小姑娘,一见她过来坐下来,立即叽叽喳喳小鸟儿一般地说笑起来。
因为离的近,她们虽有些压低的声音,坐在邻桌的一众人也听得清楚。
她们好似故意说给一些人听的话便有意无意地传到了临桌。
有位穿一身红色衣裙的姑娘,大概年纪也如于晓萱差不多,开口就问:“刚才姐姐敬酒的那位就是你的意中人?”
这话问得大胆又直接,于晓萱忙道一句。“丝丝,这种场合不要乱说话。”可眉眼中的那份难掩的娇羞却能让人立即心领神会。
可这个叫丝丝的姑娘,却誓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大胆开口问:“那坐在那位哥哥身边的就是与姐姐抢意中人的京云吧?”
京云直接转头看过去,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这个绿衣小姑娘也正瞪大着眼睛看着她。
京云朝她微微一笑,又将目光看向娇羞的于晓萱,一副了然模样,这才又转过身,继续吃菜。
金文峰看了看她,轻唤一声。“云儿。”
京云轻声一笑,只道三个字。“小孩子。”
虽然她也只是个刚刚十七岁的,可是这十五岁的小姑娘在她眼中就是小孩子。
知道于晓萱的及笄礼邀请他们的目的,相信在她的主场中,她自会耍些手段花样。
京云能大方地来应邀就不怕她耍手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面前这个绿衣小姑娘的风凉话也许会越说越过分,不过这些在京云面前都是小儿科而已,所以才轻描淡写的只送三个字。“小孩子。”
果然,听那个不怕死的丝丝又道:“依我看,她也是个不自量力的,她有什么资格与姐姐抢?大概在她家乡里她是个优秀的,可这里是京城,在姐姐面前,她便不出彩了。”
京云依旧不动声色,身边的金文峰却又是微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