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郁可萝伸出手拨动水面上漂浮的发。
“一个……很温柔……坚毅的人，就像海芋遇见姐姐一样，当初的姐姐遇见她，和海芋是处于同一种困境。”她活成了爱人曾经的样子。
她走了，可她没有变。
小女巫也走了，小女巫逐渐变成了她，自从遇见郁可萝那天起。
“她不是人类吧？”不然黎姐姐再怎么着，也不会那么讨厌人类。
乌黎摇摇头。“是灵。”
“灵？”郁可萝停顿了几秒。“传说中的灵族？”
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古籍中的记载也寥寥无几，只有灵族二字。
乌黎点点头。
“她叫什么名字？”她实在好奇。
黎姐姐所喜欢的，定然是人群中出类拔萃的存在。
“凌寒，她的名字。”她在笑 ，眉眼弯弯，笑的很甜。“是我取的。”
“黎姐姐取的？”
乌黎笑着点点头。
“哈！”郁可萝睁开的眼圆溜溜的，配合她张开的口，显得格外滑稽。
“巫和灵的孩子！”郁可萝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那繁星怎么来得？”
“两团气的结合，巫族和灵族的繁育方式与人类不一样。寄居在母体内的空间，待长大稍许，需其配偶与母体合力将幼崽从母体的空间剥夺出来，放置于玲珑湾内。若不然，幼崽成长到一定地步，会疯狂汲取母体的营养，母体的免疫系统与灵髓会将幼崽判断为入侵者攻击，此时，母体与幼崽，两者必死其一。我当时是有办法将繁星从身上剥离，可还没等我将她放置于玲珑湾内，她就走了，停留在稚嫩的年纪，甚至连这世界都不曾见过。”巫和灵与人类最大的差别大抵就是无性生殖。
繁星是怎么去的？不过郁可萝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
“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乌黎抬头，望着天幕，突然想起了人类对性的避讳。“海芋知道什么是性吗？”
郁可萝摇了摇头。
“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罢了。就是我们常说的，动物的交配。人类自有其区别于其他种族的语言。”
“按这么说的话，我老早就知道了。”郁可萝扑腾着水面。“灵和巫与人类不一样。”
“结合的气从哪来的？”
“是我们的气。”乌黎以一种平淡的口吻说出来。“气运的气。”
“气运？”
乌黎点头。
怪不得，灵族会灭族！
此与摆放于人前的千年人参何异！人皆取之。
“好了，不说这个了。”乌黎岔开话题。“这个点，你哥哥估计也回来了，一会儿你哥哥不见你，该找我了算账了。”
“哦。”
“走了。”乌黎牵着郁可萝的手上了岸。
***
“你们去了那里？那么久才回。”郁伊和云栗坐在沙发上。看着凭空出现的两人。
“去玩儿了呀！”郁可萝扑到哥哥身上。“你怎么才回来呀？我老早就回来了！可是没有看见你，所以我又跟姐姐出去啦。”
她已经除了药味，应该闻不到了吧？她瞄了一眼郁伊。面对这种场面，不要顺着他的思路回答，而是应该反问他。
“好像也是，我还没告诉你几点回来。”郁伊这么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和黎姐姐都在商量着我们今天晚上该去哪里吃饭啦？怎么都不见你们回来？所以我们就敲定了自己在家打火锅。先去把我们两喜欢吃的菜给买回来啦！还有哥哥你喜欢吃的蘑菇我也买回来了。”郁可萝抬着下巴，一脸骄傲的看着郁伊。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夸我！”
“妹妹怎么这么厉害呀！果然是哥哥的小棉袄，太感动了。那你们买的什么？还有菜呢？”郁伊看了一下两人空空荡荡的手。
郁可萝头往上一顶，差点闪了郁伊的舌头。
郁伊双手捧着她的脸，四目相对。
面向着哥哥目光，郁可萝假装若无其事的回头，看了一眼乌黎。
“你看我们像是会买东西自己提回来的人吗？”最懂郁可萝的人就属乌黎了。
“就是，就是，当然是在店里。”郁可萝脸不红心不跳，面对着哥哥的脸双手插腰，非常镇定，前提是忽略掉郁伊放在她脸上的手。
“只需要我们打个电话，老板就可以给我们送过来了。”乌黎非常自来熟的躺在了沙发上。“ 我对人类的规则记得可熟了，我还记得给人家加钱呢！”
她现在都没有使用暴力了，算得上一个守法公民了。
郁伊总感觉事情的发展不太对劲，可是他又实在想不出来哪里不对，松开的手掐了一把郁可萝的肥脸。
“你们去了哪个店？”
嘟起的唇还未维持多久，郁可萝的脑壳卡住了。
“你去吃个饭，难道你还要看一下店家加了多少勺盐啊？”乌黎没好气的说。
“哈？”郁伊懵逼了几秒，随后就懂了。
简而言之，别人的事少管。既然乌黎不想说，那就不问了呗。
“你是个客人，还要你去买菜，那会显得我这个主人家很没礼貌诶！”
云栗被郁伊绰不及防的话惊得站起来。
“尽地主之宜？”乌黎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我来当这一家之主。”
话落，乌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张卡。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郁伊有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云栗在一旁安静吃瓜，又坐了下来，两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感觉。
乌黎扫了他一眼。
突然郁伊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拽了一下，低头，对上的是妹妹的眼睛。“哥哥，我今天看见别的小朋友吃辣条了，我也想吃，姐姐不给买。”
“黎姐姐不给你买，哥哥下次再带你去买，咱先把饭吃了，好不好？”妹妹提出吃辣条的时候郁伊才反应过来。他的妹妹还空着肚子。考虑到这个点，妹妹还没有吃饭，他决定先把这个事放一放。
“那我们准备吃饭。”郁伊突然反应过来，在场的人可能都不做饭。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商家会给我们处理好的。菜是洗干净的，火锅底料是调好的。只不过是从别人的店里换成了你的房子。只要钱到位，什么事情做不到？”乌黎摇了摇头。“怎么感觉我一个非人类，比你们人类了解的还清楚？”
郁伊与云栗对视一眼，很好，他们两个都没吃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