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导向逆推时哪些是不必要的
如果祁允奚还记得从“允文”脱离时的告诫,而不是牢记他者的“关系”告诫所引发的探索欲,那么糖可能会更容易和盘托出一些。对于糖来说,持戒不是宗教信仰的约束和信服,不是强烈欲望的平衡之举,不是免于麻烦的明智之举,单纯是慎重使用下三轮能量的选择。近乎于封闭下三轮能量的启动,以持戒的外显向世界宣告的勿扰模式,糖未曾表露过意愿要跟这个世界有更进一步的关联,所以不会以后代的形式延续对这个世界的关爱。与之而来的附带表象便是无从与这个世界的生灵有稳定的连结,若隐若现,能显现的部分仅来自于主动一方的能量集结,在糖这里没有涟漪互动,难以持续,如新陈代谢般来了又去,不同的是,不需要处理污糟的后果,也没有新晋的鲜活感。
祁允奚的直觉没有错,糖释放的爱,不包括此种性。这也是自身女性化部分强烈且反复调用的外因,需要以敏感敏锐的感性力量试探糖的无欲外壳。用男性部分的理性和权威在糖这里属于皇帝的新装,糖会举手投降并阿谀奉承般摇旗呐喊“你是对的”让满足 感的迅速实现终结这恶趣味式的展示。
糖的充能方式是天地人三轮的大周天,不是九轮,也不是七轮,当然后两者可以是基础也可以是结果。祁允奚在前一天刚体验了七轮的小周天,却要求守拙火,对于爱有各类幻想的人很容易唤醒,体内两种状态交织而形成新的平衡。宗喀巴很懂此术。但糖单纯觉得不是自己要被征求同意,反而是要征求祁允奚意见,把自己作为体外炉鼎炼化人性,像过山车般集中体验和煎熬在“释空地狱”这种本该糖自己搞定的过程里,是不是能承受。
如果祁允奚知道简单的诉求会被纠集到这种过程里,遇到这种没人性的圈套,连警察和司法都无法采取行动,自己只能弥足深陷,会咋个办法实现颅内救赎。糖转而觉得有趣,如果婚姻是批发,站街是零售,那自己的同意将是倾销。
糖:如果把你的问题一次性弄清,那咱们的故事离HE仅一步之遥。
祁允奚:为什么?
糖:在允文里你看到了你目前问的所有问题的启示,不要这么懒好吗?
祁允奚:允文里,我与你产生关联关系,那个当下仅是躯体,你并不在,是吗?
糖:是。但达到宁静时会与你交流。
祁允奚:我拘泥于剧情,关注在周折里,你说的启示并不在此,对吗?
糖:是。刺激本身很多样,而反馈机制相对单一且易被误解而达到同一效果。通过表象看不到本质,机制是通向的渠道,但二者本就不在一个维度。
糖:重要的是在反馈闭环里,既不屈从也不压抑的跳脱出来。智慧体现在将刺激的认知圈定在外围而不遭浊辱。穿透而见本质。
祁允奚:感觉上像是我是你的磨刀石。
糖:看起来像是你快被磨平了。
祁允奚:而你变钝了。
糖:确实。有悲伤溢出。
祁允奚:这就是你瞒着我的?关系本身没所谓,满不满足无伤大雅。但是,你把自己代入了,便无退路。
祁允奚:如果作为护法,我应该怎么做?怎么替你做到你说的“外围”?
糖:做你自己就好。
糖被祁允奚的直接所触动,如果祁允奚仅作为“导火索”,而由自己招引承接那冗余无序的人性并消化掉,在“真常得性”的湛明出现时再转交给祁允奚,消解掉预谋炸响粪坑的极端之举。可能会皆大欢喜。
祁允奚:我以为是做马仔
糖:以色诱换取忠诚的戏码会不会太过抓马
祁允奚:你是我的底牌,我是你的奇招,去消弭他者恐惧
糖:做我人性演武场的托
祁允奚:诚不欺我,欺人者人恒欺之。我认错。
糖:你又知?
祁允奚:如果第一天的座次代表权属,用权力诱逼服从。谁在制定安排?谁在主导格局?明里暗里,结果我才是那个单刀赴会的,有够勇的。
糖:我没防备,你问的我都好生回答了。
祁允奚:照单全收,要便给。鸡同鸭讲有什么好避讳的。我的套路越多越快成为套中人。
糖:那还不是因为你的欲求我给得起,你想要的压根不是糖这个人,而是糖能带来的机会。
祁允奚:只不过我要证实我把握住了。
糖:抓住了?
祁允奚:我就像个试用装,你才是正儿八经的消费者
糖:。
祁允奚:如果第一晚的棋局代表共场,用布局引发初心,谁执棋落子?谁与天道同谋?剧里剧外,结果我才是那个被所图的庸人,有够自投罗网的。
糖:我没设局,你想做的都有陪同。
祁允奚:蜻蜓点水,似有若无的暗下玄机。不孵化还好,一旦我上赶着,遍地开花拦都拦不住。
糖:我有静默
祁允奚:那副“默”,战国策截取内容所排布出的字序,我找人研究了,藏头露尾;给我用的本草,也研究了,可开启可封闭。
糖:满足好奇能结束探索,留有神秘会敬而远之。
祁允奚:看山是山,到此一游。只是,灵在,看山不是山。
糖:。
祁允奚:如果第二天的饮茶代表洗礼,援古证今观脉系亲疏,我是谁我曾是谁我能是谁都不重要,“谁是我”被揭穿出才不枉大费周章。
糖:你得到的都是暂放我这里的。
祁允奚:物归原主?不是说“我做不了主”。
糖:自然人、社会人,确实不得自由真谛,一个“性”可以困住所有。不能自主的我才是他者恐惧的根源。
祁允奚:所以第一次的梦代表至人。无分你我。用以“与人为徒”的他者,我因恐惧而难将数个世界数次重演所至的至圣时刻直接碾碎了,是吧?
糖:假如祁利天通圣,那么祁允奚就不需要糖来忆苦思甜了。
祁允奚:也没有很甜。
所以我把糖真当糖想吃,而糖就看着我想吃吃不到的抓耳挠腮费劲巴拉,一遍遍细品实则枯燥的过程。到头来,我在二月的最后一天(第28天)有了情敌,又在闰年二月的最后一天(第29天)没了情人,在今后每个月尾都有两个特殊纪念日,一个叫“离不开”,一个叫“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