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乱搞.暗黑.尸体
书名:夢魔驚魂Ⅱ-幻世浮塵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26059字 发布时间:2023-11-30








第13章 乱搞.暗黑.尸体

 

   在村正南大约半里地,一条较大的河边,使周围四五个村的正中间。

  这是三年自然灾害前后扔死人的地方,附近村庄饿死冻死的人都扔这儿,一般无棺、浅埋,有席子卷着就算不错的了,很多都直接扔到地面上,根本无力办理后事。其中孩子最多,大部分扔后第二天就只能找到孩子的脑袋和手脚了,其余部位被一些饿极了的人盗吃了。小孩的肉比大人的细嫩,省柴易煮,汤鲜味美,关键小鬼的能耐也没那么大,不会有人身伤害。

  我们村有一个老太婆叫老殷的就经常干这事,吃的两眼泛红光,说话臭气熏天。久了人到她家去,发现床下横七竖八的人骨头,甚是恐怖,不得不佩服其胆量。不过她倒是挺长寿的,如今还健在,叫人忍不住思考人肉的营养价值。不过灵异的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说我们村有个老头,人送外号”冒失鬼”,小时候我特怕他,现已去世六七年了。

  二十几年前有次麦忙季节,成地的小麦割倒在地,还没来得及拉回场地,需要有人在那守一夜。他家当然是他了:男的,老的,胆大的。

  他叙述说,当夜他倒头熟睡,半夜听到有个小孩一直喊他爷爷,他以为天亮了二孙子来给他送饭了,就应了一句,结果四周一片寂静,他睁开眼吓坏了,天上繁星无数,大地一片漆黑,忽然想到他那夭折的大孙子就埋在那儿,刚才睡的迷迷糊糊竟然忘记了二孙子也很大了怎么会是个小孩呢!不过他毕竟叫”冒失鬼”,裹了裹被子,一觉又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他家人去那烧了纸钱放了鞭炮,相安无事。

  乱葬岗出事挺多,鬼火都是小意思,鬼打墙也有很多人遇到过,往往一大片庄稼被一个人一夜间踩坏完。鬼哭鬼叫也出现过一些例子。

  我堂哥一次傍晚回到家嘴唇发青,头发竖起,浑身哆嗦不止,连话都说不清楚。后来渐渐稳定情绪后告诉大家,他骑车经过那儿的一个干沟头的时候,几声清晰的婴儿哭声在他耳畔响起,他头也没回的飞奔回家。

  明天上午几个人去看,一团破旧的棉花包着一个变黑了的皮粘在骨头上的小娃子,死了不下于一个月了,然而他明明听到了新生儿的哭声,毛骨悚然。

  这事发生在90年代。90年代我们那犁地还用耕牛,有时候白天没犁完晚上还要借着月光继续。大伯就有次这样过,晚上过了九点,地里其他人走完了,只有他大概还有不到十个来回就结束了。

  此时凉风习习,秋虫声声,汗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透心的凉,寒战一个接着一个。这回他到了地中间时,忽听到前头有人在呜呜的哭,他心里开始发毛了。等到了地头转个弯,又听到那头有人哭,他当即工具也没收拾,牵着牛就回家了。

  确实,这里就是很邪乎,我一个人死也不去那里。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中国政法是一个很不错的大学,因此,它的学生也很喜欢学习。故事的主角就是这么一个用功的男生。他真的很用功,每天都在三楼的自习室里埋头到夜深人静时。

  又是一天的人静时,男孩在自习室里写XYZ和ABC,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了嘀嘀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

  男孩正在紧张的时刻,也没注意,突然的,自习室的后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教室里响起了清脆的很美丽的女声”你可以请我跳个舞吗?”

  男孩抬起了头,瞪着四只眼睛,迷惑地向后门望去,一张美丽清秀但没有血色的面孔出现在门口,男孩突然被打断思维,很是生气,就推脱道:”对不起,今天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再说了,跳舞也要在舞厅里啊,等周末的时候你到舞厅来,我只请你一个人。好吧,再见,我要回去休息了!”然后,他就把书收拾了一下,夹在腋下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男孩又在那个自习室里上自修,还是昨天的那个时刻,女孩的声音准时出现了”你可以请我跳个舞吗?”男孩很生气,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周末的时候我在舞厅请你!”这时,楼下响起了看楼大爷的声音:”同学,该走了,要关门了!”

 

  于是,男孩拿着书籍下楼了,在楼下对看楼大爷说:”你好!”看楼的大爷说:”同学,就你一个人了,你也太用功了!”男孩说:”不,还有一个女孩呢!”大爷说:”没有,我只看到你一个!”男孩一想,不对啊,明明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的,怎么……莫不是……想到这里,男孩不禁心里跳了一下,匆匆回寝室睡觉了。

  第三天的晚上,男孩害怕了,于是,男孩找了同寝室的一个男孩一起上自习,并让他走的时候叫他。可是,那男孩中途有事,一个人出去了,走的时候也忘了叫他,男孩学习着,不知不觉中又到了那个时候,男孩一看时间,又到了那时候了,周围早就没人了,他正站起来要走,女孩的声音又准时出现了:”你可以请我跳个舞吗?”男孩刚想拒绝她,转念一想,不敢啊,她可是个鬼啊,不敢惹她。

  于是,他颤颤地说:”好吧,我请你跳个舞!”女孩走进教室,一袭的白裙,男孩就在讲台上和女孩跳起了舞。

  忽然,”咚咚”的声音在门上响起,是看门的老大爷,”同学,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你在做什么?”“我在和一个女孩跳舞!”“女孩,哪来的女孩?”“刚才我还在和她跳舞呢!”男孩自言自语道。

  老大爷问了女孩的模样,说:”你说的女孩倒像这楼旁的路上前年被车撞死的那一个,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多可惜阿!”他低头一看,双手满是鲜血。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男孩上自修的楼上,传出了一声惨叫,人们到那一看,是男孩从楼上跳下来,自我了结了,不知道的原因!

 

  贝贝通过同学找到了一份工作,去后厨帮忙切菜。一个月四千的工资对于小学毕业的贝贝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他很认真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但是火锅店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加上火锅材料不新鲜,生意总是冷冷清清的。

  老板是一个性格温和的男人,眼瞅着生意差到了要倒闭的一步。一向乐观的他也不禁皱紧了眉头。

  ”老板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改善生意。”厨师老吴在老板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这能行吗?”老板犹豫了一下。但看着空无一人的店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

  ”贝贝,把这些肉切成片。然后把这些油加到火锅料里”厨师老吴扔给了贝贝一袋肉。贝贝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堆鲜红的肉,他看不出这是什么肉。只好乖乖的把他们切成片。

  ”今天本店新推荐了一种野味,免费提供一份,欢迎大家前来品尝。”店门口,老板和气的站在门口向门口走过的人大声吆喝着,在他的身边摆放着一个火锅,锅的旁边摆放着一盘鲜红的肉。模样特别好看。众人犹豫着要不要吃。

  这时一个阿姨禁不住免费的诱 惑夹起了盘中的红肉放进了火锅汤里。红肉被滚烫的汤一烫,立马蜷缩成土黄色,散发出一阵阵香气。牵一发而动全身,众人纷纷涌了上去。很快一盘肉便被一扫而空。

  ”太好吃了”“是啊,真好吃”众人回味无穷的说。”老板还有吗?”

  ”今天因为是刚引进的所以就准备了一些,明天就会正式出售,欢迎大家光顾”老板微笑着说,然后走进了屋内。看着店外叹息着离去的众人,老板仿佛看到了大量的钱打着滚进了他的钱包。

  第二天,厨师老吴拿了比以前更多的肉给了贝贝。贝贝虽然疑惑但依旧乖乖的切了。

  很快,火锅店忙碌了起来。贝贝的工资也涨到了五千。但是贝贝的好奇心却被吊了起来。这些,到底是什么肉呢?于是,他决定跟踪厨师老吴。

  夜里十一点,老吴终于从店里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用布包起来的片状物。贝贝悄悄的跟随着老吴,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进了殡仪馆。贝贝大概猜出了肉是从哪里弄来的了。他悄悄的离开了殡仪馆。

  第二天,贝贝一大早出现在了店门口。老板正拿着钥匙弯腰准备开门。

  ”老板,不要再这样子了”贝贝突然说道。

  ”贝贝?怎么了”老板直起身疑惑的看向一脸大义凌然的贝贝。

  ”我已经知道肉是哪里来的了”贝贝大睁着正义的眼睛痛心疾首的看着老板。老板大惊失色连忙把贝贝拉进了店里。

  ”你知道什么了?”老板沉着一张脸看着贝贝。

  ”你们卖死人肉,这样是不对的”贝贝理直气壮的说。

  ”这样吧,你的工资涨到六千”老板沉吟着说道。

  ”我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的,如果你再卖死人肉,我就只能报警了。”贝贝气鼓鼓的说,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好好,我不卖肉了。以后都不卖了,你快去准备食材吧”老板眼睛一转,连忙拍着贝贝的肩膀许诺着。脑子却快速的飞转着。贝贝看着老板示弱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进了后厨。不一会,厨师老吴提着一兜子的肉进了店里。

  ”老板肉带来了”老吴小声的对一脸焦急的老板说。

  ”老吴出事了,贝贝知道我们的事了,而且不愿意一起做这个,还说要报警!该怎么办?”老板紧张的抓着老吴的胳膊。

  老吴沉吟了一下,眼睛里闪现出一道凶光。

  ”那就灭口!”

  老吴进了后厨,看见贝贝正在案板的旁边切着胡萝卜。他静静的走向贝贝。随手拿了一把生锈的菜刀。认真切菜的贝贝根本没有发现有一个人走到他的身后,猛的挥起了手中的菜刀。

  ”碰”刀狠狠的剁在了贝贝的后脑勺上。贝贝无力的趴在了案板上。老吴赶紧一手按着贝贝瘦弱的身体,一手挥刀拼命的往贝贝头上砍去。被砍断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无力的飘扬着。贝贝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成为刀下的亡魂。

  刀已经被砍断了,碎裂的刀片深深的陷进贝贝的脑颅内。他又拿起刚刚贝贝切菜的刀再次砍了上去。贝贝的后脑勺裂出了一个一厘米宽的裂缝,鲜血掺杂着脑浆从后脑勺流出,随着他的动作四处飞溅。贝贝早已停止了挣扎。

  无力的仰面倒在了地上。他又在贝贝的脖子上猛砍了几下直到贝贝的头颅被砍掉一半,才扔下刀快速的从贝贝的尸体上跨了过去。

  ”解决了”老吴对厨房外的老板说。

  ”贝贝的尸体怎么办”老板纠结的问。

  ”这个肉不是更新鲜?”老吴阴险的对着老板笑着。

  今天的肉是很新鲜,火锅店里排了长长的队伍,都在等着吃红肉火锅。老板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很快到了晚上。老板和老吴坐在店内的椅子上兴致勃勃的数着手里的钱。

  突然,头顶的灯灭了。

  ”停电了吗”老板疑惑的说。但是店外的路灯以及周围的店铺却灯火通明。他疑惑的去拉门,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用力,门却纹丝不动。

  ”老……老……老板”突然,老吴叫住了正努力开门的老板。老板疑惑的回头,赫然发现屋内出现了好多人影。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恶臭。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少了一些肉。更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贝贝也在其中。

  他就站在中间抱着自己的头。贝贝的脸上满是愤怒。他猛的把手中的头颅挥向了老板。头颅大喊着还我命来一口咬向了老板的动脉。人影也纷纷大喊着还我身体快速的冲向了恐惧的两人。很快,俩人便被瓜分一空。

  第二天,兴高采烈的准备吃红肉火锅的人们发现了店里血腥的一幕。屋内到处都是鲜血。地上的两具骨架上还惨留着吃剩下的肉末。最终,警察在后厨的冰箱里发现了贝贝的头颅。

  只见他眼睛微闭,嘴里还惨留着一大块红色的肉,一脸津津有味的样子。同时被发现的是贝贝身上用到一半的红肉。很快火锅的秘密公开了,再也没有人敢吃红肉火锅了。

 

  思雨跟老公结婚有两年了,她们的感情一直如初恋般甜蜜。他两从高中的时候就互生情愫,只是那时候学校管理的比较严格,并没有进一步发展,高考完后,两人报考了同一所大学,终于有情 人终成眷属,他两如愿在一起了。

  大学的四年生活充实而幸福,一起上学,一起吃饭,每次放假他们都会相约去旅游,中国的大部分城市都被这对小情 人走遍了,那终幸福无法总言语去诉说……

  大学四年他们很少吵架,志浩对思雨也是体贴入微,每天给她带早点,陪她上自习,羡煞旁人。只是大二那年有个小插曲,同年级的一个女生一直暗恋志浩,不过思雨和志浩的感情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从来没有任何人去插足他们两。

  这个女生名叫小安,长的一副狐媚样,有好几次趁志浩一个人的时候伺机去勾 引他,假装摔倒去靠近他,志浩去扶她,她竟然直接倒在他怀里,还抱着他,朝他抛媚眼。

  志浩也不是傻子,长得是帅,可是智商也不低,看出来这个女生心怀不轨,立马放下她,甩手走开。这一举动,让从没失过手的小安,甚是生气,从来没有男生拒绝自己,她想要的人都能得到,这是第一次,她心有不甘,心想一定要征服这个男生。

  后来小安软硬兼施,始终没有让志浩对自己有一丝好感。这彻底的激起了她的兴趣,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大四即将要毕业,所有的人都满是不舍,大家都一一敬酒,难以抑制内心的情绪,很多人都喝多了,因为志浩跟思雨不在一个班,他始终没有放纵自己喝多。

  因为他晚上还要去接她,所以他尽量让自己少喝,可是毕竟相处四年的兄弟门就要各奔东西了,以后大家可能很少相见了,他还是多少有点醉。

  晚会结束了,他摇摇晃晃的去接思雨,思雨也是喝的多了,他搀扶着她,一起回他们在校外租的地方,突然前面冲出来几个带着面具的男男女 女挡在他们面前。

  志浩下意识的把思雨我过后推,冲着酒劲,问道:”你们干嘛?冲我来,不要伤害女人”,可是那群人好像是冲着思雨来的,径直走向后面,抓住思雨往后拽,志浩见状,立马上前阻止,可是她们人多势众,他终是抵不过那么多人,只见其中一个女人,抓住思雨的头发,嘴里说着脏话,还甩手给了思雨两个耳光,酒精的麻痹让思雨看不清楚对方。

  志浩见状立马跑去拉扯那个女的,谁知那女的竟然试图推开他,可是因为自己力气没有男人大,加上穿的高跟鞋,竟自己摔倒在地,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辆车竟然突然冲了过来,司机似乎醉酒驾车,慌乱中撞向了那个女人,女人当场倒在了血波中。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司机这才清醒过来,赶紧打电话叫来了120.可是因为失血过多,那个女的还是死了,当看到那张脸时,志浩惊呆了,竟然是那个小安……

  警察调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全是小安想要报复志浩,故意趁着那天晚上,想要黑思雨一些教训,谁知竟然搭上自己的性命,更奇怪的是死者的眼睛始终难以闭上,似乎充满了仇恨,医生也是吓得够呛,很快她的尸体被送到了太平间。

  可是小安早就和家人断绝关系,没人认领她的尸体,医院只能决定私自火化。

  本来非正常死亡的人需要进行一些法事才能入土,可是医院是没有人去打理这种事情的,竟然找人,把死者的骨灰扔到了郊区的树林里……

  思雨已经怀孕八个月了,一家人都高兴的期盼着新生命的到来,思雨也是处处小心,丈夫对她也是百般呵护,可是最近一个礼拜她感觉丈夫有些不对劲,总是回来很晚,而且不怎么说话,也不跟肚子里的宝宝互动。这让她很是担心丈夫是怎么了?

  这一天思雨决定跟踪丈夫去看看他最近晚回家是在忙什么,她看见丈夫开车出去,叫了一辆出租车,紧紧的跟在后面,想要一探究竟。果然丈夫开车进了一个小区,上了14楼,思雨随后跟着上了楼。

  志浩推开那扇门,没有关门,径直走到床边,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亲 吻着他,而他也机械的回应这那个女人,思雨很是生气,准备推门进去,可是借着微光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分明就是两年前那个死了的小安,恐惧感让她了一声,手里的包瞬间掉落在地上,这响声惊动了屋里的人,确切的说是惊动了女鬼。

  思雨吓得脸色惨白,丈夫像是中了邪似得,完全察觉不到思雨的存在,继续和女鬼缠 绵。这时候思雨只是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他想要叫醒丈夫,她心想丈夫一定是被女鬼迷惑了头脑。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闪到了思雨的面前,可以确认的是确实是当年死掉的小安,她露出凶狠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思雨,嘴角还残留着血丝,用尖锐的声音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拿拿命来!”

  说着用血红的手捏住思雨的脖子,思雨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生怕宝宝受到伤害。

  过了几分钟,不巧的是思雨的肚子开始疼痛,那感觉让她几乎眩晕过去,脖子上的手指越来越紧,她却只是感觉的到来自肚子的剧痛感,终于,她晕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思雨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和丈夫,她以为一家人都死了,轻声的啜泣着,谁知吵醒了身边得男人。

  志浩醒来后,看到妻子在哭泣,温柔的抱着她,满是关切的眼神看着她说”辛苦了,老婆,看看我们的孩子,多像你啊!”丈夫的体温让她很快意识到他们还在现实中!

  原来那天晚上,孩子的提前来临救了他两,因为小孩的灵魂是纯净的,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驱散作恶鬼魂,小安的鬼魂被那股力量弄得元神俱灭,终究没有得逞。

  因为非正常死亡,她的灵魂带着怨恨,才会化身成厉鬼想要害死他们两,谁知终究邪不胜正,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生活中很多人,明明自己做了错事得到惩罚,却非要怨恨别人,如果想要伤害别人,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转盘窑,也就是人们平时所说的快窑。这是相对于先前的那些烧出一窑砖再重新装一窑砖坯的老窑来说的。

  然而嘉祥县马村镇北面的转盘窑,早已连个砖头的影子也没了,更别说什么窑了。在这里,只不过是曾经有过一个转盘窑,如今已演绎成了一个地名而已。

  这是秋后的一天,已五、六年没回过家的赵建华从马村镇下车时,天已黑了下来。

  虽然离家只有三里多路,但他现在还不想直接回去,他还有他自己的打算,于是就走进了一家小餐馆。可还没等他坐定,突然就走过一个人来。

  ”是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过来的不是别人,是他一个村的赵二虎。

  ”这不刚到这里,一路上也没吃好,想在这里吃点饭再回去。”

  二虎说:”好好好,咱们好几年没见面,先在这里喝一杯。”就这样他又重新要了四个菜,两个人就边说边喝了起来。

  直到服务员站在他们身边不停地给他们添茶水,他们才知道喝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平时赵建华还是有些酒量的,也许是空腹、也许是太累的缘故,他今天已有些晕乎乎的。

  二虎让他跟着到单位去值班,反正你也没个媳妇,明天再走算了。赵建华说,没事,我没带什么行李,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

  两人分手后,赵建华顺着公路朝北走了没多远,看着二虎已拐弯,他也往西一拐,向马村街里走去。

  当他趁着夜色摇晃着走到那个熟悉的令他伤心牵挂的小院门口时,他怎么也没想到大门竟然是锁着的。

  他用力地敲了敲门,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就坐在门口点了支烟。这时他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看表已是十点多钟的光景,就起身往家走。

  走出马村,他才发现天上的月亮特别明亮,给大地撒下一片清辉。四周静悄悄的,路上连个行人也没有。

  快到转盘窑时,他突然看到前面路边竟然站着一个人。是谁深更半夜地站在这里,他要干什么?待他又往前走了一段,已经能看出站在那里的是个女人。

  ”建华!”

  听到那人叫他的名字,赵建华惊奇地说:”怎么是你?”

  ”咋就不能是我,人家专门在这里等你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闫丽丽。

  赵建华与闫丽丽两个人可有故事了,前几年他之所以跑到外面去闯江湖,就是为了挣回钱来好娶闫丽丽。他们两个人早在六、七年前就好上了,可是命运多舛,有情 人没能成为眷属不说,闫丽丽过门不久就因丈夫遭遇车祸而守了寡。

  在赵建华前去看望她时,不但受到了她婆家的百般责难和羞辱,还被暴打了一顿。他们还放出了毒话,要是他拿不出他们胡家为娶闫丽丽所花的十多万元钱,就是让她死了,也不会成全他们。

  两人也曾想到私奔,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他们知道胡家的为人,要是真的那样了,他们会跟两个家里的老人没完不说,就是闫丽丽她那爱面子的父亲,也会被气死。

  闫丽丽对赵建华说,你出去闯荡一下子吧,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等着你。就这样,赵建华才踏上了离家的路。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外面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就这样,他一走就是五、六年。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赵建华问。闫丽丽往东一指说,现在我搬到这地方来住了。顺着她指的方向,不远处果然有一栋四合院。

  赵建华这时才想到刚才她家里锁着门的事,他一把拉过闫丽丽,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两个人缠 绵了一会儿,赵建华想到她家里去看看,她说家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好看的,咱就在外面走走吧。于是两人就手拉着手,围着她家的小院边走边聊起来。

  赵建华说,都是我没本事,出去之后一直也没能挣到钱。人家在沈阳收废品都发了财,可我去了后,一天到晚地也没少出力,就是没攒几个钱,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才回来。

  闫丽丽说,这不能怪你,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生意人。

  就这样,分别后的酸楚,几年的思念,使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呼叫赵建华的声音,这时闫丽丽对他说,好像有人找你,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赵建华说,我送你到家门口。闫丽丽说,这就算是在我家门口了,你先回家就行了。

  赵建华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走进家门,这时喊叫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想答应,可喉咙像是被塞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来。

  他抬头望了望天,那原本格外明亮的月亮也不见了踪影。

  ”东面好像有动静”,他听到是大哥的声音。”咱过去看看”,好像是二叔在说。这时就见三个人打着手电朝他走来。

  ”可不就是他在这里,看来是真喝多了”,另一个人瓮声瓮气地说,赵建华一下子就听出那是邻居小三。

  ”喝这么多酒干什么?”二叔抱怨了一句后说,”自己还能走吗?”

  ”没事。”赵建华说。他虽然憋哧了好几下,也感到有点累,但走路还没问题。

  快走到大路时,赵建华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那里,大哥不满地说,还没回到家就在路上喝这么多酒。听到大哥的话,赵建华反驳说,谁说我喝多了,我就是陪丽丽说了会儿话。

  他的话还没落音,小三一个高儿就窜到了老远。

  二叔说,别听他胡说八道,喝点酒,瞎说的。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赵建华感觉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在明显加快。

  回到家里,赵建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

  原来,昨晚赵二虎是睡了一觉后,才突然想起给赵建华的大哥打电话的,说他们一起喝了点酒,问他到没到家。就这样,大哥才喊上二叔和小三一起去找的他。

  今天二叔谁也没说,吃过早饭就出去了一趟,他看到在闫丽丽的新坟周围,被人踩出了一条光滑的小路。

  从那以后,我们村里有人打赌时,动不动就说,你敢自己从转盘窑走一趟?

 

这件事是我一个从澳大利亚留学回来的朋友告诉我的。在澳大利亚墨尔本读书的时候。他和另一名中国的留学生一起在一家中餐馆打工。一天晚上6点多,他们和往常一样去上7点的班。走过一座桥后。有个当地的老头把他们截住,很客气但也很坚决地要求他们去他家喝茶聊天。他们拗不过,看看时间还早,就跟老头去了他在桥边的家。老头招待他们很客气,有说有笑地大概过了很长时间。我朋友看看表说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得赶紧走。老头不让,说再多坐会儿吧。我朋友想反正是中国老板的店好说话,老头一个人住蛮可怜的。就和同学坐下再陪老爷子喝茶。又过了十多分钟,老头突然看看表。对他们说,我不留你们了,你们可以去上班了。朋友他们觉得很奇怪,但也礼貌地跟老头告辞了。

  出门后,老爷子还跟他们微笑挥手告别,等他们走到店附近,看到很多人围在店门口,他们挤进去,然后让他们晕死的事情出现了:店老板一家三口被惨遭灭门,每个人身上都被扎了几十刀,血肉模糊的。后来警察跟他们说,歹徒是来抢劫的,如果当时他们俩在店里,倒在地上的应该还有他们。根据警察算出来的作案时间,就是在老头叫我朋友他们去喝茶,然后叫他们去上班的这一时间段里。后来他们带警察去找那老头.但是过了桥之后发现不光那老头不在,连他住的房子都找不到了。

  据说这事还上了当地的报纸,人们都为两名中国留学生大难不死而庆幸,但最终谁也没搞清那位神秘的老头和他的房子是怎么回事。我朋友感慨说,没准那是个好心的灵魂,不忍心看见背井离乡的我们被无辜杀害,才出面相救的吧。

 

事件发生地:某县城一旅店

  那年我到邻县去为一件案件取证,临近天黑时才办完事,无法当夜赶回,我只好到镇上去找一家旅店住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赶。

  这是个只有两百来人的小镇,除了车站有一栋三层小楼外,大多是南方农村典型的砖瓦房。车站那间国营的旅馆我看过了,脏乱的怕人,尤其床上那又黑又厚实的被子,让人怀疑里面的虱子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军团,于是不管那中年妇女如何推荐,我飞快地逃了出来,去找私人旅舍了。

  很快我就看见了一家挂着”楚夕旅店”招牌的二层小楼。这房子看上去还算气派,面东南而立,黑暗坚实的墙体,朱红色的木檐飞舞着,门前是两根直立的圆柱,也是朱红色的,像两颗钢钉牢牢钉在那儿。下面两礅圆石垫着。

  我怀着希望走了进去。厅里的白炽灯灯光有些昏暗,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正抽着旱烟,烟味有些刺鼻。老头一见我便问住店吗?我说是。他抖动了一下烟灰,说,你运气好,还有个四人间没住满。什么?我说我要住单间,我可以出高价。老头爱搭不理地说,没有单间。我一看夜色已深,又不想回车站那个脏旅馆,于是对他说,大爷能不能想想办法,我带有重要物品,不方便住多人间的。老头瞪了我半天,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像是破旧的老黄历,翻了翻,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自言自语道:”还好,今晚他(她)不会来。”他看了我一眼,又问,”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血债?”

  我一听有些恼怒地把证件给他看。”这就好了。”老头这才放心地给我登记了。领我上了二楼,打开房门,一股清香便飘了过来。这一百元钱花得真不冤啊,屋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花瓶,瓶中居然有一束鲜花,白纱帐子,白色的床单,雪白的被褥,大床的边角被刷成紫色,还雕了些图案,做工相当精致。更妙的是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此刻月光正洒了进来。看着我满意的神情,老头却面色凝重地警告我说:”千万不要关这扇窗,一定要让月光照进来,记住了。”

  ”好的,大爷你去吧,我就喜欢开着窗子睡呢!”

  老头点点头,刚要转身忽然又折了回来对我说:”如果晚上万一你听见什么声音响动,你千万别出来。”我开始有点烦这老头了,于是道:”我知道了,我很累,现在就要休息了。”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最后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

  我是真的困了,于是便躺下睡了,可是想到我身上带着的资料及枪支。这些都是不能丢的,于是我又起来把窗户关上了,毕竟我已经过了诗情画意的年龄了。

  昨天是阴历的七月十四,现在已过子时,也就是说到了阴历的七月十五了。

  我把枪和资料压在枕头下面,闻着洁白的被褥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心想今晚总算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睡到大约后半夜,我感到好像有什么人在对着我的脸吹热气,痒痒的,很舒服,又很不舒服,于是我惊醒了,我睁着眼睛看着四周,什么也没有。由于我把窗户关上了,所以屋内很暗,我清楚地记得刚才的感觉,是有人在对着我的脸吹气,凭我八年的刑侦经历,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感知对方的位置,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屋内绝对没有人。

  难道刚才我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这感觉会如此清晰。

  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之际,耳边忽然传来清晰的哭喊声,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把枪握在手中。这次我听的很清楚,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街上传过来,而且离我这儿很近。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好像止不住。我决定出去看看,我把资料随身装好,手里紧握着枪走了出去。

  街上很黑,月亮已经藏进厚厚的云层了,但凭我在刑侦工作中练出的眼神。我还是可以看到至少百步外的事物。我一步一步向那哭声靠近,终于看到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女孩坐在街道中间哭着,我慢慢向她靠近,然后看见一张圆圆的很可爱的脸蛋。我朝她喊,小妹妹,你怎么不回家,在这里哭什么,她转头看了看我,抽噎着,妈妈打我,她不要我了。

  哦,原来是个被大人打跑出来的孩子,我心感虚惊一场,一边向她走近,一边问她家住哪儿。在那儿,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却正是我住的那间二层楼的小旅店,就在我一转头间,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朝我射来,是一辆急驰而来的大货车。我急忙往旁边一个侧扑闪了过去,然后就听一声短促惨叫,白衣小女孩被车活活辗压过去,血肉及白色脑浆溅了一地。出于职业本能,我立刻记下车牌照号云K**6742,东风牌大货车。

  我正准备去追那辆肇事的大货车,车却在前方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这人一张独特的长方脸,眼角有颗痣。怎么会是他?我吓得险些晕过去,这人正是不久前在严打中被判枪决,而且是由我亲手执行枪决的犯人,当时他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我一共枪决过三个人,一个是杀过三个人的强 奸犯,一个是倒卖枪支及贩卖毒 品的走 私犯,另一个就是他,据说是在逃多年的杀人犯。这三个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出于惯例,我们总会在执行的最后一刹那,问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时候一般的犯人总会痛哭流涕地说,我对不起谁谁谁,而钢硬点的则说,老子没什么可说的等等,而他则说我是杀过人,你们杀我不冤,可是我杀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般来说,人到了这时候,真话的机率占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是既然已经宣判了,而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们照旧对他执行了枪决!

  那天我枪决完人之后,也觉得有点不舒服,狠狠喝了三瓶酒才提起神来,可是今天我忽然又看到他,我几乎要崩溃了。只见他走到那滩血肉旁边看了又看,惊慌地掉头就跑。我毫不犹豫地朝天鸣了一枪,大叫,郭志刚,站住,你跑不掉的!他的身子顿了顿,仍然头也不回地跳上车。我犹豫了一下,朝着已经发动的货车又是一枪,没打中轮胎,却打在了挡板上。

  车开走了,留下一股白色的尾烟在空气中飘浮着。

  我朝遇害的小女孩走过去,可是却忽然发现那滩血肉不见了。我顿时头皮发麻,我又想起来,为什么我放了两枪,这么响的声音,这个镇上却没人起来看一眼。然后我联想到一件恐怖的事,难道是被我枪毙的死刑犯回来找我了?这是干我们这行最怕的事,我们内部同行曾有人发疯住进疯人院。

  我呈半瘫软状态回到客店,去敲那个老头的门,门里传出老头惊恐欲绝的声音。求你不要来找我,我不是故意逼死你的,你不是逢十五都不回来,你要去找女儿吗?我给你烧纸币了啊,还请了和尚做法……

  我现在心情极端混乱,也懒得理他,就朝小阁楼走去,忽然楼上人影一动,仿佛有个白衣少 妇走了进去。我一惊,她进去干嘛?我追了上去,开门一看,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怎么回事?我的心脏越来越发麻,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这间屋子更像是女子住的房间,那床,那被褥,还有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花……我住的是死去的人住过的房间。我又气又怒,又惊又恐,忽然很想冲下去把房门踢开,把那老头抓出来狠狠打一顿,可是又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天快亮时,单位来了车。我坐上便走了,也没有再回去找那个老头。回到局里我把资料交了,领导看我精神不好,放我两天假,我便抽空到交警队事故科查了查,果然在三年前的七月十五那天,就在我住的那个小镇深夜被撞死一小女孩,司机逃逸,至今未捕、获。我还查到另一件事,那天晚上撞死人之后又引起了另一桩命案,原来那个小女孩是被她母亲打后跑到街上被车撞死的,婆婆家怪罪,那小女孩的母亲当晚就喝毒药死了。她的名字叫林楚夕,那客店用的就是她的名字。后来她老公发了疯离家出走,现在就只剩下老头一个人守着那栋房子。

  后来我在车辆报废场找到了那辆已经报废的东风牌大货车,锈迹斑斑的,堆在一堆烂车中间。最令我惊恐的是在车的挡板上找到了我那支五四枪打出的枪眼,痕迹崭新。

  当天我就坐长途车到了郭志刚的老家,原来郭志刚有个双胞胎弟弟,白小走失了。

  至此我怀疑我们枪毙的那个只是压死了一个人的郭志刚,而那个多桩命案的杀人犯很可能是他的弟弟,说不定仍在逃逸。

  我把情况向上面做了汇报,并提出辞职。三个月后,我被宣布停职并提前退休,原因之一是我说不清两颗子弹的去向。

  这件事发生在七年前,那年我四十二岁。

 

一天,老曲跟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回来时间就已经很晚了。今天因为高兴,喝的实在是不少。

  吃饭的地方离老曲家很远,老曲开车开到半路,感觉头越来越晕,特别想睡觉,幸亏还有点儿理智,觉得自己再这样开下去,指定会出事,于是就把车停在了路边,打算睡一觉清醒一些再继续开车。

  刚睡着不一会儿,就有人敲窗户。

  老曲挣扎着爬起来,心想,天啊,不会是警察吧?谁知道把窗户按下来以后,出现的却是一个大约七岁左右,很可爱的小姑娘。

  小姑娘笑着对老曲说:叔叔,我妈妈说,你一会儿回去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啊?

  老曲一听头都大了:小朋友。你妈妈呢?我现在要睡觉,不能送你回去啊!

  小姑娘指着车的后面说:我妈妈在那儿呢!老曲也没精神起来看,小姑娘接着说:你先让我上来啊,你什么时候回去再带我回去,求求你了,我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我妈妈赶时间没时间送我啊!

  老曲当时喝得晕晕乎乎的。看着小姑娘可怜的样子,考虑了一下,就把车门打开了。说,那你就在这儿坐会儿,我现在不能开车。我一会儿起来送你。

  于是那小姑娘很高兴地就上来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关好门就继续睡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就感觉有人推他,睁开眼,那小姑娘说。叔叔你快点啊,要天亮了。你把我送到丰台西路口停就好了。

  他迷迷糊糊答应了。还不清醒。还打算睡呢,突然之间想到……靠,哪来的小姑娘?他这可是在高速路上呢!

  一个激灵爬起来了,车里哪有什么人。他想,肯定是做梦了。既然都醒了,那就开车回家吧。

  结果路过那个叫丰台西的路口的时候,突然想到那个梦,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把车停在那路口……还把车门打开,然后又关上……然后就继续开走了……

  第二天晚上,老曲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牵着昨天看到的小姑娘。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女儿回家。

 

苏青叶是电台的DJ,主持一档午夜的鬼故事节目。平心而论,苏青叶并不喜欢这个栏目,但她喜欢播音,她觉得自己总会出人头地的。

  这个工作惟一让苏青叶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薪水太低。她还没转正,以她的工资甚至不够晚上回家打车的钱。每到深夜,当她走出单位,整个城市已沉沉睡去。公交没有了,只剩下空荡的地铁。

  佐治是酒吧歌手,每到深夜11点10分,他会出现在地铁的站台上,同苏青叶坐一班车回家。苏青叶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被那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所感动,即使她来晚了,错过了那班车,那个背着吉他的男生依旧在等着她。

  苏青叶承认自己有点喜欢这个帅气的男生。她想起一年前他们第一次说话时的样子。那次除了他们,车上还有一个人。这在之前坐车时,是很少见的。可正因为这个人。佐治第一次跟她说起了话。

  苏青叶正在低头摆弄手机,佐治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其实他们之前,早已彼此熟悉,除了没说话,他们已经点过头。微笑过,甚至佐治还在一次苏青叶跌倒时,扶过她一把。所以。当佐治坐下来,苏青叶并没感觉很突兀。佐治说:”你看角落里那两个人,那女人真的很爱那男人,她从上车起,眼睛就没离开过那男人。”

  苏青叶抬起头,望向那个角落,说:”什么两个人,明明只有一个男人嘛。”“怎么?你看不到那个女人吗?”佐治大惊失色道。

  这一下把苏青叶吓了一跳,她扭过头,对佐治说,你别吓唬我啊,我可是做鬼故事的!

  ”真是两个人,你看,那女人站起来了,她慢慢走过来了。”说完,佐治一下子站起来,跑到了后面的座位上。然后低着头。小声说,”你别动哦,她现在坐在你旁边了!”

  苏青叶”嗽”地一下蹦起来。放声尖叫,把角落里那个男人也吓了一跳。苏青叶蹦跳了半天,一回头,发现佐治正在后座上捂着嘴狂笑,那副欠扁的德行差点把苏青叶气死。

  那之后,他们之间熟悉起来。苏青叶知道佐治是酒吧歌手。而佐治也清楚苏青叶是个电台DJ,他们的工作彼此似乎没什么联系,但好像也能找出点共通。佐治是个怪异的家伙,他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鬼故事,给苏青叶的工作提供了很多可用的资料。为此,苏青叶很感激,嚷嚷着请佐治吃饭,可定好了,却因为佐治临时有事而取消了。

  佐治的鬼故事并不非常恐怖。但却让苏青叶慢慢后怕。比如他告诉苏青叶,你见没见过一个婴儿会在无人看管的时候突然咯咯地笑起来?你想会是什么?婴儿的眼睛很纯洁,所以他们会看见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逗他们!

  苏青叶当时不害怕,但后来越想越怕。有一天她到姐姐家,盯着自己才满一岁的外甥女,足足看了一天。当外甥女突然放声痛哭的时候,她吓得抱头鼠窜。姐姐赶忙过来,检查了孩子,然后边换尿不湿边对她说:”你直接告诉我她尿了就好,不用这么夸张。”把苏青叶尴尬得想找地缝钻。

  6月15日这天台庆,苏青叶录完节目从单位出来,比平时整整晚了一个小时。当最后一辆能看见的出租车从她身边驶过,这条漫长的街,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高跟鞋一下下敲打着街面,声音传出很远,还带着回响。以至于苏青叶总忍不住想回头看看是否有人跟在身后。太晚了,佐治还会等她吗?如果他不在,自己该怎么回家?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她要一个人面对。想到这里,苏青叶有些后悔放走了刚才那辆出租车。她边走,边祈祷,忍不住在心中念叨,佐治呀佐治,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走到地铁口,佐治从里面迎了出来。苏青叶的心里暖暖的,佐治看上去却有些焦急。他几步迎上来,张口便问:”没出什么事吧?还以为你不来了!”

  有人关心,总是让人幸福。苏青叶笑了,她突然觉得这个男生或许是爱上自己了,不然为何如此在乎自己呢?于是,她打趣道:”我也不是你女朋友,你干吗这么关心我?”“废话!”佐治骂了一句,可接下去却不知道如何说,他低下头默默地陪着苏青叶走进了车站。

  让苏青叶意外的是,这么晚了,车厢里居然还有别人。三个男人正坐在角落,面无表情地看着苏青叶和佐治走上车。他们的装束看起来很平常,但眼神却让苏青叶不舒服,苏青叶突然有点害怕。

  车关门。启动,呼呼的风顺着窗口吹进来。苏青叶一眼就看见了其中一个男人手里的刀子。她的心一紧,连忙向佐治示意。可佐治这个傻瓜不但没注意她,反而把吉他从背上摘下来,对着苏青叶吹嘘起来: ”你知道吗?我这把琴是挪威1961年出品的,全手工制作,是收藏经典,现在拿出去拍卖怎么也值三五十万美元……”

  苏青叶气疯了,这时候这家伙还有心情说这个。可她突然发现,佐治的手在琴板上写着字。仔细看,只有六个字,下一站你下车!佐治的眼神不允许苏青叶拒绝,似乎如果苏青叶不听话,他会把她活吃了。

  当车进站,佐治把苏青叶送下了车。苏青叶再回头看时,三个男人谁都没有动弹,只有眼睛在紧紧盯着那把琴。

  苏青叶整整担心了一天,几次把电话拿起来想要报警,可最后还是放下了。她不放心。白天就去佐治工作的那条酒吧街,可那里的酒吧太多了,苏青叶根本没找到。到了晚上,刚录完节目,她就冲出了单位。不管佐治怎么坏,怎么戏弄她,这个陪了她整整一年半的男生,如今已经占据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这么一想,苏青叶就忍不住想骂人,骂佐治这个混蛋。这家伙居然不用手机,以至于现在苏青叶如此担心。却不知道答案。

  地铁站是空的。苏青叶围着几根柱子来回转圈,依旧没找到那熟悉的身影。她开始担心,眼睛里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这时地铁进站了,冷冷的风扑上站台,吹得苏青叶满心冰冷。

  突然,她看到佐治正慢慢走下车。还是那懒洋洋的样子,晃晃的身体看不出有什么损伤。苏青叶心里一热,几步就跑了上去,一头扎进他怀里。佐治倒是先愣住了,抱着苏青叶,半天才缓缓地说:”你怎么来这么早?”

  苏青叶哭得很投入,把佐治的衣服都润湿了。她看着眼前缓缓开走的地铁,突然恍然大悟,松开佐治问:”怎么你每天都坐车到这里接我吗?”佐治笑了,笑完又一把将苏青叶拉进怀里,坏坏地说:”你身体真暖,像暖炉!”

  苏青叶终于转正了。转正后的她已经有足够的钱打车回家,可她还是喜欢深夜里,踩着一路高跟鞋的声音去乘那班地铁。苏青叶觉得自己应该是恋爱了,否则为什么每天从起床就开始盼望着深夜来临呢?

  5月5日是苏青叶的生日。白天她去商场买了一部漂亮大气的手机,她觉得有些话总该说了,即使佐治不说,自己也要说。为此,她嘲笑自己太可怜,生日不但没礼物,还要送别人礼物。

  下午跟导播谈稿子时,导播给了苏青叶一个故事,是写一个发生在地铁里的抢劫案。三个准备在深夜地铁里抢劫的罪犯,被一个诡异的男子袭击了。那男子用他的琴吸引了劫匪的注意,放走了自己的女朋友。在黑暗的地铁中,三个劫匪似乎见鬼般,惊吓过度,全部莫名其妙地死了……

  苏青叶看完这个故事,心猛地狂跳起来,她走近报刊架,翻出一张几个星期前的报纸。在报纸的末版,她找到了一条新闻,”昨日深夜,在东城区地铁里发现三具男尸……”

  节目中苏青叶把这个故事讲了。她不想告诉大家这个故事有多真实,只是希望听众能帮她出个主意,今夜的地铁站,她还去不去?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从来没在白天见到过他。

 

 大家知道,新疆地广人稀,地形复杂,地貌特征异常丰富,既有广袤的戈壁滩,也有无尽的沙漠,此外在天山附近也有成片的森林。所以新疆很早开始就是国内外探险家的乐园。这个故事,就是跟一个冒险家有关的。

  这个故事也是我酒桌上听来的,讲这个故事的人现在已是新疆响当当的企业家,资产上亿,这个故事是他的亲身经历。

  这位企业家发迹之前当过很长一段时间国营运输公司的司机。他所在的单位叫新疆第X运输公司,简称X运司,负责的业务就是把煤炭,油,粮食或化工产品从乌鲁木齐运往新疆各地。这位企业家我们就叫他老黄吧(化名,请勿对号入座),当初就是负责把化工原料运到叶城的。

  叶城位于新疆南部,靠近昆仑山,是新藏公路的起点,据我所知应该是新疆最为贫困的地方之一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尽管有新藏公路,但也是通往更贫困的阿里地区,没有落得什么好处。由于位置偏远,没人愿意跑那条线,老黄当时还是小伙子,没什么后台,领导就把这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交给他了。

  那是1987年,老黄开这条线有两年了,倒也逐渐熟悉,越开越顺手了。7月份,上面又有任务,负责把一批化学原料运到叶城去。于是,老黄照例开着车出发了。乌鲁木齐去叶城那是相当的遥远,具体路线我就不说了,反正是出了山就进了戈壁,出了戈壁又到了沙漠,出了沙漠又进了山,循环往复。那时候南疆本来就不发达,沿途的城镇也少,库尔勒,阿克苏还没发展起来,这一路上说得夸张点,公路上有时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老黄走这条线是相当孤独,除了和副驾驶说说话外,再也没什么机会碰到什么人。寂寞时常陪伴左右。

  那天,老黄和副驾驶小李把货装完,就出发了。一路上倒也平安,小李是新来的,对这路还不熟悉,所以一路上老黄开得多一些。就这样开了3天,老黄的车抵达了塔克拉玛干南缘的民丰县,加了一下油,休息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再开一天多,就能到叶城了。从民丰到叶城全是戈壁滩,寸草不生,路也不好走,老黄和小李怕出差池,开得很慢,毕竟他们运的是危险的化工产品。这一路上基本没看见一辆车,漫漫戈壁,就只有老黄一辆车在慢吞吞走着。小李这时在打瞌睡,老黄也有些疲倦,硬着头皮开着。就在开得临近中午的时候,老黄忽然看见前面路边有一个人影,好像在向自己的车招手,老黄有些奇怪,这没有人烟的地方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呢?老黄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开了过去。当车开到路人旁边时,老黄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从外表判断应该是一个出远门的游客。老黄拉下车窗,问那中年人怎么回事。那中年人倒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听了点了点头,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老黄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纳闷了,招了半天手,就问这一句话啊?他难道不要搭车?车里空间倒也宽敞,老黄有意帮他,于是问中年人要不要搭车去叶城,那中年人又笑了:不用,我走着去,我就是从民丰一路走来的。老黄惊呆了,这人疯了不成?一个人就这么在戈壁滩上走?太危险了吧!那中年人似乎看透了老黄的心思,解释道:我是徒步旅行爱好者,大老远到新疆就是体验这个的,你就放心走吧,不要担心我。老黄明白了一些,由于货要赶紧送到,不能耽搁了,老黄跟那中年人告了别,就开走了。车开后,老黄从后视镜看见那人还对自己招了招手。

  后来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事情,顺利到达叶城,完成运输任务。渐渐的,老黄也把这次公路上的奇遇淡忘了。

  时间又推后了3年,到了1990年,老黄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成了单位的骨干,不用再跑那条艰苦的路线了。也是7月,单位里新来了一位年轻司机,由于一贯的欺负新人的传统,领导当然把那条线分配给了这个小伙子,并安排老黄陪同他跑第一趟,对他进行指点。那年轻人倒也聪明,刚开始的几天开得很不错,车子顺利来到了民丰。又到了那最荒凉的一段路了,老黄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自己最初就是跑这里的,来回少说也几十趟了。新司机小心地开着车,缓缓行驶着。老黄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就在这时,新司机忽然对老黄说:前面怎么有个人影在向我们招手?老黄仔细一瞧,果然有个人影站在路边在招着手,老黄看着人影有些眼熟,但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车子开得近了,新司机拉下车窗,探出头去问那人怎么回事。那人倒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不就是三年前问路的那个中年人吗?!老黄通过车窗仔细看了看那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这样子跟三年前的一模一样!

  老黄大吃一惊,不会吧,怎么连穿得都一样?老黄迅速将头探向车窗,问那中年人还记得他吗,三年前问路的司机,出人意料的是那中年人一脸茫然,说自己是第一次到新疆来,第一次到这里,对老黄也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老黄心里一凉:怎么回事?三年前明明就是他问的自己路的啊?怎么会没来过呢?那新来的司机倒什么也不知道,很快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也问他要不要搭车,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新司机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清楚得看到,他的话语,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与三年前问自己时竟然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吧。老黄心里有些发毛,在这没有人烟的戈壁滩里,自己竟然又遇到了他,一个与三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的他,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全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老黄越想越毛,这中年人是什么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在老黄沉思的时候,新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向中年人告了别,继续上路。当老黄回过神来时,那中年人已经看不见了。新司机倒没觉得什么不妥,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城里的人都这么爱冒险,喜欢跑这么远搞徒步旅行,真是吃饱撑着。

  后面的路程,老黄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刚才的一幕。之后的路程倒也顺利。车子无惊无险抵达了叶城。

  再后来,老黄就辞职了,下海了,赚了很多钱,同时,他也再没走过那条线路,甚至再没去过叶城。那天喝酒时,半醉的他迷迷糊糊地说:我相信现在那人还在民丰到叶城的公路上徒步旅行呢,真的,我敢打赌。

 

家父在军中待了三四十年,他向我说起他在台 湾中北部当营长时发生的真实经历,因为涉及军事基地,特将地名、时间隐去。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老爸怕热,没事就去营区转转,顺便加强督导训练。到了夜晚十点多,回营长室看看上级长官有无交办任务后,交待完下属明天要如何如何云云,也上床休息去了。一个半时辰后——

  嘭——嘭——嘭……一脸惊吓的X连长,电话通知了营传令,有急事发生,便一路小跑到营长室,双手急拍打着房门,喊:

  ”报报……报,报,报,告营长——”睡梦中的老爸吓出一身冷汗。出事了?立刻起床,系上腰带,着好装后,开门对着连长急吼:”什么事?”

  ”报报……报,报,报,告营,连上所有弟兄出事了!请营长过去处理……”

  老爸一听,立马拿起手枪,随着连长、营传令,一路跑到连队,这时已经午夜一点多,看到深夜本该一团漆黑的连寝室灯火通明,进去一看,近百人的连队,居然如中邪般,集体睡梦唱着军歌,安全士官在一旁值夜,也看傻了眼。当时他火速通知睡梦中的连长后,连长立马下令连队大灯全开,大声吓阻,但仍然抵不住百位士兵的集体呐喊……原本要指示连传令兵接水桶浸醒士兵,但又怕会引发连锁奇特反应,只得向上求援,请求指示……

  家父一到现场,发现情况的确诡异,心中也打起鼓来,大半夜的,他也不好向上级旅长汇报,只得用一般军中防邪的方法——祭营旗。他交办连长,火速去营长室取营旗,亲自当主祭官,握住营旗,在连寝室走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大抵是请营旗有灵,请各方鬼怪退让,在连寝室无风的情况下,营旗居然也会振振飞扬……

  过了五分钟,只见歌声越来越小,渐渐的,虫声蝉声慢慢地传入连寝室内……

  终于呼了一大口气的家父,指示连长,明天买水果、香、纸钱等,请个专业师父,好好地求个营区平安。

  事后老爸回想,台 湾地小人多,有些营区多是找些坟墓区兴建,说句不好听的,和先人抢地而居,先人肯定是不高兴的,他还听说,有个少将师长不信这个邪,带着一连的兵力去住闹鬼的营房,结果隔天早上,全连的人加上少将师长全睡在营区外面草地上……

  这事真实性俺是不知,听了也太瘆人,当个将军的八字硬的了得,也会被……更何况我们平头百姓了嘿嘿……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凶宅”,对于这个问题众说纷纭。不过,全球各地都有某些房子是凶宅的传说。在这些房子里,总有一些意外之灾的发生,不明不白得来的疾病、小病变大病等等奇怪的灾难。比如,一些小小破皮之伤,却不知为什么,却变成了严重的感染,发展到影响生死攸关的大病……这些凶宅之谜至今难解。

  2006年初,查尔斯王子和妻子卡米拉在卡马森郡米行法尔地区购买了一座古老的庄园别墅,希望用来度假,但因工作繁忙,买下度假村半年后,查尔斯夫妇仍未到此度假,故此一直闲置,后来卡米拉提议将这座石头别墅高价租赁出去。

  此别墅出租不久,就引来很多游客,他们都渴望在未来国王的别墅床上睡上一晚。然而,历史学家披露,查尔斯王子所购买的别墅,曾至少发生过4起悲惨的死亡事故……

  1945年,两名小女孩被一场大火活活烧死在了家中。到1960年左右,一名附近学校的男孩又溺死在了别墅旁边的一个湖泊中,后来湖泊中的水就被抽干了。

  更近的灾难和该别墅前主人吉尔伯特·斯特罗德的父亲泰德有关。1996年,他在别墅旁的一个饲料坑边工作时,一辆拖拉机将他活活轧死。1997年,一名附近的农夫又开着一辆四轮车撞上了该庄园内的一座边界石墙,当场不治身亡。当地还有谣传称,该别墅里还经常游荡着一个在中世纪被丈夫虐待而死的女人的”鬼魂”。

  至此,游客议论纷纷,断定查尔斯王子购买的是一座”凶宅”。在该别墅和周围的庄园地产上,甚至有谣传称查尔斯王子的新购别墅周围曾经有”幽灵”出现。而查尔斯王子的别墅出租计划明显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印度”凶宅”

  夏尔玛一家在印度生活多年,一直居住在自己的住宅里,一向平安无事,人丁兴旺。可是近些年他的住宅不知怎的却变成了一座”凶宅”,家人一个个得了一种怪病。开始时,病人只是口齿不清,走路摇摆,进而双目失明,神经失常,最后全身弯曲,整天叫痛,悲惨死去。而他周围的人也同样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不止是一幢,而是连成一片的住宅群。在一年的时间里,住宅群的人相继死去,这里成了一个人间炼狱,每天都在重复上演死亡的悲剧。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人们的死状也更加悲惨。很多人在死去的时候,撕破自己的衣服,抓烂自己的皮肉,含糊不清而又声嘶力竭地呼叫着人们并不认识的某人的名字。当地人认为死者所指的那个人是一个古老的神灵,而那片地方就是神灵的领地。他们整天不停地祷告,膜拜神灵,可是情况却丝毫不见好转。更为可怕的是,这样的”凶宅”在印度各地接连不断出现。凡居住在这类”凶宅”里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得上这种怪病,面部发呆、手脚发抖,最后全身扭曲而死。此事在印度全国上下闹得人心惶惶,对此印度政府专门派出一个专家小组进行实地调查,经过认真仔细地分析取证,最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死者是因汞中毒所致。原来这些”凶宅”附近有一家水银温度计厂,由于环保措施滞后,放任水银溢出渗入地下,严重地污染了地下水源,从而酿成数人死亡的惨剧。

  虽然政府出面澄清事实,但是传言并没有就此止步,印度成为世界著名的”凶宅”之地……

   北京凶宅

  北京朝内大街81号,是北京著名的凶宅。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居然胜过了一些墓地、废旧的工厂而跃居京城四大鬼宅之首。诡异的传说背后,隐藏着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

  1900年,皇帝为赏赐英国人,特令为他们修建一座教堂,这便是朝内大街81号。当时和它一起修建的还有王府井的教堂,但是由于朝内大街81号的工期比王府井晚,加之后来又爆发了战争,朝内大街81号因此停工。

  1945年,国 民 党军官孙少汉携带家眷搬进朝内大街81号,没过多久就爆发了国共战争。1949年,国共战争以国 民 党的失败而告终,孙少汉仓皇逃到了台 湾,扔下了家眷,他的姨太太就在这里面的一间屋子上吊自 杀了。从这以后,这栋楼里边就出现了许多奇怪的事情。每当到了风雨交加的夜晚或者月圆的晚上,房间里就会传出哭声、摔玻璃瓶的声音……

  而与鬼楼仅一街之隔的森豪公寓,从2000年前就一直停工荒废至今,据说这也与鬼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2001年夏天的一个夜晚,森豪公寓工地的几个工人喝醉了。迷糊间,他们跑到了森豪公寓的地下室,结果在上厕所的过程中感觉有股凉风吹着后脊梁,转身才发现地下室里朝北的一面墙上有个洞,于是他们拿着蜡烛过去看,其中的一个工人趁着酒劲把墙一脚踹塌了,发现墙后竟然黑漆漆的不见五指。

  其中一个老工人说是地道施工打地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个地道,后来用砖给封上了。其中3个年轻的工人仗着酒劲非要进去看看,那个年长的工人眼看拉不住他们,只好独自离开。3个年轻的工人点着蜡烛就钻进地道里去了。年长的工人回到工棚,约摸过了20分钟,他不经意间从工棚的2楼窗户朝马路对面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正好是朝内大街81号的鬼楼,就发现鬼楼的窗户里忽然闪了几下光亮,然后陡然就暗掉了,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老工人隐约感到一丝莫名的不祥,不过也没敢多想就睡觉了。第2天,昨晚进地道的3名年轻工人还没有回来,工友们到处去找也没有发现。

  第3天、第4天还是没有回来。

  如果你曾酷暑当头的时候,从公寓前经过的话,会突然感到习习凉意,这是的确存在的事实。曾经有城市探险者做过实验,发现公寓前的温度要比离此二十米远的地方低好几度,至于是否是地下有物造成的,就不得而知了。

   贵州凶宅

  黄昏时分,一座别墅静静地孤立在贵州德江县城南的半山腰上,阴森地注视着遥远的地平线。当傀儡般的残阳消失在那里的时候,它的阴影便笼罩在村庄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

  这座别墅孤立在荒山上,远远看上去,破旧得就像一座破茅草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显眼之处。可是村民都相信那是一栋凶宅,而且不是一栋普通的凶宅。这栋楼透着一股莫名的阴森感,像冰窖一样阴冷。即使太阳落山了,楼道里依然异常明亮……相传14年前,在那里住过的人非死即伤。

  据当地的老人说,那里曾经是一片坟地。附近的村民晚上看见鬼火什么的根本都不当回事。直到1992年,一个外来商人将这块地买下,决定为自己建一座别墅。但是没想到的是,在施工过程中,一名工人不慎从二楼摔了下来,没想到几天后竟然离奇死亡。别墅完工后,那名商人再也没有出现,那栋别墅也就一直闲置着。这样一闲就是2年,村长将这栋别墅租出去后,怪事就接连不断地发生……

  第一批租户住进去的当天晚上总是听见有人哭而且感觉有人往床上撒灰,第二天就提出了退房的要求。村长觉得非常蹊跷,马上召集了当地十几个胆大的村民进去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却发现十几个人都睡在了床下,而且床上满是灰尘……

  这件事情发生后,村民一致认为这座别墅不干净,村长却认为这只是个小问题,为了不影响别墅的出租情况,村长要求村民不得将消息外传。

  此后,村长以极低的价格将这座别墅租给一家外地人。意外再次发生,这栋楼里的一户人全家口吐鲜血而死,死因是食物中毒。接着不到一个月,又有3、4家相继有人死亡,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村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此,这栋楼再也没有人住过……

 

柴达木盆地的戈壁滩,人烟稀少,一望无际。作为石油工人,我奉命去马北3井参加地层测试──射孔联合作业。上井途中,遇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2003年11月14日9时20分,我和测试队一行五人,乘坐五十铃双排车,从青海省花土沟出发,经过冷湖、大柴旦,日夜兼程,于次日凌晨4点半到达了马北3井。马北3井是青海石油管理局的一口重点井,各个施工单位的车辆、人员很多,钻井队、井下作业队的野营房都住满了,而此时离我们的施工时间还有十几个小时。我们长途奔波到深夜,非常疲倦,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正在该井施工的青海井下作业12队的苏队长对我说:”丁工,我们队还有两套野营房没有搬迁完,那里有看井的,你们到我们队去住吧!”我们深表感谢。他们剩下的那两套野营房还留在马北1井。马北1井离马北3井不太远,过了一个山梁再走一段路就能到达。我们去过那口井。于是大家离开马北3井,驱车赶往山梁那边的马北1井。

  11月份正是昼短夜长的季节,加之青海的时区比北京时间晚一个多小时,虽然已到凌晨4点半,但在青海,长夜漫漫,却感到是深夜。夜色笼罩下的戈壁滩,万籁俱寂。我们的双排车在这人迹罕至的旷野里艰难独行。绕过了那道山梁,我们沿着重型车辆轧过的交叉凌乱的车辙向前走,寻找马北1井。由于马北1井的发电机已经搬走了,井场没电,我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望不见井场和茫茫戈壁的一点儿灯光,沿着马北1井的大致方向,摸索前进。我们边走边找,一直没有见到马北1井的影子。不知走了多少路程,我感到行车时间好像比记忆中的长了,到马北1井仿佛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于是提醒司机。司机老罗说这里只剩下了一条路,汽车不能掉头,否则又会陷入沙土中(在此之前我们的车已经陷进去两次了),我们还是继续向前看看吧。

  汽车后排的两个人已经睡着了,前排的司机老罗、我和小赵三个人,一直睁大眼睛寻找着马北1井的踪迹。汽车行驶了很长一段路程,一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知道自己迷路了。寒冷的夜风从车门、车窗的缝隙里钻进来,把我们20多个小时马不停蹄、长途跋涉的五个人冻得瑟瑟发抖。空旷的戈壁滩,我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手机处在盲区,没有信号,也无法打电话问路。我们感到了一丝的茫然。这时若停下来等待天亮,寒冷会把我们冻死;若一直向前行驶,这条路不知道有多长,通往哪里,车里的柴油也会被耗尽,我们又没带多少吃的,若得不到救援,我们到头来也只能是坐以待毙。前排的我、小赵和司机老罗,不敢睡觉,互相鼓励着,驱车继续前行。

  汽车沿着戈壁滩上这条惟一的小路行驶着,车灯照着起伏不平的、好像是很古老的不知是谁留下的车辙。长时间的颠簸,我们前排的三个人也累了,说话渐渐地少了,我们只是静静地看着车前的路面。又不知走了多远的路程,我们三人突然发现远方的山顶上有两三点灯光,灯光下面是一片黑乎乎的、看不清楚的营房,我们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互相印证着共同的发现,结果证明我们三人看见的景象是一样的:一片野营房,房顶上有电灯,至少有两盏。我们心里顿时感到有希望了,我们终于要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大伙儿商量,不管这片房子是钻井队的还是井下作业队的,只要有人在,我们就可以借宿;我们就可以在有电暖器的野营房里过夜,甚至可以在那里吃上一顿饱饭了!

  随着汽车的前进,那山顶上的灯光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景象也越来越清晰。路是高低不平的,我们的汽车走到凹处,那灯光就被挡住看不见了;我们的汽车行驶到地势较高的地方,那灯光就慢慢地映入我们的眼帘。”没错!这里就是一个钻井队,还有井架呢!”小赵高兴地说。我和老罗也都看见了。

  汽车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行驶。不久就到了那座山下,这时后排座上的两个人也醒来了,大家看清楚了山顶上的电灯、灯光照耀下的野营房和房顶上架设的电线。大家商量着,到了钻井队以后,喝点儿开水,找个房子好好睡上一觉,第二天向钻井队问路,我们再返回马北3井施工。老罗心里一轻松,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油门,准备把车开上山顶,找钻井队去。

  ”不好,陡坡!快停车!”我突然发现车前面的路是一个伸向低洼处的陡坡,高度落差很大,坡下是一个很深的沙坑。当时的车速容不得我喊第二遍。但是,老罗好像没有听见我的喊声似的,鬼使神差般,不但没有减速,而且加大了油门,汽车猛地俯冲下去,陷入了深深的沙坑。

  双排车的前轮多半被沙土掩埋了,车后拉着很多很重的石油设备,要想把汽车从沙坑里拉出来,仅靠我们饥寒交迫的这五个人肯定是办不到的了。这时我们所想到的,就是赶快上山找钻井队去求助。可是,当我们向山顶上看的时候,山顶上黑黢黢的,哪里还有钻井队的踪影?没有目标,我们又怎么能找到他们呢?我们寻找山顶上的灯光,灯光消失了,静听钻机的隆隆声,声音无处可寻。四周静悄悄,静悄悄,我们所能听到的,只是戈壁滩夜色里寒冷的风声。我们只好蜷缩在双排车里等待天亮。

  15日早晨8点钟,太阳出来了。我们从双排车里出来,分头寻找来到戈壁的车辆以寻求救援。我和小赵徒步上山,寻找头天夜里发现亮灯的钻井队。可是,当我们上了山顶之后,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景象:山顶空旷、平整的井场上,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只有一个井口在咕嘟咕嘟地向外冒水,根本就没有夜里我们所见到的野营房和电灯、井架!我们心中一片愕然。

  9点50分,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我们上了高地往远处一看,原来是一辆物探队的越野车在向我们这边行驶!我们得救了。据物探队的人说,山顶那口井是上个世纪70年代打出来的,由于不出石油和天然气,早已废弃多年了。

  我是一个从来不信鬼故事的人。但这次亲历的事实使我很疑惑:夜里见到的景象符合常识,山顶上的野营房和电灯、电线也不是虚无飘渺的,而是实实在在的,远近视图关系也无异常,怎么我们陷入了沙坑之后它就消失了呢?尤其令人不解的是,电灯发光是需要能量的,我们所看到的持续发光的电灯后来证明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它的能量是从哪里聚集来的呢?然而我们汽车前排的三个人都看到了,而且看到的是同一种景象,事实终归是事实。

  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6年了,可是一提到它,我仍然记忆犹新,好像就发生在眼前,因为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罗马医生驾驶着他那辆老式汽车在沙漠里行驶,突然电闪雷鸣,暴风雨以不可阻挡之势降临,他后悔不该在这个风雨不测之夜驾车闲逛。

  ”轰隆”,又一声雷在头顶炸响,黑暗的天空仿佛是一块被撕裂开来的布帘。在一片雪白的亮光中,罗马医生看见一所红房子,就在不远处,它被吞噬天地的雷雨震撼着,却一动不动。罗马医生加大油门,全速向它开去。不一会儿,老式汽车驶进了红房子外的围墙,罗马医生匆匆忙忙锁上车,撑开雨伞,冲向红房子的铁门。

  这是一家废弃已久的旅馆,罗马医生只用伞尖轻轻捅了一下,铁门便豁然洞开,罗马医生一跃而人,将铁门”哐”地一声合在了身后。沙漠、暴雨、狂风、闪电……顷刻间都被拒之门外,仿佛变得遥不可及。

  ”这儿有人吗?有人没有?有谁在这儿?”

  罗马医生连喊三声,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他又困又累,再也管不了许多,推开一个房间的门,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下了床,向镜子走去。该刮刮脸啦,这是罗马医生每天早晨要干的第一件事。

  他走到镜子前,看见镜子里有个七八岁的小孩,长相和儿时的他一模一样,这孩子会是谁?他冲镜子里的孩子笑了笑,镜子里的孩子也冲他笑笑。他突然汗毛倒竖:唉呀,镜子里的小孩不会就是自己吧?!他这么想的时候,镜子里的小家伙脸上也露出惊恐的神情。罗马医生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镜子里的小孩就是他自己!

  罗马医生在一夜间返老还童了。

  这一吓着实不轻,罗马医生大叫一声,连衣服都没穿好,就从房间里夺门而出。

  他闯进了另一个房间。这间房与刚才那间房一样整洁,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洒入,房里一片金灿灿的,桌子、椅子、茶具……都像被抹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

  罗马医生惊魂未定,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椅子对面又是一面大镜子。他绝望地看着镜中那个七八岁的男孩,他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睡过头,要不,他就要变成胎儿,回到妈妈的肚子里去了。

  夜幕徐徐降临。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太阳。天哪!太阳移到中天去了——中午徐徐到来!

  这又是一个时光倒错的房间!

  罗马医生不敢久留,他害怕又要出什么乱子,推门而出。

  第三个房间也很整洁,比起前两个来毫不逊色,房中也有一面大镜子,罗马医生不管走到房间的哪个角落,都能看到那面镜子。

  他用小手拉开了窗帘,他看见暗红色蛋黄似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弹了起来,跃到空中,一下子变得金碧辉煌,又急急忙忙地向头顶跑去,变得雪白、耀眼,然后,它沉甸甸地落到地平线以下,眨眼间,天空一团漆黑,一个金钩子似的月亮从天边飘浮出来,它和太阳一样,似乎在赶什么急事,在天空中亮了这相,就掉到天的另一头去了。太阳匆忙上阵,在天空中划了道明亮的弧线,便回归地平线了,月亮再次升起……如此周而复始。

  更让罗马医生惊讶不已的是,他看见镜子里的男孩”滋滋”地生长,就像春笋拔节一样,不一会儿,男孩就长成了风华正茂的少年。又过了一会儿,变成了青年,两腮蓄满了大胡子,喝一杯茶的工夫,罗马医生又变成了原来稳重的中年人的模样,并有迅速变老的趋势……

  罗马医生急忙逃出房间,不然,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了。

  罗马医生在这个令人迷惑的旅馆中来回穿行,每到一个房间,都有一件怪事发生:比如说旅馆明明只有两层楼,但在某个房间向下望去,却觉得离地面有两千米高,下边的窗户有五六十个,白云环绕在它的中央。又比如说旅馆明明是在沙漠中,可从某扇窗户望去却能看见一望无际的非洲大草原和狂奔的野牛群,耸入云端的雪山或红帆点点的地中海……有的房间时间停留在古代,长颈恐龙伸着蛇一般的脖子从窗边向他扑来;而另一些房间的时间却远远走到了未来……

  罗马医生还发现,这个旅馆的结构有如迷宫,不管他前进或是后退,或是在交叉的过道里向左走还是向右走,他都没法走相同的路,没法回到原来的地方。他还惊奇地发现,旅馆是不分楼上楼下的。他通过楼梯登上楼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楼下。他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这个旅馆的奇特结构。他还发觉旅馆的各个房间的引力也是颠三倒四的,这个房间的墙壁可能紧挨着另一个房间的天花板或地板,那个房间的地板又可能是另一个房间的墙壁……这种种莫名其妙的怪事折磨着罗马医生已开始变得脆弱的神经,他十分强烈地思念起家来。

  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门了!

  ……

  后来发生的事人们不得而知,只知道上帝保佑,罗马医生终于回到了家。不过,那是在十年之后,当失踪十载的罗马医生奇迹般地出现在家人面前时,他的相貌还和十年前一样年轻。至于他是怎么回的家,他是如何找到红房子的出口的,那红房子是不是还在以及它所在的确切地点,罗马医生始终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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