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咒.诡异.怨魂
书名:夢魔驚魂Ⅱ-幻世浮塵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15282字 发布时间:2023-11-30








第11章 魔咒.诡异.怨魂

 

  樱花飘

  我凝视着窗外百米之遥的枝桠上随风颤抖的樱花瓣。刺眼的绯红在逼仄的空气里把本应属于春的平淡气息渲染得有些猩红。

  这一幕让我想起一年前,我亲手埋葬她的那棵樱树,是整片樱花林里惟一枯萎的一棵。我只是想留下一个记号,在茫茫无际的绯红中,每到樱落的季节,可以祭奠那依旧游荡的魂。

  ”先生,您点的食物……先生?”服务生的声音击碎了我的回忆。东西不是我点的,是邻桌的一位中年男子。他看上去等了很久,饥肠辘辘的。

  ”嗯,好东西……”很快他便吞下了整盘食物,并津津有味地吮起手指。在这种高档的餐厅里,这种动作真是格格不入。

  我厌恶地转过头,却听到一些令我毛骨悚然的声音。

  咔嚓咔嚓——

  此时的我已经几近崩溃,胃在无力地抽搐着。我快步逃出餐厅,还好没有人发现我。我转头看了一眼樱花林边上的孤零零的餐馆,斑驳的外墙被夕阳镀上一层残破的昏黄。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恶寒,裹紧衣服加快脚步离开了。

  就在经过樱花林的一瞬间,我听到一个空洞的声音,仿佛说话的人就趴在我耳边对着我低声倾诉一般。

  ”你欠我一片绯红,我咒你一世不得安宁。”

  这声音空灵,带着孩子气般的颓废,像缓缓拂过的腊月的寒风。

  樱花梦

  和很多人一样,我也有躺在床上看书的习惯。躺在柔软的床上把自己心爱的文章一口气读完,是多么惬意的满足。手里这本书并不是我喜欢的,只是因为封面上的女孩很像她,所以我选择静下心来读完它。

  故事很无聊,无非就是讲一个男生杀死自己喜欢的却想和自己分手的女孩、女孩的冤魂久久不愿离开的故事。俗套的情节、故作深沉的语气,还有一看开头就能猜到结尾的构思,弄得我昏昏欲睡。

  我终于决定睡觉,就算封面上的女孩笑得很甜,就算窗外的樱花香愈发浓郁。可是就在我摸索着关掉吊灯、周围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我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抓挠玻璃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这声音被寂静的夜无限放大。

  我面对着窗户,抬眼便看见薄薄的窗帘上映着一只手的影子,它正努力地朝上爬。接着是脑袋、躯干……一个完整的人影逐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伴随着我越来越快的心跳。当对方完完全全地攀上窗台后,它的影子开始慢慢地渗进玻璃。窗帘凸出一块,好像是一个人直直地站立在窗帘后边。

  ”啊——”我大叫一声,把被子紧紧裹在头上。我听到咚咚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地朝我靠近。

  ”你……还我……性命……”声音很嘶哑,像是被时间朽坏了的八音盒。

  ”不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突然我觉得全身一沉,好像有千斤的力量压在我身上。我动弹不得,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我试图睁开眼睛,可是由于被子蒙着头,视野里全是朦朦胧胧的粉红色。

  ”我……求你放过我,我一定把你葬在……你最喜欢的红色的樱树下……”我拼尽全力说出这句话,身子猛地一松,四肢终于重新归大脑控制了。

  我一下掀开头上的被子,太阳已经渐渐露出地平线,燃烧着一片迷茫的天空。

  原来是一场梦!我庆幸自己还活着,可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做噩梦了。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窗户,我刚平静的心又骤然一紧。

  窗户洞开着,微风把窗帘撩起,几片绯红的樱花瓣随春风飘进窗户,几经辗转归落于尘埃。可是我睡前,明明锁上了它,这是我的习惯。

  鬼影舞

  你喜欢熬夜吗?你喜欢亲吻黑暗吗?你喜欢刺探夜幕的秘密吗?

  我坐在电脑前,整理着她生前的资料。初春的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聒噪了?

  凝视着她的灰色头像,我想,一年前的今天,也许我们正在通宵聊天吧。

  听说凌晨两点是阴气最重的时刻,多少游魂此时正在人类的世界里哀嚎。突然感觉背后发冷,我总觉得没有被窗帘遮盖的窗户外,那纯净的黑色中,有一双眼睛窥视着我。我立马关掉QQ,她的头像却在所有人的名字变成灰色的那一瞬间,突然亮了起来。

  我大吃一惊,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我赶忙重新登录,果然,右下角的图标闪出她的头像,一闪一闪,就像她在迫不及待地催我马上降临她的那个世界。

  原本想关掉电脑,可是手却不受控制地点开了对话框。

  ”别忘了你的承诺。”

  绯红的字体,调皮的少女康体字,伸展的横竖撇捺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鬼,摩拳擦掌地想把我拖进眼前这个屏幕。

  ”你是……鬼?”

  没有回应,直到我等得实在睁不开眼。我关上电脑,因为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里只剩下闪闪的显示屏。

  我木然地转过身,目光穿过走廊落在阳台上,发现似乎有一个漂浮在空中的魅影。它的双手在夜空中招展着,把黑暗划得七零八落。就像绯红的樱花瓣落下的时候,把空气切割得那样完美。

  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那弧线吗?

  可是眼前这个鬼影让我有些害怕,我小心翼翼地抄起水果刀,慢慢地朝阳台靠近。白影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飞舞,透过窗户,我看到窗外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勇气压着恐惧。

  我感觉到迎面吹来的夜风,温凉中带着几许对生的期待。也许这是游魂们的挣扎,或是它们的眼泪。

  我一步又一步地靠近白影,就在我看清楚它是什么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那不过是一件我洗过的晾在阳台上的白色睡衣罢了,只不过忘了收起来,被夜风吹得鼓鼓的,就像是在空中飞舞一般。

  我摇摇头,自嘲地收起睡衣,打着哈欠去关窗户,可是手却僵在半空中。

  因为,我看到窗户紧闭——我根本就没有开窗户。

  哪儿来的风?

  恐惧瞬间再次充满内心,我飞奔向卧室,可是脚步却硬生生地停住了。被关掉的电脑不知几时被谁打开,整个屏幕一片鲜红,把墙壁映成血染的颜色。

  吧嗒——吧嗒——

  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走路声,一步又一步,僵硬的步伐渐渐抽走我周边的空气,恐惧让我感到窒息。

  就在脚步声达到最清晰的那一瞬间,它就这么停在我的门前,似乎匝透过猫眼从门外隔着门窥视我。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男人的叹息,然后是一阵掏钥匙的声音,原来是对门的主人回家了。

  我长松一口气,全身的力气顿时泄掉,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到地上。

  樱花香

  ”喂,阿盈吗?”一大早接到好友陈尘的电话,他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阳光男生,在我失去她之后,一直陪伴着我,让我误以为世界上真的有另一个天堂。

  ”嗯,有事吗?”我收起所有的恐惧和疲惫,装作轻松的样子。

  ”别在外边随便吃饭了。昨天有家餐馆发生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好像死了很多人呢!”

  是呀,世界太不安全了。

  ”哪一家?我怎么没听说?”

  ”你知道市北有一片樱花林吧?离我们学校挺远的。”

  樱花林。我心里一紧,手机差点儿掉落到地上。

  ”嗯……我知道啊,好像也就只有那一片吧?”我极力装作漫不经心。

  ”就是樱花林边上的那家餐馆,叫‘绯红的约定’。”

  我当然知道。一年前我在那里和她相识,如今却已经人鬼殊途了。我匆忙地结束了通话,放下手机,抬起头,镜子里依旧是失魂落魄的人儿。

  可她不是我。

  她和我身材相似,都是披肩长发,都是瘦削的瓜子脸,都有苍白的皮肤,种种相似。可关键是,她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我面前的镜子里映着另外一个人,她正拿着一柄梳子不断地梳理她引以为荣的长发,一缕一缕,散发着香气。

  我闭上眼睛细细地闻,就像回到那片樱花林里。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开,浓郁的花香四散弥漫。正当我接近陶醉时,一股突兀的血腥味刺入鼻腔,我瞬间从回忆中惊醒。

  镜子里的她开始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梳子的齿每一次从她的头皮上滑下,都会带下一片粘着头发的头皮。掉落头皮的地方露出森森的头盖骨。梳子依旧无情地在上边战栗,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她的脸上依然是陶醉的微笑,即使香气已经被腐臭味代替。长满尸斑的胳膊在空气中抬起又落下,有蛆虫在腐败的肌肉间欢快地穿梭。

  我抽身想离开镜子,镜子里的她却突然停住手上的动作。此时她变,得和骷髅没什么区别,两排干枯的牙齿一张一合,喉咙深处发出沙哑的声音:”阿盈,都一年没人给我梳头发了,帮我梳头发吧。”

  我拼命摇头,后退着,生怕她突然伸出手,把我拖进镜子里。

  ”我都躺在枯萎的树下一年了,整整一年了。你知道那里有什么吗?你知道我的孤单吗?”她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起来,一步步逼近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冰冷。

  ”求你放过我!”我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镜子里已经恢复正常,眼泪和汗水把我的长发弄成一缕缕的,粘在我惨白的脸上。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应该是陈尘来了。我慌忙抹了把脸,微笑着开门。可是就在手握紧门把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来,陈尘有我公寓的钥匙。

  门外是谁?

  没有人回答,敲门声却在继续。我这才感觉到,连续三下的敲击声拖着长长的回音,机械得就像死人一样没有生气。

  ”是你吗?”我壮着胆子问道,可是依旧没有回答。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猛地拉开门,没有想象中的恐怖画面出现,门口静静地躺着一枝绽放得正艳的樱花,伴随着诡异的香气。

  两行泪从我面颊滑下。

  是谁成就了谁的悲哀?是谁在怜悯谁的无奈?

  鬼脸笑

  我和她有很多共同的习惯,把洋娃娃放在枕边陪自己入睡,这大概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了。

  她的洋娃娃已经掉了一只眼睛,还有一头残缺的头发。妈妈多次说要给她再买一个,她却迷恋着那单纯的偏执。

  她说她喜欢樱花,喜欢到不可自拔。她用一块红色的破布给她的洋娃娃做了一件红色的外衣,把它放在自己的床上。每次经过,我都心惊胆战。

  一年过去了,我睡在柔软床上的时候,不知道她睡在底下还适应吗。我转过头看了看我心爱的洋娃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可爱的脑袋。

  可是下一秒,我就尖叫着缩回手。

  洋娃娃的头发原本只是黑色的毛线,为什么摸上去像是人的头发?原本应该是粗糙的布缝制的脸,为什么摸上去有暖暖的温度和光滑的皮肤?

  我大叫着翻下床,如临大敌般盯着洋娃娃。它一直在微笑,身体扭曲地躺在墙角,似乎一点儿异样都没有。

  也许是我的幻觉吧。我自我安慰着回头看了眼表,已经接近零点了。我转过身,伸了个懒腰,刚想再次爬上床,可是整个人像触电了一般——刚刚还盯着天花板的洋娃娃,这一刻竟然面朝着我!它依旧是不变的微笑,但是在我看来,那笑容越来越诡异,它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有鬼呀!”我大叫着疯狂地打开公寓里所有的灯,把电视机也打开,音量调得很大。我抱着垫子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不知道哪里来的烟花,突兀地在窗外腾空,把寂静的夜猛然刺破。红的、橙的、绿的、银的。渐渐地,我也被这烟花吸引,开始欣赏它的美妙。可是在一朵绯红色的烟花破碎在夜幕的一瞬间,我隐约从窗户的角落里看到一张流着血泪的惨白的脸。

  它竟然在对着我招手、微笑。

  我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绯红咒

  我站在漫天纷飞的落英中,垂手低头看着斑驳的土地。与我相隔不到十米的地方,和我动作相同地站着另外一位女孩。她自言自语着,像极了当年的我。我看着树下被岁月敲击的日渐模糊的墓碑上的生辰祭日。

  一晃已经一年了。

  她转头看了看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能看见我?”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为什么不能呢?我在这里不知道见过多少和你一样的人了。”

  我讪笑着转过身,装作友好地踱到她的身后。我摸出一把尖刀,悄悄地从身后抽出。我的印象里有着她模糊的面容。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在我失忆之前、恐惧永远占据我的内心之前,我的脑海里深深地印着和她十分相似的脸。

  我猛地把匕首朝她刺去,她也许就是我被痛苦煎熬的源头。可是匕首穿过她的身体,软软地被空气化解了锋芒。

  她诡笑着看向我,森森地说:”你想起来了?”

  ”是你害我成这样的!”我狠狠地说。

  不对,全然不对!她的脸开始狰狞扭曲,姣好的面孔开始破碎,我却愈发感觉这张脸很熟悉。

  她一步步逼近我,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一年前,为了陈尘,我策划了一场车祸,害死了我的好友。她死前那破碎的脸,是我受到相同重创导致部分失忆前最后的掠影。我所站的土地下面,埋着她的骨骸。

  ”你为了爱情背叛了友谊、背叛了我,你最后得到了吗?你欠我一片绯红,我现在就要你偿还!”

  眼看着她不断变长的指甲抓向我的脖子,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住手!”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我睁开眼,是陈尘。他一把拉住发狂的她,奋力向后拖拽,然后对我说:”阿盈,快跑,快跑呀!”他把她拖向深渊,无论她怎么哀嚎。

  我突然想起来,在撞击的那一瞬间,我只看到了车后座的她,如果再多看一眼驾驶座,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了。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陈尘。

  这一瞬间,她挣脱了陈尘的怀抱,猛地抓向我。可是她的手同样穿过我的脖子。我笑了起来,露出右手腕深深的切口。在得知陈尘过世的那一瞬间,我选择了追随他而去。

  陈尘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找个好人家投胎,选择一份你应得的爱情吧。”他重新拉住她,两人终于跌入无尽的地狱。

  我游荡在空落落的樱花林里,看着满天飘落的樱花。我欠你的一片绯红,现在应该偿还了吧。

  到底是谁活着、谁死了?谁该把谁安然地埋葬?谁又欠谁一片渐渐褪色的绯红?

  无论人和鬼之间几多殊途,无论天堂与地狱相差多少虔诚祷告,无论我曾经是多么嫉妒你,思恋是多么绵延,多么毅然决然地孤注一掷,终究不能化解此生注定的孤独。

  无论曾经多么义无返顾。

  我轻抚你的墓碑,感受不属于人间的温度,然后走入被枝桠分割的支离破碎的斜阳中。

  在这绯红的樱落的季节里,这便是所有生灵,永远也逃离不开的魔咒。

 

  今天给大家讲的这个故事是千真万确的,因为这个故事真实的发生在我亲三姐身上。

  三姐比我大6岁,她结婚比较早,找了个踏实帅气的姐夫,结婚一年以后我三姐就给我姐夫生了个大胖小子,虽然日子并不是很富有,可恩爱的程度不亚于任何同龄夫妻。

  大侄儿3岁时,我三姐又怀孕了,姐夫外出打工了。

  俗话说好字成双,三姐做梦都想生一个女儿,这样儿女双全岂不美哉!

  也许怀孕的人很敏感吧!三姐早就听说街上有个何瞎子算命算的准,可以看的出人的命里有几儿几女,为了以求安心,轮到赶集那天三姐非得把我拉上一起去找何瞎子算命看看三姐这次胎怀的是男孩是女孩。

  说起何瞎子的大名,我从小就时常听那些大人称赞何瞎子是如何如何的神机妙算,她知旦夕祸福,生老病死、八字算命、婚姻匹配、他无所不精,有人说何瞎子得到过高人真传,老百姓把他吹捧神的很,但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他庐山真面目。

  我们那天经过七弯八拐的找到了何瞎子的住处,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两楼一底砖混结构的楼房,楼房算不上气派格调却很简洁大方。楼下的大堂屋围满了一群人,坐在堂屋正中间就是何瞎子,可以看的出何瞎子真的个盲人,他大约50多岁,长得不胖不瘦,穿了一件洗的发白的蓝色上衣。

  找他算命的人很多,我们还要排队一个一个来算,他算好一个人,别人都会随意的给点钱给他,有些算的不好的,比如说家里最近要出丧事之类的他都婉拒别人给他的钱。

  这样看来何瞎子也不完全算命是为了钱吧,如果真的全部为了钱的话,我想他应该把别人给的钱都收入囊中吧!

  好不容易轮到我三姐了,我三姐把生辰八字,家庭住址报给何瞎子一听,只见他若有所思的问我三姐想问什么?

  我三姐回答说;”我想看看这胎怀着的是男是女?只见何瞎子决断的说;”你命相里注定有两子!至于这胎怀的是男是女天机不可泄露!三姐还想深问下去,只见何瞎子摆摆手,示意三姐不要再问了,我三姐又拿了20块钱给他,何瞎子说什么都不肯要,三姐只好作罢。

  在回家的路上,三姐心情很低落,我就一路给三姐宽心说;”三姐,你不要放在心上,俗话说要听瞎子算命,夜壶都要变成金杯了,十个算命的就有九个都是胡说八道,就算是这胎怀的是儿子也很好,多子多福嘛,人家有些想儿子还生不到儿子呢!”三姐听我们这么一说,想想也是,就算是儿子投奔在面前来了,做妈的也要欣然接受!再说了何瞎子也没说这胎是儿子呀?三姐想到此处心里也就不再那么纠结了。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三姐在初冬的早上,顺利产下一名女婴,这下我们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我在心里直怪何瞎子故弄玄虚,什么神机妙算我看是浪得虚名罢了。

  三姐还叫我给侄女取个好听的名字,我想想了就说;”这孩子出生在初冬,就叫她冬灵儿吧!

  冬灵儿长雪白雪白,一副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远乡近邻无不夸奖乖巧漂亮。

  三姐独自在家把冬灵儿带到两岁半的时候,为了给将来一双儿女更好的读书条件,三姐只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婆婆照看,和姐夫一道外出打工了,可这一出去打工,竟是她们母女永远的诀别。

  那天,三姐的婆婆看到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正欢,便叫我大侄儿看下妹妹,她去给猪喂猪食,这前前后后差不多就30几分钟吧,谁曾想到冬灵儿和哥哥跑到院子前面一个水塘边上玩,那水塘里的水应该还没不过大人的脚背吧。可就是那么一点点深的水却要了我冬灵儿的命,等我那5岁大侄儿跑去叫他奶奶时,冬灵儿早就气绝身亡了。

  冬灵儿死的很可怜,她奶奶把她抱上岸时,她的鼻子嘴巴全部都是稀泥。

  三姐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赶回来,她悲痛的痛哭声着,自责着,几次三番她晕了过去,可是再也哭不回来她的女儿了。

  看到冬灵儿静静的躺在小棺材里,我心里暗暗咒骂着何瞎子,为什么当初他不说破这一切,为什么事情的残忍的发展成这样?让我三姐肝肠寸断,让我可怜的冬灵儿在人间短短的走了一遭,那么小就不幸的夭折。

  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的到来,我想我的三姐会在孩子没有落地之前一定会找个方法来早点结束孩子的命,这样对三姐来说也许痛苦会少很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也许三姐和冬灵儿只有那么长的缘分吧,也许何瞎子不说破也有他的无奈之处吧。

  不得不说冬灵儿死的很诡异,因为平时两个孩子根本就不会去那水塘边去玩,三姐和她婆婆就是害怕小孩子玩水,所以大人时常教育他们不要到有水的地方去玩,两个孩子也很听话,也从不去有水的地方,至于那天为什么两个孩子要去那水塘边上玩,我的大侄子说;”他那天正和妹妹在院子里玩,就看见水塘边有个穿花衣服小姐姐向他们招手,妹妹看见那姐姐就非的要去玩,我们跑到那水塘边时,那个姐姐已经站在水塘里了,她还上来把妹妹拉进去玩,我不让妹妹下去,她就露出尖尖的牙齿来,我吓得直哭就回来找奶奶了。可是奶奶跑来一看时,只有妹妹一个趴在水里”。

  听到此处,我背心里直发毛,我不知道大侄子讲得是不是真的,我觉得真相已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希望我的冬灵儿来世投胎做人话,希望她善始善终吧!

  在这里不得不说下,我三姐在去年的冬月又生了一个大胖儿子,现在她的儿子长得很是壮实,这下证实了何瞎子的话三姐有两子了,希望他们一家四口永不分离!

 

  小的时候,经常争吵,我的几乎就是在父母的争吵中度过的。我很讨厌这种氛围,甚至为此离家出走过,可惜以我弱小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家庭争吵这件事情。所以,我和只能以忍耐的方式下去。

  那年,我十岁,弟弟八岁。

  一天,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喷涌。这个午后,在别人家的围着父母嬉戏的时候,我和弟弟却躲在墙角,脸上挂着泪水,瑟瑟发抖地看着父在争吵。

  母亲体质一直不错。居住农村,常年劳作,母亲的肌肤泛着一种黑色的油光。在我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个比较强势的人,则相对显得懦弱。

  但是那一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父亲吵着吵着竟动手打起了母亲。

  我和弟弟都冲了上去。弟弟抱住父亲的大腿,而我则挡在父亲和母亲中间。由于来的突然,父亲一时没有收住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

  顿时,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哇哇大哭起来。

  弟弟也哭,抱着父亲的腿说:”爸,你别打我妈,别打我妈。”

  ”滚开。”兴许是天气烦闷,惹得人的心里也有些慌乱,父亲一把甩开弟弟,挥手拉开我,正要打母亲的时候,忽然,母亲很诡异地笑了。

  ”嘿嘿,哈哈……”母亲一边笑,一边拍手,像个孩子一样。

  看到母亲奇怪的表现,父亲一下子愣住了。

  ”嘿嘿,打架了,继续打呀,我要看打架的。”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这个时候的母亲给我的感觉非常陌生,我忍住了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母亲。

  父亲从小生活在农村,深受一些封建迷信的影响,加上母亲现在的情况,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站在原地,声音有些强硬地问:”你咋啦?”

  ”嘿嘿。”母亲抬起头,眼睛里散发出一种冰凉的光芒。”你们不打了吗?不打的话我就走了。”

  母亲突然站起来,抬脚就跑。在我家的后面就是一个池塘,不算太深,据说以前淹死过人。雨后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地上流淌着一条条水沟。母亲不管不顾,哪怕踩在水沟里也茫然不知,只是一个劲地往屋后的池塘冲去。

  旁边散步的看到这种情况,都跑出来想要拉住母亲。可奇怪的是,母亲的力气忽然变得极大,三个中年的男人竟然没人能拉得住她。就这样,两分钟后,在我和弟弟满脸泪水的注目下,母亲纵身跳进了满是雨水的池塘。

  ”快,快。”

  赶来的父亲紧随母亲身后跳了下去,一把抓住正往下沉的母亲。这个时候,其他的邻居也赶了上来,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母亲在水里一直挣扎,偶尔脑袋露出水面的时候,我还能听到她在喊:”放开我,我要。”

  终于,在四个男人的共同下,母亲被拖到了岸边。兴许是挣扎了这么久,母亲的力气也完全用尽了一样,上岸后,母亲就双目无神,不再挣扎,只是嘴巴一直咧开,在笑。

  几人合力把母亲抬回家,用一根很粗很粗的绳子绑在我的小木床上。回到家以后,母亲又开始了挣扎,只是被绳子绑住,一时之间无法挣脱罢了。

  我和弟弟非常害怕,站在角落里看着母亲一会儿挣扎,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开始唱歌。

  弟弟紧抓着我的手,小声问;”哥,咱妈咋啦?”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个年龄较长的邻居喊我:”小顺,快去叫你三奶奶来。”

  ”哦。”我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出家门。

  三奶奶是我们村年龄非常大的一位孤寡老人,以前是我们小学的,后来暴病而亡。三奶奶儿女常年在外,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到家里相聚。由于三的原因,三奶奶在村子里威望很高,哪家娶、殡葬等大事,都会请三奶奶过去。

  我家距离三奶奶家也不是很远,来回十分钟的路程。三奶奶来了以后,就翻着母亲的眼皮观察。

  过了一会儿后,三奶奶叹了口气,说:”去给我拿把菜刀来。”

  父亲应了一声,急忙跑到厨房把菜刀拿来,递给三奶奶。

  那个时候虽然很害怕,但是对这样的场面却也感到好奇,因此我就拉着弟弟凑到三奶奶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三奶奶左手掐住母亲的脖子,右手拿着菜刀,厉声喝问:”你是谁?”

  开始的时候母亲只是笑,后来在三奶奶连声的喝问下,母亲笑着答道:”嘿嘿,我叫玲花啊,三姑,你不记得我了吗?”

  说到玲花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周围的邻居纷纷后退了一步。我也不知为何,只知我母亲不叫这个名字。

  三奶奶回过头,小声说:”看来是碰到脏东西了。”

  ”那咋办?”父亲急忙问道。

  ”也不难办。”三奶奶站起来,扫视众人,说道:”去弄点血来,鸡血、鸭血都行,但是必须得是新鲜的。”

  ”好,我这就去。”

  父亲去弄鸡血的时候,三奶奶重新以原来的姿势坐下来,厉声喝问:”你从哪里来?”

  ”嘿嘿,我从水里来啊?”母亲瞳孔逐渐放大,竟然哭了起来,”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好怕啊。”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三奶奶常年不苟言笑,严肃得吓人。

  母亲止住了哭声,说:”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想一想啊,哦,对了,刚才我在路边走,看到这家在吵架,我就跑进来看了。”

  其实三奶奶只是年龄比较大,经历的事情多了一些罢了,怎么处理此类事情,她也是从未实践过。

  听到母亲这样说,三奶奶握刀的右手紧了紧,说:”哪里来哪里去,你快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母亲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这里这么好玩,哈哈,还有这么多人,我才不回去呢。”

  恰好这个时候,父亲弄来了一碗新鲜的鸡血。三奶奶吩咐父亲守在母亲身边,见机行事。

  三奶奶喝骂:”你快走,不走我就砍死你。”

  ”不走,就不走。”

  ”走不走?”三奶奶飞快地举起手中的菜刀,朝着母亲的面门砍去。于此同时,父亲手里端着的鸡血一下子泼在母亲脸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母亲脸上淌满了鸡血,但是却也昏迷了过去。

  那是怎样的叫声啊,直到如今,我也无法忘记那种声音,就像是来自,比指甲划破玻璃碎片的声音还要刺耳。

  三奶奶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说:”好了,那东西已经走了,她睡一会儿就好。”

  父亲连声感谢,恭送三奶奶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三奶奶回过头,大有深意地看了父亲一眼,说:”你们两口子以后不要经常吵架了,你们家屋后不干净,难保那东西不会再次趁虚而入。这次好办,以后再来就难处理了。”

  那次以后,母亲大病了一场,后来听从邻居的建议,开始信奉基督教。也奇怪,从那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再没发生过。

  当然了,父亲和母亲还是会偶尔吵架,但是无论吵得再厉害,父亲也绝对不会动手打母亲。似乎那次的经历,在父亲的心里也产生了很大的阴影。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干净的东西。只是有一次无意中听到邻居谈及屋后的那个小池塘,这才知道玲花以前也是我们村的一个女孩子,有一次在池塘边洗衣服,不小心掉到池塘里淹死了。

  据说,如果有人深夜路过那里的话,经常可以听到哗哗的水声,就像一个人在洗衣服一样。

  这个池塘是否真的有鬼,我到现在也无法确定。那不过是穿过小村的一个很小的池塘罢了,夏天的时候,大家也不会顾忌池塘的,依旧会在里面洗澡,洗衣服。

  直到我十三岁那年,屋后池塘同样的地方死了一个人以后,大家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池塘真的不平静。

  村里老人说,横死的人必须要找到替身才能转世投胎,否则只能永远徘徊在她横死的地方,阴魂不散,得不到解脱。而那个替身原本是母亲,只是没能得逞,后来才换了一个人。

  这个小池塘的传说,直到我后来离开村庄,到外面以后才逐渐淡忘。

 

  1 细节之中见恐怖

  郊外的别墅大厅里,三个刚刚从影视学院毕业的女生端坐于软椅中。她们是一部即将开拍的恐怖电影的候选演员。

  坐在她们面前的优雅中年女子叫卓思娅,是导演从一个叫”细节俱乐部”的地方找来的。卓思娅说,未来几天将由她来考核三个女生,看谁更有”恐怖片女主角”的气质。

  ”到底什么是恐怖呢?其实恐怖并不是鬼啊怪啊,那都太肤浅了。真正的恐怖在于细节,如果一个人能够在生活细节中感觉到恐怖,那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要怎么感受呢?”话最多的潘芳芳问道。

  ”这就需要想象。比如你们给我讲一个笑话,我就能把它想象成一个恐怖故事。来,试试看吧。”卓思娅说。

  潘芳芳立即就讲了一个较重口的:”有位长年不孕的妇女在医生的治疗下,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她和丈夫商量着要做个匾来感谢医生,可是匾上到底写什么呢?两个人思来想去,想出了个绝妙的好词——‘无中生有’。”

  另外两个女生听完不禁红着脸笑起来,然而卓思娅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改出了另外一个版本:有位长年不孕的妇女好不容易怀孕了,决定与丈夫送匾给医生,可是上面到底写什么才好,二人商量术卞,便向那位医生的意见,医生说:”就送‘无中生有’四个字吧。”百度搜索→鬼♂大♀爷

  夫妻觉得奇怪,怎么能用这样的词语呢?医生微微一笑:”其实你根本无法怀孕,只是那天你来就诊,我看到刚刚死去的病人突然灵魂出窍,倒着从天花板上投到了你的肚子里。你说,这不是‘无中生有’又是什么?”

  潘芳芳吓得噤了声。

  卓思娅微笑着看向另外一个女生穆欣然,鼓励她也讲一个。

  于是,穆欣然缓缓地讲了一个很经典的段子:”有一天妻子问丈夫:‘以前你经常送我玫瑰花,为什么现在一朵都不送了?’丈夫回答说:‘你见过渔夫钓到鱼后还喂它鱼饵吗?’”

  卓思娅微微一笑,讲了下面的故事:当天晚上,妻子做了大餐给丈夫吃,丈夫吃喝够了满意地睡去。午夜时分,丈夫被一阵剧痛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妻子正用刀子剖开他的胸膛。

  被下药导致不能动弹的丈夫惊呼:”你在干什么?”妻子喃喃道:”你说得很对,渔夫钓到鱼后还喂它鱼饵吗?我已经钓到了你的爱,还留着你干什么?我要把我的饵取回来。”妻子剖开丈夫的胸膛,扒出了血淋淋的心脏。

  穆欣然听完,几乎作呕,她强忍着让自己镇静下来。

  现在只余下始终不说话的紫涵了,她看起来有点胆怯,思考了很久却说出了这样一段话:”你们都知道麦当劳门前的小丑吧?他总是笑着,红红的嘴巴那么弯那么大。我觉得好恐怖啊。”

  潘芳芳和穆欣然有点惊愕,因为紫涵讲的并不算是一个笑话。不过卓思娅并不在意,她说:”麦当劳的小丑天天坐在餐厅门口,有个小朋友跟妈妈说:‘小丑叔叔守着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不馋吗?’妈妈哄他说:‘叔叔热爱工作,从不嘴馋。'

  ”当天晚上下了_一场大雨,所有人都回家避雨了,只有小丑独自坐在门前。第二天早晨,人们吃惊地发现,那小丑身上的颜料被冲净了,露出来的是一具已经风干的尸体,更重要的是:他的嘴巴已经被人缝上了,之前因为涂了很多浓重的红色颜料才看不出来——这才是他不会嘴馋的原因。”

  潘芳芳和穆欣然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凉,卓思娅满意地笑了。

  真正的考核,才刚刚开始。

  2 诡异的亲身体验

  当天晚上,三个女孩同坐在桌前吃晚饭。卓思娅问:”你们在别墅里找到恐怖的细节了吗?发挥想象力,讲给我听听,这是一次考验。”

  潘芳芳急忙地说:”今天下午我回到房间里洗澡,本来水温很不错,不知为什么突然凉了起来。我从淋浴房出来,看到镜子上水蒙蒙的,我下意识地用手擦去了雾气,谁知,从我擦出来的那块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的五官全都不见了!”

  穆欣然和紫涵都吓得缩作一团,卓思娅也赞许地点点头。

  穆欣然不服气,她用柔软的声音也讲了一个:”下午回到房间之后,我困得不行,想要小睡一会儿。刚迷迷糊糊地在梦境的边缘徘徊,我就听到了_一种奇怪的’咯嗒咯嗒‘声,我微微睁开了眼睛,这时我看到:我面前的穿衣镜居然自己摇晃起来了!

  ”我以为是地震,吓得急忙坐起来,谁知只要我睁大了眼睛,镜子就不晃了,而当我困意来袭,眯上眼睛的时候,镜子就自己晃起来。后来我心一横,索性不管它,躺下来睡着了。睡到半夜我觉得冷,便猛地睁开了眼睛,我看到刚才摇晃的镜子后面,伸出了一只枯瘦苍白的女人的手。”

  卓思娅很满意,她说:”你挖掘的细节很恐怖,表现力也非常好。现在,紫涵,该你了。”

  紫涵紧张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犹豫了很久,喃喃地说:”其实我觉得最恐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这儿,而是发生在导演的办公室里。”

  ”什么意思?”卓思娅冷冷地问。紫涵说:”我第一次去见导演的时候,导演办公室里有个小丑雕像。”

  潘芳芳和穆欣然哑然失笑,卓思娅却用手指轻轻地叩了叩餐桌,她说:”非常好,虽然来这里还不到24小时,但是你们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都很有潜力。今晚好好睡吧,注意准备题材,明天早餐时再次考核。”

  潘芳芳和穆欣然欣喜地离开了,只有紫涵,她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像有心事。

  第二天早饭,三个女孩看起来都没有睡太好,她们化了很精致的妆,强撑着坐在餐桌前。

  嘴快的潘芳芳第一个说道:”昨晚吓死我了。”她说,昨晚临睡之前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有来电显示。

  她很自然地拿起电话问了一句:”你是谁啊?”对方回答了_一句:”是我啊。”然而正是这句话把潘芳芳吓坏了,因为她感觉那回答并不是来自于话筒,而是来自于这个房间。

  潘芳芳惶然挂断了电话,她尝试着又问了一句:”是谁啊?”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了回答:”是我啊。”然而潘芳芳的房间里并没有第二个人。

  也许是潘芳芳的描述太真实,所有人都听得呆住了,她不禁有些得意。但穆欣然不服输,她说:”我昨晚的经历,才叫吓人呢。”

  穆欣然说,昨天她穿了一身高档的黑色真丝连衣裙,所以脱下来的时候极小心地放在了椅子上。然而她一回身,发现连衣裙不知何时已经挂在衣架上了,而且挂得非常周正。

  穆欣然当时并没有多想,她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于是她洗漱之后关上灯,准备入睡。但关上灯之后,她觉得不太对劲了,随着眼睛对黑暗的渐渐适应,她发现挂上衣架上的那件黑色连衣裙,怎么越看越像一个人形呢?

  穆欣然急忙打开灯,灯光中,连衣裙还在那里,只是上面加了个帽子,所以关灯后像是有了个”人头”,看起来就像人形了。穆欣然松了一口气,关上了灯。

  然而就在穆欣然即将入睡的时候,她从眯缝的眼睛里看到:连衣裙真的动起来了,这个黑色的影子从衣架上跳了下来,缓缓地走到她的床前了……

  ”哎呀妈啊!”穆欣然的讲述太吓人了,潘芳芳不由得尖叫出来。穆欣然停住了讲述,得意地看着潘芳芳,这样开放式的结局反而更吸引人。

  卓思娅微微一笑,说:”紫涵,这次,你要给我们讲点什么呢?”

  紫涵嗫嚅着说:”我……我第一次去见导演的时候,导演办公室里有个小丑雕像。”

  潘芳芳和穆欣然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她们挑衅地看着卓思娅,认为紫涵应该被淘汰出局了。然而卓思娅却没有对紫涵的异常表现有什么反应,她示意紫涵做得很好。

  早饭过后,潘芳芳愤怒地把穆欣然拉到一边:”你觉不觉得有猫腻?紫涵表现得这么差,卓思娅还不淘汰她,会不会受贿了?”

  穆欣然连连点头,她们气冲冲地找到了紫涵。面对她们的质问,紫涵可怜巴巴地说:”我讲的都是实话,难道你们没觉得很恐怖吗?”她解释说,”导演以前在马戏团混过生活,据说还当过小丑,他觉得那非常伤自尊,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小丑了。那么,他办公室里怎么会有一尊小丑雕像呢?”

  潘芳芳和穆欣然呆呆地站着,完全不明白紫涵的含义。紫涵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离开了。

  3 天花板上的阴谋

  第二天早晨,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紫涵死了。

  紫涵的尸体就躺在餐厅里,潘芳芳和穆欣然同时看到了,两个女生尖叫着跑出餐厅。就在这时,潘芳芳恍惚看到了一个小丑一晃而过,她为了竞争而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潘芳芳对穆欣然说:”你不觉得这是个圈套吗?紫涵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所以死了,如果我们还继续下去,死的将会是我们。”

  穆欣然却不以为意:”你在说什么啊,破案是警察的事情’你操什么心?我只想当明星,不想别的。”

  ”可是你不害怕吗?”潘芳芳壮着胆子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至少我是害怕的。因为这两天以来我所讲的那两个恐怖故事,都不是编造出来的,而是亲身发生在我身上的!”穆欣然全身一抖,唇膏掉在了地上。

  潘芳芳问穆欣然:”怎么样?要不要联手查查背后存在的问题?”穆欣然点点头:”好,我们联手。你先到落地窗前看看有没有人,再把窗帘拉上。确定没人监视咱们,我再跟你商量。”

  潘芳芳很听话地走到落地窗前,窗开着,有风凉飕飕地灌了进来。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脚底下一轻,然后整个身体都被托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穆欣然狠狠地推到了窗外。

  ”砰——”潘芳芳的身体与地面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穆欣然冷笑着拉上了窗帘,迅速离开了卧室。虽然这些天别墅里的神秘事件让她害怕,但她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现在另外两个竞争者已经死于非命了,她成了唯一候选人。

  穆欣然自信地朝着餐厅走去。

  谁知卓思娅并没有在餐厅用餐,紫涵的尸体也不见了。穆欣然便到卧室去找,卓思娅的卧室开着门,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但是没有人。穆欣然粗略地环视了一圈,又出来了。

  刚到走廊里,穆欣然突然停住了脚步,一个念头从她心底升起,她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因为恐惧而炸开了。因为她回想起,刚才在卓思娅的卧室里,似乎看到了一个小丑的雕像。

  穆欣然的心”怦怦”直跳,她壮着胆子又回到了卧室。出乎意料的是,当她再次进屋时,小丑雕像已经不在那里了。房间里依旧是凌乱没有人,除了小丑雕像的意外消失,什么都没有改变。穆欣然松了一口气:”我就是爱乱想。”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从天花板上飞身而下一个花花绿绿的影子,猛地扑到了她的身上。巨大的力量让穆欣然猝不及防地扑倒在地,还来不及喘气就有一根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然而却根本挣脱不了半分。

  穆欣然闭上双眼,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丑雕像刚才不见了,因为他已经伏到了天花板上。更重要的是,那不是一个小丑雕像,那是一个化装成小丑的凶手。

  4 这些天的秘密

  ”啪啪啪……”背后传来了鼓掌的声音。小丑转过头去,看到衣柜门缓缓地打开,走出来的那个人,居然是紫涵。

  紫涵说:”卓思娅,你果然很厉害。这些天制造了如此恐怖的氛围,还这么利落地就杀死了穆欣然。”扮成小丑的卓思娅吃了一惊,她摘下假发,茫然地对紫涵说:”你没死?”

  ”这还用问吗?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两个女生,不,为什么要让她俩自相残杀?”

  ”这不能怪我,这是导演的要求,他雇佣我来就是为了杀死你们三个,其实他根本没想让你们当中的任何人成为主角,他只是想在郊外别墅里弄死三个年轻的姑娘,然后给即将上映的电影增加炒作的成分而已。”卓思娅微笑着补充了一句,”而且潘芳芳不是我杀死的。是你的死刺激了穆欣然,让她痛下杀手摔死了潘芳芳。也就是说,你是有责任的。”

  紫涵点点头:”对。自从我在导演的办公室里看到了小丑雕像之后,我就知道我的责任开始了。”

  听了这话,一向平静的卓思娅突然面露凶光,她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不要再撒谎了!杀人并不是导演的主意,因为导演早就被你害死了!”紫涵厉声说。

  三天来,紫涵—直强调最恐怖的事就是导演办公室里的小丑,因为导演最讨厌小丑,不会放那东西在办公室,所以紫涵意识到,那天看到的其实是杀手。

  而且从那之后,紫涵再也没有见过导演,也就是说:在小丑雕像出现时,导演已经被杀死了‘只是凶手还没有来得及逃走,便装作雕像立在墙角。

  紫涵说:”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吧?”卓思娅冷冷一笑,她抽出了怀里的一把刀:”既然你推理得这么正确,我也就不能放过你了。我和导演很久之前就有仇,他这个人心太软,根本拍不出好电影,只有按照我的方式才能进行一场恐怖电影的革命!话不投机,他还要揭发我。我只能杀死他。

  ”但我杀导演那天有个女孩来到了办公室,我怀疑她看到了一切,但我不知道是你们三个当中的哪一个,所以导演死后,我冒充’细节俱乐部‘的人把你们引到野外,就是为了除掉你们。”卓思娅一步步逼近过来了,她的嘴边带着一抹冷酷的笑。

  然而紫涵并不怕,她却问了这么一句话:”这些天潘芳芳和穆欣然讲的故事精彩吗?”

  ”什么意思?不都是编出来的吗?”卓思娅愣了。紫涵解释道:”潘芳芳和穆欣然讲的都是这些天的亲身经历,可这些经历都是从哪来的呢?”

  ”哼!你不会是想说,这别墅里真的有鬼吧?”

  紫涵笑了,她没有回答。

  而卓思娅,只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她—下子想起了好多事,其实她也在别墅里遇到过奇怪的事,更重要的是:刚才紫涵在”横尸餐厅”的时候,她摸到紫涵的脉搏,明明不跳了,身体也冰冷了。

  难道……

  杀死导演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她叫卓思娅。被发现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快要腐烂了。法医鉴定说是被吓死的,大家都不太相信。

  确实,没有人相信有紫涵这个女孩存在着,她18岁那年就死了,所以始终都是现在这个样子,她也始终都用自己的灵魂保护着导演。

  如果你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她会含着眼泪告诉你。曾经的导演并不想当小丑,但是偏偏身患绝症的紫涵就爱看这个大哥哥的表演,为了带给她欢笑,导演强装笑脸扮小丑,直到紫涵离世。

  曾经,在紫涵的世界里小丑那么可爱那么幸福,可是现在小丑的形象却被罪恶毁掉了。所以,在临死前度过一段最快乐时光的紫涵一定会出现,一定会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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