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马绝的反应没让杨天失望。只听司马绝一声怒喝:“你,找死”,然后里面就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动起手来了,对嘛,就要这样,都是江湖儿女,装什么读书人,手底下见真章,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有啥事,先打过再说”,杨天此时声音都不再掩饰,笑呵呵地品头论足道。
大概一两分钟的时间,里面的打斗声渐渐弱了下去,哎哟声却多了起来,明显是宋子杰一方输了。
“这就停了?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啊,还以为这宋子杰有多强,原来是绣花枕头,银样蜡枪头啊”,杨天在外面听得有些意犹未尽,正试图探头探脑的向里面望去。就在这时,司马绝的声音响起:“哼,宋子杰,就这么点本事,就敢在本人面前耀武扬威,真是不知死活。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若有再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司马绝,你的武功怎么会突然如此高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宋子杰的声音有些竭嘶底里。
“哼,井底之蛙,本人武道天赋本就绝世,甩你这渣渣十万八千里,不对,根本不是一个层级,天下地下的区别,秒杀尔等,有什么好奇怪的”,司马绝自恋的道。
“哼,我知道了,因为你武功进展快,所以家族分配的灵石不够用,所以,你才过来盗取我的。你武功突然变得如此之高,原来全是因为你不择手段,卑鄙无耻”,宋子杰不服气地道。
“哼,含血喷人,一派胡言,宋子杰,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啪啪”两道耳光声响起。
“司马绝,你敢打我的脸,我要杀了你”,宋子杰悲愤道。
“嘭”,一道身影从别墅里飞出,然后“扑”的一声掉落在大门前,宋子杰的一群手下这时也从别墅出跑了出来,扶起了跌倒在地的宋子杰,只见此时的宋子杰鼻青脸肿,顶着一双熊猫眼,两道掌印一左一右,相映成趣,煞是,狼狈。
“滚,再敢踏入此门者,死”,司马绝喝道。
“哼,你等着,此仇不共戴天,咱们不死不休”,扔下这句话,宋子杰便带着一群人恢溜溜地走了。
“啧啧,这就落幕了,有点太虎头蛇尾了,不甚精彩啊”,杨天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觉悟,不满意地道:“可惜了自己放置的灵石,竟然没起到作用”。不过,杨天相信经此事件,以宋子杰睚眦必报的心性,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而且仇深似海。宋子杰必然会找机会算计司马绝,到时自己再出场,救下司马绝……。想到妙处,杨天“嘿嘿”一笑,然后才悄然离去。
杨天不知道的是,宋子杰回去就吩咐手下联系神偷门的人,不一定非要找到灵石,如果能发现司马绝武功进展迅速的秘密,也是大功一件。结果,毫不意外,灵石和灵炮真的在司马绝房间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了,这下可是罪证确凿,板上钉钉,无可辩驳了。也因此,宋子杰怒气大盛,不顾引发隐世家族大战的后果,给司马绝布下绝杀大阵,也顺带给了杨天英雄救美的机会。
井上村,杨天独自一人坐在自己院子里的茶桌旁,神态说不出的悠闲自在,用杨大少爷的话说,那是一种“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潇洒、出尘。
天宫的建立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有欧盛明和小差几人的全力参与,杨天完全当起了甩手掌柜。不过,杨天也没闲着,他正在考虑大黄的事情,通常每个门派都有护法神兽,大黄虽然出身是差了点,但一身狗胆,却是远超寻常神兽,绝对有栽培的价值。其实,真实原因却是,大黄毕竟是帮了杨天一把,这段因果,杨天要给大黄一个说法。
思索了很长时间,杨天丢给大黄一个骨头,然后双手在大黄厚重的狗毛上不断摸索,道道夹杂着灵气的真气不断扫视着大黄的身体,真气所及,大黄体内结构穴道,巨细无疑,全部映照在杨天脑海中。而大黄在杨天双手的抚摸下,则是露出一幅很舒服,很享受的模样,一双狗眼皮也搭拉了下来,似乎有些昏昏欲睡。渐渐地,大黄似乎真的睡了过去,狗鼻子发出“哼哼”的舒爽至极的声音。
杨天本来完全沉浸在对大黄身体内部结构的探索上,当听到这道声音,杨天抬眼一看,大黄正一脸享受的躺在那。杨天心内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靠,老子辛辛苦苦在这给你易筋洗髓,奠定根基,你却把老子当按摩的了。行,你有种,怪不得有句话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狗就是狗,狼心狗肺,都是天生的。”
心里打趣着大黄,杨天的手却是没停,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杨天停了下来,心里仔细盘算着,大黄和小差、雨柔他们的情况一模一样,祖上十八代估计都未曾亲近过任何灵气,这修真根基实在是烂得一塌糊涂。杨天即使天天给大黄用真气洗刷身体,天长日久,或可有效果,但以大黄的资质和寿元而论,等奠定根基的时候,大黄估计早就荣登极乐、寿终正寝了。看来,还是得需要借助隐世家族的洗髓殿。想到这,杨天阴阴一笑,嘴里发出了嘿嘿的笑声。这声音,让正熟睡中的大黄也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此时,司马家。司马花芯正端着茶,坐在一张桌子旁。这时,一个仆人从门外小步跑了进来,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家主,属下办事不利,有负家主所托,还请家主责罚。”
“那杨家还是不同意?哼,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如此优厚的条件,竟换不来一个女人,活该这杨家落魄。”司马花芯勃然大怒。
“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安排”,司马花芯道。
“是”,跪下之人起身后,退了出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隐世家族是时候该洗牌了”,这时,那个被司马花芯称为二叔的人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二叔,您的意思是?”,司马花芯问道。
“我和宋老大的关系莫逆,此事我会亲自找宋老大一谈,无非是利嘛,杨家洗髓殿很久都没有使用了,里面,呵呵,与其空置浪费,不若给我们两家一用。这也算是杨家对我们隐世家族整体的贡献,呵呵,哈哈”。说着说着,那个叫二叔的老者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妙啊,二叔,您这招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太妙了,那样的话,我们洗髓殿的损失不仅补回来了,还有大赚”,司马花芯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