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家看着手表,确认自己是在美属下班前两小时来到了她的房间。
之所以来的这么早,是源家想在具体的享受之前,细细完成整个过程及善后的措施。
严格意义上,正是这份高智商和谨慎,让他独步权力到了今天。
——但当天的情况却出乎了源家的意料。
首先,是半小时后美属就回了家。
而且回家的还不止她一人。
“啊呀,这鬼天气都是没完了。”
虽然置身于床板下方,能与外界相连的只有一道窄窄的缝隙,源家也可以清晰辨认出女人的撒娇声。
毫无疑问,那就是美属。
两人的目的很明确,才进门不久,就慌忙朝房间跑来。源家有些郁闷,同时握刀的手也稍稍一紧,皱眉想要杀两人的话风险可不小。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不知为何,走在后面的那个男人脚步很轻,也很慢,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只有美属问的有些不耐烦时,他才会“嗯嗯哦啊”地应付两声,那声音听起来并不年轻。
但总之,他们最终还是躺到了床板之上,开始那本就该开始的事情。
床板的震动,男人喘粗气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娇嗔声都不由让源家妒火中烧,但同时也有种难以言说的兴奋。
——要是现在就从下方捅刀…那是不是有机会同时刺穿两人?
源家微笑着想,他最开始,就打算用这种方式杀死美属。
先是感受她躺在我正上方的感觉,聆听她的呼吸,感受她稍微挪动时震动床板的声音。
再在最放松的一刻,将刀子从下方轻轻递上,捅穿她纤细的腰腹。
那种挣扎、连同随之呻吟的声音都一定很美妙,源家原打算在她出声时翻开床板现身,然后享受美属因为恐惧而扭曲的失声,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侵犯她的肉体。
但现在…
毕竟有两人,这回还是算了吧。
源家在心底暗暗叹了声气,同时呼吸频率降到最低,细如蚊呐,或许就连贴在他旁边的人都听不到。
虽然有些遗憾,但并不是每一次潜伏都是有意义、或只要等待就能有结果的。
源家目光流转。
品味着淡淡的石灰味,感觉到旁边的灰尘和小虫的爬过,不由轻轻微笑起来。
细想起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啊。
上方的两人,恐怕今天就会在这里过夜吧。
如果糟糕的话,就是一整天待在家里,也不是不可能,得做好饿肚子的打算,或者另寻机会逐个击破的打算?
源家转了转眼珠,忽然一笑。
因为在以前,好像也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
“现实”并未按源家所预料的方向运转。
“…呃!”
首先,是美属在极度的高潮中雀跃一叫,随即一切都沉寂了。
这种事情,对常人而言或许只是个存档点或者中继点,但无论是上方还是下方的源家,都以惊人的智商和感官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
——呼吸…
——没了。
源家在黑暗中,很快听到什么东西飞速敲打床板的细小声音。
他迅速意识到这是谁在抽搐——犹如癫痫。
并马上将这种症状和美属消失的呼吸联系到了一起。
“糟了啊…”
上方的男人似乎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却并未如源家想象的表现出惶恐。
相反。
那种表情…居然更像是一种“遗憾”?
源家觉得更不可思议了,同时下半身愈发臌胀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冲击着他的前列腺。
——然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
他居然看到上方那家伙也拿出一把刀,随即一下一下,全部刺入了美属体内。
——这家伙!
心心念念的“手办”被毁坏,源家有一点恼羞成怒,但事实上,这好像又并没让他那么伤心。
为什么呢?源家也说不明白。
只是此刻,一种莫大的幸福和刺激感抓住了他。
好像哪怕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超出自己的意愿,也挺不错的样子。
源家此刻只想要静静等待,与此同时,看着本该由自己杀掉的女人的血,一点点透过床垫和被褥滴落下来。
落在自己旁边的地板,也落在自己的额头和脸上。
——真是不可思议的景观啊。
有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冲出去与那家伙相见,但还是按捺住了。
因为就算是这样,这具遍体鳞伤的尸体,也有好好珍藏的必要。
这可是我人生中一段重要历史的证明呀。
他默默等待着,而上方的杀戮似乎也终于撒够了气,动作缓缓停滞下来。
只有血和她的气味,肆无忌惮地在空间中弥漫。
“咚。”
也几乎是同时,五感通达到极致的两人,都听到了从门外逼近的脚步声。
源家在里边看到,外面那家伙很慌乱,但还是利索地抓住机会,趁着开门时的噪音钻到了柜子里。
然后…
他们透过不同的缝隙,同时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进了这里。
虽然长的不好看,但面色里却有一股温婉的气息,属于越看越顺眼的那种类型。
源家在床板底下舔了舔嘴唇,心想要是拿她来当下一个对象,那也不错。
只可惜现在不能出去,也不能由自己亲自完成“享受”。
不然,猎物之间几乎可以无缝衔接了。
前来室内的女人果然脸色发青,没多想就跑了出去。在确定她的脚步远去后,外边的源家医师才松了口气,匆忙从衣柜里爬了出来。
他做的很小心,加上被害人完全没有抵抗,方才的杀戮应该只要洗个手就能抹去绝大多数痕迹。
从对方的背影,床板下的源家也判断对方正准备这么做。
可就在这时,收手的源家医师却突然发现了什么,双目一凝,紧紧盯住了源家目光借以穿越的缝隙。
他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然后,几乎是同时,缝隙边的两人都笑了起来。
源家医师没有多说什么,迅速到洗漱室洗了手,擦掉指纹和鞋印,然后饶有深意地把门关上离开了。
而源家手中的尖刀,也就在这时破开了床板,一直扎进女人的两腿之间,从下一直切割到腰部,生命还未散却的尸体顿时迸发出冒烟的热气。
一块床板被掀动,源家总裁恶鬼般露出了自己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