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严陵刚退下,上官烨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公子,身体要紧,您快喝了药躺下歇歇。”
一念赶紧递上汤药劝道。
上官烨服了药,又用了一碗五味肉粥,便打发一念退下了。
上官烨一觉睡到傍晚才被一念唤醒。
一念给他拆开绷带,拿玉板挖了药膏给他涂在伤处,看着狰狞的伤口叹息。
“公子,您这伤口颇深,怕是会留疤。”
上官烨对于是否留疤并不在意,见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他拢上衣襟,换了一身深紫色的蜀锦便袍,拢上了乌黑油亮没有一丝杂毛的狐裘披风去宫中赴宴。
路过前院时正好碰到方清音离开值房。
方清音低头行礼避让,直到他走远了才起身。
方清音不知自己昨日如何得罪了上官烨,她不是顺了他的心意吗?
难道就因为她想继续留在皇城司?
上官烨总是嫌弃她没武功,他想要的是将她圈养于后宅吗?
这世道女子能自己做主的事本来就少之又少,自古婚姻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前是有爹娘宠着她,所以父母之命也是由着她的心意。
现在她不过无根之萍,从她在清欢阁求上官烨时她就已经做好豁出去的打算了。
上官烨想如何安排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不敢奢求名份,只希望上官烨能允许她继续查父亲的案子,为父母平冤,这都不行吗?
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留在皇城司?
上官烨到昭和殿时,殿中已三三两两坐了些朝臣,众人见到他进来纷纷起身见礼。
上官烨虽然不与朝臣往来,但也不是高傲孤僻的人,更何况今日的晚宴不像千秋诞那日大宴群臣,来的都是陛下近臣,他一一回了礼,被小太监引去座位坐下。
“豫王殿下到。”
上官烨刚坐下一会儿就听到了通传,随着众臣起身向豫王行礼。
豫王乃是先帝幼子,陛下唯一在世的庶弟,陛下登基时他只有八岁,如今也不过刚满二十,之前一直没有封号,他的生辰与陛下同在九月,前日陛下刚给了他封号封地。
豫王在朝中无官无职,十六岁后最爱四处游历,时常不在汴京,上官烨这几年与他见面的机会也甚少,但少时同在尚书房读过两年书,也算是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