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在关注他的呢?
大概就是那场过云雨那天。
夏末的天气总是特别任性,阴晴不定。
翻脸翻得比高三的学习资料得还快。
但有些东西在我身上是很固执且有规律的。
那就是一下雨打雷,头就疼。
这个过程很短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跟这雨一样。
我也没多理会。
而且妈妈跟我说医生的报告,一切正常。
可能是学习紧张,加上刚转校。让我放松心态。
那天,我忘记带伞了,跟同班的两个女同学一起,急忙地从操场走回教学楼。
三楼几个趴在走廊上的男生,朝着我们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嗨!林思清,莫雪,赵小雨!”
带头的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叫沈冲。
每次都压低声音,用夸张的语气调侃。
我们走过去后,又开始盯着其他班的女生。
所以我们每次都给他一个白眼。
倒是他同桌刘离。那个站在旁边总是一脸深沉安静的男生。
我也大概知道像他这种棱角分明,眼神深邃的男生,有不少女生喜欢。
有一次在饭堂,几个女生谈论校草的时候,还隐约听到过他的名字。
但每次遇到我们,他都好像假装没看见。
我觉得这样多少有些刻意了。
这样说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很傲娇自恋。
但有些事实还是简单说下。
我左手边这位,也就是我同桌,是年级学习成绩第一的女生。
从高一开始,莫雪就被称为才貌双全的代名词。
蝉联各大学科竞赛的榜首。
另外一位林思清,虽然学习成绩不行,但很有个性有点沙雕,处事圆滑。
嘴巴像抹了蜜,各科老师对她既头疼又喜爱。
是我们高三四班的班花,甚至说是校花也不为过。
而我......
加入只会拉高她俩的成绩平均水平,同时不会拉低她们颜值水平。
因为下雨,地有点滑。
林思清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幸好被我和莫雪扶住。
但没料我用力过猛,自己脚底也滑了一下。
屁股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坐骨一阵酸疼传来。
当场愣了,我是谁?我在哪?
“哈哈哈!”
她们俩前俯后仰地笑了一会,才舍得将我拉起来。
结果,她们脚又一滑。
屁股刚离地悬空的我,又结实地跌坐下去。
我疼得呲牙咧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们俩笑得更疯狂,花枝乱颤,声如黄莺。
“我们都是脚滑(狡猾)的女人!”
最后我也索性也加入一起笑。
一边踢着脚。
三个傻姑娘就这样蹲坐在校道上,像被点了笑穴。
在认识刘离前,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看,我手臂被你刮出一条血痕了!”我指着自己的手臂,一脸委屈。
“噢!我的赵女士,对不起,小的该死!”
“噢!我很抱歉听到这些,请允许我先把你扶起来!”
“滚!”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了。
我佯装着四肢瘫软让她们将我扶起来,就是不用力。
却在仰头的瞬间,瞥见了那个穿白T恤的刘离,他好像笑了,一闪而过。
然后转身走进了教室。
切!他笑不笑的关我什么关系啊?
但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就不能说跟我没关系了。
上课期间,我摸了摸手臂上渐渐鲜红的指甲痕。
林思清突然从后排高耸的书本中间,钻出半个脑袋来。
像鬼屋里出场的鬼。
“听说口水可以消毒!”
接着便她吐出舌头,然后做作地伸出食指舔了一下。
我伸出手掌将她整张脸推了回去。
“咦!恶心!我要用也用自己的。”
莫雪用笔顶着下巴,笑着看我俩。
“课堂上请保持安静!”
数学老师威严的声音传来。
“老师!”
后排好像有人起立了。
“什么事?”
“我想上厕所!”
“这刚上课才几分钟?刚才为什么不去?”
“拉肚子!”
“......”
“握草!哈哈哈!”沈冲压低声,笑着同桌刘离。
前排的一些同学捂着嘴,微微往后偏头。
“去去去!赶紧的!”
刘离走出教室后。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闷雷,接着下起了大雨。
我扶着额头,预感头疼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