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透视.恐怖.鬼眼
书名:夢魔驚魂Ⅱ-幻世浮塵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16517字 发布时间:2023-11-28








第4章 透视.恐怖.鬼眼

 

  今年17岁了,依稀记得三岁那年妈妈抱着我沿着农村的土路往前走,本来应该黑漆漆的路却被村民拿着的手电照的发亮,旁边的外婆和七大姑八大姨每个人都耸拉着脸,大夏天的夜晚蚊子特别多,左边脖子上叮了个包。

  顿时的我的哭声四起,领头的人听到我的哭喊声来到我妈妈旁边:”把她哄睡着了我们才能进去,不然会对孩子的心理造成恐惧的阴影,会影响成长的。”

  妈妈轻轻应了一声便拍拍我,试图让我进入梦乡。不知是我心理作用想和他们对着干还是白天睡多了,晚风吹在脸上还有蚊子亲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妈妈哼着小星星,我闭上眼睛。

  十分钟后,依然没睡着,却感觉轻微晃动,睁开眼睛,大部队还在向林子深处行走,一路颠簸过后终于到了一个祭台旁边,当时的我还小,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安安静静的躺在妈妈的怀抱中允着手指。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到我旁边,烧了一个符,只见他把灰烬涂在我的眼睛周围,我便眼睛一昏睡了过去。

  如今十四年过去了,我们一家人都离开了那个村子,这期间我不止一次的问过妈妈,那晚到底干嘛去了,但是妈妈始终说没有,硬是装糊涂。

  我没趣的在电脑前边坐下,找了个鬼片看,看着里边的道士手里拿铜钱剑,和一个女鬼在火拼,道士的身后就是一个祭台,莫名的不禁把祭台和鬼联系起来,暂停了电影迅速打开度娘,快速搜索着祭台,但是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信息,但是好奇心驱使着我一定要弄清真相。

  还有一个星期就放暑假了,那时候和小伙伴说说,看看他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或许可以解开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起身走向窗台,看着皎洁的月亮又想起那天晚上诡秘的行动,十一岁开始,我就有种感觉,我和别人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感觉而已。

  忽然想起白天看的鬼片,不禁后背一凉,急急忙忙跑回被窝,我也害怕鬼啊。

  拿出手机逛贴吧,”符的灰,那个人也应该是道士或者跳大神的了?那跟灵异应该也沾边了?去灵异吧看看有没有我想知道的吧。”心里想着手也打着字。

  ”揭露那些你没发现的灵异事件”硕大的标题引起了我的注意,搜寻了十分钟没有我找的信息。

  直接在帖子后边回复,”符烧完的灰涂在了眼睛周围并且马上能睡觉,这是什么情况?”发完后放下手机便睡觉了。

  一大早,醒了第一件事去看看有没有人回复我的帖子。果然,一个神秘人回复了我。

 

  ”当时的环境神怎样的?”

  ”晚上,还有个祭台”

  ”我知道了,我的QQ********,一会把你的生辰八字发给我。”

  要是在平常,我一定会觉得他无聊在忽悠人玩,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我就相信他吧。编辑好发过去了,一分钟后语音呼叫我,正是那个神秘人,”你好”“你好,刚才你发给我的生辰八字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能把当时的情况给我讲讲吗。”一个年轻有活力的小伙子很温柔的说。

  ”那时候我三岁,妈妈抱着我......”

  ”根据目前你说的,应该是在封灵眼,灵眼就是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但是你的八字很正常啊,不应该是灵眼的宿主,一切只有给你封灵眼的那个人才知道,但是我劝你安于现状,做一个看不见别的东西的正常人也挺好,免去了那些烦恼,而且封灵眼是有期限的,一般是十五年,灵眼就冲破封印,只有再去找那个人在封一次才会看不见。”

  ”好神奇啊,好想试试能看见鬼怪魂魄是什么感觉。”

  如今已经过去十四年多了,妈妈没必要在隐瞒什么了。

  ”妈妈,你能跟我说一下灵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我坐在妈妈对面帮着妈妈洗菜。

  听到灵眼妈妈愣了一下,”不知道啊,那是什么东西啊?”妈妈面部僵硬的吐出几个字,不知道此刻妈妈心里想的什么。

  ”已经十四多年了,离十五年还有几个月,我知道了又不会怎样,为什么要瞒着我啊?”我此刻非常的不解,妈妈瞒着我有什么意思。

  妈妈叹了一口气”早晚会知道,告诉你也没大碍,你天生就有一对灵眼,我怀着你的时候和你爸爸坐车回外婆家,村口十字路口发生一场车祸,爸爸拉着我就走,我的脚踢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边装着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娃娃,让你爸爸捡起来,回到外婆家我在床上仔细的看了一下,其他都很正常,唯独瓶盖是两层的,中间夹着一层灰烬,我打开了,一没拿稳,灰撒在了肚子上,便不见了,我的肚子也疼了起来,外婆说要早产,果然那天我便生下了你,但是你大大的瞳仁却是绿色的,给医生护士都吓一跳,你外婆问了一下那瓶子的来历和打开的过程之后就走出了医院。我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回来就让我当你三岁生日的时候回来一趟,生日前两天我就提前回来了,外婆带着我去了一个男人家,他和我讲了灵眼的一切弊端,那时我真后悔捡起那个瓶子,本来灵眼封的好好地,也可能命中注定的偏偏让我遇到又偏偏印在了你身上,那个男人说灵眼吸收阳气,你活不过十岁,但现在也长这么大了。”妈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那天晚上你抱着我是不是就是去林子里封灵眼?”“是的,具体怎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按照你外婆和那个人的指示完成的。”

  晚上我又睡不着了,幻想着灵眼开启各种好玩的事情,果然,我和别人不一样,”咯咯咯..咯..”床底发出木板晃悠的声音,我疑惑的往床底一看,三个残缺的黑影移动过去,赶紧缩回脑袋捂上被,”尼玛,还没到灵眼冲破封印啊,那是什么鬼东西?”

  带着恐惧睡到了早上,吃过早餐后就去上学了,这一个星期我可算是体验过能看见鬼,厕所的角落,树林里,有时一回头都能看见一个残缺不全的影子趴在你的肩上,原来鬼魂是无处不在的啊。

  我立刻打消了不封灵眼的举动,乖乖封上和正常人一样,眼不见心不烦。

  十五年了,我又回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村子,当那个男人在我眼睛周围涂上一层灰之后我睡着了,醒了还和往常一样,也许普通一点会更快乐。

 

  这年头,有些事情的发生总是有一些原因,这也许就是所为的因果报应吧,天道循环,下面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我叫张浩,96年出来北漂,如今在北京成立以下小型的电销公司。一直也都是忙于事业,几乎没怎么回家,就在今年的7月份,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身体一直不错的爷爷突然间病倒了,感匆匆的放下手头工作定了机票就赶了回去了。

  刚一进村头,就看见大伯冲着我招手:”三娃!三娃!这里!赶紧来拜关头,你爷爷还等着你呢!”原来爷爷被送去了城隍庙,这里的城隍庙有道长,会一些偏方,对于一些头疼脑热都可以治疗,所以谁家要是有个什么病症首先都是要来城隍庙的。

  我们这里也有个习俗,就是远归的亲人回来一定要由家里的长辈中长子出来引路去‘拜关头’。

  这里所谓的关头指的是村口的一颗老槐树,据老人们说这是当年是姚海顺从地下海眼中移植出来震住黑龙的。只要有外出的村里人归来都要先叩拜这棵老槐树,急急忙忙对老槐树进行了叩拜,然后又匆匆跟着大伯跑去了城隍庙。

  还没进庙门,就听见了姑姑的哭声,紧接着看见了父亲两眼也是红红的。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爷爷还是走了。

  ”都别哭了,回去收拾苫布吧。”这个时候大伯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尽管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但是心里还是特别的难受,大娘拉起已经趴在爷爷身上的姑姑,大家尽管悲伤,但是还是接受了爷爷已经走了的现实。

  可是我总是有那么一丝不能释怀,总觉得爷爷走的不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毕竟爷爷已经走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安排好爷爷的最后这几天了。

  最先离开的是大伯,去为爷爷的后事准备苫布去了,随后是大娘跟姑姑,做女儿儿媳的要为老人准备寿衣。就在我跟父亲准备离开的时候,道观里的孙道长一把抓住了我跟父亲说道”老二,你们先回去,我问大侄子些东西。”父亲看了看,也没说什么。

  大家都出了房间,这个时候孙道长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小浩,多久没回来了?有两三年了吧?”

  还不等我回答,孙道长又接着说道”你爷爷是最疼你的了,张老头没走的时候经常来这里为你祈福,说你跟他说将来要接他去大城市,住大房子,天天吃饺子.....”

  默默听着道长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小的时候爷爷是最疼我的。就在我还沉浸在回忆的悲伤中时,道长的一句话突然让我回过来了神。只见他手突然抬起,指向屋子的最西角”老张头,你别靠太近!你这娃娃的八字扛不住你离得这么近!”

  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加上光线不是太好,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瞬间就毛了起来。孙道长看着我极不自然的表情,笑了笑,挥了挥手说”小浩,你爷爷走的不甘心,人死了一定要断气,你爷爷胸口憋了一口气,这样是不能投胎的。

  我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试问道”为啥憋了一口气?是因为没见着我吗?”

  孙道长看了看我笑了笑:”活人说阴话就是泄露天机,你爷爷最疼你,这能不能了却还是你拿主意吧,我就当一把好人,毕竟你爷爷没走的时候我们也算是朋友”

  就在这时大伯突然间回来了,说要请道长去为爷爷布灵堂。孙道长话说了一半突然间不说了,回头看了看我”拜过关头了吗?”

  ”拜了。”

  ”吃过晚饭来前厅找我吧。”说着就跟大伯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虽然被刚才的事情搞得有些毛,但躺在床上的人毕竟是我爷爷,所以心里只剩下疑惑,也没有了先前的慌张。

 

  看着消瘦的爷爷,内心有太多说不出的感觉,扑通一声跪在了爷爷的身边”孙子不孝,不孝啊!”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说来也怪,总感觉屋子里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

  就在一刹那间,分明看到爷爷的眼睛里也流出了泪,可是在眨眼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恍恍记得道长的一句话”了却不了却这些事情在我,晚饭后去前厅找他....”

  农村家里办这种白事,都是很乱的,会找很多人来帮忙,选墓地,抬棺材等等....忙忙碌碌的一下午很快的过了。开伙比较早,六点多就吃完了晚饭,还记得孙道长跟我说的话,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悻悻的去了城隍庙。

  ”来了,小浩。”还没进门,道长的声音就从前厅传了出来。

  我赶忙说道:”是的,道长,不知道您白天叫我来是什么事啊?”

  道长笑了笑说”孙老头尘缘未了,老道祝他一道,小浩你去了大城市,见闻也比较多,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阴人还魂?”

  啥?阴人还魂?这个在影片中才能出现的词汇,突然间在生活中说起,对于我这个无神论的人来说,一时间好还是不能接受的。

  孙道长看了看我一脸疑惑的表情,摆了摆手说:”是这样的,你爷爷因为有些事情压在心里没,导致胸口有口气没法断,所以没法入轮回,只有生前最亲近的人才能帮他去了却红尘,只有咽了胸口的气才能放下红尘去投胎的,也许你不相信鬼怪说法,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听着孙道长的语气不像是拿我寻开心,加上爷爷生前确实跟我最亲,至于他的几个孩子,老人上了岁数,生活条件本身就比较艰苦,所以 对待老人的态度也是不言而喻了.毕竟是我的爷爷,不管是不是难以断气,还是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都应该去为爷爷做些什么去弥补这些年对他的亏欠。

  ”全凭孙师傅做主。”我应了声,孙道长看了看我,笑了一下,抬手示意我跟他出去,便不再说话。

  只见他去了正厅叩拜了城隍老爷,然后又从供桌上的杯子里取了几滴水跟压在香炉底下的一些铜钱。做好了这些起身跟我说道,”一会出了庙门,就用这三清水擦在眼睛上,切记不要回头,一直跟着我走。”

  我诺诺的点了点头、然后这个道长继续下去,孙道长有去了我爷爷去世了的侧房,嘴里念念有词,然而我却听不明白在说些什么,只是最后听他说了一句:”跟紧了!踩着铜钱别沾了阳气。”

  随后在门口扔下了一枚铜钱,然我跟他他走,孙道长每隔一段距离就扔下一枚铜钱领着我往村口方向走去。

  心里慌慌的我根本不明白这孙道长要领着我去哪,农村没有路灯,四周一片漆黑,道长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可是总觉得我的后边还跟着一个人,记着道长的话一定不要回头,所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下去了。

  终于,来到了老槐树下,这棵看似成了精的老槐树在此时此刻看来变得更加的有些诡异,就在我后背有些发毛的时候,只见孙道长扑通一声跪在了老槐树下,左手示意我让我也跪下。

  我也跟着跪了下去,道长嘴里念念有词,一直说个不停,我有些木然的抬起了头,天呐!不知不觉中老槐树下站突然着一个小女孩,表情极为严肃,就在我看见他的瞬间,头皮一麻”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孙道长听了下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槐树问我”三清水你擦眼了没?”

  看了看手里的杯”我,我,我忘了...”此时我的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毕竟刚才确实有些太过灵异了!

  就在我还惊魂未定的时候,孙道长突然起身,双手将我按在地上说”一直跪着,不要抬头!”声音很急促,虽然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选择了听他的。

  我跪在地上,就听见道长说”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在意,求您帮帮忙....”嘴里一直重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道长拍了怕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他的眼神黯淡无光,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就在我想马上跑回家时,”小浩子,回来了?”

  ”这....这声音好熟悉,对!分明就是爷爷的声音。我定了定神问道”你是爷爷吗?”孙道长还是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得看着我。”你胖了,我放心了,炕上的匣子里有东西给你” 就在我还想继续问下去是不是我爷爷,有什么东西在匣子里的时候,孙道长突然间倒在了地上,”小浩,快扶我回去,记住不要回头!庙门口的那枚铜钱一定要捡起来放在城隍老爷供桌上。我看孙道长脸色煞白,不像是开玩笑,我也没有犹豫,马上扶起她就往回走。

  隔一天我在爷爷炕头的匣子里找到了房产证,因为爷爷不识字,所以找人代 写 说房子是留给我的,看了遗言中字迹跟孙道长的有些像,所以在回北京的前一天我又去拜访了孙道长,想从他那里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是不是爷爷让他告诉我这些的.

  不管我问什么,道长始终都是笑笑不说话,在临告别的时候他突然间来了一句”以后再回来从村西头进,离关头远点,你爷爷已经投胎去了~”

 

  那还是我幼年寄养在外公家时听到的事。

  外公家是很大的两进木板房,楼下很空阔。外公生前交游很广,乡里老农早上上街卖菜,时常把粗笨东西寄放在外公家,卖完了菜就和外公聊一阵天再回去。

  那时,我经常搬个小板凳坐在外公身边听他们闲聊。乡里老农自然没什么见识,说的东西也以怪力乱神居多,反正小地方的政 治觉悟相当低。其中有个叫元生的,外公让我叫他元生爹爹。

  元生话很多,每回他来,满屋子都是他的声音,好像连墙壁都包不住,要被他的声音顶得鼓出来。

  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兵荒马乱,大概是齐卢大战的时候,乡人都四处逃难,乡间生活艰难。那时元生还没结婚,靠给人打短工生活。

  有一天,他正帮人脱坯烧青砖,看到田间走过来一对男女。男人已经五十来岁了,干干瘦瘦,穿一件旧青布长袍;女子却很年轻,像是那男人的女儿,穿得虽然朴素,长得却很漂亮。

  那老头子上前搭话,说要请元生去帮忙做事,每天给一块现大洋。在当时,月薪十块大洋就属于中产之家了,一天一块大洋,那可是让人眼红的工钱,元生当然一下子就答应下来。

  老头子带着他走到了一片荒地,要他往地底下挖。那荒地方圆大约两三丈之内,草长得极其茂盛,比别处都要高出一截,而老头子让他挖的是北边。

  挖了大约四尺来深,铁锹突然发出”咯”的一声响,像是挖到了什么硬物,扫开浮土一看,下面是极硬的灰白色石块。这些石块非常细腻,就像高标水泥,但比水泥要硬得多。

  他问老头子这里怎么会有水泥,老头子说这是个古墓,封盖的并不是水泥,而是白垩土。白垩土用鸡蛋清打浆,干结后比花岗石还硬,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元生用铁锹根本挖不下去,老头子便让他沿着这层灰浆土再往下挖。挖到了七尺左右,老头子这才说行了,解释说古墓封盖是从上往下浇的,所以下层要薄一些。

  老头子拿了根钻头让他钻,饶是元生身强力壮,钻了半天也只钻进去两三寸,倒是钻头磨得秃了。老头子见实在钻不透,便让那女子在这里看着,自己去镇上定做钻头。

  老头子离开后,女子开始和元生搭话。元生那时还年轻,漂亮女子跟他说话,他很是兴奋。

  说了一阵子,元生才知道这女子原来也是附近的人,聊到后来,发现女子居然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妹。女子六七岁时被拍花的人贩子拐走了,她母亲哭瞎了眼,还是元生后来时常接济她母亲,给她送的终,坟也就在不远处。

  女子去看了她父母的坟,眼里流下了两行泪,突然对元生说,等一会儿只要听到她叫一声,就立刻往后跳。

  元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看这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便答应了。于是女子跳下刚挖出的坑里,咬破手指在灰浆土下面滴了几滴血。

  过了一会儿,老头子带着新钻头回来了,让元生接着钻。这回钻得顺利得多,”啪”的一声,一下将灰浆土钻透了,那老头子拿出一根细长的铜管,让元生拔出钻头后立即将铜管插进去。铜管口发出吹笛一样的声音,似乎有气冲出来,老头子用火一点,铜管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团蓝幽幽的火。

  见此情景,老头子脸上露出喜色。等铜管上的火渐渐变小熄灭,他让元生接着又钻三个孔。四个孔形成一个方形,老头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表纸贴在灰浆土上,又咬破手指在纸上画了道符,然后掏出一个木头锤子开始敲击。

  说也奇怪,钻头钻下去都很难的灰浆土,这样一敲就出现了裂纹,但裂纹只在这四个孔形成的方形之中。老头子让元生站在前面,自己则站在他身边,说最后要元生搭把手,将这块破损的灰浆土敲破。

  元生正准备敲下去时,突然听得那女子厉声尖叫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跳。老头子的木锤敲下了,元生突然一跳,老头子大吃一惊,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元生的脚,右手的锤却已敲在了灰浆土上。

  ”啪啦”一声,整块灰浆土顿时崩塌了,形成了一个方方的洞,元生看到从里面极快地探出一只干枯的手,一把抓住了老头子往里拖。那老头子的左手还抓着元生的脚,这下子连同元生也要拖进去了。

  元生吓得魂不附体,这时身后突然有人拉他的衣领,却是那个女子把他拖了上来,而老头子则在这一瞬间被拖进了古墓里。

  元生吓得有些呆傻了,爬上来后手脚冰凉,人也动弹不得。这时那女子钻进了古墓里,没多久又钻出来,手上拿着一个蘑菇样的东西,这东西血红血红的,她从上面抠下一小块放进元生嘴里,元生只觉浑身发热,力气也一点点回来了。

  他问女子这是怎么回事,女子说那老头子是个盗宝人,因为看到这里有座古墓,里面有”屙威”,便起意要来盗宝。但长”屙威”的古墓里,古尸肯定会变成守宝尸,必须要有个血肉之躯做祭品才行。她感激元生给自己母亲送终,所以救他一命。

  元生哪里还敢说话?后来他也没敢进古墓看看有什么别的宝贝,只是将土埋回去就走了,若不是过了这五六十年,他也不会说出来。

  那时我不知道”屙威”是什么东西。后来读古书,发现唐代就有句话叫”黄金有假,阿魏无真”。阿魏其实是一种西域一带的药,是一种树汁干结后的粉末,有强心的作用。由于中原不产这个,因此过去药铺里标的阿魏基本上都是假货,才有了这句话。

  但在乡间却是另一种说法,说阿魏极为难得,是起死回生的圣药,是长在棺材板上的一种菌类。而且长阿魏的不是普通的棺材板,一定要是百年以上的老檀木,而且埋下的死人生前一定要吃多了补品,并且是假死时下葬。最后,墓里的漆灯还必须燃足七天,这样棺材里的死人醒过来时,嘴里呼出的气息饱含生前所服用的补品的精华,凝聚在棺材板上才能长出阿魏来。阿魏见光即死,无光又不长,因此非得有棺头漆灯那点微光照七天不可,不然一样长不出来。这种匪夷所思又苛刻到极点的条件基本上没有真实存在的可能性,当然只是村言俗谈而已。

  不过,我外公很长寿,九十一岁才过世,而外公过世后六七年才听说元生去世,他只怕活了近百岁了,不知和吃过这一点药有没有关系。

 

  上世纪70年代,湘北元明公社大丰山半山腰坐落着一所小学校。山脚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直通学校大门口,路边一侧是山岩,一侧是深涧,学生们就是踏着这条弯曲的山路到学校上课。

  学校里住着几个授课老师,其中有两对夫妻,男陈老师和女许老师结婚6年,膝下有一个5岁的儿子,叫小龙。

  男万老师和女朱老师结婚快一年了,可朱老师的肚皮一直没隆起,两人背地里寻医问药吃了不少药,但仍然不见效果。

  这天是个周末,万老师一大早就下山坐车到城里喝喜酒,他有个同学今天结婚。

  中午喝过喜酒,万老师又在城里逛了逛,然后才坐上直达元明公社的客车。傍晚时分,万老师在大丰山脚下了车,开始沿着山路往学校走去。

  此时是初冬时节,天黑得早,万老师走了三分之一路程,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这时,山路的上方忽然嘎吱响着冲下一团黑物,那黑物不偏不倚正撞在万老师身上。

  万老师”啊”的一声,就随着黑物滚落山涧,一下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万老师醒了过来,睁开眼,什么也看不清,耳朵里却能听到流水的哗哗响声。

  万老师知道自己是掉到山路下的深涧边了。他勉强坐起身,伸手摸了摸地下,发现地下全是草,他明白自己是掉在了草丛里。可他的眼镜不见了,没有眼镜他就是半个瞎子。他在四周摸了一圈,试图找到眼镜,结果是白忙一场。

  不得已,万老师只好慢慢站起身,这才感到左胳膊疼得厉害,还好是皮外伤,忍着疼痛可以走。他往前走了两步,脚就碰到了一样东西。

  他弯下腰,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个皮轮胎,原来是一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他记起来了,撞自己的黑物就是这辆自行车。那么,骑自行车的人呢?

  忽然,万老师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呻 吟声,是从自行车下面发出来的。他赶紧把自行车搬开,伸手一摸,居然摸到了一个小孩的脚,那小孩呻 吟着,痛苦地叫道:”疼……疼……”

  万老师听出来了,这声音是小龙的声音,也就是学校陈老师和许老师的孩子。他赶紧说:”小龙,小龙你别怕。我是你万叔叔,万老师。你别怕,我马上背你回学校,你受伤了吗?别怕,别怕,咱学校有医务室……”

  说话间,万老师一把抱起小龙。可小龙年龄虽然不大,身子却有些沉,万老师左胳膊又受了伤,刚走了几步,他就吃不消了。他把小龙托到肩上,再负在自己背上,背着小龙开始慢慢走。

  走了几步,万老师想起骑车的应该是小龙的爸爸陈老师,于是赶紧喊道:”陈老师,陈老师,你在哪里……”

  可喊了好一阵,也没回应。漆黑的夜晚,万老师又什么都看不清,他想陈老师可能被涧水冲走了。此时,背上的小龙又发出了痛苦的呻 吟:”疼……疼……”

  万老师心想,别的顾不上了,得先救孩子。一咬牙,他凭着记忆摸黑往右边走去,爬上右边的山岩就是通往学校的山路。

  此时风有些大,天气转凉了。万老师心想千万莫凉着小龙了,于是他不停地和小龙说话:”小龙,你莫睡。你是不是跟你爸爸骑车下山来着……小龙,万叔叔跟你说话呢!你答应一声……”

  可不管万老师怎么说话,背上的小龙都一声不吭,也不喊疼了。万老师觉得不可思议,心想小龙莫不是死了?他不敢多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走,快点把小龙送到学校医务室,只有这样小龙才会得救……

  不多一会儿,万老师爬上了山路,然后沿着山路往学校走去。此时他也不知道几点了,他只感到自己又累又乏,可还是坚定地迈着步子。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了摇晃的手电筒光柱,还有人的喧哗声。万老师知道肯定是学校的老师们出来找他了,他不由拼力喊道:”我在这里……”

  很快,前面那群人奔跑起来,手电筒光柱也直逼万老师。霎时,万老师面前出现了他妻子朱老师和学校的几个老师。万老师声嘶力竭地喊道:”快、快救小龙……”

  然而,他的妻子朱老师和其他几个老师都莫名惊诧地望着他,手电筒光柱一动不动地照着他,大伙全都傻傻地不说话。

  万老师急了,他暴睁双目,怒道:”你们、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快把我背上的小龙接过去,赶紧送医务室……”

  说着,万老师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时,朱老师和其他几个老师赶紧上前,把万老师背上的一段枯木抬起,扔到一边,然后把万老师扶起来,驮到一位男老师背上,男老师背起万老师快速向学校奔去……

  事后,苏醒过来的万老师得知,当时他背上背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小龙,而是一段枯木。

  他妻子朱老师和其他几个老师在山路上听到他的喊声,跑到他面前时,只见在手电筒光柱的照耀下,万老师正用一种怪异的走姿肩负着一段枯木,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万老师却坚持说他当时背负的就是小龙,虽然天黑他没有看清孩子的模样,但是他手摸到了孩子的脚,耳朵里清楚地听到了小龙发出的呻 吟声:”疼……疼……”

  不得已,第二天一大早,朱老师陪着他来到学校大门口的山路上,指着路旁的一段枯木说:”这就是你昨晚背在肩上的东西……”

  万老师看着那段枯木,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当天晌午时分,学校派出的老师在深涧的下游找到了小龙父母的遗体,他们已经遇难了。

  很快,万老师就知道了事情经过:原来昨天天黑时分陈老师骑着自行车载着妻子许老师和小龙下山去外婆家吃晚饭,不巧在下山途中自行车链条断了,车子失控撞向了万老师,结果全都从山路旁滚落到了深涧。

  深涧边刚好有一个寻羊的老汉,老汉费了很大力气很长时间才抱着小龙踉跄地走进学校报了警,而濒临死亡的小龙用微弱的气息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呻 吟着:”疼……疼……”

  也就是说当万老师背着误以为是小龙的枯木在艰难地行进时,其实真正的小龙已经死在了学校医务室。

  万老师得知事情的真相,一时间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是亲耳听到了小龙的呻 吟声:”疼……疼……”这绝对错不了。

  后来,小龙的外婆来学校听了万老师讲的这件奇事,感动得热泪盈眶,说是万老师把她外孙的阴灵带出了深涧,一定会有好报的。

  果然,不久万老师的妻子朱老师怀孕了,十个月后,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这孩子长到四五岁时,学校老师们惊讶万分地发现,这孩子越长越像当年的小龙了,简直就是小龙的翻版。

  万老师和朱老师也在惊愕中默认了这个事实,并给孩子取名叫小龙。

 

  我叫石岩,是xx广告公司的老员工,因为是老员工所以平时上班也很轻松,打印下广告复制些东西打发打发就可以下班了。

  今天星期六,我约上好朋友王丽丽去打羽毛球,整整上了一周的班好不容易休息得去锻炼下身体,给丽丽打了电话说在体育馆门口等她。

  半小时后终于到了,我嘀咕了她就一起走进去了,”丽丽,我觉得今天好奇怪啊,平时礼拜天人最多了,今天怎么这么冷清呢,连保安都没看见一个。”

  ”哎,我说,你可别吓我啊,听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进去了,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走什么嘛。好不容易休息你就当陪陪我呗。”

  丽丽看着我可怜的表情答应了我,走到3楼羽毛球馆的时候,一男的突然从厕所冲着出来往楼下跑,脸上充满了恐惧,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眼睛瞪得特别大,满头的汗水,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撞到人也不说一声。

  没想那么多,拉起丽丽往更衣室去换好衣服就走了进去,羽毛球馆大妈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感觉像和你有杀父之仇一样,看的我直起鸡皮疙瘩,然后用冷冷的语气说道”打球吗,今天空场你们自便。”

 

  我心想不对啊,这大妈平时不是这语气啊,而且这里一到礼拜天人特别多,今天怎么会空场呢,一种莫名的恐惧布满了我的内心。

  突然肚子有点疼,我叫丽丽在里面等我去上个厕所,厕所门下边不是完全遮掩的,有人路过可以看到他们的脚,我正无聊盯着门口看呢,突然一双脚慢慢的从上边吊着下来,我猛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花板,什么都没有那门口怎么会有双脚,我心想是不是丽丽捉弄我呢,叫了几声没人应,再看门口那脚已经停在门口一动不动,好像还有个声音再说”快走,快离开这里。”

  声音很小,却很清晰,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紧闭着呼吸生怕弄出一点声音,门慢慢的打开了,我看到...我看到”她”全身都像是烧焦了一样眼睛掉在外面,空洞洞的瞳孔,蛆虫在眼睛里不停的扭动着,嘴唇全往外翻漏出了黑黑的牙齿,头上还冒着烟,全身肌肤破烂不堪还带着一股烧焦味,我被内心的恐惧慢慢的占据最终被吓倒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丽丽坐在我身边说”我看你很久没出来就去厕所叫你,一进厕所就见你晕倒在门口我就扶你来医院了。你怎么晕倒在厕所里了?”

  我实在不愿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幕就说不小心摔倒了,正当准备起身要走的时候医院电视上放了一条新闻。

  xx市体育馆昨晚凌晨无故起火,烧死内在员工8人,唯一奇怪的是体育馆内厕所并没有燃烧过的痕迹,现在一片狼烟。

  我看到这里强忍住恐惧拉起丽丽就回家。

 

  在我们H市流传着一个”午夜炒面”的故事,据说有很多好奇的人模仿故事的情节,成为故事里的下一个主角。这些人刚开始看到”午夜炒面”的故事时,是不相信的,他们甚至充满讥笑,无知的模仿故事里的情节,但是,他们为自己的模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下面我带你进入”午夜炒面”的恐怖世界。(千万不要模仿,否则后果自负)

  ”王哲,听说过我们H市的那个恐怖传说的没?”我的室友周名,此刻,他正吊儿郎当的躺在宿舍的床上,捧着本书向我问着。

  ”呵呵,那个故事我早就听说过了,算个屁!”我躲在被窝里面正在补觉,昨晚打了一宿的游戏,没精打采的说着。

  ”行啊,你真的不害怕吗?”周名对我的胆大倒是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不看恐怖片。

  ”我是怕啊,不过对于这种只是在停尸间吃碗炒面的故事,还是没兴趣的,太Low!”我看着周名鄙视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Low,我觉得半夜在停尸间吃炒面,已经非常阴森恐怖了!你要是今晚敢去吃炒面,你这个月的饭钱我包了。”周名来了兴趣,扔下书坐到我的床边跟我打着赌。

  ”行啊,说话可得算数哦,你那一个月的饭钱可得准备好了。”我打着哈气回应完,也不管他在说些什么,直接蒙头睡觉。

  一觉睡到了中午,总算把昨晚的疲惫一扫而空。大学时代的课程松散空闲,逃课也算是家常便饭,根本无所谓睡到几点。大概到了午夜12点,周名买了两盒炒面,跟我一起偷偷的潜入到医院里躲着,等着停尸房工作人员换班的时候,溜进了停尸房。

  我看着周名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当着他的面,对着一具死尸,”吧唧、吧唧”的吃完一碗炒面。周名看到没什么事后,也端起自己的那一份炒面吃了起来,我看着他吃面的样子笑道:”就你这胆量,还不如我呢,一个月的饭钱你得包了。”

  回到宿舍时已经半夜2点,我睡眼惺忪的来到卫生间,准备洗漱。无意间憋到洗漱池旁的一本书,嘿嘿!有意思,谁在这里放一本书,不会是卫生间专用小黄书吧!我兴趣盎然的打开书翻看着,一行行血红的小字,密密麻麻的浮现在眼前,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闷的胸口喘不上气,”呼哧、呼哧”深呼吸几口空气,我有些心慌的把书撕碎扔进马桶,放水冲掉。

  隔日清晨来到大教室里上课,跟同学们惬意的享受着大学时光,趴着课桌前,眼神涣散的看着讲台上兴奋的老师,现在的老师真有精神,讲个课也是蛮拼的,像一个道士在上面步罡踏斗的来回走着,想到这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好饿…啊!你来停尸间陪我吃炒面吧,我好想看着你吃炒面啊!”毛骨悚然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打破了教室里宁静的气氛,同学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朝着他们尴尬的笑了笑,捂着心口恢复着紧张的情绪,原来只是一场梦。

  我心有余悸的想着梦里的声音,就像亲耳听见一样,背部的冷汗直流。努力的思索着故事里的过程,”午夜炒面”的故事所有诡异的开始,都是从一个梦发生的,被害者会无缘无故的在梦里,被召唤进停尸间!

  我忧心忡忡的回到寝室,看着周名正拿着我扔进马桶的那本血书,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的舔着手指头,嘻嘻的在那里邪笑。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血书,气急败坏的骂到:”赶快扔了,这书太邪门。”

  ”快还给我。”周名双眼血红的一把夺过血书,看他的架势,如果我要是不还给他,估计要跟我拼命。

  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忽然想到刚刚做的梦,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周名,这上面写的什么啊?跟我说说呗,说完我就还给你。”

  周名目光呆滞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书里面说的是什么吗?”说完,周名裂开嘴角,诡异的朝我讥笑着。

  看着周名跟之前判若两人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恐惧的说:”是啊,你跟我说说吧。”

  ”嘻嘻,写的可是我们的死亡经历哦。”

  ”那我们是怎么死的呢?什么时候会死?”

  ”明天午夜12点,停尸间!”说完,周名像是丢了魂,晕了过去。我得知确切消息后,心烦意乱的思索着求救的方法,到目前为止,被记载进血书的名字还没有活下来的。

  我忽然想起在我们H市有一个传闻已久的大师,听说有助人逢凶化吉的能力,只不过普通人很少见到,一般出现在郊区的道观里,现在我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打车来到道观楼梯入口处,望向眼前威严缥缈的道馆,高深幽静,一缕缕青烟寥寥升起,周围的柏树随风飞扬,我深呼一口气,走过曲径幽折的莲花桥,虔诚的跪拜在三清祖师面前,希望得到救助。

  ”施主,恕我直言,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必定有难。”旁边端坐的一位道长,目光敏锐的盯着我坚定的说着。

  我抬头看去,这位道长鹤发童颜,明眸皓齿,宛如一位仙人模样,心里顿时觉得清静下来,将我和室友的经历告诉道长,顺便把午夜炒面的故事也说了出来。

  道长心慈仁厚,明知道午夜炒面的故事已有百年无人生还,他还是毫无畏惧的决定帮助我们。当晚,打电话联系周名,让他带两份炒面在停尸间门口等我们,我跟道长提前来到了停尸间门口。

  停尸间午夜寒冷刺骨,比上一次来的时候更冷。我们偷偷的潜进停尸间不久,眉毛上已经结上了白霜,道长发现温度怪异之后,催促我跟周名现在当着之前的那具尸体,开始吃炒面。我跟周名刚吃没有两口,躲在暗处的道长突然惨叫一声,我吓了一跳,朝道长看去,只见一双血手从道长的胸口穿透,鲜血淋漓的洒满停尸间。

  我跟周名急忙扔掉手里的炒面,朝停尸间的大门口跑去。”咣”的一声,大门像被用铁柱锁死一样,我们吓的缩成一团,停尸间的大门被紧紧的锁住!正在我们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具尸体站了起来,面部僵硬的朝我们笑着,我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是哪啊?”我内心惶恐的看着四周漆黑的一片。突然,一只苍白手拍在我的肩膀上面,心里一慌,屏住呼吸转头向身后看去。

  ”嘘”周名捂住了我的嘴,拉着我的胳膊朝着远处一丝亮光爬去。离近之后发现,原来是停尸房的通风管道,我们缓缓的爬着,终于从一个铁栏隔板逃了出来。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跟周名抱头通哭,破涕为笑的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们终于活了下来。

  一夜的紧张神经,在我们安全的回到宿舍时,像绷着弦的弓箭放松下来。我跟周名看着温馨的宿舍,准备今天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后,晚上去附近新开的网吧,好好的玩一宿的游戏。

  ”叮铃铃”耳边不停的传来闹钟的声音,我朦胧的睁开睡眼,看着床前突然出现血红色的闹钟,在闹钟旁边还有再次扔掉的血书,我慌乱的喊着周名赶快起床,周名起来后,看到血书后突然跟变了个人一般,着了魔似的走过去,拿起血书呆滞的说道:”今晚,12点,停尸房!”听到周名说完后,我不知不觉的晕了过去,最后看到闹钟的时间,11点55分。

  ………

  我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停尸间里,周名此刻正在被一具尸体紧紧的按在地上撕咬着,看着他满脸的血渍,嘴里喷涌着大口的鲜血,渐渐的,他的眼睛里失去了生命的神采。

  ”周名!”我大声的嘶喊着,希望他能坚持住。啃咬周名的尸体听见我的叫喊后,抬起头,满脸鲜血的向我阴森恐怖的”嗷、嗷”怪叫着,忽然,周围死去的尸体站了起来,把我团团的围住抓了起来,他们轮流的从我的肚子里,掏出温热的肠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像我在他们面前吃炒面时一样,吸溜吸溜的,一会我肚子里的肠子被他们分食一空,我绝望的看着空洞的肚子,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原来,肚子里的肠子才是”他们”可口的炒面。

 

  夜晚繁星点点,大街异常安静。小麦从迪吧里依依不舍地走出来,刚才还兴致勃勃地笑脸,在接触到室外冰冷的空气那一瞬间被冻结了。随之也暗淡了,她想起了家,想起了他和他新娶的后妈,她烦……

  路灯泛着橘黄色的光,惨淡地照着路面上,偶尔吹在身上的风让她到了寒冷。招了半天的手想拦一辆出租车,可都有人。她边走边回头看有没有空车,一直走到下个路口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刚坐好,听问道,”小姑娘,要去哪?”

  小麦说出了家里的地址,然后闭上了,感觉到车平稳地驶在马路上。

  一阵颠簸她睁开眼睛,并向窗外望去,黑暗中看不真切街旁的景物,她转头往前看去大吃一惊,她发现司机竟然没头,她的心怦怦猛烈地跳动着,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的嘴里发出的尖叫,一个急刹车,车停了下来,司机好端端地坐驾驶室里回头盯着她问:”什么事?”

  ”我刚才看见你…你…没有……头。”小麦被吓的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

  司机笑了,扬了扬手里的打火机说:”我捡它了。”

  小麦松了一口气,车继续向前开……

  不一会司机问:”到地方了,停哪儿?”

  ”就这吧。”小麦指了指路边说。车子缓缓地靠路边停了下来,司机抬起计价器。

  ”41块,凑个整,给40吧。”司机说。

  小麦翻遍了包只找到28块钱,”心想下午出来时明明拿了爸爸一百块钱的,怎么这么快就剩28块了——烦”

  ”钱——不够吧?”司机盯着她问。

  小麦感觉脸红,坐在车上拿着一把零钱不知所措。

  司机眼睛平静地直视着她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晚才呀!多让担心的。”

  小麦皱眉说:”不就是钱不够吗?你又不是我的谁,要你管?”

  司机突然有些激动,”你们这些真不懂大人的心……哎!你这反叛的性格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她呀!小的时候门门功课优秀,可是不为什么到了高中人就全变了,整天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不算,整天整夜的不回家。她的妈妈去世的早,我起早贪黑的开着车想着多赚点钱,哎!也怪我,对她的关心是少了点。”

  司机沉浸在回忆里,唠唠叨叨地讲述他的事——

  小麦早听得不耐烦了,”心想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钱不够要怎么办?——烦”

  司机抬头说”小姑娘,你帮我办一件事,这车钱我就不要了。”

  小麦不明白司机让她做什么事,月光下只见他的脸上爬满了悲伤,那一刻的神情竟然有些像爸爸。她忍不住问:”什么事?”

  司机继续平静地说道:”小姑娘,这是一个存折,我想求你帮我拿去给我的女儿,里面有我家的地址。”

  小麦想问这么重要的为什么你不自己拿给她?难道也像自己和爸爸一样,中间隔着一道鸿沟,见面也不说一句话?

  她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司机那张对她充满的脸,接过司机手里的存折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再一回头车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天下起了大雪,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小麦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了司机的家。那是桥北平房中很普通的两间小屋,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姑娘打开了门问:”你找谁?”

  小麦问:”你爸爸是开出租车的吧?”女孩点点头……

  ”他让我把这个带给你。”小麦把存折递过去。

  女孩睁大了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小麦,嘴巴张着,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我爸、我爸……前天……因为疲劳驾驶,不小心睡着了,和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相撞,当场就……去世了。”

  …………

  小麦顿时浑身颤栗,嗓子干得要命,感觉头皮发凉,头发根都竖了起来!昨晚难道是见到——鬼了?毛骨悚然!

  女孩见小麦不信拉着她进了屋里,屋子里赫然摆着一张黑白照片……正是昨晚载她的司机。

  小麦傻了,脑子懵懵的,喉咙象着了火,一口一口使劲地咽着唾沫。

  回去的路上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人擦身而过,转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刮的脸生疼,小麦不禁打了个冷颤。耳边依旧回响着司机女儿跪在他爸爸的遗像前,发疯似的哭喊声:”爸爸……爸爸……”

  小麦的嘴角微微颤动,一串一串晶莹的泪珠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向家的方向跑去,她想今晚好好和爸爸聊聊,她还想去上学……

 

  我叫易辰,在一所高中读书,我们学校宿舍门口有一个电话亭,是嵌在墙上的那种,可在电话亭上面有一道3厘米左右宽的裂缝,这裂缝的由来具体的我不知道,但听学长们说是从某一个晚上,一个女孩在所有人就寝后偷偷跑出来给谁打电话,然后莫名失踪了,第二天警察来学校调查时就有了裂缝了。从此,许多在晚上打电话的人都莫名失踪。

  我还是信一些神鬼的说法。在一次晚自习时,我和一个同寝室的同学小非回寝的比较晚,回去的路上才发现只有我俩人,顿时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风呼呼的吹,只有我俩走路”沙沙…沙沙…”的声音。

  到了宿舍口,”Kao,怎么回事?宿舍门不是11点半才关吗?现在才10点半啊!”小非咆哮着。

  我往四周看看,宿舍口的灯微弱地亮着,借着这点光我向电话亭望去……

  天哪!那裂缝里挤满无数只…眼睛!我大叫一声,往后退去,连忙叫小非看,电话亭前出现一个垂下头的女人,她拿起电话,缓缓转身我已看清她的脸,看得我头皮发炸,她脑内的组织不断往外翻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张开嘴,可我分不清那声音是从哪来的,仿佛来自地狱。”咳…进来吧…下一个是你…”

  我的腿早软了,小非和我的心理都达到极限,小非大声叫着,他恐惧得控制不住自己,竟然朝那女鬼走去,我眼睁睁看着他被女鬼拽进墙缝里,只听见他吼着并带着肉体被挤压破裂声一点点消失,我昏死过去。

  第二天,宿舍门开了,几个保安看见我昏倒在地上把我送到了医院。

  学校又发生一件失踪案,失踪时间为昨晚10点半,失踪的人不就是小非吗!下一个会是我吗?

 

 

  下班了,又是一个午夜,对于开饭店的他来说这很正常。忙是忙了点,好在生意兴隆。

  黑夜之间忽然响起一阵哭声,他停住脚步,”是婴儿”,他呵呵一笑,哭声的来源是一个公园,长椅上躺着一个包裹严密的婴儿。

  他抱起婴儿,笑的更加灿烂。

  天明他带着婴儿回到饭店,挂上营业牌在厨房忙活起来。想着那婴儿,他轻蔑地笑着,今天点的最多的依旧是那道招牌菜......---婴儿汤。佐料调的差不多了,水也煮开了,该下锅了。

  他转身走向婴儿,却见婴儿流利的转头看着他,那熟练程度不是一个婴儿所拥有的。

  他愣了愣,怕什么,不过是个婴儿而已,他准备抱起婴儿,可是婴儿却咯咯地笑了起来,还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声音......

  客厅中的顾客闻到一股香气,随香气走进厨房,打开锅盖,香气扑鼻,勾的顾客口水直流。顾客们拿起精致的勺子品尝着这鲜美的汤,吃着锅中的碎肉,鲜嫩无比......

  次日,报纸登出一刊新闻,一餐厅发现数名尸体,死后保持喝汤状态,脸上挂满笑容。在锅内发现一具被剁碎的尸体,经查证是饭店老板,死因未知。

  经警方深入调查,这家店长期非法掠取大量婴儿,将他们熬成汤出售,而在厨房的那些尸体则是饭店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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