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丽丽,此事因我而起,他们见有可乘之机,才会不择手段构陷你。”鲍栋梁抽空来看望华丽丽,同时也自责不已、懊恼至极,“好心没好报,好心人套餐计划就此取消。”
“不,鲍兄,只要出发点是好的,我们就应该坚持下去,千万不能因噎废食。”华丽丽鼓励鲍栋梁继续坚持好心人套餐计划。
“难道那对环卫工夫妇的所作所为还不足以令你心寒吗?”鲍栋梁疑惑不解地问。
“他们最后不也迷途知返、勇敢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吗?”华丽丽不计前嫌,“理解别人的痛苦,此为悲悯;将别人的痛苦视作自己的痛苦,急人所急,此乃大悲悯——这是我在接受我爸爸灌输给我的古圣先贤所倡导的儒家仁爱思想时的真实感悟,所以啊鲍兄,我发现那对环卫工夫妇有个不幸罹患系统性红斑狼疮的年幼女儿,或许是因为高昂的医疗费才会令他们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能否让我在好心人套餐计划的海报旁再为他们的女儿设计制作并张贴一份募捐的海报?或许会有许多好心人愿意慷慨解囊,这些筹集到的善款肯定可以减轻他们的负担。”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记仇!”鲍栋梁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件事情随便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
“好,那我这就着手准备!”华丽丽起身离开,鲍栋梁也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栋梁,我和我弟弟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帮助你复辟!”应珂隔三差五就来到鲍栋梁面前邀功请赏。
“说吧,你这次又想要什么?”鲍栋梁开门见山地问,应珂也就不再拐弯抹角地征询他的意见:“下班后,你请客,咱俩一起去我妈的店里吃顿饭,行吗?”
“当然没问题了——这是你提的所有要求中最不过分的一个!”欣慰不已的鲍栋梁欣然应允。
“最近店里生意太过火爆,包厢都满了。”负责接待的毕惠淑无奈地告诉鲍栋梁与应珂。
“没关系,我们就在大厅随便选个位置。”一贯喜欢包厢的应珂此刻却一反常态地主动拉着鲍栋梁落了座,然后对鲍栋梁说:“菜由你来点,这期间,我先去趟卫生间。”
说罢,应珂便悄悄去找了毕惠淑。
“如果你之前能够咬定青山不放松,那么华丽丽此刻应该板上钉钉在狱中。”应珂仍对华丽丽的无罪释放耿耿于怀,毕惠淑也为此懊悔至极:“都怪我不够心狠,轻易就被李想的三言两语给说动了。”
“虽然已经错失了羁押华丽丽的良机,但还是可以按照咱们之前合计的那样,将华丽丽灰头土脸地从这里驱除出去——这次你可不许再掉链子了啊!”应珂千叮咛万嘱咐,郑重交代毕惠淑,“快去让华丽丽出来传菜吧,我要当众令她难堪!”
大厅的服务员忙不过来也是常有的事,华丽丽不假思索地端起了餐盘。
“各位顾客朋友,你们来到本店消费可千万注意保管好自己的随身财物。”应珂站起身一把揪住华丽丽高喊,“尤其要提防这个名叫华丽丽的女贼,睁大眼睛好好认清楚她的脸——之前还串通一对环卫工夫妇妄图偷走我妈的钻戒,最后却狡猾地从警察局里面脱身了!”
“住口,丽丽是被陷害的,她现在已经无罪释放了!”时刻关注着华丽丽的李想一见情况不妙便赶紧过来替她解围。
应珂哑然失笑:“看,连主厨都跟她是一伙的,这家店你们还敢来么?”
顾客们纷纷摇头,放下手中的筷子结账告辞。
望着空空荡荡的大厅,鲍栋梁质问应珂:“这下你满意了吗?”
“当然不满意啊!”应珂不依不饶地指着李想和华丽丽要求鲍栋梁:“除非你以饱食集团临时董事长的身份勒令他俩滚出我妈的店里!”
鲍栋梁极其不满:“你妈只是当了个店长而已,这店什么时候成你妈的了?”
“够了。”华丽丽解下自己的围裙扔在地上,“说实话,我早就想辞职了,这里的一切都令我身心俱疲。”
“既然丽丽要走,那我也不独留。”李想亦解下了他的围裙掷于地上。
就这样,李想、华丽丽一不做二不休地愤然离去,鲍栋梁苦苦地跟在他们后面好言劝抚安慰。